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講詩經·周南》系列講座前言

第一講:明德QQ群講座稿:《詩經·周南》系列講座前言(2012.12.22)

各位同道、同學!大家晚上好!從今天起,有幸前來跟大家一起學習《詩經》,要感謝本群管理員的盛情相邀,今後將在每周六晚上這個時間舉行,歡迎大家參與學習。

一、《詩經》在中國文化經典中的地位:

1.何謂「六經」?

「六經」,是指《易經》(包括六十四卦的掛爻辭和十篇《易傳》)、《春秋經》(「公羊傳」為主,「穀梁傳」為輔,「左傳」解釋所涉及的歷史事實)、《禮經》(《儀禮》是經,《禮記》是記,《周禮》為輔)、《樂經》(文本失傳,通過《禮記·樂記》和《周禮·大司樂》可以知道大體情況)、《詩經》(今文學派的「魯詩」、「齊詩」完全失傳,「韓詩」僅存《韓詩外傳》,如今只能按照「毛詩」來講)、《書經》(有今文、古文、孔傳今古文之分,如今應該按照孔傳今古文學習)。

2.「六經」的關係:

最能體現中國文化大道的就是「六經」。《易經》和《春秋經》是最高經典,《易經》以天地之道引導出人道,《春秋經》用人道落實天地之道,總起來說,二者主要是天道的體現,是人要遵循的大道;《禮經》和《樂經》是中層經典,《禮經》是秩序的保障,《樂經》是和諧的正途,總起來說,二者是人道的體現,人以禮樂修身治國;《詩經》和《書經》是基本經典,《詩經》重在立志修身,《書經》重在從政治國,總起來說,二者是地道的體現,是人修身、從政的根本。

3.「六經」的地位:

馬一浮先生說,六經統攝諸子,六經賅攝中國一切學術,六經賅攝天下一切學術。所謂「十三經」,包括除了《樂經》之外的「五經」,是「正經之作」;包括輔翼《儀禮》的《禮記》和《周禮》,輔翼《春秋經》的「三傳」,是「解經之作」;包括《論語》、《孟子》、《孝經》,是登上「六經」之道的「階梯」,是「輔經之作」;還包括用於解說經典的《爾雅》,是「助經之作」。要學習「六經」,這是最正的道路。

4.「六經」是借七千年聖王言行載道、明道:

「六經」綜合「道德禮樂政刑」六個方面而且「一以貫之」,孔子所傳的「道」,完全體現於「六經」之中,因此,《漢書·藝文志》中專門列有《六藝略》。按照北宋邵雍《皇極經世書》中的說法,孔子綜合貫通了三皇時代的「以道治國」、五帝時代的「以德治國」、三王時代的「以功治國」、五伯(音霸)時代的「以力治國」;「祖三皇」體現於《易經》,「宗五帝」體現於《書經》的《堯典》和《舜典》,「子三王」體現於《書經》的《夏書》、《商書》和《周書》以及《詩經》,「孫五伯」體現於《春秋經》。不過,在孔子傳道的時候,所涉及的是「三皇(伏羲氏、神農氏、軒轅氏),二帝(帝堯陶唐氏、帝舜有虞氏)、三王(夏王禹、商王湯、周文王),二伯(齊桓公、晉文公)。按照王大有《三皇五帝時代》的考證,伏羲氏第一代君主在距今9700年前開始執政,今年是孔子誕辰2064年,因此,孔子所傳的道,是以中國7000多年的聖王言行來體現大道,亦即「述而不作」。

5.「諸子」是「六經之支與流裔」:

《漢書·藝文志》又有《諸子略》,列出「諸子十家」,而以「儒家」為首。其中所說的「儒家」是「游文於六經之中,留意於仁義之際」,「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宗師仲尼,以重其言,於道為最高」。既然「儒家」以孔子為宗師,我們就可以說孔子不屬於「諸子十家」之中的「儒家」,而是「儒家」的「宗師」,因此弟子所創立的「學派」不能把「師父」拉進來當做自己這個「學派」的成員。再者,「儒家」實際上最重視的是「道、德、禮、樂、政、刑」之中的「德、禮、政」,這三者恰恰是「道、樂、刑」的根本。另外,孔子所在的春秋時代,沒有「諸子」的分別,更沒有「諸子」的紛爭。所以,我們不能說孔子所傳的道是與「諸子十家」並列的「一家一派」之道,而是中華文化的「傳統之道」。

6.《詩經》在「六經」中的地位:

修身首先在於立志。孔子十五志於學,也就是說,十五歲之前是童蒙之教,此後則是大人之學。大人之學,首先是志在仁義,進而志於道。曾子說過:「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所謂「志」,不就是「士之心」嗎?孔子說:「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一個人的志向如果在於謀利,那也就永遠無法擔當重任,假如讓他擔當重任,必然誤己誤人誤事。學習《詩經》,所重就在於立志,因為「詩言志」。通過學習《詩經》,體會和學習聖賢君子之志,是我們的首要目的。因為立志是修身的第一要務,《詩經》在「六經」中的地位也就可知了。孔子說:「不學詩,無以言。」,因此通過學《詩經》可以使人「事理通達,而心氣和平,故能言」。

孔子說:「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因此,從《詩經》中學習聖賢君子之志,是成就君子之道的基本功。孔子說:「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興,是立起君子之志;觀,是觀察聖賢君子之志;群,是學會和而不同;怨,是學會怨而不怒。事父,是學會孝敬父母;事君,是學會為國家及社會擔當責任。至於「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乃是自然而然地使知識廣博。

二、學習《詩經》的注意事項:

1.把《詩經》還原為「詩經」:

中國傳統的「圖書分類法」,是「經史子集」這種「四部分類法」,其中的「經部」所載的「道」,是評判一切的標準,取消了「經部」也就意味著取消了「華夏文化」的標準,無異於抽掉「龍筋」

《詩經》是屬於「經部」的,如果按照我們近百年來的「定位」,「《詩經》是我國現存第一部詩歌總集」,也就意味著把它貶入到「集部」之中去了,這樣一來,《詩經》也就變成了跟《唐詩三百首》、《花間集》並列的「詩集」。

不僅《詩經》被從「經部」排斥出去了,「六經」全部被排斥出去了。《春秋經》和《書經》被貶到了「史部」,分別被稱為「我國第一部編年體史書」、「我國現存最早的政治文獻彙編」;《易經》被貶到了「子部」,成了屬於西方「哲學」類的學術著作;《禮經》被貶得更嚴重,隨著批判「封建禮教」、「吃人的封建禮教」,幾乎被徹底否定了。這樣一來,華夏文化的「經」就徹底不存在了。不僅如此,隨著「中國圖書分類法」取代了「四部分類法」,中國的一切圖書都被納入到了西方的「科學」之中,又依據西方舶來的框架和標準對中國文化中的各個方面進行了「解剖」和「重組」,好比拆掉天安門然後按照白宮的圖紙和標準重新建造;並且像「研究」古董、乾屍一樣被「研究」,因此,「六經」的教化作用完全失去,等同於「解散」了中國文化傳統。

如今,華夏文化復興,需要我們把「六經」還原為「經」,把《詩經》從「詩集」還原為「詩經」。因此,我講的時候,不按照近百年來流行的《詩經》講解來講,而是儘可能按照《毛詩》來講,這是華夏文化復興的需要。因為「六經」所載的「道」,是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的大道、天道、地道、人道,所以,我們這麼做,不僅關係到中國,而且關係到全人類。

2.請盡量排除成見:

近百年來關於《詩經》的著作、論文,基本上都是把《詩經》當做「詩集」來「研究」、「分析」、「鑒賞」的,如今我們要讀《詩經》,應該有意避開近百年來反傳統的那些《詩經》論文和著作。但是,百年的影響非常之大,而且非常普遍,已經成為一種「司空見慣」的「常識」,可是,這種「常識」恰恰是「反傳統」的過程中形成的。正因為它已經成為「習慣性」的、「常識性」的認識,所以,要避開很難,希望大家儘可能排除成見。大家聽我講的時候,如果與當前流行說法不一致的時候,往往不自覺地就會按照近百年的說法來排斥,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希望各位能儘可能放下排斥之心。假如讓我按照當今人們樂於接受的解釋去講《詩經》,我們所講的就不是「詩經」了,那麼,我寧可不講。特此說明。

經典,是用來指導、引導現實的,是用來矯正現實的錯誤、彌補現實不足的正道,是「聖人之言」,我們需要持有敬畏的心態來學習。孔子說:「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聖人之言。」 在講解過程中,我儘可能少地摻雜個人主觀臆見,但是,這又是不可能絕對做到的,所以,請大家理解的時候,還是依《毛詩》的解釋為準。

百餘年的反傳統思潮,其影響是非常廣泛的,而且是非常深刻的。說句大家很可能認為「誇張」、「偏激」的話,現在流行而且基本上被普遍接受的觀點,往往是偏離乃至背離大道的,更是偏離或背離中國文化傳統的。比如,大家一聽到「三綱五常」、「三從四德」、「天尊地卑」之類的說法,馬上就有本能地反感,卻根本不清楚它們究竟是什麼意思,甚至連它們所指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種情況的產生,原因是複雜多樣的,而且怪不得我們任何一個人。我們現在要復興華夏文化,不是回到歷史上的過去,而是回歸正道繼續向前走。本來,我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和不足就很難,認識到而且能自覺地改正錯誤、彌補不足就更難了。古人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樣道理,要解散尺之冰,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關鍵在於我們要先有此心此意。

