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都寫了些什麼

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都寫了些什麼

擬列入《商江讚美〈金瓶梅〉》寫作目錄 (尚未出版)

提要:《搜搜百科》解釋:妓女是指為不特定對象提供性服務以獲得報酬的人,是指舊中國受過專業訓練、具有專業服務技能的從事色情服務的青樓女子,在業內其職業地位高於「娼」,即收費較高,所服務的對象社會地位較高。妓女現象是社會的醜惡現象或只是社會的自然現象,因為世界上不同國家和民族在認識上有較大的差異,對妓女現象的社會道德準則不同。在日本、美國、法國等國家,妓女是合法職業。在中國大陸,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妓女是法律禁止的職業。

關鍵詞: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都寫了些什麼;

1992年第01期《江蘇師範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發表載湘、蘇石的文章【從《金瓶梅》中的妓女看明代社會對人性的摧殘】:在中國封建社會裡,妓女的存在,是剝削制度造成的一種病態現象。從奴隸社會開始,不論朝代如何更迭,經濟、文化如何變化,但妓女這個社會的病瘤總是隨社會的發展而發生變化。不管是宮妓、地方官妓還是市井藝妓和私妓,她們的社會地位一直是居於社會的最低層,只是由於各朝代統治者的政策不同,對妓女的限制或多一點或少一點,但她們的境遇從沒有實質性變化,她們從來都是達官貴人、富豪商賈開心取樂、發泄性慾的工具。在唐宋傳奇、元曲雜劇以及明清小說中,都有許多關於妓女的題材。各個時代的作家,由於受不同時代統治思想以及當時經濟、政治、文化諸因素的影響,他們所表現的妓女的精神面貌也各有不同。在《金瓶梅》這部反映明代中、後期社會生活的世情小說中,寫了眾多的妓女,並且比較詳細地描述了她們的生活境況、心態變化褪少寸研究中國的妓女史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1993年3月,文化藝術出版社陶慕寧著《金瓶梅中的青樓與妓女》(ISBN號:9787503911453 / 750391145X)探討了《金瓶梅》中的妓女生涯、青樓體制等。

2004年10月1日,明代文學研究國際學術研討會,南開大學文學院陶慕寧發表【從《金瓶梅》中的妓女看晚明社會倫理】:《金瓶梅詞話》言及妓女凡三十八人,若將名妓出身後嫁與西門慶為妾的李嬌兒以及本為西門婢妾後淪落為娼的孫雪娥納入其中,則尚不止此數。「詞話」之敘事重點固然在清河西門宅內,所涉及之妓女亦多為陪襯或過渡性人物,但如李桂姐、吳銀兒、鄭愛月、韓金釧、董嬌兒等,皆情節發展之關鍵人物,其與西門慶之過從關礙,糾結牽繫,萬縷千絲,足可連帶當日官場商界、社會家庭,亦足以覘見當日社會倫理之遷變。本文從三個方面闡述:一、妓女進入家庭與家庭中妾婢的妓女化。 二、妓女介入了家庭中的妻妾之爭。 三、妓女成為西門慶政治與商業的間接投資。

2006年06期《重慶工學院學報》發表重慶工學院林倫才的文章【《金瓶梅》中妓女的「自我價值」判斷】:【摘要】:妓的「價值」,首先是妓的自我肯定,其次才是嫖客們的自外肯定。妓的事業綿綿流長的原因有四:男人的事業與妓的事業緊密相連,男人的情緒與妓的情感共鳴,妓常在劣勢處境中轉敗為勝,作為藝妓的妓女大都有較高的藝術才華。

2008年06期《高等函授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發表華中師範大學文學院史梅的文章【女性生存的集體失態——論《金瓶梅》女性品格的「妓」化傾向】:【摘要】:《金瓶梅》是明代世情小說的傑出之作,它將筆觸深入到市井細民的瑣碎生活。做為一部丑小說,它衝破了理想的虛幻美,以西門慶的家庭為中心,描繪了一副副醜惡的男女「交易」圖景,女性集體的淫亂無恥和慾望的無節制釋放,帶來了傳統道德防線的崩潰和價值體系的瓦解。為了滿足自己的財色慾求,女性自願地扮演著明妓、暗娼、通姦者的角色,帶有強烈的「妓」化色彩,這種變態的品格是《金瓶梅》中刺丑的強有力一筆。

