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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反駁支那堪布 光空不行,必須要行六度

 上一次,我們講了願菩提心。那麼願菩提心的事情講好了,那麼是不是到此為止了?那麼我們說,雖然願菩提心是很大的勝利,但是不學菩薩的學處,不受菩薩戒的話,成不了佛的,所以對菩薩戒的殊勝的大行應當要修學。

  《伽耶經》裡邊說,「菩提是以正行而為堅實,諸大菩薩之所能得,非以邪行而為堅實諸人所有」,菩提這個佛果,要修正行而為它的心要的,這個正行大菩薩能夠修行、能夠得到的,而有一些其他的人修邪行的,為堅實、為心要的人呢,他不能得到這個菩提。

  另外《三摩地王經》說,假使以正行而為心要的話,這樣子,無上正等菩提並不是很難得到的。那麼什麼叫正行呢?就是成佛的方便,就是學習菩薩的學處,也就是菩薩戒了。《修次初篇》說的:「如是發心菩薩」,自己不能調伏,就不能調伏他人。「如是知已自於施等極善修學,若無正行不得菩提」,既然知道之後呢,應當自己對菩薩戒、六個波羅蜜要多好好地修學。假使沒有菩薩的正行成不了佛的。這裡都說了很多,要以正行為堅實。也就是說什麼叫正行呢?受了戒之後要學它的學處。這個正行特彆強調,它所行的是不錯的,正的,不是邪的。那麼什麼叫正行呢?什麼叫不錯呢?下邊我們接下去第十卷:

  菩提道次第廣論卷十

  庚二 顯示學習智慧方便一分不能成佛

  第二者如是欲求成佛猶非滿足,應須進趣成佛方便。

  我們以前發了願菩提心,要為了眾生的利益,要成就眾生了,要自己要成佛,這是雙關的。自己自利方面成佛為圓滿,利他方面也是要成佛才能圓滿,那麼這樣子發這個願要成佛。但是單這個發願要求成佛,這個還不夠的。那麼你如何成佛的方便?要有「進趣」,就是要進入方便才能夠成佛了。

  又此方便須無錯謬,於錯謬道,任何勵力終不生果,如欲構乳而扯牛角。

  我們說成佛要靠方便了,但是這個方便不能搞錯。搞錯了之後你再努力,菩提的果不會生的。假使說我們要擠牛奶,那麼你搞錯了,從牛角裡邊去擠,那麼你擠了半天,牛角裡邊不會出奶的,這個「牛奶」的果是得不到的。所以第一個不能錯。我們前面說的:我們所行的不能有錯,一錯的話就不能生果。下邊:雖然不錯,但是還要圓滿,不圓滿的話,果也生不出來。

  若雖不錯然不圓滿,縱多勵力亦不生果,猶如種子及水土等,隨缺一緣亦不生芽。

  「若雖不錯然不圓滿,縱多勵力亦不生果」,假使說這個方法是不錯了,但是支分不夠,不圓滿,那麼你也是同樣的,再怎麼努力果還是生不出來。打個比喻:「猶如種子及水土等,隨缺一緣亦不生芽」,那麼我們就打世間上比喻了:種子下了地之後,要水去灌溉,還要土把它養起來,還要光了、肥料了等等,少一個芽不會生的。沒有水不能生芽;沒有地這個土也不能生芽;假使一點養料也沒有,也生不了芽。那麼儘管你種子是對的,是這個種子,但是緣不夠,同樣果生不出來。所以說我們要生果的話,第一個,我們的方法,方便不要錯。但是,不錯的方便,如果因緣不具足、不圓滿的話,也生不了果。所以說既要無謬,又要圓滿,這二個都要。

  故如《修次中篇》云:「若於錯因殷重修習,雖極長時終不能獲所欲得果,譬如從角而構牛乳。若不修行一切因者,亦不生果,如種子等隨缺一緣,亦不發生芽等果故。故欲得果,當依無錯一切因緣。」

  《修次中篇》裡邊把這個道理詳細地說了,假使說我們的因錯了,錯的因你再殷勤地努力地去修,雖然經過極長的時間,終不能獲所欲得的果。我們要得到的果還是得不到的。那麼外道,佛沒有出世之前,印度外道苦行,也是長期地修行。他們要解脫輪迴的苦,能不能得到呢?他的方法不對頭。所以說這個是錯的因,你再怎麼修不能解脫生死的。

  打個比喻:「譬如從角而構牛乳」,我們要擠牛乳的話,應當從牛的奶上擠嘛,你從角裡面去擠,那麼怎麼得到呢?這是錯了,搞錯了!是得不到果的。那麼這一個。

  另外,「若不修行一切因者」,假使不修行一切因,(本該)具足的圓滿的因不夠的話,「亦不生果」,這個果還是不夠。雖然因沒有錯,但是不具足、不圓滿,那麼果還生不出來。

  打個比喻:「種子等」,水、土、陽光、肥料等等,「隨缺一緣」,你缺一個緣的話,這個芽就生不出芽的果。所以說要得到果的話,二個條件都要,一個是無錯的,一個是要一切因緣圓滿的。

  若爾何為圓滿無錯因緣耶。

  那麼你說了那麼多了,成佛要有圓滿的、沒有錯的因緣,那麼什麼是圓滿的、不錯的因緣呢?那麼宗大師引經來說。

  如《毗盧遮那現證菩提經》云:「秘密主,一切種智者,從大悲根本生,從菩提心因生,以諸方便而至究竟。」

  引這部經來解釋這個問題,這個經裡邊怎麼說呢?他就說,秘密主,他說「一切種智」,就是佛了、佛的果了,從大悲的根本生,根本是大悲,那麼大悲也生起菩提心了,這個因是菩提心,大悲的根本、菩提心的因而生的。「以諸方便」,就是六波羅蜜多等等、六度四攝等等,「而至究竟」,才能圓滿。那這個就說得很清楚了。

