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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評傳後記

二月河評傳後記

文/楊青雲

我現在不想寫二月河都是難,只因由本人與育陽子、劉正義、水兵等文友談起承辦《二月河研究》論壇一事,想不到他們都熱心支持,特別是南陽的水兵,身為地方一家企業的主要領導,還在業餘時間不斷筆耕,是水兵第一個把寫有關二月河的文章《隨筆二月河》發我郵箱,讓我感動萬分。

《二月河研究》新浪博客在2010年12月初開通運作以來,先後收到全國各地來稿50多篇,其中南陽的作者最多,連遠在北京的周大新老師也把他寫二月河的文章很快寄我本人,並特一在附言中說:「我非常支持你們搞《二月河研究》,你們這樣專一形成一個研究組織並出版專著,這是我們南陽人的幸事,也是那些喜愛並研究二月河老師的『粉絲們』的幸事,建議你們找企業聯姻,與南陽文聯合作才更有意義,才更深入地把《二月河研究》搞深搞透……」《文化河南》雜誌主編郝紅偉發我的郵件說:「你們把二月河的簡歷搞的太簡單了,我提供一份詳細全面的二月河簡歷供你們參考。」《作家周大新研究》主持人李錕發給我們的郵件指出:你們「把兩個編委的名字搞錯了。」深圳幾位河南籍企業家庫萬軍博士(鎮平掛職副縣長)、李應勇、張恆斌、謝忠玉、穆書君等商界精英也發來賀信大力支持。

多年來我一直追尋二月河,又一直在寫二月河,這一寫就上癮的事,讓人在不能自己的狀態時,「不知何故,中國數千年史典,卻教出一大群一大群的頑鈍無恥文人。可以說,每一朝每一代式微零替,都和他們居中不停地搗蛋有關。搗蛋到了極致,這一朝也就完蛋。」(《二月河語》·文人無行)「不知什麼時候,不知怎的,變成了文人,而且是名人。這就『抖』了起來。會議坐前排,作文有約稿,動輒在報上電視上晃晃。隨之而來的是名人效應,甚至連買菜逛市場都得遮掩一番,要麼就落荒而逃。這固然是一種風光體面,然而我受不了了。」(《二月河語》·散說名利場)

——這是二月河的清醒和明白。《河南日報》的周末文化版曾刊發一張二月河在旅遊途中的照片,在開封大相國寺屋檐下的石階上赤足酣眠,那種隨意平和,愜意和樸拙真讓人羨慕之至。二月河還說:「我歷來不大恭維文人,成了文人,又惴惴於自己真的墮落了,變成文人。」(水兵《隨筆二月河》)

二月河「不大恭維文人」,卻「成了文人」?

二月河不大喜愛寫字卻「寫」出了洛陽紙貴《二月河語》中的「散說名利」?把作家的「散說」與戲說連姻,把二月河遮掩一番的「落荒而逃」在逃出我的視線時,三道快槍卻不在南陽,遠離了二月河老師,也遠離了一首詩中把二月河的「三杯無奈酒燃一瓣寂寞香」,寫出《二月河評傳》的結尾「落霞長映白河旁」。從二樓跳到一樓的二月河沒有摔倒,卻「摔」出了泱泱萬言的「落霞三部曲」。

二月河先是跳進了紅學界。他的理由很簡單:如果讓一個文化水平低的人拿著《康熙大帝》走進出版社,也許編輯看都不看就會「槍斃」;而一個紅學會的會員拿著《康熙大帝》到出版社,編輯可能就重視一些。而在當時,二月河的電影劇本《劉秀》《康熙》的確是屢遭退稿。他的頭腦很清醒,要想闖出一條路來,就必須有自己的特長。二月河很小就愛看《紅樓夢》,並寫過一些學術論文,引起紅學家馮其庸先生的高度重視,將他的論文刊登在《紅樓夢學刊》上,並吸收他加入紅學會。馮其庸對他說:「你有寫小說的才能,形象思維很好。」此話激發二月河從「二樓」往「一樓」跳的想法。他說:「『硬著陸"哪有降落傘?只要跳得低一點就行。事實證明,這條路走對了!」(《落霞長映二月河》)