2013年第3期《北方文學(下旬刊)》發表青島大學鍾筱佩的文章【《金瓶梅》中的娼妓與俗曲】:摘要:在《金瓶梅》中,娼妓的身影幾乎無處不在,無論是在家庭宴會上,還是在官場或是商場的交際中。究其原因,除了她們的相貌,還有高於普通妻妾的文化水平與藝術素養,由此也比一般婦女體會到了更深的人生體驗和更高的精神享受。她們對於俗曲的運用,嫻熟而又多樣,根據服務對象的不同,靈活而又不失趣味,在文化娛樂生活的消費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2013年06期《長城》發表唐山職業技術學院基礎部王映霞的文章【論《金瓶梅》中的妓女形象】:【摘要】:《金瓶梅》是一部世俗的慾望的悲劇。西門慶集酒色財氣於一身,荒淫無度。他除了擁有一妻五妾(不包括已死的前妻陳氏和妾卓丟兒),還有許多與西門慶有關係的女子,有的只是提到名字而已,有的只是陪襯。這些人一起形成了金瓶梅中的妓女群象,總共有60餘名。妓女首先必須有一定的藝術修養,是為藝妓。為皇帝、官僚等提供歌舞的娛樂,這才是最主要的。

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都寫了些什麼?作者對妓女是褒獎還是醜化?作者借妓女問題對社會表達什麼意圖?

一、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的「梳籠」

《金瓶梅》第十一回《潘金蓮激打孫雪娥 西門慶梳籠李桂姐》:這桂姐雖年紀不多,卻色藝過人,當下不慌不忙,輕扶羅袖,擺動湘裙,袖口邊搭剌著一方銀紅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兒,歌唱道:【駐雲飛】舉止從容,壓盡勾欄佔上風。行動香風送,頻使人欽重。嗏!玉杵污泥中,豈凡庸?一曲宮商,滿座皆驚動。勝似襄王一夢中,勝似襄王一夢中。唱畢,把個西門慶喜歡的沒入腳處。吩咐玳安回馬家去,晚夕就在李桂卿房裡歇了一宿。緊著西門慶要梳籠這女子,又被應伯爵、謝希大兩個一力攛掇,就上了道兒。次日,使小廝往家去拿五十兩銀子,段鋪內討四件衣裳,要梳籠桂姐。那李嬌兒聽見要梳籠他的侄女兒,如何不喜?連忙拿了一錠大元寶付與玳安,拿到院中打頭面,做衣服,定桌席,吹彈歌舞,花攢錦簇,飲三日喜酒。應伯爵、謝希大又約會了孫寡嘴、祝實念、常峙節,每人出五分分子,都來賀他。鋪的蓋的都是西門慶出。每日大酒大肉,在院中玩耍,不在話下。

《金瓶梅》第三十二回《李桂姐趨炎認女 潘金蓮懷妒驚兒》:鄭愛香兒道:「常和應二走的那祝麻子,他前日和張小二官兒到俺那裡,拿著十兩銀子,要請俺家妹子愛月兒。俺媽說:『他才教南人梳弄了,還不上一個月,南人還沒起身,我怎麼好留你?』說著他再三不肯。纏的媽急了,把門倒插了,不出來見他。」

《金瓶梅》第六十八回《應伯爵戲銜玉臂 玳安兒密訪蜂媒》:鄭愛月道:「王三官娘林太太,今年不上四十歲,生的好不喬樣!描眉畫眼,打扮的狐狸也似。他兒子鎮日在院里,他專在家,只尋外遇。假託在姑姑庵里打齋,但去,就在說媒的文嫂兒家落腳。文嫂兒單管與他做牽頭,只說好風月。當下,被他一席話兒說的西門慶心邪意亂,摟著粉頭說:「我的親親,你怎的曉的就裡?」愛月兒就不說常在他家唱,只說:「我一個熟人兒,如此這般和他娘在某處會過一面,也是文嫂兒說合。」西門慶道:「我猜不著,端的是誰?」愛月兒道:「教爹得知了罷:原是梳籠我的一個南人。他一年來此做買賣兩遭,正經他在裡邊歇不的一兩夜,倒只在外邊常和人偷貓遞狗,干此勾當。」

二、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的「包養」

《金瓶梅》第十一回《潘金蓮激打孫雪娥 西門慶梳籠李桂姐》:(李)桂姐道:「俺媽從去歲不好了一場,至今腿腳半邊通動不的,只扶著人走。俺姐姐桂卿被淮上一個客人包了半年,常接到店裡住,兩三日不放來家。家中好不無人,只靠著我逐日出來供唱,好不辛苦!」