3. 溫柔敦厚而不愚、修身自正而不怨:

《禮記·經解》中說:「溫柔敦厚,詩教也。……故詩之失愚,……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而不愚,則深於詩者也。」《禮記正義》解釋說:「詩,依違諷諫,不指切事情,故云溫柔敦厚,是詩教也。」 「此一經以《詩》化民,雖用敦厚,能以義節之。欲使民雖敦厚不至於愚,則是在上深達於《詩》之義理,能以《詩》教民也。」這是對君子的要求,是對國民的期望。

這種觀點,在反傳統思潮中,也是被批判的。這種批判,是出於革命、戰爭、推翻「萬惡的舊世界」的動機,是為了倡導「推翻一個舊世界,建立一個新世界」,這是可以理解的。「以戰止戰」、「以殺止殺」、「以怨抱怨」雖然可以理解,但是,這樣的做法卻後患無窮,有時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至少容易導致「革命時期」和「執政時期」的前後不一致,既非「盡美」,更不「盡善」,不如「以善致善」、「以直報怨」。

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我們希望與自己有關的人是能夠知書達禮的人,其次是直來直去、快意恩仇的人,再次才是心直口快、口無遮攔的人,這個次序大家是否認可?如果認可,這個順序就已經說明了問題:我們都希望人們成為知書達禮的人,而不會對心直口快、口無遮攔的人大加讚美。知書達禮,正是溫柔敦厚的體現。

對於可以從政的士君子來說,要求就不可不高。《周易·繫辭傳》說:「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況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可不慎乎!」當君子從政的時候,首要前提是有仁心、能自正,那麼,怎樣才能叫做「正」呢?《大學》中說得好:「身有所忿懥(志),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也就是說,如果仁心被憤怒、恐懼、喜好、憂患所左右,也就算不得「正」。

如果一個領袖、一個官員動不動就被情感所左右,那麼,他的一句話、一個舉動有錯誤,乃至只是不合適,對百姓、對國家,乃至對國際關係,造成比較大的不利影響。所以,領袖、官員不僅不可「戲言」,而且不可不「慎言」。

什麼叫做「溫柔敦厚」?溫如春風化雨,使萬物發生;柔如柔韌之木,要能屈能伸;敦如秋風成物,須是非分明;厚如大地載物,要守貞能容。什麼叫做「愚」?毫無原則,不辨是非,苟且順從,也就是愚。須知,「溫柔敦厚」絕不是「有話不敢說」,更不是做「老好人」。王夫之在《姜齋詩話》中指出:「詩教雖雲溫厚,然光昭之志,無畏於天,無恤於人,揭日月而行,豈女子小人半含不吐之態乎?《離騷》雖多引喻,而直言處亦無所諱。」

無春季之溫,不能生髮萬物以合於仁;無柔韌之態,不能知進知退以合於禮;無秋風之烈,不能利益萬物以合於義;無冬季嚴寒,不能驗證節操以合於智。無一貫之道,不能至誠至善而合於信。

人而不仁,禮樂成偽,終成欺詐;怨天尤人,徒增煩惱,無濟於事;自正擔責,希望所在。嫉惡過甚,恐會生亂;破而不立,同歸於盡;有剛無柔,易於斷折;有柔無剛,隨波逐流;情真意切,是誠是敬;以禮節情,可達中和。

我們學習《詩經》以及傳統文化經典,不是為了責備怨恨別人,不是為了抱怨國家和社會,不是為了迎合世俗流行風氣,不是為了自創新說而成就個人名利,不是為了以旁觀的心態去審美娛樂,而是為了用經典之道,提高自身修養,糾正現實的錯誤,彌補現實的不足,從而為國泰民安、天下太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三、「詩經六義」的涵義:1.我們不採用朱子對「風雅頌賦比興」的解說:

如今,人們解釋《詩經》的時候,常採用朱子對「風雅頌」和「賦比興」的解釋。朱子《詩集傳》,還是重視了《詩經》的教化作用,但是,已經與先秦兩漢之解不同,這也許與宋朝的風氣有關係,但是,朱子可謂受當時風氣影響非常小的。

當時的風氣是一種什麼方式呢?就像司馬光在《論風俗札子》中所說的那樣:「新進後生,口傳耳剽,讀《易》未識卦爻,已謂《十翼》非孔子之言,讀《禮》未知篇數,已謂《周官》為戰國之書,讀《詩》未盡《周南》、《召南》,已謂毛鄭為章句之學,讀《春秋》未知十二公,已謂《三傳》可束之高閣。」陸遊也說:「唐及國初,學者不敢疑孔安國、鄭康成,況聖人乎?自慶曆後,諸儒發明經旨,非前人所及;然排《繫辭》、毀《周禮》,疑《孟子》,譏《書》之《胤征》、《顧命》,黜《詩》之《序》。不難於議經,況傳注乎?」(王應麟《困學紀聞》卷八引——轉引自《經學概論》第55頁)可見疑古、創新風氣之普遍。

