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兩次征戰朝鮮半島:朝鮮王國從此臣服清朝

3.穩定朝鮮,解決軍需

入關之初,多爾袞頭等大事是儘快安定北京的形勢,饑荒的威脅從順治元年(1644)夏清軍進入北京之初就開始出現了,時多爾袞令朝鮮世子協助籌糧,冬前先送五千石,春來又送五千石,必充萬石之數,可充其欲。順治二年(1645)夏天,北京面臨著更為嚴峻的饑荒和瘟疫的威脅,而朝鮮糧食是多爾袞惟一有指望得到的,多爾袞不得不把解決危機的主要希望寄於朝鮮的支援。事實上,歸還質子、新世子冊封、減免歲貢、釋放罪臣等對朝鮮的「恩惠」在某種程度上都成為一種交換的籌碼。

順治二年(1645)初,多爾袞派出敕使專程赴朝鮮籌糧,要求朝鮮向北京「運米二十萬石」,且必須趕在入夏前運到。朝鮮質子東還成為敕使們的重要籌碼:「彼每言東宮、大君今已出來,此後更無顧藉於大國,故如是搪塞雲。」年前朝鮮剛剛平定了一起預謀中的政變,「人民皆有渙散之心」,但朝鮮仁祖國王對清王朝將取代明王朝已不再懷疑,因此在多爾袞的「既施大惠,而又以溫言求助」的情況下,即便面臨「土崩之患」,也不得不「為之曲從」,「終以十萬石給之」。接下來,朝鮮採取非同尋常的速度和措施執行此任務:「一月之內,整備米船,調發沿海之民,以充水手。而列邑守令慮其逃散,拘囚獄中,使其父母妻子不得相見。及其發船,守令躬自押領以遣之。其父母妻子兄弟各持酒食,攔道而饋之,相攜痛哭,慘不忍見。」最後朝鮮實際運至北京的白米有「五萬七百八十餘石」。清軍能夠度過入關後最初的饑荒危機與這次朝鮮頃力相助不無關係。順治三年(1646)初,多爾袞已度過難關,也知道朝鮮已盡了全力:「爾國凶荒,人將相食」,因此將其餘「再運之米,盡數蠲免」。

從崇德二年(1637)始,經過10年之久的磨合,到順治三年(1646),清與朝鮮的關係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清軍入關後,其政治中心也隨之轉移到北京;明朝滅亡,朝鮮也不再具有重要的軍事戰略地位;入關後的清朝貴族開始全面任用漢官、使用禮治傳統統治方法;朝鮮貢品也不再具有重要的經濟價值,而且在糧食危機的解決過程中朝鮮的確幫了大忙,清朝對朝鮮政策的修改已是順理成章的事。對朝鮮方面而言,朝鮮終於從清朝的強力壓迫和武力威脅中解脫出來,多爾袞執政的清政府給了朝鮮很多「恩惠」:歸還質子、釋放罪臣、減免歲貢、停止刷還等等。更為重要的是,朝鮮人終於相信清王朝將取代明王朝,這意味著朝鮮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到以傳統的方法去臣事清朝。在建立了相對信任的基礎上,清朝與朝鮮平穩地邁向了傳統宗藩關係的老路。

三、多爾袞執政後期的朝鮮事務

專橫自大且脾氣急躁的多爾袞在最後幾年的執政生涯中,在朝鮮事務上打上了自己鮮明的烙印,對朝鮮事務的處理明顯具有僭越自大、用權自專的傾向。

1.僭越自大

順治元年(1644),護送朝鮮世子東返的清朝將官交給朝鮮國王的第一份「敕書」是多爾袞與濟爾哈朗同署的,其書曰:「攝政親王致書於朝鮮國王:曩者先帝在時,藩王有饋遺於諸王者,則必奏知而受之。今皇上幼沖,一應政務,皆予等攝之。予等事幼主攝國政,而受外藩之饋,殊覺不宜。自今以後,貴國無煩致禮也。」執政之初的多爾袞表現得似乎有禮而謙遜。次年,因世子病故致慰朝鮮國王時,多爾袞使用「皇叔父攝政王書慰朝鮮國王」的名義。順治五年(1648)多爾袞加封「皇父攝政王」。順治七年(1650),因多爾袞喪妻,朝鮮官員試探詢問禮儀規格時,「鄭敕(鄭命壽)答言:今此皇父王妻喪,禮單物目,視皇帝無異,宜以三起方物備送雲。」其後多爾袞又因其母喪以「皇父王」名義頒「敕諭」於朝鮮,朝鮮人發現,「皇父王今番始稱敕諭,則事與前例有異……皇父王既曰王,則事體與皇帝不同,宜稱殿下,不可稱陛下。而敕使言其國中尊奉,與皇帝無異,又令陳慰進香,是尊之以皇帝之禮也」。在朝鮮人眼裡這時的多爾袞已「與皇帝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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