《金瓶梅》第二十回《傻幫閑趨奉鬧華筵 痴子弟爭鋒毀花院》:光陰似箭,不覺又是十一月下旬。西門慶在常峙節家會茶散的早,未掌燈就起身,同應伯爵、謝希大、祝實念三個並馬而行。剛出了門,只見天上彤雲密布,又早紛紛揚揚飄下一天雪花來。應伯爵便道:「哥,咱這時候就家去,家裡也不收。我每許久不曾進裡邊看看桂姐,今日趁著落雪,只當孟浩然踏雪尋梅,望他望去。」祝實念道:「應二哥說的是。你每月風雨不阻,出二十銀子包錢包著他,你不去,落的他自在。」西門慶吃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把馬逕往東街勾欄來了。

《金瓶梅》第三十二回《李桂姐趨炎認女 潘金蓮懷妒驚兒》:吳銀兒道:「張小二官兒先包著董貓兒來。」鄭愛香兒道:「因把貓兒的虎口內火燒了兩醮,和他丁八著好一向了,這日才散走了。」說畢,遞過酒去,就是韓玉釧兒,挨著來遞酒。伯爵道:「韓玉姐起動起動,不消行禮罷。你姐姐家裡做什麼哩?」玉釧兒道:「俺姐姐家中有人包著哩,好些時沒出來供唱。」

《金瓶梅》第六十八回《應伯爵戲銜玉臂 玳安兒密訪蜂媒》:愛月便把李桂姐如今又和王三官兒好一節說與西門慶:「怎的有孫寡嘴、祝麻子、小張閑,架兒於寬、聶鉞兒,踢行頭白回子、向三,日逐標著在他家行走。如今丟開齊香兒,又和秦家玉芝兒打熱,兩下里使錢。使沒了,將皮襖當了三十兩銀子,拿著他娘子兒一副金鐲子放在李桂姐家,算了一個月歇錢。」

《金瓶梅》第六十八回《應伯爵戲銜玉臂 玳安兒密訪蜂媒》:西門慶聽了,見粉頭所事,合著他的板眼,亦發歡喜,說:「我兒,你既貼戀我心,我每月送三十兩銀子與你媽盤纏,也不消接人了。我遇閑就來。」愛月兒道:「爹,你若有我心時,甚麼三十兩二十兩,隨著掠幾兩銀子與媽,我自恁懶待留人,只是伺候爹罷了。」西門慶道:「甚麼話!我決然送三十兩銀子來。」

三、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的「收入」

《金瓶梅》第三十二回《李桂姐趨炎認女 潘金蓮懷妒驚兒》:鄭愛香兒道:「常和應二走的那祝麻子,他前日和張小二官兒到俺那裡,拿著十兩銀子,要請俺家妹子愛月兒。俺媽說:『他才教南人梳弄了,還不上一個月,南人還沒起身,我怎麼好留你?』說著他再三不肯。纏的媽急了,把門倒插了,不出來見他。那張二官兒好不有錢,騎著大白馬,四五個小廝跟隨,坐在俺每堂屋裡只顧不去。急的祝麻了直撅兒跪在天井內,說道:『好歹請出媽來,收了這銀子。只教月姐兒一見,待一杯茶兒,俺每就去。』把俺每笑的要不的。只象告水災的,好個涎臉的行貨子!」

《金瓶梅》第四十九回《請巡按屈體求榮 遇胡僧現身施藥》:這西門慶走至上房,兩個唱的向前磕頭。西門慶道:「今日請你兩個來,晚夕在山子下扶侍你蔡老爹。他如今見做巡按御史,你不可怠慢,用心扶侍他,我另酬答你。」韓金釧兒笑道:「爹不消吩咐,俺每知道。」於是韓金釧拿大金桃杯,滿斟一杯,用縴手捧遞上去。董嬌兒在旁捧果,蔡御史吃過,又斟了一杯,賞與韓金釧兒。韓金釧見他一手拉著董嬌兒,知局,就往後邊去了。到了上房裡,月娘問道:「你怎的不陪他睡,來了?」韓金釧笑道:「他留下董嬌兒了,我不來,只管在那裡做甚麼?」次日早晨,蔡御史與了董嬌兒一兩銀子,用紅紙大包封著,到於後邊,拿與西門慶瞧。西門慶笑說道:「文職的營生,他那裡有大錢與你!這個就是上上籤了。」因交月娘每人又與了他五錢銀子,從後門打發去了。

