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芒格：盡你所能，永不撒謊，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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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剛剛讀完《查理?芒格傳》，在奧馬哈所見的兩個老頭之一，再次浮現在眼前。相對巴菲特的健談，芒格的話非常少。在對話中，他非常懂得給巴菲特空間，但略微生硬的語調中，充滿了幽默。通常不直接回答問題，用一句笑話讓你回味無窮。

芒格自始至終，都展現出一個非常成熟的形象，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執著，有自己的理念，也有自己的熱情。有時會顯得不那麼理性，但的確這就是他獨特的，與這個世界交互的方式。

1924年出生的芒格，已經是93歲的老頭，今年5月的巴菲特股東大會，是52屆，也就是兩個人已經談笑風聲51年。很多人聽說到的和了解的，是巴菲特，而芒格卻知之不多。就像巴菲特所言，「芒格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他用思想的力量，拓展了我的視野，讓我以非同尋常的速度，從猩猩進化到人類，否則我會比現在貧窮很多。」這句話可能有些恭維的感覺，但的確芒格的智慧帶給巴菲特很多。

芒格的祖先，是19世紀中穿過內布拉斯加州向西進發的成千上萬的拓荒者之一。當年芒格家族馬車留下的轍印150年後在內布拉斯加的農田裡仍然清晰可見。他們堅信原始、粗糙的環境更能夠磨鍊人的意志。從那裡起，芒格家族流淌著不屈服的血液。

芒格特別善於考試，可能是因為智商很高，所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應召入伍的考試得了高分，也使得他並沒有去血肉橫飛的戰場。

不要讓一個悲劇，演變成兩個

芒格21歲的時候結了婚，但卻發現這是個錯誤，10年之後的離婚和大兒子的去世，都讓芒格歷盡折磨。他發現時間帶走了一部分痛失愛子的那種苦楚，他所做的是唯一可行的理性選擇。

他說：「你永遠都不應該在面對一些難以置信的悲劇時，因為自己失去信念而讓一個悲劇演變成兩個甚至三個悲劇。」

後來的芒格從不因將來而否定現在的自己，他認為今天的事情是多麼有趣，看到它們一點一點建立起來是多麼有滿足感。參與那些時刻是如此充滿樂趣，這是芒格一直跟人們表達的觀念。

嚴格從來都是好習慣

芒格是一位優秀律師，在兼職從事房地產開發的過程中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100萬。組建的律師事務所，以「超級律師團」而聞名，「只招收最好的人選，建立最好的律師事務所。」芒格的女兒曾去面試父親的公司，卻因不夠優秀而被拒。

芒格與撲克牌友成立了一家證券公司，開始進入投資領域。而一向節儉的芒格堅持要在雜物間里辦公，公司雖小卻業績很好，為親戚朋友大賺特賺。

盡你所能，永不撒謊，言出必行

芒格教育孩子：「盡你所能，永不撒謊，言出必行。永遠別找任何借口，如果要開會就早點動身，別遲到。不過真的要遲到的話，別絞盡腦汁想什麼借口，只要道歉就好了。他們要聽到道歉，但對借口一點都沒興趣。另外一件事是要儘快下決定，別把人家晾在那裡不給回復。」

合伙人就應該承擔不同的身份

芒格這樣說：「一個理想的合伙人應該有獨立工作的能力。你可以做一個主導合伙人、從屬合伙人或者一直都是地位相同的合伙人，這三種我都做過。人們不相信我會忽然變成巴菲特的從屬合伙人，不過的確有人對於做從屬合伙人沒有意思。我並沒有特別放不下的自尊。總有人在某些方面比你厲害。你就要先學會跟隨別人。做人應該學會扮演所有的角色，在不同人面前你可以有不同的身份。」

永遠不要和一頭豬玩摔跤

與巴菲特合作的首個項目是藍籌印花這家公司，就是一家Coupon優惠券的公司，獲得了成功。過程中芒格學到的寶貴一課就是不要和自己不信任的人做生意。如果沒有信任，再好的經濟合同與商業條款都沒有用。芒格用自己的話說：「永遠不要和一頭豬玩摔跤，因為如果你這麼做了，你們兩個都會變髒，但是豬會樂在其中。」

狂熱地追求產品質量和優質服務

芒格在一次喜詩糖果的大會中，評價喜詩的文化是「狂熱追求產品質量和優質服務是公司業務的精髓所在。你有優秀而值得信賴的供應商，同時你也如此對待你自己的客戶，這樣你就成了一張無形的信任之網中的一部分。」

沒有買下喜詩，我們就不會買可口可樂

喜詩糖果被證明是一家非常優秀的公司，雖然收購的價格有點高，但這件事教會巴菲特和芒格的是：「收購一筆優質業務讓它繼續運作下去，要比買下一家價格很低卻在苦苦掙扎的公司，然後費時費力甚至費錢地去拯救它，要容易和愉快許多。要是沒有買下喜詩，我們也不會買可口可樂。」

