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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王國維《人間詞》及《人間詞話》札記

讀王國維《人間詞》及《人間詞話》札記 2009-12-16 20:37閱讀:390 讀王國維《人間詞》及《人間詞話》札記王國維,字靜安(庵),號禮堂、觀堂、永觀,也曾自號人間,浙江海寧人。少有才名,為「海寧四才子」之一。一生孜孜不倦,著述頗豐,自視甚高,被稱為「天才之創作」的《人間詞話》廣為人知,但是他的另一部力著《人間詞》似乎被詞話的光輝掩蓋而被人們遺忘。依常識,其詞與詞話的創作當密不可分,前者可為後者提供最為直接的感性經驗,而後者又可對前者進行理性的闡發,其內容精闢當是互相交融、互相印證的。因此,我把兩者放在一起加以考察。一、 哲學視野下的《人間詞》——解讀《人間詞》中憂生憂世的悲憫情懷浣溪沙山寺微茫背西曛,鳥飛不到半山昏,上方孤磬定行雲。試上高峰窺皓月,偶開天眼覷紅塵,可憐身是眼中人。這是《人間詞》中的一首,詞牌名《浣溪沙》是王國維最喜愛也最擅長的詞牌之一。它的上闋是說,夕陽的餘暉像一層淡淡的煙霧籠罩著山寺,一隻鳥兒振翅高飛,卻只能飛到昏暗的半山腰,為什麼呢?因為「上方孤磬定行雲」。夕曛,夕陽,謝靈運《晚出西射堂》詩:「曉霜楓葉丹,夕曛嵐氣陰。」磬,本是一種古樂器,在這裡當指寺里的鐘了。定行雲,是說雲不是流動的,是靜止的。我們可以想見:在這樣一個山寺背夕曛的傍晚,在孤獨的寺鐘聲里,一隻離群索居的鳥兒在昏晦的半山上抬頭仰望,卻見朵朵烏雲壓在頭頂一動不動。這種上天無門的絕望讓我想起了《人間詞》的另外一首:點絳唇萬頃蓬壺,夢中昨夜扁舟去。縈迴島嶼,中有舟行路。波上樓台,波底層層俯。何人在?斷崖如鋸,不見停橈處。蓬壺,即蓬萊,與瀛洲、方丈一起被稱為海上三大仙山。它在詩詞中常有兩個象徵意義:一是虛無飄渺之地,二是理想之境。我想,王國維所追求的「蓬萊仙境」當與「探宇宙人生之本質」的基本哲學命題有關,「中有舟行路」意在點明自己是追隨著先驅們(當為叔本華尼采等)的足跡而去的,並非「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那般孤獨和悲愴。「斷崖如鋸,不見停橈處」,這一句使整首詞蒙上了一層濃厚的悲劇色彩,詞人苦苦尋覓,欲找出人生的真諦,但擺在面前的卻是如鋸的懸崖聳然而立,懸崖下面空蕩蕩的連停橈的地方都沒找到,只有悠悠江水沉重的嘆息。窮途末路,尋之不得,這是一個象徵,是悲觀主義唯意志論者必然面對的命定悲劇:人生是一場大苦痛。此情此景,與上首《浣溪沙》何其相似

載入中...內容載入失敗,點擊此處重試載入全文 !一個上天無門,一個走投無路,這樣的絕望在《人間詞》中不勝枚舉。再回到這首詞上來,上闋描繪的是一個壓抑得幾乎令人窒息的環境,是一個近乎死寂的世界,只有一隻鳥是動的,可是他依然「鳥飛不到半山昏」。下闋筆鋒突轉,一下子開拓了詞境,「試上高峰窺皓月,偶開天眼覷紅塵!」王國維真是一個理智與感情兼盛的人,集哲學家與詩人的氣質於一身,所以即便是陷入了悲觀主義的哲學漩渦里仍然能夠以情勝理,發出如此豪壯的詩人之語,直似唐人李白。天眼,禪語。禪宗講天眼、心眼、法門,與肉體的眼相對。《大乘義章》說它是「天趣之眼,故稱天眼」,《智度論》說天眼「自天及地六道中眾生諸物,若近若遠若粗若細諸色無不能照」,《無量壽經》也說「天眼通達,無量無限」。王國維從佛教義理中拈出「天眼」,把它當做一種超越肉體生命的存在,認為肉眼看到的只能是表象,只有開啟天眼,凌駕於一切客觀物質之上,才能靜觀人生,看清宇宙人生之本相。最後一句「可憐身是眼中人」與「斷崖如鋸,不見停橈處」異曲同工,也充滿了悲劇意味,詞人慾做一隻飛鳥,穿雲破霧,於紅塵之上靜觀紅塵,可惜自己也仍免不了與眾生一般在這紅塵中打滾。叔氏對王國維的影響可謂根深蒂固,儘管王國維此前已經宣布「疲於哲學」而來「遊戲文學」,但他「探宇宙人生之本質」的慾望和「欲而不得」的矛盾仍頻頻出現於《人間詞》,成為王氏一個難以解開的心結,又一次驗證了「人生往複於欲與苦痛之間」的悲劇論斷。在《人間詞》中,王國維不斷地反觀人生,把自我拋入茫茫大塊的宇宙,在永恆的時間和空間里審視人生,探索生命的本質。有時候,他甚至不惜將自我分裂,來進行靈魂的省察和拷問,讓自我去面對註定的人生悲劇。由此,《人間詞》就超越了傳統詩詞離愁別苦和榮辱得失的倫理視界,而進入了對宇宙和人生之本質的哲學思辨和藝術表達。