無論是二月河的硬著陸,還是他的軟著陸,都是得力於他起初研究的《紅樓夢》,把研究紅學的兩級跳在跳出「落霞長映」的背景中,南陽也紅了,紫了。南陽因二月河的落霞長映,我常想:我讀懂了二月河什麼?在我寫出的《二月河評傳》中,我是不是在褻瀆作家?在這種狀態下,我一次次讀二月河,想找到作家與我們的聯接點,想探明大清帝國到底有多少真實的歷史?二月河說:「這要根據手中所掌握的資料進行深入分析,具體如何操作,要根據作家對當時社會生活的總體理解。我一直認為,寫歷史小說要講究歷史的真實與藝術的真實,如果按照自己的構想去寫,那就談不上歷史的真實與藝術的真實了。只有博覽群書,才能厚積薄發。」

我只是關注二月河其人其文,才冒然寫出《二月河評傳》的不成熟文字,感到在那些讀不懂的二月河中,有那麼多難以破譯的密碼,迫使我不斷修正自己的思路,也不斷寫出二月河老師的偉大靈魂。在這夜深人靜時,「燃一瓣寂寞香,喝三杯無奈酒。」把文學思維的焦慮纏繞在這個長長的夜晚,把一部分寫出的虔誠文字泡製一首詩中,在詩寫中找出輕鬆的話題,來輕鬆寫好二月河。

當一首詩呈現出二月河的水面激流湧進時……

當一首詩把「落霞長映」的作家寫出一個人的評傳文本時……

二月河的水面與白河對視中變得寧靜的南陽,風把雲吹過的季節,在不經意之間,漫過了一首詩的溫馨辭彙。不過就在這幾千里之外,我怎麼會覺得南陽如此讓人著迷?

南陽白河裡,一杯純藍色的幻覺推著我的目光,她偉岸的身姿丈量出一條大河激情的歌唱,一直向下游流淌……  一直起伏著她緩慢而又矜持的南陽,盈滿多少岸邊密密麻麻的蘆花,緊緊依偎著一河兩岸驚飛的紅嘴鳥,像一隻只利箭刺向天穹,密密茸茸的白,閃閃躲躲的雲,在最肥胖的那一朵是沐浴的鼓點,還是閃著驚飛紅鳥的影子?被時光之喙碰落了大清帝國三代帝王的正史野史,在那密密茸茸的白里,白河細細柔柔的波浪細細柔柔著我們的二月河。勾起卧龍的名義,在一個高崗土坡上羞羞的模樣——

他獨自行走於落霞的輝煌與沒落之間……  在凌厲的仲春冰綃守望於歷史的壯美與滄桑……  這智慧之河,一經瀉出便溢滿宛城白河之首,把大清的榮光映照出他怎樣的歷史銳思?漢梁的古韻將鉤沉出他怎樣的人文情懷?漸漸逼近滿溢的獨山大道,幾朵白雲在他的頭頂走動。最肥胖的那一朵顯得異常青雲直上,就是那最顯眼的一朵擠成了波濤翻滾的南陽——白河一下子充盈了我的靈感。雲朵里的夢,白河邊的霧,幾多樸素,幾多碧波,拾聽河水流過的巨大濤聲,搖曳在清風與鳥鳴之間——清香——碧波——仙鶴,以及漫無邊際波波水浪的二月河,使南陽越陷越深,緩急而澎湃的激流晚霞三部曲,漸漸遠去康熙、雍正、乾隆的視線…… 我橫渡一生的河流從「二月河」中跌落了串串的南陽神話……

——2003年歲尾,南陽《躬耕》雜誌社召開理事座談會,「理事」是雅稱,說白了,就是義養《躬耕》的賢士仁人們。記得二月河剛從馬來西亞回來,旅程的勞累加上感冒,他話語沙啞,但說起文化事業和對《躬耕》出版的艱澀,仍是激動不已,作揖打拱呼籲,殷殷之情近於吶喊。有一文學作者著的《漢武大帝》即將出版,說幾次來南陽想請二月河指點,都怕先生名氣太大而未敢造訪,二月河聽後哈哈大笑,說了句:「其實,我二月河很蛋球,你書出後一定送我一套。如真寫的好,我幫你推銷。」大俗大雅,使在座的文朋詩友、官員、企業家大笑不止。

率真率性,赤子心胸;大家者,自然之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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