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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風采 | 走近 劉顏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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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蘭亭學術部

2016.12.1

書家簡介

劉顏濤1965年出生,中國書協篆書委員會委員、書法培訓中心教授,中國文字博物館書法藝術委員會委員,河南省安陽市書協副主席兼秘書長。被中宣部、人社部、中國文聯授予「全國中青年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榮譽稱號,中國書協授予「德藝雙馨」書法家稱號,全國第十次文代會代表,多次擔任中國書協主辦的書法展覽評委。作品參加漢字之美——中國書法六十六人展(巴黎、柏林、悉尼)、首屆「三名工程(名家、名篇、名作)」五十家書法展、中國美術館首屆當代名家(五十六人)書法提名展等權威性展覽。出版有《中國美術館當代名家系列作品集·書法卷 劉顏濤》等十餘種作品集。

作品欣賞

篆書 160cmx60cm 2015年

篆書 160cmx60cm 2017年

篆書 160cmx30cmx2 2016年

篆書 160cmx60cm 2017年

篆書 160cmx30cmx2 2012年

篆書 160cmx60cm 2017年

篆書 160cmx30cmx2 2016年

篆書 160cmx60cm 2014年

篆書 60cmx45cm 2016年

篆書 160cmx60cm 2017年

篆書 160cmx30cmx2 2015年

行草書 60cmx60cm 2013年

局部欣賞

學術觀察

我跟顏濤相識較晚,但他的作品我見得很多。他對篆書研究得很深入,也很全面,包括甲骨文、金文、小篆、漢篆等等。寫篆書最主要的是用字,其次是筆法,然後是章法、墨法等等。顏濤掌握了大量的篆字字彙,在篆書的字法上變化很豐富,同一個字在一幅作品中重現時,他能用多種不同的字型去表現,而且很準確。作為一個青年書家能寫到這種程度是非常不容易的。他的筆法和線條的力度都很到位,字法、章法處理在變化中很協調、統一。他的篆書大氣磅礴、氣格豪邁。在創新空間相對較小的篆書領域,能獨闢蹊徑,創作出自己獨特的風格,這更加難得。寫篆書很難寫出這種既有金石氣又很蘊藉很文氣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很多篆書書家難以做到的,但是顏濤做到了,因此他的作品在全國的大展中屢屢獲獎,在全國的影響力也比較大,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

(王友誼,中國書法家協會篆書委員會委員)

劉顏濤先生是當代篆書創作領域裡極具代表性的書家之一,對當代篆書創作理念的轉變、創作技法的豐富具有開拓性的貢獻。

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傳統藝術形式進入了全面復興的新階段,一批具有創造力和影響力的書家脫穎而出,劉顏濤先生便是其中一位。他以筆法靈活、線條豐富、造型生動、意蘊悠遠的大篆名世,開啟一代新風。

明清乃至民國,從事大篆創作的書家大都是考古專家、古文字學家,他們的作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渾穆古樸、線條凝重,但很多以大篆為題材的書法作品,停留在描摹古文字造型的層面。劉顏濤先生在繼承前人成果的同時,更傾向於以一個藝術家的審美眼光來審視這些古老的文字 ,不僅要復活它們的形體,還要在創作中賦予它們生命活力,賦予他們藝術美的靈魂。

筆法、墨法上的突破是劉顏濤先生成就自我書寫個性的關鍵,因為率性、松靈的筆法,使書寫成為一種頗具浪漫主義氣息的詩意表達,線條的質感得以強化,而且富於變化、富於表現力,也就增強了作品的感染力。古老而神秘的大篆造型、富於韻律感的筆墨語言,都讓面對劉先生書法作品的人獲得一種從未有過的審美體驗。

(馮寶麟,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篆刻藝術院研究員、西泠印社社員)

藝術感悟

干好自己該乾的活兒

文/ 劉顏濤

三十來歲,自己把墨沒有磨黑卻把頭髮先磨白了。眼看著一些東西強留也留不住、渴求也求不來地漸行漸遠,失落中卻仍然有著些許的不服輸和不甘心。這種矛盾掙扎,註定了自己當時行筆走墨時線條的粗糙扭曲和墨色的輕浮焦燥,自然更談不上什麼揮毫落墨的沉著和從容了。

前兩年,已是自己的『不惑之年』了。這兩年中讓我真正地嘆服和敬佩起古人『四十而不惑』這句名言的至理來,三十八、九歲時,見到身邊誘人的事還總想一顯身手,僅僅一年半載,突然間就覺得冥冥之中人還是逃不出一種宿命的。比如,這些年景況好些後,就想能改變一下自己那讓人同情的骨瘦如柴的可憐相。結果,『多吃甜食』甜食也吃了,『多吃麵食』麵食也吃了,『多吃肥肉』肥肉也讓自己咬著牙強咽了下去,把肚子往撐得疼痛里增加飯量,但不是鬧胃病,就是拉肚子,折騰來折騰去到底也沒能折騰出一個偉岸魁梧的身軀來,我就忍不住問:難道這就是宿命嗎?自己該有多大的骨架,多大的骨架上該承載多少皮肉都是有定數的嗎?天註定你就應該有一個瘦弱單薄的身子?