你在患難之日若膽怯，你的力量就微小

能夠辦一份報紙，一直是芒格的精神追求。當《布法羅晚報》展現在芒格眼前時，他毫不猶豫地收購了它，卻因此而官司纏身，差一點就虧本賣掉，但五年成為美國最賺錢的報紙，這裡面有什麼艱辛只有芒格知道。可以說，這是一份用理想支撐起來的報紙。這個時間段時，芒格的一隻眼睛失明了，對於一個閱讀愛好者，這也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我們正在創造美國財政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爛攤子

1989年，美國儲蓄貸款機構紛紛倒閉，出於自保，行業領袖遊說政府，以延續糟糕的情況來解救自己的顏面。芒格一封的抗議信，揭露了這個行業的真相，同年，國會對行業法規進行了整改。可以說，是由於芒格的正直，推進了改革。

這次收購是最糟糕的財務失誤

50年代末，巴菲特收購了一家陳舊潦倒的紡織品製造商，它就是伯克希爾的前身。一開始，大家都不看好這樣的製造與投資並行的生意。芒格形容它「難逃一死」，巴菲特稱「這次收購是最糟糕的財務失誤」。但及時的調整和壯士斷腕，卻成就了30年後的一個金融帝國。

直面你的重大問題，不要藏藏掖掖

1991年，伯克希爾投資的所羅門兄弟因操縱債券價格而被調查，芒格堅持大從有知情權，絕不包庇屬下高管，全力與監管機構溝通，并力爭巴菲特任所羅門主席，從而讓公司渡過難關。事後，芒格說：「聰明、勤奮工作的人們並不能在由於過分自信而導致的專業失敗中得到豁免，通常他們只是在自己選擇的更複雜的航行中觸礁，所依賴的無非是他們有更高的天賦和更好的方法這樣一種自我評價。人們會足夠聰明，知道這才是我們想要的反應（開除非正義的高管），非常迅速地，即使這樣做意味著要開除一些罪不至此的人。」

「一旦發生問題，最高層管理人員的反應一定要既迅速又徹底。直面你的重大問題，不要藏藏掖掖。

學會心理學為我創造了巨大的優勢

因為芒格捐贈了巨額資金給學校和醫院，所以他對教育非常看重。他說：「你不用知道所有的事情 ，知道一些真正重要的概念就足夠了。舉例來說，我在心理學方面頗有研究，但原來根本就沒有要學的打算，學會心理學為我創造了巨大的優勢。」比如他認為，律師專業就必須同時掌握心理學和會計學，而不用上那些可有可無的選修課。

不要欺騙自己，你就是最容易受騙的人

芒格認為自己的第一條規則就是不要欺騙自己，自己是最容易受自己騙的人。芒格和巴菲特都進入了生命的另一個階段，他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行動，只關注那些看來有意義而且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如果你想變聰明，就必須不停問為什麼

芒格從物理學家那裡學會了通過尋找最簡單、最直接的答案來解決問題。最容易的方法永遠都是最好的方法。芒格又從數學家那裡學會了將問題倒過來看，或者從反面去看，反轉，再反轉。

關於如何學會成為一名偉大的投資人

芒格說：「首先你必須了解自己的天性。每個人都必須在考慮自己的邊際效用和心理承受能力後，才能開始加入遊戲。如果虧損讓你痛苦，那你最好明智地畢生都選擇一種非常保守的投資和儲蓄方式。所以你必須將自己的天性和天分融入到自己的投資策略中。我不認為可以給出一種普遍適用的投資策略。」

「然後，你要搜集信息。如果你在潛意思里養成一種習慣，把讀到的東西和所證明的基本概念聯繫起來，漸漸地你就會累積起一些有關投資的智慧。如果沒有進行大量的閱讀，你不可能成為一個廣泛意義上真正出色的投資人。」

「接下來的問題是，如果這是一門好主意，可能會持續多久。我只知道一種方法來回答這個問題，那就是思考是什麼造成了現在的情況，然後去弄明白造成這些結果的動力多久後將不復存在。」

「接下來你就要確定如果全面買下的話，這家公司值多少錢。」

只要投資三家公司就會變得富有

關於是否要進行多元化投資，芒格說：「在美國，一個人或一家機構只要將所有的財富長期投資在三家不錯的本土公司上，就一定會變得有錢。應該將注意力集中在最優先的那幾個選擇上。」在芒格看來，投資一家脆弱的公司就是犯罪，「在某種程度上，我們以道德檢察官自居，參照標準就是自己的行為。」

如何得到你所希望的

在2007年所投資企業的年會上，芒格被問及這個問題。他回答說：「判斷出什麼是你不想要的，並迴避掉它，那你就會得到你所希望的。」

我堅信人類獲得幸福感的奧秘來自放低目標

現年已經93歲的芒格，從來沒有期待過要做一個億萬富翁，結果他做到了，成為世界上最獨特最受關注公司的二把手。通過學習獲得智慧，完全依靠自身修養實現商業成功，堅守理想和信念，遵循道德準則，理性、誠實、樂觀，對社會充滿終極關懷。芒格說：「如果一個人能夠牢記』生命中充滿興衰變遷』這個道理，一生只進行正確的思考，遵循正確的價值觀，他的一生最終應該發展得很好。」

今年的5月，在第52屆的巴菲特股東大會上，我會再次見到兩位智慧的老人，祝他們身體健康，雞年大吉。

有意者，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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