《金瓶梅》第八十回《潘金蓮售色赴東床 李嬌兒盜財歸麗院》:話說李嬌兒到家,應伯爵打聽得知,報與張二官知,就拿著五兩銀子來,請他歇了一夜。

四、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的「從良」

《金瓶梅》第一回《西門慶熱結十弟兄 武二郎冷遇親哥嫂》:這西門大官人先頭渾家陳氏早逝,只為亡了渾家,無人管理家務,新近又娶了本縣清河左衛吳千戶之女填房為繼室。這吳氏年紀二十五六,是八月十五生的,小名叫做月姐,後來嫁到西門慶家,都順口叫他月娘。卻說這月娘秉性賢能,夫主面上百依百隨。房中也有三四個丫鬟婦女,都是西門慶收用過的。又嘗與勾欄內李嬌兒打熱,也娶在家裡做了第二房娘子。南街又占著窠子卓二姐,名卓丟兒,包了些時,也娶來家做了第三房。

《金瓶梅》第八十回《潘金蓮售色赴東床 李嬌兒盜財歸麗院》:原來出殯之時,李桂卿同桂姐在山頭,悄悄對李嬌兒如此這般:「媽說,你摸量你手中沒甚細軟東西,不消只顧在他家了。你又沒兒女,守甚麼?教你一場嚷亂,登開了罷。昨日應二哥來說,如今大街坊張二官府,要破五百兩金銀,娶你做二房娘子,當家理紀。你那裡便圖出身,你在這裡守到老死,也不怎麼。你我院中人家,棄舊迎新為本,趨火附勢為強,不可錯過了時光。」原來張二官小西門慶一歲,屬兔的,三十二歲了。李嬌兒三十四歲,虔婆瞞了六歲,只說二十八歲,教伯爵瞞著。使了三百兩銀子,娶到家中,做了二房娘子。

《金瓶梅》第九十二回《陳敬濟被陷嚴州府 吳月娘大鬧授官廳》:這臨清閘上是個熱鬧繁華大馬頭去處,商賈往來之所,車輛輻湊之地,有三十二條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樓。這敬濟終是年小後生,被這楊大郎領著游娼樓,登酒店,貨物到販得不多。因走在一娼樓,見了一個粉頭,名喚馮金寶,生的風流俏麗,色藝雙全。問青春多少,鴇子說:"姐兒是老身親生之女,止是他一人掙錢養活。今年青春才交二九一十八歲。"敬濟一見,心目蕩然,與了鴇子五兩銀子房金,一連和他歇了幾夜。楊大郎見他愛這粉頭,留連不舍,在旁花言說念,就要娶他家去。鴇子開口要銀一百二十兩,講到一百兩上,兌了銀子,娶了來家。

五、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的「辛酸」

《金瓶梅》第五十回《琴童潛聽燕鶯歡 玳安嬉遊蝴蝶巷》:玳安便摟著賽兒,琴童便擁著金兒。玳安看見賽兒帶著銀紅紗香袋兒,就拿袖中汗巾兒,兩個換了。少頃篩酒上來,賽兒拿鍾兒斟酒,遞與玳安。先是金兒取過琵琶來,奉酒與琴童,唱個《山坡羊》道:煙花寨,委實的難過。白不得清涼到坐。逐日家迎賓待客,一家兒吃穿全靠著奴身一個。到晚來印子房錢逼的是我。老虔婆他不管我死活。在門前站到那更深兒夜晚,到晚來有那個問聲我那飽餓?煙花寨再住上五載三年來,奴活命的少來死命的多。不由人眼淚如梭。有鐵樹上開花,那是我收圓結果。」

《金瓶梅》第五十二回 《應伯爵山洞戲春嬌 潘金蓮花園調愛婿》:伯爵道:「傻小淫婦兒,如今年程,三歲小孩兒也哄不動,何況風月中子弟。你和他認真?你且住了,等我唱個南曲兒你聽:『風月事,我說與你聽:如今年程,論不得假真。個個人古怪精靈,個個人久慣牢成,倒將計活埋把瞎缸暗頂。老虔婆只要圖財,小淫婦兒少不得拽著脖子往前掙。苦似投河,愁如覓井。幾時得把業罐子填完,就變驢變馬也不幹這營生。』」當下把桂姐說的哭起來了。

