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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關於病毒

第七章 關於病毒

歷史上,中國人首先發明了指南針、火藥、造紙和印刷術。多少年來,一提及這享譽世界的四大發明,國人無不為之自豪和驕傲。

實際上,單就科技含量這方面內容來說,中國人在醫學上的發明創造及研究成果更值得被人們稱道。遺憾的是由於古今所採用的思維方法及科研手段的不同,中醫學裡有許多東西不能用現代科學加以證實,於是受到排斥,因此中醫學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在現代醫學領域裡佔有一席之地。

現代醫學研究歷來重實驗、講證據,數據準確而詳盡,所以現代醫學看起來總是那麼明明白白,容易理解,讓人信服;另外,現代醫學在臨床上的特點是:見效快,擅長急救,其藥物經過提純或者合成後,體積縮小,便於攜帶,且藥力強勁,這些都很符合現代人生活節奏快、時間緊的特點;再加上現代醫學知識日益普及,越來越多的人,從少年兒童時期就開始接受這些知識的熏陶,心理上早已形成一種定式,以致於國人對中醫學理論及其思維方式變得越來越感到陌生而難以理解了。這種情況和一百多年前相比真是大相徑庭,那時候的中醫學其科學性在人們心目中何曾被質疑過?中醫學在醫學領域中的地位何曾被動搖過?世界上又有幾個國家的醫學沒有受到過中醫學的影響?那時候的中國人只知道有治不了病的庸醫,不知道有不能治癒的醫術。

其實,中醫學也是一門非常講究實驗證據的學科,只是中醫學的實驗取證手段與現代醫學不同,或者說不能被現代人所接受罷了。但是你若研究特殊的事物和特殊的對象,不用它又能有什麼辦法?所幸的是中醫有些實驗研究手段與現代醫學相類似,通過它研究的結果也能讓人明白信服。比如說人體經絡吧,古人除了用特殊手段對其進行研究外,也用解剖的方法來研究它,並發現它在人體中的解剖位置和結構,關於這方面的內容,已在前面的章節中作了介紹。

中醫最令人讚歎之處就是對病毒及微生物的研究。中醫研究微生物的方法,與現代醫學研究微生物的方法具有驚人的一致性——就是將帶有病毒及微生物的物質置於一種特殊的環境及條件下進行培養,然後對培養物質進行觀察,只是不須用顯微鏡。肉眼即可發現這些微生物的形狀、生活習性及特點。這些微生物顏色不同,形狀各異,若取出一些從癌症患者體內排出的毒素物質進行培養實驗,就會發現它們都是一些形狀各異、不斷蠕動的小蟲子。所以,古人統稱其為「菌蟲」,把這些物質抹在花草上,花草就會死,放在魚缸中,魚就得亡。因為這種菌蟲對人體有害,所以又被稱之為「病毒」。

醫生治療癌症就會冒很大的風險。癌症患者排毒後留下的創口不用消毒也不會感染,那是因為癌病毒的毒性太強以致於其它病菌蟲無法在創口處生存,它們會被癌病毒殺死。現代醫學界也有人提出可以嘗試用病毒去殺癌細胞,正是這個道理。

《太乙針經》認為癌症患者體內所有的癌病毒都互相聯繫、互相呼應,羅織成一個大的菌團,形成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一個大的生物體。這個生物體很有靈性,也很兇殘,醫者觸及到它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會引起患者的全身反應,因此,在治療時絕不能輕易動手術或做放化療,如果對它動硬的,可能會引發它迅速做出更加瘋狂的反撲。

戰國時,古人在對病毒進行研究中曾做過一個十分驚人的實驗:把屍體放在一個棺材裡,然後改變屍體存放的環境和條件,不久對屍體進行觀察,發現屍體除頭髮之外,從頭到腳有一層密密麻麻的黑色物質結成的硬殼;乍一看這具硬殼是靜止不動的,可仔細一瞧,發現那些黑色的物質都是一些微微蠕動的菌蟲,後來這些菌蟲又逐漸連成一體,織成一隻完整的大蟲,一隻可怕的大蟲,當將棺材裡的屍體稍稍觸動一下時,這具由無數密密麻麻的菌蟲組成的硬殼立即像一團受到驚擾的螞蟻群一樣,一陣騷動之後又迅速化成一灘黃水,不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其情其景令人感到十分恐怖。