  其中大悲如前已說,菩提心者謂世俗勝義二菩提心,方便者謂施等圓滿,是蓮花戒大師所說。

  「其中大悲如前已說」,大悲嘛,前面講過了,它的量怎麼樣子,都說過了。「菩提心者」,這個菩提心是二種:世俗菩提心、勝義菩提心兩種。世俗菩提心,我們前面說的:七重因果、自他相換。證了空性之後,那就得到勝義菩提心,這二個都要的。方便是什麼?「謂施等圓滿」,圓滿布施等等六個波羅蜜多。「是蓮花戒大師所說」,這個話也是蓮花戒大師也這麼說的,這裡我們就明確地知道,「方便者」,就是「施等圓滿」,六個波羅蜜多要圓滿,這麼就這個方便就夠了。這個是講,就是說我們要證到佛,一個是要空性,一個是要方便,這二個都要。但是有些知見不正的,以支那堪布為代表的,這個裡邊就說了很多混淆的話。

  支那堪布等,於如此道顛倒分別,有作是雲。

  「支那堪布等」,以支那堪布為代表了,這樣的人還很多了。「於如此道顛倒分別」,他對這個道理起了顛倒的分別。「有作是雲」,他是這麼樣子說的,這是支那堪布的話。

  「凡是分別,況惡分別,即善分別亦能系縛生死,其所得果不出生死。」

  他的說法是:修行的時候,不能起分別心。不要說惡分別,就是善的分別心也不能起,它是都是系縛生死的。凡是起分別心,都能系縛於生死中,不能解脫的。「其所得果」就不出生死了。

  「金索繩索皆是系縛,黑白二雲俱障虛空,黑白狗咬皆生痛苦,是故唯有無分別住是成佛道。」

  他這裡打了很多比喻,他說:不管你善的分別也好、惡的分別也好,就像個繩子,金打的繩子也好,草結的繩子也好,一個是好的,一個壞的,但是都是系縛,把你捆起來,都捆住了,哪怕金的繩子,同樣把你捆住了。

  天上的黑雲不好,白雲好,但是這二個雲飛在天上後,把虛空都遮住了。同樣地在虛空,管你白雲也好、黑雲也好,都是把虛空遮住的。

  那麼(支那堪布)再打個比喻:狗要咬人,黑狗(不好的狗)咬人故然痛,但是白狗(你說它是好嘛,白的是好嘛)但是它咬起來同樣地痛。那麼就是說:善的分別也好,惡的分別也好,都能系縛生死,不能解脫的。

  那麼該怎麼辦呢?照支那堪布他們的話呢,「是故唯有無分別住」,什麼也不要分別,獃獃地就這樣子定在那裡,這個就是成佛之道。

  「其施戒等為未能修如是了義愚夫而說,若已獲得如是了義,更修彼行,如王為農,得象求跡。」

  般若波羅蜜多等等不是佛說的嘛,為什麼不要呢?他說這些布施、持戒等等,他是為那些不能修這些了義的、無分別空性的人說的,這些愚夫而說的,對那些下劣的人說的。假使你得到了了義的,無分別住的方法,再去修布施波羅蜜多,那就是倒過來了。就等於說做了皇帝的人還要去耕地,做了皇帝了你富有全國了,你還要耕地幹啥嘛?耕地的收入有限得很,你皇帝去耕地,這是划不來的事情。「得象求跡」,你求象的跡,主要跟著這個跡要抓那個象的,你象都抓到了,你把這個跡再去跟了它跑,有啥意思嘛!那就是說,已經得了無分別住的人,那些施、戒等波羅蜜多這些方便,是不要修的,修了是白白的浪費,徒勞的。

  和尚於此引八十種讚歎無分別經根據成立,此說一切方便之品,皆非真實成佛之道,毀謗世俗、破佛教之心藏,破觀察慧思擇無我真實義故。故亦遠離勝義道理,任何勝進終唯攝於奢摩他品,於此住心執為勝道,是倒見中最下品者。

  這是支那堪布他前面的主張,這個主張,他說他是有依據的,他引了八十種讚歎無分別的經作一個根據,作他的依據,成立他的道理。他的意思是說:「一切方便之品」,一切方便就是說六度、四攝等等,「皆非真實成佛之道」,都不是真正成佛的道。那麼這樣子說就毀謗世俗的那些方便,就不要了,誹謗了。「破佛教之心藏」,佛教的心要給他破掉了。佛的方便和般若,不能少一個的,但是他偏於一個「空」,而把方便那一部分、世俗那一方面去掉了,那麼佛教的心要也把它破壞掉了。

  「破觀察慧思擇無我真實義故」,他把「思擇無我」的「真實義」的「觀察慧」,就是說我們要進入無分別智之前要觀察它的道理。我們學過《攝大乘論》就知道了,無分別智之前的加行是有分別的。那麼你這個觀察慧是有分別的,你也不要了,那麼這個觀察慧破掉了;「思擇無我真實義」也不要思擇了,就獃獃地這樣子定在那裡就完了。

  「故亦遠離勝義道理」,既謗世俗,又破壞勝義,這二個是佛教的心藏嘛,全部破壞掉了。「勝義道理,任何勝進」,既把前面的世俗諦的一切破壞掉了,勝義的道理的勝境,如何上進的,也破壞掉了。「終唯攝於奢摩他品」,那麼你總的歸納呢,僅僅停留於「止」的那一方面。一切不想是止嘛!那麼「觀」也不要了,世俗諦那些方便也不要了。「於此住心執為勝道」,就在止裡面定在那裡,認為這是最殊勝的道,這樣子「是倒見中最下品者」,是顛倒見裡面最下等的那一品。連觀都不要了,在止裡面,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無我、空性,都沒有了,只曉得心不動就算是得了空性了,這些是最下品的。