無疑,這種思辨是痛苦的,是壯美的,是充滿了悲劇意味的。所以我們在品讀《人間詞》的時候會不經意間發現一個個問號和感嘆號。如「只恐塵揚滄海遍,人間精衛知何限」(蝶戀花)又如「此景人間殊不復,檐前凍雀還知否」(蝶戀花),這種對個體生命和永恆世界的「絕大之疑問」換來的是無窮無盡的錯,「幾度燭花開又落,人間須信思量錯」(蝶戀花);是痛徹心扉的恨,「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蝶戀花);是一場惘然的夢,「依舊人間,一夢鈞天只惘然」(減字木蘭花)。這種悲劇式的審問終於使他覺得「人間總是堪疑處,唯有此疑不可疑」(鷓鴣天),於是他只能慨嘆人生的無定「人生只似風前絮,歡也零星,悲也零星,都做蓮江點點萍」(採桑子)和世事的滄桑「說與江潮應不至,潮落潮升,幾換人間世」(蝶戀花)。那個當年寫下「黑海東頭望大秦」的壯志少年如今只能把低低的一聲長嘆訴諸瀟瀟的暮雨:人間事事不堪憑,但除卻無憑兩字!(鵲橋仙)「性復憂鬱」的王國維在這一次次的問何嘆中用「無不能照」的「天眼」加之以哲學家之多思與詩人之多情,為他所關照的人生和人間做了一個悲劇的註腳,使整部《人間詞》充滿了憂生憂世的悲憫情懷。按照王國維自己的說法,《人間詞》是他叔本華「慾念寂滅」的「涅槃」說提出「絕大之疑問」之際寫的。他在《文集續編》的自序中說:「余疲於哲學有日矣。哲學上之說,大都可愛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愛……知其可信而不能愛,覺其可愛而不能信,此近二、三年中最大之煩悶。而近日之嗜好所以漸由哲學而移於文學,欲於其中求直接之慰藉也。」但通觀《人間詞》,他的本願非但沒有實現,反而由哲學上之苦痛陷入文學上之苦痛,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王國維悲劇人生的必然。二、「一聲鶴唳,殷勤喚起,大地清華」的《人間詞話》下面我根據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8年版《人間詞話》的主要觀點,參考陳鴻祥《王國維與文學》以及佛雛《王國維詩學研究》,對其作出簡單的概括和梳理,並談談自己的閱讀體驗。《人間詞話》初刊於1908年,「原稿本」的寫作時間,當在1906和1907年之間。此時,中國封閉的大門正在被打破,西方資本主義文化紛至沓來,也被中國一些開眼看世界的知識分子欣然接受。如此以來,中國傳統文化受到極大的衝擊,在當時學術界可謂是萬馬齊喑,《人間詞話》的發表在當時也並沒有得到足夠重視,直到1926年,陳乃乾從《國粹學報》中錄出,由王氏親自校定,出版單行手定本64則。王死後,《人間詞話》的影響越來越大,被稱為是繼鍾嶸《詩品》之後千百年來詩話的集大成之作。它兼容中西,既吸收了叔本華、席勒等人的美學思想,又深深根植於中國傳統的文學理論,這成為《人間詞話》不同於當時及此前中國文藝理論的最大亮點。《人間詞話》的突出成就在於:1、 超功利的文藝觀:詩人視一切外物,皆遊戲之材料也。然其遊戲,則以熱心為之。故詼諧與莊重二性質,亦不可缺一也。(第120則)王國維認為文學、美術都是「剩餘勢力」的遊戲,它和哲學一樣超越功利目的,文學不應該是「為文學而生活」,而應該是「為文學而文學」的。他深感「詩自唐中葉以後,殆為羔雁之具矣」,又深恨「唐宋以後,詞亦為羔雁之具」,歷來詩詞淪為奉和應制、禮聘酬酢的工具,實為文學之大不幸。這種超功利的純美文藝觀,相對於幾千年來傳統的功利主義,令人耳目一新。2、 境界論:境界論是《人間詞話》的理論核心,也是王國維「與古人力爭第一義處」最為自信的地方。他說:滄浪所謂「興趣」,阮亭所謂「神韻」,猶不過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為探其本也。(第9則節選)在王國維看來,只有「境界」二字最能探究詩歌的本質屬性。「言氣質,言格律,言神韻,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氣質、格律、神韻,末也。有境界而三者隨之矣。」與以往詞話相比,《人間詞話》獨標「境界」,其論述頗多,梳理如下:(1)「境界」含義小輯:境非獨景物也,喜怒哀樂,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第6則)如此,則「境界」包含了兩層意思。第一,它不僅可以是景,還可以是情,是客觀之景與主觀之情的統一。