《金瓶梅》第九十四回《大酒樓劉二撒潑 洒家店雪娥為娼》:到於洒家店,那裡有百十間房子,都下著各處遠方來的窠子行院唱的。這雪娥一領入一個門戶,半間房子,裡面炕上坐著個五六十歲的婆子,還有個十七頂老丫頭,打著盤頭揸髻,抹著鉛粉紅唇,穿著一弄兒軟絹衣服,在炕邊上彈弄琵琶。這雪娥看見,只叫得苦,才知道那漢子潘五是個水客。買他來做粉頭。起了他個名叫玉兒。這小妮子名喚金兒,每日拿廝鑼兒出去,酒樓上接客供唱,做這道路營生。這潘五進門不問長短,把雪娥先打了一頓,睡了兩日,只與他兩碗飯吃,教他學樂器彈唱,學不會又打,打得身上青紅遍了。引上道兒,方與他好衣穿,妝點打扮,門前站立,倚門獻笑,眉目嘲人。

六、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寫妓女的「口碑」

《金瓶梅》第十二回《潘金蓮私仆受辱 劉理星魘勝求財》:謝希大笑道:「大官人使錢費物,不圖這『一摟兒』,卻圖些甚的?如今每人有詞的唱詞,不會詞,每人說個笑話兒,與桂姐下酒。」就該謝希大先說,因說道:「有一個泥水匠,在院中墁地。老媽兒怠慢了他,他暗把陰溝內堵上塊磚。落後天下雨,積的滿院子都是水。老媽慌了,尋的他來,多與他酒飯,還秤了一錢銀子,央他打水平。那泥水匠吃了酒飯,悄悄去陰溝內把那塊磚拿出,那水登時出的罄盡。老媽便問作頭:『此是那裡的病?』泥水匠回道:『這病與你老人家的病一樣,有錢便流,無錢不流。』」桂姐見把他家來傷了,便道:「我也有個笑話,回奉列位。

《金瓶梅》第十二回《潘金蓮私仆受辱 劉理星魘勝求財》:潘金蓮道:「十個九個院中淫婦,和你有甚情實!常言說的好:船載的金銀,填不滿煙花寨。」

《金瓶梅》第二十回《傻幫閑趨奉鬧華筵 痴子弟爭鋒毀花院》:宿盡閑花萬萬千,不如歸家伴妻眠。雖然枕上無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錢。

《金瓶梅》第二十一回《吳月娘掃雪烹茶 應伯爵替花邀酒》:西門慶因他今日常家茶會,散後同邀伯爵到李家如何嚷鬧,告訴一遍:「如今賭了誓,再不踏院門了。」月娘道:「你踹不踹,不在於我。你拿響金白銀包著他,你不去,可知他另接了別個漢子?養漢老婆的營生,你拴住他身,拴不住他心。你長拿封皮封著他也怎的?」西門慶道:「你說的是。」

《金瓶梅》第八十回《潘金蓮售色赴東床 李嬌兒盜財歸麗院》:看官聽說,院中唱的,以賣俏為活計,將脂粉作生涯;早辰張風流,晚夕李浪子;前門進老子,後門接兒子;棄舊憐新,見錢眼開,自然之理。饒君千般貼戀,萬種牢籠,還鎖不住他心猿意馬。不是活時偷食抹嘴,就是死後嚷鬧離門。不拘幾時,還吃舊鍋粥去了。正是:蛇入筒中曲性在,鳥出籠輕便飛騰。有詩為證:堪笑煙花不久長,洞房夜夜換新郎。兩隻玉腕千人枕,一點朱唇萬客嘗。造就百般嬌艷態,生成一片假心腸。饒君總有牢籠計,難保臨時思故鄉。

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還寫了應伯爵等人對妓女的騷擾和歧視。由於語言行為不文明,暫擱置不談。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也寫了官府對妓女涉案的處理,由於比較複雜,暫擱置不談。

讀完以上關於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的妓女的故事梗概,可以看出作者的創作意圖和人生態度基調。讀者有什麼感受,可以各抒己見。

收集整理:黑龍江省大慶市退休老漢 商江

E-mail:dqddsj@163.com

本人沒有全日制大學文憑,沒有高級專業技術職稱。不是著名專家學者。學識水平和藝術造詣有限,不當之處望業內專家教授海涵。

717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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