  蓮花戒大菩薩以凈教理已善破除,宏揚如來所愛善道,然由聖教將近隱沒,能以了義無垢教理,判決正道圓滿扼要,諸善士夫亦盡滅亡。

  「蓮花戒大菩薩以凈教理已善破除,宏揚如來所愛善道」,那麼過去,蓮花戒是跟支那堪布辯論了,辯論了三年,最後把支那堪布辯倒了,支那堪布也感到慚愧,就向他(蓮花戒大士)獻了花蔓,表示自己離開藏地——這是藏王預先立的規矩,就是他們二方面辯論,哪個輸了,就向對方勝的一方面獻花蔓,自己離開藏地,再不要在藏地弘揚你的法了。那麼最後支那堪布輸了,他也就感到很痛苦了,他就把獻了花蔓之後,就離開了藏地。實際上他們說沒有離開,他的殘餘還在。(蓮花戒大士)他就把佛所歡喜的善道,就是佛真正的善道弘揚開了,那個時候很好。

  但是現在呢,「然由聖教將近隱沒」,末法時期,聖教快要隱沒了。「能以了義無垢教理,判決正道圓滿扼要,諸善士夫亦盡滅亡」,能夠真正地把了義的、沒有垢的、就是清凈的教理,來判別正道的圓滿的心、要點,這些善士夫,大善知識也都滅亡了,這就像世親菩薩的《俱舍論》後面的那個頌一樣,那正法滅亡,能夠判別那些正法的人、能夠證道的人也都沒有了,那麼就是邪的就要生起來了。

  又諸有情多是薄福,雖於正法略有信仰,然其慧力最極羸劣,故現仍有輕毀行品持戒等事,於修道時棄捨此等,宛如和尚所教而修。

  那麼現在末法時期,蓮花戒大師破斥那些邪見,興隆佛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那麼能夠以了義的無垢教理「判決正道圓滿扼要」的那些大德、高僧們也都滅亡了。那麼現在的眾生都是福氣也不夠了。他雖然信你的正法,也是「略有信仰」,「然其慧力最極羸劣」,但是他的智慧不夠,他也親近了佛教了,也對佛教產生信仰了,但是智慧不夠,他佛教裡面吸收不了真正的營養而自己搞錯了。所以說現在還有一些仍舊是「輕毀行品」,對修菩薩道,布施、持戒等等事情,認為不重要的。「於修道時棄捨此等」,修行的時候只要坐在那裡修定就完了,這些事情認為是不要的。「宛如和尚所教而修」,就像依了支那堪布所教的方法來修。雖然支那堪布是輸了,但是末法時期這些人智慧沒有,還是走這個老路去了。

  又有一類除不毀謗方便而外見解道理,許和尚說而為善哉。

  還有一類,他雖然不誹謗方便,就是說布施、持戒等等還是要的,不是說不是成佛之道,並不誹謗,但是他的「見解道理」――他的知見也還是認為和尚(支那堪布)說得好——就是說只要一心修定就可以了。這些雖然不誹謗,但是認為不重要。認為和尚說的:一心在「止」里不分別就對了。

  又有餘者棄捨觀慧,全不思惟,意許和尚修法為善。

  也有一些人,他就根據和尚的「一切分別都不要」,這個我們漢地也有這些的,善的惡的都不要想,只要定在那裡,那麼就會豁然開悟了,就證得道了。觀慧不要了,棄捨了,不要去觀察了,不要去分別了,什麼都不要思惟。「意許和尚修法為善」,心裡認為和尚的――支那堪布的修法是對的。

  此等之道,全未接近修空方所,縱許修空,然若說雲已得無倒空性之義,無謬修習,有修證者唯當修空,不當更修世俗行品,或說行品不須執為中心,多門修習,亦與一切聖教相違,唯是違越正理之道。

  這些人他對修空這一類的他一點也沒有接近。那就是說根本沒有碰上修空的方所,修空的那個方法呢根本沒碰上嘛。「縱許修空」,就算你在修空,假使你說已經得到「無倒空性之義,無謬修習,有修證者」,假使說你沒有顛倒的空性,道理得到了,你沒有錯地去修習,有修證的人只要修空就好了,不要再修世間的那些方便,就是說布施般若波羅蜜多、持戒等等,不要修了;或者說修布施等等不是中心,隨便修一點點就可以了,這樣子的「多門修習」——那麼這些子多種多樣的說法,都與「一切聖教相違」,他們的這些說法跟支那堪布的犯錯是相同的,是跟一切聖教相違背的;「唯是違越正理之道」,不但是與聖教相違,正理也相違。違教違理,這是都是錯的。這裡就是說宗大師感嘆當時還有很多的藏地的很多的見接近支那堪布的,好幾種。但是這些總的來說都是錯的。跟教相違的,跟正理也相違的。

  以諸大乘人所應成辦,是為無住大般涅槃。其能不住生死者,是由覺悟真實義慧,依勝義道次甚深之道,智慧資糧智慧支分之所成辦故。不住寂靜般涅槃者,是由了悟盡所有慧,俗諦道次廣大之道,福德資糧方便支分之所成辦故。

  這是宗大師是把重點扼要的說出來了。他說我們大乘的修行人,他要成就什麼呢?我們要成辦的,就是要修的,修成得到的果是無住大涅槃,我們學過《攝大乘論》就知道,無住大涅槃就是不住生死也不住涅槃,二邊不沾的:不住有邊,也不住空邊。他能夠不住生死,就是說知道一切法自性空了,不像凡夫一樣執著生死了,流轉不息了。既然不住生死,「是由覺悟真實義慧」,就是知道通達了一切法空的道理啊,這個智慧,這個以哪一個方面呢?「勝義道次」,就是不是世俗的,是勝義道的次第。「甚深之道」,也叫「甚深之道」,也叫「智慧資糧」,也叫「智慧支分」,是這一方面成辦的。

  由智慧的勝義的道、甚深道,那麼這個呢觀察一切法是自性空,不再執著生死流轉,那麼就可以不住生死了。那麼,二乘也有這個,但是他對涅槃,他就是說認為是最好的地方,生死不住,住涅槃去了,那麼又住了一邊了,住空邊去了。