蠍子出生後要吃掉自己的父母,而生物體內的這些菌蟲(病毒)也是這樣,這些毒物靠著生物體內的血液吸收營養來養活自己。這就是古聖人用「蠍毒」來稱呼菌蟲的精確含義。明代的儒醫們曾對人體內的五大致死毒素感到疑惑不解,爭論很長時間也沒搞清楚。實際上菌蟲就是五大致死毒素之一。

早在戰國時期,就有人提出過人有五大致死毒素,即「膿」、「痰」、「蠍」、「癉」、「涎赤」,並提出人生是個大毒物,即是砥,即是消,有砥就有消。這說明中國人早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發現微生物及病毒的存在,並對它們有著相當深刻的了解。

實際上,我們的先輩不僅對人體做過上述實驗,而且對其它生物也做過同樣的實驗,發現所有有生命的東西,體內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菌蟲,菌蟲的種類難以計數,誰也搞不清究竟有多少種,所以他們最終才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即:「人體本身是個大毒物,所有生命體都是個大毒物,人是毒物所化,世間一切生靈皆是毒物所化。」它們都是由微菌團組成的,宇宙的生命就是由菌蟲演化而來的。

這真是一個驚人的結論,當我首次聽到這個結論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實在不願相信這個結論是真的,當我聯想到自己的軀體就是由那無數億個小細菌、微生物聚集在一起所組成菌團的時候,實在有點令人毛骨悚然。當想到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的眉飛色舞,我們的大哭大笑,以及頻繁地振動那兩片嘴唇,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講演,都是由那無數個微生物有組織地協同一致地運動所產生的結果的時候,腦海中便有一種木納的感覺。當我想到每日懷著喜悅的心情,品嘗著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或者在因飢腸轆轆而不管得到何種食物便狼吞虎咽,卻不知那些已煮熟的佳肴,那些大塊的肉和魚正是那些細菌團塊的時候,便再也不會對那些表面看來色、香、味俱佳的精美食物產生羨慕之情了。我驚嘆這些小菌蟲們相互之間配合協調得如此精妙絕倫,以致於可以輕而易舉地完成世界上可以說是最為複雜的各種生物功能和生理機制,如呼吸、消化、血液循環、思維、語言、運動、勞動等等。我還驚嘆它們是那樣地遵守紀律,終生都遵循著或許是遺傳密碼或許是上帝旨意的安排,一絲不苟地守在它們原來所應堅守的位置上,而不是像結群飛行的大雁一樣,時常變換著自己的排列隊形。如果我們身上的微菌團那樣做的話,說不上哪一天,我們突然會像傳說中的妖怪一樣變出三條腿、兩個腦袋或四隻眼睛來。

本來,在寫這本書的時候,開始並沒有打算向人們宣布我們的先人所做出的這個結論,以免招致過多的非議。但恰巧在這時我看到一本書,書名是《細胞生命贊禮》,由美國著名醫學家劉易斯·托馬斯著,是由作者在二十年前刊登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的一些文章所組成。看了這本書才使我們改變初衷。書中提出世上所有生物都存在著一種共生現象,這些生物體內寄生著大量的外來微生物,並與生物體處在一種極為和諧、友好的關係當中,以致於這些微生物看起來已完全成為生物體中的一個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並與生物體一同完成著各種不同的生理功能。

由此看出,承傳《太乙針經》之前,聖賢們所得出的結論與當代醫學家對微生物的認識有著某些相通之處,這回正好可以借著劉易斯·托馬斯的名聲和才華,踩著名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衝破橫亘在心理上的這堵牆。下面謹從《細胞生命禮讚》一書中截取幾個片斷,讓讀者同我們共同分享著名醫學家劉易斯·托馬斯博士那淵博的學問和優美的文筆。

