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場讓你想長大的戀愛

今天在她轉發的狀態里看到了一句話，「我知道，太陽燦爛的時候要去看花，天氣晴好的時候要去看海，年紀正好的時候要去戀愛」，本不是很煽情的語句，卻讓內心為之一動，久久不能釋懷。細數年華，已來到世間十九年有餘，也去過蠻多地方，見過不少人，偶爾也會有種淡看人生浮塵，遊離得失之外的情節，當然我無意於表達自己人格有多清高，心靈有多澄澈，畢竟也只是偶爾之想。不敢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卻也哭過笑過，經受過親情友情愛情，感受到生活的歷練，也盼望過未來的幸福。或許是風華一指流砂，蒼老一段年華，總是倍覺心態滄桑，不願相信還有什麼可以喚醒青春不羈的靈魂。其實我是並沒有資格對愛情發表評論的，就像《失戀33天》裡面的大老王說：「你連人都沒有生過，拿什麼質疑人生？」至少我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看清楚愛情和婚姻真正的內涵，只能說有一種思考，要用實踐去檢驗。很喜歡《搭車去柏林》裡面說的一句話，「有些事你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如果你想做一件事，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雖然我習慣了理性，終究也有時候會逃脫不出感性的維度，最近忽然發現自己開始嘗試去思考愛情和婚姻的問題，期待一種長大的感覺。張愛玲曾說「不管你的條件有多差， 總會有個人在愛你；不管你的條件有多好， 也總有個人不愛你」，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是一種緣分，而這種緣分恰恰需要耐心等待，需要經歷種種挫敗才能遇見，在你的世界中總會有個人比想像中愛你。聽很多人都說「一生就這麼一次，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吧」，可能有幾種人會這麼覺得，認為愛情至純至真者，沒談過戀愛的人固然如此，他們等待一場驚艷韶華的盛宴，在通往愛情天堂的路上受盡風霜雨雪者也會如此，但是當你認真了，走在路上反而荊棘密布，帶血的玫瑰盛開著，卻也讓你遍體鱗傷，有多少人還有勇氣對自己說要堅持這一份愛。認識她五年了，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怎樣一種神奇的力量，讓我們從相逢到相知，再到相許。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喜歡鬧，喜歡替她收拾爛攤子，在一起之後，我們還是很喜歡鬧，只是鬧的方式不一樣了，我試圖走進她的生活，她也開始了解我的內心。她問我「我們算是日久生情嗎？」，我說「應該是吧」，因為我一直認為真正的愛情應該是日久生情，如果還不了解對方就大談喜歡和愛，那如何怎麼保證見到另一個更優秀的人時候不會再次一見鍾情，當然一眼對上也有相伴一生的，但是那必然不能缺少一見鍾情之後的適應和磨合吧。她總是問我喜歡她什麼，其實坦白說我覺得是沒有理由的，但是每次說起我都會告訴她一個理由讓她心安，讓她知道她足夠優秀，值得我去珍惜她一輩子，但是認定一個人應該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是某個優點或者過人之處使得她充滿誘惑力，終究不能避免會有另一個更優秀的人的出現，那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去追求更好的那個呢？所以說感覺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畢竟那無法言喻，是一種遇到她，就是她的感覺，你見或不見，她就在那裡，即便再優秀再美麗的女人也替代不了，你的心只有那麼大，只能裝下一個她。也就是說她的出現，讓你的世界突然變得很小，卻讓你的人生變得更加廣闊。不過我也不怪她這麼想，據研究，人一生會遇到約2920萬人，兩個人相愛的概率是0.000049。聽室友說我跟她在一起之後就變成了學霸，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在不經意間喜歡上了自習，喜歡上了靜靜地思考，取代了過去一顆喧噪的心。每天晚上回寢室的路上，手會不自覺地去觸動袋子里的手機，擔心錯過她的簡訊，雖然經常一個人，卻很少過去的孤獨感，我挺喜歡這種感覺，內心非常平和而淡然，不會患得患失，反而是一種強大的安全感和歸屬感。似乎做完一切應該做的就可以回到一個家，而她，在家裡等著我。才知道從前太鬧騰，是年輕的心沒有找到安放的家，所以媽媽會說「讓年輕的心去流浪，等你成了家，羈絆太多」。但是我更喜歡這種歸屬感，並不是再也沒有年輕的熱血和豪情，而是會更加理性地去思考，更加負責地做判斷，即便拼搏的歲月換來了失敗，回到家她也會支持我。跟她在一起，我開始明白夫妻的涵義，婚姻代表著的不只是一本紅色的本子，它產生的感覺是是魚在水中的自由自在，種子落在土壤里的妥帖安穩。