  「不住寂靜般涅槃者」,不住了二乘的寂靜涅槃裡邊的,是由什麼呢?「了悟盡所有慧」,這個真實義慧——空性,盡所有慧――了緣起的。「俗諦道次」,這是前面是勝義諦,這是世俗諦的;前面是「甚深之道」,這是「廣大之道」;前面是「智慧資糧」,這裡是「福德資糧」;前面是智慧的支分,這裡是方便的支分。「之所成辦」,就是說我們要不住涅槃的話,要世俗諦的廣大道、福德資糧,靠方便,這二個都要有。有了之後不住生死,也不住涅槃。如果沒有智慧,那就住於生死,那是凡夫。如果說,沒有方便,那住於涅槃,也等於二乘。

  前面我們說過的鵝王的二個翅,這個鵝的二個翅很有力,一飛就可以飛到彼岸。這二個翅,一個就是甚深道的智慧的翅,一個是廣大道的方便的翅。這二個具備才能飛。如果你說一個翅有了,這個翅的力量好大,但是一個翅是飛不起來的。二個都要有才能超到彼岸。

  如《秘密不可思議經》云:「智慧資糧者,謂能斷除一切煩惱;福德資糧者,謂能長養一切有情。世尊,以是因緣,菩薩摩訶薩當勤修習福智資糧。」

  這裡又引一個經來證明方便品是不能少的。《秘密不可思議經》裡邊說:智慧資糧是什麼呢?斷除一切煩惱的,也是證空性的;福德資糧呢?長養一切有情的,增長一切功德的。所以說這二個,他就是說:「世尊」,就喊了,因為這個原因菩薩摩訶薩,他二個都要修。「當勤修習福智資糧」,福德資糧要修,智慧資糧也要修,才能圓滿地成佛。所以說我們儘管是無謬之道,要圓滿,不能說這個道是對的,但是不圓滿是不夠的。

  《聖虛空庫經》云:「由慧智故而能遍舍一切煩惱,由方便智故而能不舍一切有情。」

  同樣的,《聖虛空庫經》裡面說,「由慧智故」,由觀空的智能夠舍掉一切煩惱,煩惱怎麼斷呢,要由空性來斷的,沒有空性斷不了煩惱的。「由方便智故而能不舍一切有情」,你如果說一切法自性空,那不是空掉了,人補特伽羅也空了,法也空了,你還度什麼眾生呢?就不要度了嘛,他本來自性空你還度他幹啥?那麼因為眾生還沒有覺悟嘛,那麼你要方便智――世俗諦的智慧來度一切有情,所以說「不舍一切有情」。

  《聖解深密經》云:「我終不說一向棄背利益眾生事者,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者,能得無上正等菩提。」

  《聖解深密經》裡面說,我說,這個佛說的,「終不說一向棄背利益眾生事者」,只曉得修空性,把利益眾生的事情從來不管的。「一向棄背發起諸行所作者」,一向背棄那些方便,那些行所作的事情的,能夠證到無上菩提。那就是說單是空性一邊是不夠的。

  《無垢稱經》雲。

  《無垢稱經》也就是《維摩詰經》,它裡邊說。

  「何為菩薩系縛解脫,若無方便攝取三有是為菩薩系縛,若以方便趣向三有是為解脫。若無智慧攝取三有是為菩薩系縛,若以智慧趣向三有是為解脫。方便未攝慧為系縛,方便所攝慧為解脫。慧所未攝方便為縛,慧攝方便是為解脫。」

  那麼這個《維摩詰經》,我們漢地的只有後邊這二句,前面這幾句是沒有的,那麼可能的是藏文有前面這麼多了。那麼,《維摩詰經》怎麼說呢?什麼叫菩薩的系縛?什麼叫菩薩的解脫?假使你沒有方便,去攝取三有,攝取三有就是說世間法,假使沒有方便的話,這是對於菩薩所說是系縛,捆起來了。「若以方便趣向三有」,假使你是有這個方便去趣向三有呢,這是解脫。就是說我們對世間法要有方便,另外還要智慧。「若無智慧攝取三有是為菩薩系縛」,沒有智慧你去攝取三有,那就是度眾生了,沒有智慧度眾生那是系縛;「若以智慧趣向三有是為解脫」,但若以智慧趣向三有就是解脫。這二個是總的。當然了我們說方便裡邊還有智慧,智慧裡邊有方便。下面就說這個話。

  「方便未攝慧為系縛」,單是有方便,方便是什麼?菩提心、大悲心、六度等等,「未攝慧」,這個慧單是空性,沒有方便的,這個慧還是系縛,系縛於哪裡呢?不是生死,系縛於涅槃,就是二乘的涅槃里去了。只要空,不要那些大悲心、菩提心,這些不要的。所以說方便未攝的慧也是一個系縛,對菩薩說是個系縛。二乘說是解脫,我們菩薩說,這是系縛,繫到空的那一邊去了。「方便所攝慧為解脫」,由方便所攝的慧,那麼你這個慧,可以不趣涅槃,去隨緣度眾生的,大悲心、菩提心度眾生的,這個是解脫。這個解脫什麼?我們大乘的無住涅槃。無住涅槃就是不捆在聲聞的涅槃裡邊,它可以自在的。涅槃裡邊同樣做很多的利生的事情。為什麼?它有方便嘛!就是有大悲心、菩提心和六度等等。所以說方便所攝的慧是解脫,這個話就是說:支那堪布的說「不要方便的慧」本身就是系縛,這是解釋。這個在《維摩詰經》裡面已經很明確地說了。不要方便,單求空性慧,本身就是系縛,系縛到哪裡呢?系縛涅槃去了。而這個還是說知道一切法自性空的慧,而支那堪布的不分別的那個,根本不是慧!這是止,這是奢摩他的範圍還沒有超出,慧的邊還沒進去。那麼更差了!所以說最下品的。