「可以滿有理由地說,我們並不是實際存在的實體,我們不像過去一向設想的那樣,是由我們自己的一批批越來越複雜的零件逐級順序組合而成的。我們被其它生命分享著,租用著,佔據著。在我們細胞的內部,驅動著細胞通過氧化方式提供能量,以供我們出門去迎接每一個朗朗白天的是線粒體,而嚴格地說它們不是屬於我們的。原來它們是單獨的小生命,是當年移居到我們身上的殖民者,原核細胞的後裔。很有可能,是一些原始的細菌,大量地湧進人體真核細胞的遠古前身,在其中居留了下來。從那時起,它們保住了自己及其生活方式,以自己的樣式複製繁衍,其DNA(脫氧核糖核酸)和RNA(核糖核酸)都與我們的不同。它們是我們的共生體,就像豆科植物的根瘤菌一樣,沒有它們,我們將沒法活動一切肌肉,敲打一下指頭,轉動一個念頭。細菌雖小,卻已經要現出群居性生物的樣子了。它們一定能為研究不同生命形式之間,在所有層面上相互作用提供相當好的模型,它們靠合作、適應、交流和以物易物而生活。細菌和真菌,很可能還藉助由病毒建立的通風系統,構成了土壤的基質(有人提出得力於微生物的腐殖酸,對於土壤物質來說,它就相當於人們體內的結締組織。它們彼此靠對方而生存,有時還生活在彼此的裡面。)蛭了瓜菌屬(BDELLOVIBRIO)鑽透其他細菌的體壁,蜷縮進它們裡面,在其中繁衍,然後再衝出來,好像它們認為自己是噬菌體一樣,有的細菌群體插足於較高級生命形式事務如此之深,以至於看起來好像是那些植物和動物體內新型的組織。根瘤菌充斥於豆科植物的根毛中,看起來就像一群貪婪的入侵性的病原體。但是它們介入後形成的根瘤與植物細胞合作,卻成了大地的主要固氮器官。在植物細胞與微生物細胞之間進行的豆根瘤蛋白生產,是共生出高技術的樣板。蛋白質是由植物合成的,但這種合成只有在細菌的指令下才能進行,為這種物質編碼的植物DNA,可能歸根到底還是在其進化的初期從微生物來的。那些生活在昆蟲組織內的細菌,比如跟蟑螂和白蟻的含菌細胞結合在一起的那些菌類,看上去好像寄主身上轉化的器官,迄今還不清楚它們為那些昆蟲幹了些什麼,但已經知道,沒有它們這些昆蟲就活不長,它們像線粒體一樣,一代一代由卵細胞遺傳了下來。大氣中的氧,是植物中的葉綠體產生的(讓人驚訝的是,葉綠體也生活在巨蛤和更低級的海洋生物的吸管里)。組織培養中,遺傳上毫無聯繫的細胞聚到一起,無視種的不同,融合成一些雜種細胞,這乃是一種自然的趨勢。炎症和免疫機制實在是設計得非常強大,才得以把我們和這些彼此分開。如果沒有這些相當賣力的機制,我們或許早已進化成一種到處流動的合胞體,蓋過地球,那麼大地上就連一朵花都不會生髮出來了。第一種是MYXOTRICHAPARADOXA。這是一種原生動物,本該出名而沒有出名,這種動物似乎在把一切的一切,一股腦地講給我們聽。它的纖毛其實不是纖毛,而是一個個螺旋體,在每個螺旋體基部的附著點上,有一個橢圓的細胞器,植於MYXOTRICHA膜中,這個細胞器其實是一隻細菌。實際上,這種生物不是一個動物,它是一個集團,一個組合。 MYXOTRICHA 給我們講述的故事像任何一種神話一樣有深度,一樣有深刻的寓意,這種生物進化在我們大家後面,它還處在進行集合的過程中,我們的纖毛早就放棄了獨立存在的地位,我們的細胞器現在已真正屬於我們自己,但控制著我們細胞的各個部分的基因還在不同的基因組,住在獨立的居室里。嚴格說來,我們仍然是一些組合。細菌是組辦聯合企業的巨子,其寄主的生命全靠這些企業。根瘤中的固痰、根瘤菌、昆蟲的菌胞體、許多動物消化道中產生酶的微生物群落等,都是一些大同小異的十分均衡的共生物。這些故事的意義也許跟中世紀的動物神話基本一樣,不同的生物都有一種這樣的傾向,就是結合在一起,建立聯繫,生長在彼此的體內,回返到早先的秩序,只要有可能就一塊過下去。這不就是世上眾生之道嗎?這一傾向的最簡單、最壯觀的標誌,就是細胞融合這一新現象。今天的分子遺傳學很借重這一實驗室技術來取得研究的資料。在某種意義上,這是最反生物學的一種現象,它違反了上世紀最基本的神化,因為,它否認生物的特殊性、完整性和獨立性的重要。任何細胞,不管是人的、獸的、鳥的、或蟲的,只要給予機會和適合的條件,跟任何其他細胞——不管多麼天差地別——在一起接觸都會與之融合。細胞質會毫不費力地從一個細胞流向另一個細胞,細胞核會結合,於是至少在一段時間裡成為一個細胞,有著兩個完全的不同的基因組,準備雙起舞,生兒育女。這是一個喀麥拉,一個格里芬,一個斯芬克斯,一個甘奈沙,一個秘魯神,一頭麒麟,一個預兆好運的實物,一個得到整個世界的心愿。」

 

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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