在《詩經》方面,朱子的問題有三個方面。

第一,疑《傳》、《箋》,抨擊《詩序》,已對《詩序》、《毛傳》、《鄭箋》有所取捨。他認為《序》作者「恥其所不知,而惟恐人之不見信而已」,而「傅會書史,依託名謚,鑿空妄語,以誑後人」;「必使無一篇不為美刺時君國政而作,固以不切於情性之自然。」(《詩集傳序》)

第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六經」(包括《詩經》)的地位,提高了「四書」的地位,在「情」和「禮義」之間開始重視「情」,說《國風》中的「二南」是「風詩之正宗」,但是,其它「十三國風」則「有邪正是非之不齊」,因為「國風」也就降低為「里巷歌謠之作,所謂男女相與詠歌,各言其情」的作品了。

第三,對《詩經》的「風雅頌賦比興」作了重新解說,把「風雅頌」作為三種詩歌體裁,把「賦比興」作為三種表達方式,這樣一來,《詩經》中詩歌的思想和表達方式就相對分開了,而且這種說法也在某種程度上瓦解了中國文化的「類象表達方式」,從而把可以從「象」引申出來的意思批判為「牽強附會」。

我們可以說,在孔子整理和解說之前的「詩經」,還不完全符合「經」的標準;孔子整理和解說之後的「詩經」,才完全符合了「經」的標準;漢朝的「毛詩」把《詩經》當做「經」來解說;朱子的《詩集傳》則開始略微降低了《詩經》的地位;唐宋之後,疑經者漸多,另創新說者漸多,離經叛道的也越來越多;從清代晚期開始,開始把《詩經》完全降低為「詩集」,從而使「經史子集」之中的「經」不復存在了。所以,我們這裡不按照朱子的說法講解。

2.我們採用《毛詩正義》中的「詩經六義」的解說: 《詩經》有「六義」,或者稱為「六詩」,即風、賦、比、興、雅、頌。其作用在於「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風的意思是「諷」,包括兩方面,一是執政者以君子之風來使天下潛移默化,即「上以風化下」,此為「風化」;二是民眾反映政治得失而使執政者糾正錯誤、彌補不足,即「下以風刺上」,此為「諷刺」。倡導正風,杜絕邪惡,是其共同點,因此,其宗旨是「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其中,倡導正氣者為正風,針砭時弊者為變風。正風,發乎本心而廣播於天下;變風,發乎情而止乎禮義。「諷刺」之中的「刺」,好比「針灸」之中的「針」,是為了治病,而不是為了懲罰人。「諷」是很委婉含蓄的,不像我們現在所說的「揭露批判」。賦的意思是「鋪」,將當時政治教化的善惡直接鋪排出來,以便使正道昌行,而減除邪惡。在鋪排的時候,重在從正面而言,即隱惡揚善、勸人向善。所謂說溫柔敦厚。在儒學的所有經典之中,都是從正面立言,為了揚善。比的意思是「類比」,即看到當時的政治教化之失誤,而不用憤怒攻擊的方式表達,而是用類比的方式表達出來,以使「聞之者足以戒」。興的意思是「勉勵而使之振興」,即看到當時政治教化中美好的一面,不直接用讚美的方式歌功頌德,以免有阿諛逢迎之嫌疑,所以,用善事來說明並給以勉勵。雅的意思是「正」,也包括兩方面,一是說當時符合正道的人物及其言行,以便成為後世效法學習的典範,此為「正雅」;二是當號令教化違背正道之時,指陳違背正道之言行而使當時及後世戒除,此為「變雅」;又因政事有大小,所以,又有「大雅」與「小雅」之分。頌的意思是「誦」與「容」,即通過歌頌吟詠祖先以及往聖先賢符合道德的人事,而使之廣泛傳播於天下。

四、《詩經》的編排體例: 《詩經》體例,分為風、大雅、小雅、頌四部分,後世稱之為「四詩」,「四詩」的第一篇合在一起,稱之為「四始」。風中又有「二南」、「十三國風」,「二南」是周朝周公、召(音紹)公治理之地的遺風,「十三國風」是周朝各諸侯國之風。頌中有周頌、魯頌、商頌三部分。如今所見的《詩經》,是由孔子最後編定,漢朝雖然有齊詩、魯詩、韓詩、毛詩各派共同傳講《詩經》,但是,現在所能見到的傳講很全面而且系統的只有毛詩,所以,我們只能依據毛詩來講了。韓詩有《外傳》,但畢竟是「外傳」,可以參考,但難見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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