  那麼下面:「慧所未攝方便為縛,慧攝方便是為解脫」,慧沒有攝的方便,那麼你說做了很多的布施、持戒的事情,但是沒有智慧,沒有空性的慧來攝持它,那麼這個還是生死,就感了人天福報就完了,這是系縛,系縛於生死。「慧攝方便是為解脫」,由慧知道一切法自性空的慧,它所攝受的方便,度眾生的方便——就是菩提心、悲心、六度等等,這是解脫。這個不是系縛於生死了,而是解脫。解脫什麼?還是無住涅槃。這個無住涅槃是真正的解脫,大乘的解脫就是無住涅槃。

  如是廣說。

  這個經裡邊呢,各式各樣的經講了很多。

  是故欲得佛果,於修道時須依方便智慧二分,離則不成。

  那麼從這個裡邊那麼多經得到個結論,我們想修行成佛的話,那麼修道的時候,方便、智慧這兩個一個也不能離的。離開了之後,那就不成功的。那麼《道炬論》 裡邊有這個話:「般若離方便,方便離般若」,般若就是智慧,智慧跟方便假使離開了,或者方便跟智慧離開了,「俱說為系縛」,都是系縛。「故二不應離」,所以這二個不好離開的。那就是《維摩詰經》說的話。離開智慧的方便,跟離開方便的智慧都是系縛,這個不能離。

  所以說修道的時候,方便智慧二個不能離開,一定要有的。這個是宗大師再再強調的,因為什麼呢?支那堪布就是強調不要方便。而我們現在很多的修行人也是滾了這邊去了,儘管他沒有看到支那堪布的書,也沒聽過他的話,但是因為智慧不夠,憑自己看書,看著看著,就滾到那邊去了。以為修定就夠了,不須要修那些,這個我收了很多信,他就是說他已經得了定了,空性定得到了,他說住在房間裡邊呢,也不要出去做那些事情――度眾生,只要心裡邊,一切都具足了,度生的功德都有了,不要再做了。這些就是這種見一模一樣的,現在還是很多。

  《伽耶經》云:「諸菩薩道略有二種,何等為二,謂方便智慧。」

  《伽耶經》裡邊也說:菩薩道有二種,哪二種呢?方便、智慧。這個從來一切經論都這麼說的。那麼我們記得好象有一個筆記,這個,可以看一下,我們說的是《廣論》二百四十九頁,應該《伽耶經》下邊,《略論》裡邊有一段文,是引《道炬論》的,那麼《道炬論》原文我們引一下。

  《略論釋》云:「昔藏王菩提光問阿底峽,方便與慧,只修一分可否?阿底峽於是造《道炬論》以答之,云:離慧度瑜伽,不能盡諸障。為無餘斷除,煩惱所知障,故應具方便,修慧度瑜伽。般若離方便,方便離般若,俱說為系縛,故二不應離。藏王再問,何者為方便?何者為慧?故此論又云:除般若度外,施波羅蜜等,一切善資糧,佛說為方便。由修方便力,自善修般若,彼速證菩提,非單修無我。遍達蘊處界,皆悉無有生,了知自性空,說名為般若。」

  「離慧度瑜伽」,離開了智慧的,就是般若波羅蜜多了,這些瑜伽,這些修的定。「不能盡諸障」,不能夠斷一切障的。「為無餘斷除,煩惱所知障,故應具方便」,那麼要無餘地斷完一切煩惱所知障的話,那麼要具方便。「修慧度瑜伽」,那麼離開般若智慧的瑜伽,不能斷障的。那麼什麼能斷障呢?要具方便的般若的瑜伽才能斷障。要無餘斷除一切煩惱所知障的話,應當具方便。修慧度瑜伽還要有方便,單是慧度瑜伽不夠,離開慧度瑜伽更不行。

  「般若離方便,方便離般若,俱, 說為系縛,故二不應離」,這就是《道炬論》昂旺堪布引的話。他說般若――智慧了,跟方便假使不聯起來,離開了,單是般若沒有方便,或者單有方便沒有般若,這二種都是系縛。那麼前面我們《維摩詰經》看過了,都是系縛。「故二不應離」,所以說,我們要解脫,要凈障,一切煩惱、所知障都要斷除呢,方便跟智慧不能離的。

  那麼這一句話,《道炬論》的原文,為什麼阿底峽尊者要說這個話呢?因為當時藏王菩提光,他問阿底峽尊者,阿底峽尊者才去嘛,他就問道,他說:「方便與智慧這二個,只修一分可不可以?」就是說,佛說的經裡面說修方便、修智慧,我們單修一分可不可以?阿底峽尊者就造《道炬論》,告訴他,這個是不行的——「故二不應離」,這個二個不能分開的。

  那麼這個藏王看到《道炬論》之後,他就問了:他說什麼叫方便呢?什麼智慧呢?那麼《道炬論》下邊有說了,「除般若度外,施波羅蜜等,一切善資糧,佛說為方便」,那麼什麼叫方便呢?阿底峽尊者就回答藏王,他說:除了這個般若波羅蜜多以外,其他的布施、持戒、精進、禪定、忍辱等等,一切的善的資糧,佛說都是方便。「由修方便力,自善修般若,彼速證菩提」,那麼你由修方便的力量,加上自己好好地再修般若,就是方便、智慧不離了,他這樣子人呢很快地證到菩提了。

  「非單修無我,遍達蘊處界,皆悉無有生,了知自性空,說名為般若」,這個單修無我是不夠的,就是說要修方便力,再修般若呢,很快就證菩提,不是單單修無我能證的。那麼叫修無我呢?普遍地通達一切蘊處界,都是沒有生,就是無生,沒有自性,沒有生的。「了知自性空」,了知一切法都是自性空的,這就叫般若。那麼前面說的什麼叫方便,除了般若之外,其他的布施、持戒等等一切善的資糧,都是方便。最後說「遍達蘊處界,皆悉無有生」,一切都是無生。「了知自性空」,為什麼無生呢?自性空嘛,自性都沒有的,空的,你怎麼生呢?「說名為般若」,這就叫般若。那麼重點說方便、般若,聯合起來,能夠很快證菩提。如果單修般若無我,沒有方便,還不行的。這個說的話都一樣的。