日前有高中好友得知我和她在一起之後特地來問情況，我卻沒能給出一個很好的解釋，當被問起我對她的感覺時，仔細思來，其實並無驚天動地之處，只是有一種遇到了對的人的感覺。她會對我笑，不是大笑，卻可以讓我開心很久；她會有小情緒，不嚴重，卻可以引起我的思考；她沒有脾氣，我也還是會慣著她。她很神奇，可以讓我在很累的時候中找到心靈平和寧靜的回歸點，她靠近，我會很輕鬆，很開心；她遠離，我會很思念，很失落。也許這是沉浸在愛情中所有人都會有的想法，但是當一種思念不讓你鬱結，反而讓你更想為了未來而努力，一種孤獨沒有衍生出寂寞，反而催生出披荊斬棘的勇氣，你還會說相信這只是一種錯覺么？很高興好友給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他說：兄弟，真行。如果你在追她，我只能說你很有眼光，而且是成熟的眼光。加油啊，她這種人適合過日子，就是那種一般人也許發現不到她的好，我覺得和她這種人過日子會特別幸福。聽了之後必然少不了欣喜和激動，卻也一瞬間擊中了我的淚點，忽然覺得這種眼光的讚賞，是我一生的殊榮。夢是夜的升華，蝴蝶飛不過滄海，而我亦註定渡不過她的今生。有一篇文章說這世上最大的冒險，就是愛上一個人。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最終會換來什麼。這就像是一場輪盤賭，你明知可能會輸，但又忍不住想投身其中。其實，你真正需要的，並不是賭贏，而是一個能令你收手的人。因為最終征服你的人，會令你失去愛其他人的能力。其實是有一定的道理，人總要長大，真正的愛情應該是能一個人長大的，並非對方所教授，而是自己很努力去成長，願意為了雙方能夠長久地在一起而去適應，克服掉一個人的惰性和無知，變得成熟，懂得愛，願意愛。即便兩個人沒有堅持到最後，你也長大了，於是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你為之改變。不知何時開始，有了這種願意為之長大為之拼搏的想法，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並不止一種錯覺。也許真正讓我產生她就是對的人的感覺，正是她擁有讓我長大的能力，讓我拋棄無知和幼稚，去體味理性和成熟。近來時常告訴自己，愛上一個人真的不容易，流浪了多年的心總算也有了停泊的港灣，自己要去珍惜，內心的淡然讓我很容易過濾掉學習和生活中的不快，果然聖人說的「無欲則剛」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我跟她說我希望結婚後我們最遠的距離就是我們倆的手臂伸長加一起的長度，她不舒服的時候，就一直在身邊陪著她，給她倒水洗腳，幫她穿襪子，給她熱水袋，她穿高跟穿累了，我來背；她鞋帶鬆了，我來綁；她不想吃飯了，我來喂；她想結婚，我來娶；她想睡覺，我來抱；她生氣，我來哄；她想白頭到老，我來陪……這並不是婚姻帶來的凌駕於愛情之上的責任，而是愛情超脫於責任之外的意願，她很傻，總說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願意，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認定了。畢淑敏說婚姻是一雙鞋，不論什麼鞋，最重要的是合腳；不論什麼樣的姻緣，最美妙的是和諧。切莫只貪圖鞋的華貴，而委屈了自己的腳。別人看到的是鞋，自己感受到的是腳。腳比鞋重要，這是一條真理，許許多多的人卻常常忘記。以前對愛情一無所知的時候，看到別人分分合合，在感情面前說得太多，做得太少，總把愛放在嘴邊，也總喜歡膩在一起，卻從沒有為了愛情而共同努力，總覺得有種把戀愛當兒戲的感覺，至少朝朝暮暮是沒有觸及到愛情的最感人的維度，也會為賦新詞強說愁，去體驗一把文藝青年的愛情，說說獨自倚欄，待得冷顏瘦。心依舊，淚沾衣袖，遙問伊知否？風冷雨寒背影單，淚若現，人惘然，百里幽思斷三千，三千痴情，百里默無言。但那其實是不夠的，不願意為之成長和奮鬥的愛情怎麼開得出絢麗的花，如何結出豐碩的果，又如何去書寫璀璨的夢？一輩子很短，不想再因為任性而不肯低頭，不想再因為生氣而去冷落，不想再因為固執而輕言分手，也許終會明白一直走，就可以到白頭。記得英美電影課上有個同學說起一句話，人年輕的時候，應該有兩次衝動，一是奮不顧身的愛情，二是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是挺喜歡的，「惟願這一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敢天長，我就敢地久。」說不出這是怎樣的情愫，但是卻足以讓天地動容，讓江河失色。去見你想見的人吧，趁陽光正好，趁微風不噪，趁繁花未落，趁現在還年輕，還可以走很長很長的路，還能訴說很深很深的思念，趁世界還不那麼擁擠，趁飛機現在還沒有起飛，趁現在時光還沒有吞噬你們的留念，趁現在自己的雙手還能擁抱彼此，趁我們還有呼吸。如果可以牽手，請不要只是擦肩而過；如果可以擁抱，請不要只是手牽著手；如果可以相愛，請不要只是相擁而泣；如果可以到老，請不要只是一笑而過，如果可以的話，等你長大，我娶你，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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