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的最佳禮物

老師，你們辛苦了！

王永炳

筆者在教育界不離不棄地服務了半個世紀，經歷過多種多樣慶祝方式的教師節。上世紀80年代以前，教師節恰逢學校假期，通常由學校領導或校董宴請老師，以示慰勞，身為主角的學生反而無法參與慶祝，教師節似乎徒具形式。後來教師節改定在9月，全校師生得以歡聚一堂，共同慶祝，教師節的意義於是有所凸顯。

教師節慶祝方式，一般上除了學校的慶祝儀式外，就是學生贈送老師禮物。在贈送適當禮物的意義上，古今中外看法一致，都認同這是心意的表現，絕非賄賂或有所求。《孝經》云：「禮者，敬而已矣。」俗話也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曾被美國總統林肯譽為「美國的孔子」的著名思想家愛默生說：「戒指和寶石不是禮物，而是禮物代用品。真正的禮物是你自己的一部分……畫家應拿出他的畫；姑娘的禮物應是她自己親手縫製的手絹。」

道理很明顯，學生送給老師的真正禮物應是學生所能貢獻的部分，來表達對老師的敬謝之意。

這麼多年來，我收過學生贈送不少的禮物。有的送我花兒，但花兒很快凋謝無痕了；有的送來刻上名字的錫盤，但錫盤塵封了；有的送我以鋼筆，但鋼筆膠管因時日久而干扁了；有的送我寫上名字的茶杯，但字跡已經模糊了。只有一大疊的教師節賀卡還很好地保存在抽屜的一角。

這些大小不一的賀卡，有學生們自製的，有買現成的，有圖文並茂的，有樸實無華的，有全班共用的，有各組別合用的，也有的是個別學生送的。學生們都在賀卡里獻上真誠的賀詞或表達懇摯的心語。

從沒想到，這些在與學生相處時感觸不深的賀詞和心語，在退休的歲月里，卻產生了難以名狀的慰藉和力量。不論是閑暇無事還是夜半無人時，遍覽賀卡，五味具全的校園生活歷歷如在眼前。由於今時往日的心境不同，校園生活里的五味只剩下一個甜味。眼看著賀卡的文字，心想著學生的形影模樣，很多已經記不清了，但相信他們都已成人師了，不知日子過得如何？希望他們在教師節的日子裡，能收到成堆的如他們贈送給我的最佳禮物——教師節賀卡。

誠如威爾士詩人喬?赫伯特在《外國諺語名句選》里說的：「誰送我微薄的禮物，誰就等於給我增添了生活的勇氣。」老師們，這是真的，我感受到了。謹以此文祝願老師們教師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