  下邊我們又抄了一段文,他說:方便是「施波羅蜜等,一切善資糧」,到底具體是指哪一些呢?他這個文裡邊還是有具體的東西的。第八章裡邊:

  《道炬論釋》云:「波羅蜜多與四攝,四無量及七覺支,十法行及余善業,聖七法財六隨念,獻曼達與造塑像,繞佛等等皆方便,為圓滿報化身因。獨般若度是智慧,而彼即是法身因。」

  「波羅蜜多與四攝」,那麼這個波羅蜜多當然是把般若除外,施等波羅蜜多等,就是前面說過的,六度四攝,四無量定。「四無量及七覺支」,四無量、七覺支。及「十法行」,「十法行」我們前面講過了。「及余善業」,其他的一些善的事業。「聖七法財六隨念」,七個法財,信、舍、聞等等。那麼還有六個隨念,「獻曼達與造塑像,繞佛等等皆方便」, 一切善的法佛教里的都是方便。「為圓滿報化身因」,這個方便感什麼果呢?圓滿佛的報身、化身。「獨般若度是智慧」,那麼這個六度裡邊單獨的一個般若波羅蜜多屬於智慧的。「而彼即是法身因」,般若波羅蜜多證的果成了法身的。一個報化身,一個是法身的因。這麼就把智慧和方便,具體地大大小小都包進去了。好,這個文我們引過就可以,加深我們理解方便、般若的事情。那麼下邊:

  《祥勝初品》云:「般若波羅蜜多者是母,善巧方便者是父。」

  這個我們前面講過,般若波羅蜜多是佛母,聲聞緣覺都靠波羅蜜多,都有的;而善巧方便菩提心這是父。有菩提心的加上般若波羅蜜多就成佛;有出離心的加上般若波羅蜜多就成聲聞緣覺。所以說般若波羅蜜多是共因,不共因就是方便善巧,就是菩提心大悲心。這是父,這個我們成佛的不共因,父就是不共因,就是方便善巧,大悲菩提心。那麼共因就是般若波羅蜜多,這是跟聲聞緣覺是共的。

  《迦葉請問經》云:「迦葉,譬如大臣,所保國王則能成辦一切所作,如是菩薩所有智慧,若由方便之所攝持,能作一切諸佛事業。」

  這個經裡邊佛告訴迦葉,打個比喻,假使一個大臣,他要辦一切事情。「所保國王」,他是為國王做的,那麼你做事情很順,都能成辦;假使你不是為國王做的,為自己的,那你困難重重的,人家不聽你的。「所保國王」,你為保護國王而做事情,人家當然都會聽你了,一切都能成辦。這是一個比喻。那麼同樣的,菩薩所有的智慧,假使由方便所攝持,使由方便所攝的智慧,那麼成辦一切佛的事業;反過來不是方便所攝受的,等於說大臣做事情,不是為保國王的,那麼你成辦一切靠不住了。

  故當修習完具施等一切方便,具一切種最勝空性。

  所以說我們要修這個空性,修什麼空性呢?要「修習完具施等一切方便,具一切種最勝空性」,要具足施等一切方便,一切裡邊最殊勝的空性,這是我們要修的,不是單是一個空性,不是沒有方便的那些。「一切種最勝」,就是一切裡面最殊勝的,這個一切裡邊最殊勝的就是「完具施等一切方便」,這是最殊勝的空性。

  僅以單空,於大乘道全無進趣。

  「僅以單空」,單修一個空性,而沒有方便的,對於大乘道來說「全無進趣」的,就是毫無成就的。因為單空這是二乘,沒有方便單個空,最多證到阿羅漢、緣覺,不能證大乘的,對大乘來說是毫無用處的,沒有進趣,沒有成果的。那麼這是說空了,而支那堪布說的「一切不分別」連空都沒有,還在止裡邊。空,我們說要慧,無我的慧才能談到空性,而他這個慧根本沒有,為什麼?沒有分別嘛!沒有分別就沒有智慧嘛。慧的功能在了別,了別就是分別。你分別都不要了,慧都不要了,呆在止裡邊,空性都沒有,那二乘都沒有,不要說是大乘。那麼這裡就把方便智慧的道理講了很多。

  《寶頂經》云:「應披慈甲住大悲處,引發具一切種最勝空性而修靜慮。何等名為具一切種最勝空性耶,謂不離布施,不離持戒,不離忍辱,不離精進,不離靜慮,不離智慧,不離方便。」如經廣說。

  他又引一個《寶頂經》。那麼這個「一切種最勝空性」,就是這個經里說出來的。這個《寶頂經》里就是說,我們應當披慈甲,以慈悲的心住大悲處,就是要有慈悲心,要慈心,要有大悲心。「引發具一切種」,以這二個來引發「具一切種最勝空性」,就是一切包含了裡邊最殊勝的空性要引發出來。這個「具一切種最勝空性」,就是宗大師說的要「完具施等一切方便」的空性,才叫「具一切種最勝空性」。那麼,這個下面也要說的。「而修靜慮」,要得到、引發這個空性才修靜慮,由定生慧嘛,這個通達空性的慧就是「一切種最勝空性」的慧,能夠得到這個慧,就可以證到空性了。

  「何等名為具一切種最勝空性耶」,那等於解釋,什麼叫「具一切種最勝空性」?「謂不離布施,不離持戒,不離忍辱,不離精進,不離靜慮,不離智慧,不離方便」,這些都有的,這些功德都有,不離就是有這些功德,都得到的。如果你說支那堪布一樣的這樣「空性」,不要持戒的,不要方便的,一切持戒布施都不要的,那不叫「具一切種最勝空性」,也不能得到佛的果。「如經廣說」。