就這樣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幾斤幾兩,自己有多大的胃口和多大的消化能力,看著因早年窮困借書讀的艱難而淋漓痛快置下的滿滿四壁圖書,就感嘆那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和碑帖經典的浩如煙海,再不敢嘶著嗓子喊什麼『創新』、什麼『超越』了。知道那只是多少年歷史上還不定出現一個的巨匠大師們乾的事情,與吾輩凡夫俗子沒有任何干係。解讀古人的艱難和與先賢對話的奢望已足以讓自己徒增感嘆的了。

所謂四十歲的不惑之年,或者就是從美好理想墜落到殘酷現實的一條分界線?流年如水的確沖涮掉了許多稜角和銳氣。知道了一個人永遠不可能超越宿命中自己那些固有尺度的『圈』和『場』,也無法超越宿命中自己所能承載的『體』和『量』,也知道了許多事情不是你拼了命就能追求到的。原來一個人一生能做的事情那麼有限。直面自己,原不過是一個心無旁騖地執著也不可能使一件事情得以完美的平庸之輩,看到別人在不同領域都能擺弄得有聲有色,就更知道了自己的愚鈍、拙笨和無能。

知道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把毛筆作鋤耙,把硯池作農田的鄉野村夫,便覺得定居多年的城市只是自己借宿的長期客棧而已,都市時尚的生活節奏不會合拍自己跳動的脈博,知道了自己的平庸,對書壇紅塵中這個『派』那個『派』、這股『風』那股『風』各領風騷時,一個個派頭十足瀟瀟洒灑扛支大筆走天下,飛龍走蛇地悠哉游哉時,便只是平靜地散步在屬於自己的那塊田地間,不再盯著別人的地荒著自己的田了。也不去羨慕什麼『星』什麼『腕兒』的風光了,人家走人家通往羅馬的陽關大道,咱過咱蝸居小樓的獨木小橋。更沒有了面對古人經典時自作聰明的什麼『修正』、什麼『改良』了。在一種碑帖啃爛了一本又一本時,依然因『用敬』而起『矜莊』,因為書齋中高高的四壁圖書使自己受益的是增長了在文化積澱上深深的自卑感。祖母曾說:『字是文曲星的眼睛』,自己便在書寫每一個古文字時,都那麼小心翼翼、認認真真地查資料、找出處、作比較、求印證,也因此惹人恥笑為迂腐。記得一次展覽獲獎測試時,自己從帶去的滿滿一大旅行箱的資料中翻查字典,曾有朋友開玩笑:『怎麼「老運動員」也離不開字典呀?』是的,這是越學越膽小,越學越沒有自信呀,這刨根問底的仔細查對,倒不是因為自己記憶力衰退忘記了篆法,是怕身處喧囂中自己的定力不夠,一不留神就被時風習氣沖淡古人那美輪美奐的原生態字形中所蘊含的生動自然、質樸真淳的遠古氣息呀。人言『三日不讀書出言便俗』,我謂『一日不臨古下筆無由』!

在掙扎和宿命中,我既不懺悔當年無知無畏的掙扎,也不哀怨現在無可奈何的宿命。掙扎的時碑時帖、時魏晉的飄逸瀟散時明清的跌岩恣肆、時簡牘殘紙的率意天趣時墓誌造像的拙樸真淳,使我在選擇的迷茫與失措中拓寬了視野,而宿命的留守某種書體、某種風格的真誠與執著,也使我認定並踏實地走上了真正屬於自己腳下的這條小路。生活中曾經歷的種種不同境遇,也使我 平庸的人生中多了些可以咀嚼的回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到父輩們和幼小時一起割草積肥的同輩們還在面向黃土背朝天日復一日地為生存而艱辛地勞作著,我就感恩起上天對自己的不薄來,一個學歷不高、資質淺薄者,一個人孤身隻影、行無依附能走到現在,能靠筆墨供養著身體,能讓線條愉悅著精神,能把寫字作為自己的立身之本,真的知足了。記得在鄉下時,看到父親每天天色微明便扛著鋤耙鐵鏟挎個籮筐去下地,便問:『咋天天都下地呀?』父親只是淡淡的一句:『不下地幹啥?!』是的,或許天天下地了遇到了旱澇災害年景仍沒有個好收成,但『不下地幹啥?!』於是,我便安樂在屬於自己的那一小塊自留地上不偷懶也不拚命、不懈怠也不急躁地自然而然、從從容容地干一個筆墨耕夫該乾的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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