王國維認為,文學有二原質,一曰景,一曰情。所謂文學即是景與情互相交融的結果。從文學二原質的角度來論文學,王氏又說最上乘的作品是「意(自按,主觀之情)與境(自按,客觀之景)渾」,其次「或以意勝」「或以境勝」,而二者苟缺其一,便「不足以言文學」了。第二,是否寫出了「真景物」「真感情」是判斷境界有無的標準。這與王國維非功利的文學觀是一致的。王國維推崇文學的「真」,它必然要求文學不受政治、經濟等因素的制約,只有「遊戲文學」,才能寫真景,抒真情。基於此,他論兩宋諸詞尤推後主詞和納蘭詞。在他看來,後主詞是「以血書者」的「赤子之情」,所以真切感人;而納蘭因未染漢人習氣,得「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其詞也就充盈著自然和真,王氏評曰:真切如此。「紅杏枝頭春意鬧」,著一「鬧」字而境界全出。「雲破月來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第7則)分析此則可以看出,僅僅有「真景物」、「真感情」還是不夠的。「境界出」要求「真景物」和「真感情」能夠被恰如其分地表達出來。在「文」與「意」的矛盾中,王認為有境界之作必須「文意相逮」,使景和情得以恰到好處地表達。正如「紅杏枝頭春意鬧」之「鬧」字,以一字點睛便生動真切地渲染出一派春意盎然、杏花競妍的景象,使其境界全出,成為名句,由此也驗證了詞話第一條:詞以境界為最上,有境界則自成高格,自有名句。(節選)(2)造境與寫境有造境,有寫境,此理想與寫實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頗難分別,因大詩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寫之境,亦必鄰於理想故也。(第2則)藝術創作方法的不同使詩詞之境有「造境」和「寫境」之別,並由此將文藝分成理想與寫實二派,理想派的「造境」是虛構之境,寫實派的「寫境」是寫實之境。這是對梁啟超區分小說「理想派」與「寫實派」的繼承,但同時他又看到「自然中之景物互相關係、互相限制」,所以寫實家在創作時為藝術和審美的需要必「遺其關係限制之處」而似理想家;理想家所虛構之境的材料來源於自然,構造之法又是自然之法,如此則又疑為寫實家。二派之間其實是互相滲透和融合的,這也是王國維對梁氏觀點的發展之處。(3)有我之境和無我之境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里斜陽暮。」有我之境也。「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鳥悠悠下。」無我之境也。有我之境,故物皆著我之色彩;無我之境,以物觀物,故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第3則節選)舉上則兩句詩來區分「有我之境」和「無我之境」: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王國維在區分「有我之境」和「無我之境」時還是不自覺地採取了叔本華的思維方式:「有我之境」是在「物」與「我」的對立關係中,當「外物大不利於吾人」時,「吾人生活之意志為之破裂,因之意志為之遁去,而知力得獨立之作用,以深觀其物」,這是「於動之靜處得之」的,是「壯美」之情。如「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句,觀物的方式是「以我觀物」,我的意志尚存,因「亂紅飄零、鞦韆空蕩」之外物「大不利於我」,審美主體(我)「強力掙脫自己的意志及其關係」,此時「我」委心於認識,作為無意志的主體寧靜地觀賞著那些對於意志而言非常恐怖的對象(亂紅、鞦韆、杜鵑、斜陽等),結果超越了意志(欲),這樣的感情謂之「壯美」。相應的,「無我之境」是「以物觀物」,只可於靜中得之,此時,主觀之「我」已經忘卻了「物我之利害關係」,「我」的意志(欲)已經不存在,審美主體已經達到了寧靜的狀態,如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句,主觀的「我」已悄然隱去,與物融為一體,「我」與「物」已經不是對立的關係,而是合二為一的整體。這樣一來就只剩下物對物的觀照,是物我渾融的「優美之境」。要之,「無我之境」是「無欲」的「我」與物俱化,自失於審美對象之中,而「有我之境」是「有欲(意志)」的「我」在經歷了「強力掙脫意志及其關係而僅僅委心於認識」之後,得以超脫自我靜觀其物的結果。