  《上續論》中釋此義雲。

  「《上續論》中釋此義雲」,《上續論》大概是密宗的一部論,解釋這個道理。

  「此諸能畫者,謂施戒忍等,具一切種勝,空性為王像。」

  他打個比喻,這裡說畫一個,國王的像呢,「具一切種勝」,最殊勝的空性,是比方一個國王。那麼要畫這個國王需要很多的畫家,這些畫家有的能畫頭,有的能畫手,有的能畫身體,有的能畫腳……,那麼這些畫兜攏來,國王的像就對了。

  它的意思就是說:既要會畫布施般若波羅蜜多,也要會畫持戒,會畫忍辱、精進……,這樣子具一切方便的功德具足的,那麼這個兜攏來就是一切眾生的空性這個「王」。如果你少一個,這個王就缺一個支分,缺一個頭不行,缺一個手也不行,哪怕你缺一個小小一個耳朵也不行。那麼要畫一個圓滿的像,這一切方便的戒、施、精進等等,全部要有,不能像支那堪布的,不要方便的智慧是不夠的。那麼他等於說這個要畫能畫的,畫的什麼呢?能畫布施、持戒等等的,這些兜攏來,才能夠畫一個「一切種勝」,空性這個王的像。

  謂如有一善能畫首,不善畫余,有知畫手不知余等,集多畫師畫一王像,若缺一師亦不圓滿。

  那麼下面就宗大師解釋:「謂如有一善能畫首」,有一個人畫頭,「善能畫首,不善畫余」,他只能畫頭,其餘的手腳他是畫不好的;「有知畫手不知余等」,也有的人把手畫得特別好,畫腳、畫身體他畫不來的。「集多畫師畫一王像」,那麼既然一個畫師他不能全部畫了,這些畫師你能畫手的就畫手,你畫頭的就畫頭,這樣子兜一個王的像。「若缺一師亦不圓滿」,那麼這些畫師裡邊你少一個,那這個王的像就畫不圓滿了。假使會畫手的沒有他,一個王像畫好了,沒有手不像的;那麼畫這個像沒有頭更不像;沒有耳朵不像;沒有鼻子也不像。所以說那些畫師一個不能少。

  國王像者譬如空性,諸畫師者譬如施等。施等方便若有缺少,則同缺頭殘手等像。

  「國王像者譬如空性」,那麼這是一個比喻:畫一個國王像就是一個空性,就是一切眾生的空性,那麼畫師呢,就是說「施等」,這是方便。「施等方便若有缺少,則同缺頭殘手等像」,假使說你持戒、布施等等的方便,少一個的話,對於這個畫像缺頭,缺手不圓滿了,那就也不能證到一切眾生的空性,圓滿地證到是不行的,所以說這些方面都要完具。前面就說了,宗大師就說的:要「修習完具施等一切方便」的「具一切種最勝」的「空性」,那麼這些方便不但是要有,還要圓滿。既要不錯,又要圓滿。這樣子才能得到圓滿的空性。這裡就是跟那些邪見辯論了。

  又若執謂,唯應修空餘不應修,世尊親為敵者而善破斥。

  那麼有的人執著了,只要修空好了,其餘不要修的,你說了半天,什麼方便、方便——佛親自說了的。「世尊親為敵者」,「敵者」,就是反對修空性,要修其他的。佛親自給他那些人說,而且善巧地破斥了那些道理的,這是佛說的。其他的不要修,只要修空性好了——這是他這麼說,宗大師回答。

  謂若果爾,則菩薩時多劫行施,護屍羅等,悉成壞慧,未解了義。

  這是理破。前面根據很多經來破他,是以聖教來破;那麼這裡以道理來破。前面是跟聖教(經教)相違,這裡跟正理相違。那麼你說的道理,他們引經,他說佛是親自這麼說的。那麼好,照你這麼說:佛在因地的時候,作菩薩的時候,多劫累生地行菩薩道:布施、持戒等等,那都是說把智慧壞掉了,是不解了義的道理,「未解了義」,這時候菩薩還沒有,智慧還不在,了義的智慧還在,他說是成了壞慧了,這個智慧是破壞的,因為他不懂嘛,這些不要,修它幹啥嗎?

  《攝研經》云:「彌勒,若諸菩薩為欲成辦正等菩提,修行六種波羅蜜多。然諸愚人作如是說,菩薩唯應修學般若波羅蜜多,何須諸餘波羅蜜多。此是思惟,破壞諸餘波羅蜜多。無能勝,此作何思。前為迦希王時,為救鴿故自肉施鷹,豈慧壞耶。彌勒白言:不也,世尊。世尊告曰:彌勒,我昔修行菩薩行時,修集六種波羅蜜多相應善根,是諸善根有損我耶。彌勒白言:不也,世尊。世尊告曰:無能勝,汝亦曾於六十劫中正修布施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屍羅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忍辱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精進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靜慮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般若波羅蜜多。彼諸愚人作如是說,唯以一法而證菩提,謂以空法,此等未能清凈諸行。」

  「《攝研經》云:彌勒」,那麼他破他呢,宗大師引用那個經,正好是針鋒相對地把他的邪說給破了。這個經佛給彌勒說,「彌勒,若諸菩薩為欲成辦正等菩提,修行六種波羅蜜多」,他說:「佛菩薩你要修正等菩提,成佛的話,成辦這個正等菩提呢,你要修行六個波羅蜜多。」這是佛親自說的,你卻說不要修,怎麼說不要修呢?這是要修的啊。

  「然諸愚人作如是說,菩薩唯應修學般若波羅蜜多,何須諸餘波羅蜜多。此是思惟,破壞諸餘波羅蜜多」,佛說,有些愚痴的人,他這樣子說,菩薩只要修般若波羅蜜多好了,其他的波羅蜜多,如布施、持戒,何必要修呢?「此是思惟,破壞諸餘波羅蜜多」,(佛說)說這種話的人,他是想破壞其他的波羅蜜多。這是佛親自呵斥的,這不對的。

