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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與他的襄陽詩

孟浩然與他的襄陽詩 夜讀唐詩,置身於這星光燦爛的文學殿堂里,目不暇接,美不勝收。在唐代傑出詩人中,寫家鄉詩最多的恐怕要數孟浩然。《全唐詩》收集了他的200多首詩,將近有30首詩是歌頌家鄉襄陽的。這些詩描寫了祖國壯麗的河山,記述了家鄉的名勝古迹,抒發了詩人熱愛家鄉的真情實感。孟浩然死後不到10年,他的遺作《孟浩然集》編撰完畢,即送「秘府」保存。他描寫家鄉的詩,至今猶為人們所喜愛。 孟浩然,湖北襄陽人,是唐代一位不甘隱淪卻以隱淪終老的詩人。孟浩然自幼受儒家教育,好節義,喜拯人危難。他生活的時代是唐開元盛世,而其大半生卻都在隱居和漫遊中度過,和山水鳥蟲結下了不解之緣。 孟浩然是唐代第一個創作山水田園詩的人,是王維的先行者。他對山水田園的熱愛,對人間萬事的感慨,發自於內心,流露於字間,擺脫了初唐應制、吟物的狹窄境界,清雅中透露著豪放,為開元詩壇帶來了清新氣息。孟浩然的山水詩多為五言律詩,且大都是寫美麗故鄉的山山水水,被專家稱之為「襄陽詩」。如《秋登蘭山寄張五》《夜歸鹿門歌》《江山思歸》等,將襄陽的山水、煙樹、新月、小舟描繪得平常而親切,有情又有義。他的旅遊詩描寫逼真,《望洞庭湖贈張丞相》寫得氣勢磅礴,格調渾成。孟浩然的田園詩數量不多,但生活氣息濃厚。如《過故人庄》《游精思觀回珀雲在後》等,農家生活的簡樸,故人情誼的深厚,鄉村氣氛的和諧,都給人留下難以忘懷的印象。他的一些小詩,如《春曉》也寫得含蓄清麗、韻味悠長。孟詩風格以清曠沖淡為主,但沖淡中亦有壯逸之氣。 唐開元28年,好友詩人王昌齡來游襄陽,此時孟浩然背上生了毒瘡,已經快痊癒了,郎中叮嚀他不可吃魚蝦等食物,可是老朋友相聚,飲酒聊天,無比歡樂,孟浩然竟忘了忌諱,吃了鮮魚,結果病毒發作死亡,年僅52歲。史書說,孟浩然是因為「食鮮疾動」,終於故鄉南園。孟浩然與偉大詩人李白、杜甫均有交往。《唐詩三百首》中,李白就有兩首懷念孟浩然的詩。李白用禮讚的口吻稱他「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杜甫也有「吾憶襄陽孟浩然,清詩句句盡堪傳」之句。王維將孟浩然的像繪製在郢州刺史亭內,後稱之為「孟亭」。 聞一多先生是以詩人之眼光來看孟浩然的。他說:「真孟浩然不是將詩緊緊地築在一聯或一句中,而是將它沖淡了,平均分散在全篇中,甚至淡到令你疑心到底有詩沒有。淡到不見詩了,才是真正孟浩然的詩,不,說是孟浩然的詩,倒不如說是詩的孟浩然更為準確。」為了紀念孟浩然,以前襄陽城內東北角「鑒湖」附近,建有「孟亭」,後因建房拆除,現擬重建。襄陽南門外背山臨江之澗南園系其故居。 我以為,仕途的成功與否,不應該是衡量中國傳統文人一生是否得志的唯一標準,因為不同時代不同文人的價值觀和人生選擇畢竟不同。一些學者認為,孟浩然的人生悲劇在於,在其一生中,無論出仕與歸隱,他的心靈與形跡,很少有和諧統一的時候;他的理性選擇總是跟自己感性層面上的慾望發生極大的矛盾和衝突,而且最終感性層面的慾望總是勝過理性上的選擇,理性的選擇常常成為感性慾望放縱恣肆的僕從———這是孟浩然更為深層也更為本質的人生悲劇的原因。值得慶幸的是,孟浩然在家鄉襄陽找到了安頓破碎心靈的樂土。是故鄉給了他生活下去的勇氣和力量,是故鄉的沃土,滋養和孕育了他的襄陽詩。他將失意與失望全都轉換為對家鄉的無比熱愛,以自己獨有的天賦,藉助襄陽山水的靈氣,從而創作出諸多流芳千古的詩作,令人讚歎仰慕。 孟浩然的襄陽詩里,分明脈動著一顆不屈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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