(4)境界的生命——真——不隔論如前所述,「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在王氏眼中,境界的生命乃是「真」,「真」出自於「自然」,「自然」方為「不隔」,郭沫若曾一語中的地解釋:「不隔」就是「直觀自然」。依此,則寫景物最忌替代字,如論美成詞惜其以「桂華」代「月」,是為「隔」,論白石、夢窗之詞,又嘆其「如霧裡看花,終隔一層」,既不直觀,又不自然;寫情則要「自然流露」,不能拐彎抹角,那些矯揉造作的「羔雁之具」當然更是「隔」的,是不真的,也是毫無境界可言的。在筆者看來,王氏的「不隔」要求有二:寫景要自然,讀來如在目前,如「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抒情要忠實,讀來如從口出,如「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王氏論隔與不隔之別如下:問「隔」與「不隔」之別,曰:陶、謝之詩不隔,延年則稍隔矣。東坡之詩不隔,山谷則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處唯在了隔。詞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詞論,如歐陽公《少年游》詠春草上半閡雲「闌干十二獨憑春,晴碧遠連雲。千里萬里,二月三月,行色愁苦人」,語語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雲「謝家池上,江淹浦畔」則隔矣。白石《翠樓吟》:「此地。宜有詞仙,擁素雲黃鶴,與君遊戲。玉梯凝望久,嘆芳草、凄凄千里。」便是不隔;至「酒祓清愁,花銷英氣」,則隔矣。然南宋詞雖不隔處,比之前人,自有淺深厚薄之別。(第40則)3、「文學盛衰」的「進化觀」:王國維說「一代有一代之文學」,這與當時的文學環境密切相關。中國文壇大抵貴古賤今,感嘆文學日趨衰弱,一代不如一代,新興的小說、戲曲等受到正統文學的歧視。而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西方的文藝思想逐漸傳入,王國維受其影響,看到西方戲劇小說的巨大成就,轉而對宋元戲曲大加讚賞,從文學史發展的角度來考察「文體代變」這一現象,指出文學演變的「進化」規律,這對匡正中國文學史中歷來的偏見和警戒當下文學創作的誤區,具有重要的意義。四言敝而有《楚辭》,《楚辭》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詩敝而有古絕,律絕敝而有詞。蓋文體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習套。豪傑之士,亦難於其中自出新意,故遁而作他體,以自解脫,一切文體所以始盛終衰者,皆由於此。故謂文學後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一體論,次說固無以易也。(第54則)如王所言,每一種文體都在其發展過程中經歷了「始盛終衰」的過程,比如楚辭之體,在《詩經》中已經初露端倪,而到屈原方為最工,其後宋玉等人效屈子之體就有意於模仿,再到王逸就徒有其表而無其情,全然「不似楚人之詞」了。而那些天才的詩人往往由於「染指遂多」的舊體裁不能滿足自己抒情達意的需要,從已經僵化了的俗套中脫穎而出,自成一格,當舊不如新的時候,這種新型的文體就漸漸顯示出旺盛的活力,成為主流文體。文體的不斷演變推動著文學的向前發展,它揭示了文學進化的基本規律。綜上,儘管「遊戲」說、「境界」說、「演化」說都不自王國維始,但《人間詞話》兼濟中西並對其進行了系統地闡述,這在當時是無人匹及的,《人間詞話》在當時的文藝界恰如「一聲鶴唳,殷勤喚起,大地清華」。無論是《人間詞》還是《人間詞話》,他們都王國維既吸收了中國古典文藝理論,又融合了西方美學哲學思想的「天才之創作」,分別王國維是創作實踐和理論闡述的精華,可謂是「人間」雙璧,這兩部著作又在一定程度上高出了當時甚至前人的成就,如一顆耀眼的明星在中國文壇呈現出其獨有的光輝,從某種意義上說又是中國古典文學的一次迴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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