  「無能勝」就是彌勒菩薩的名字,「無能勝,此作何思。前為迦希王時,為救鴿故自肉施鷹,豈慧壞耶。彌勒白言:不也,世尊」,那麼佛又和彌勒菩薩對話:無能勝,你怎樣想呢?以前我作迦希王的時候,為了救一隻鴿子,把自己的肉布施給老鷹。因為老鷹要吃鴿子,我要救鴿子。老鷹說:「你對鴿子慈悲,但是對我不慈悲了,我肚子餓得很,沒東西吃,你把它救了,我就餓到了,餓死怎麼呢?」佛就說:「你要吃它的肉?我的肉給你吃好了。」結果呢,佛就割肉給老鷹。老鷹說:「你肉割下來,到底份量夠不夠,不知道,兩個稱稱看。」拿一個天平秤,一邊擺鴿子,一邊擺國王的肉。結果肉割下去、割下去,都是鴿子重,結果王全身掛上去了,才跟可以二個相等。這是因地上的一些事情。那麼他這樣子做,其實他壞慧嗎?他的慧就壞掉了嗎?這是沒有,他是因地做的是對的嘛。

  「彌勒白言:不也,世尊」,彌勒回答說:「哦,這不是的,不是壞慧。」

  「世尊告曰:彌勒,我昔修行菩薩行時,修集六種波羅蜜多相應善根,是諸善根有損我耶。彌勒白言:不也,世尊」,佛又問彌勒菩薩:「我過去修了很多菩薩行,修了很多六波羅蜜多相應的好事情,這些得了很多善根,這些善根對我有損失嗎?」彌勒菩薩就說:「哦,不是的,這個沒有損失的。」

  「世尊告曰:無能勝,汝亦曾於六十劫中正修布施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屍羅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忍辱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精進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靜慮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般若波羅蜜多。彼諸愚人作如是說,唯以一法而證菩提,謂以空法,此等未能清凈諸行」,佛就給彌勒菩薩說:我這樣子過去行菩薩道,都是對的,沒有壞慧,也沒有損壞善根,那麼彌勒菩薩你自己過去也是六十劫裡邊修布施波羅蜜多,六十劫裡邊修屍羅波羅蜜多,六十劫修忍辱波羅蜜多,六十劫裡邊修精進波羅蜜多,六十劫裡邊正修精進波羅蜜多,又六十劫裡邊正修般若波羅蜜多——那麼,這是對的。「彼諸愚人」,那些愚痴的人,他說只要修一個法,只修空性就能成菩提的,那麼這是「謂以空法」,「而證菩提」。「以一法而證菩提」,「此等未能清凈諸行」,這些人他是不對的,不能清凈諸行,就是不能圓滿佛的道,是不能成就的。

  故若說雲,有空解者不須勵力修方便分,是謗大師昔本生事,為是未解了義之時。

  所以說,你說只要空性就好了,不要努力地去修方便的,那是誹謗佛。你說佛在過去行菩薩道的時候,還根本不懂了義的空性,那不是誹謗佛還是什麼呢?

  設作是念,由種種門修施等行,是未獲得堅固空解,若有空解即此便足,是大邪見。

  那麼有的人又轉個彎,他說,要各式各樣的方法去修忍辱、布施、持戒等等,這是說還沒有得到「堅固空解」的人來說的。他沒有堅固的空解,一切法空的道理,不能夠堅固地了知,那麼,你就這樣子做是對的;「若有空解」,假若你能夠堅固的空解得到了。「即此便足」,這個就夠了,不要修方便了。這樣子呢「是大邪見」,宗大師說:「這種是最大的邪見。」這是大大的邪見了。下邊駁斥了。

  此若是實,則已獲得無分別智,證勝義諦大地菩薩,及諸特於無分別智獲得自在八地菩薩不須修行,然此非理。

  照你這麼說,假使說得了堅固空性的人就不要修方便,那麼得了無分別智的,「證勝義諦」,見道以上的,證了勝義諦的大地菩薩,登地以上的菩薩。「及諸特於無分別智獲得自在八地菩薩不須修行」,無分別智得最大自在的就是八地菩薩,那麼這些人空性的堅固信解得到了,他就不要方便,不要修行了。「然此非理」,照你這樣說,他就不要修了,但是,不對!為什麼?經裡邊說的。

  《十地經》說:「於十地中雖各各地,於施等行別別增上,然於余行非不修行。」

  《十地經》就是《華嚴經》,《華嚴經》它明明說的:十個地裡面,每個地修一個波羅蜜多,這是增上地修,就是初地圓滿布施波羅蜜多;二地圓滿持戒波羅蜜多……乃至十地圓滿智慧波羅蜜多。但是從增上來說,一個地圓滿一個(波羅蜜多),「然於余行非不修行」,但其他的幾個波羅蜜多都還是修的。特別增上的說它圓滿,其他的還是都在修。那麼就是說十地的菩薩都在修波羅蜜多,你怎麼說堅固勝解的人就不要修了呢?這是跟經上的相違的,就是聖教相違。

  故一一地中說皆修六度或修十度,此等經義,無能勝尊、龍猛、無著,皆如是釋,定不可作余義解故。

  說六度也好,說十度也好,這是打開來說的。六度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那麼十度就是方便、願、力、智。再加一個方便度、願度、力度、智度,加上這個,十個。這是一樣的,這是開合的關係。所以修六度也好、修十度也好,都是要修的。「此等經義,無能勝尊、龍猛、無著,皆如是釋,定不可作余義解故」,這個經上的意思,不管是彌勒菩薩,不管是龍樹菩薩或是無著菩薩,他們都是這樣子解釋的,你不可以作其它的意思來解。就是說,得了登地的菩薩,都要修波羅蜜多的,並不是說堅固的空解得到之後,就不要修了,你這個是大的邪見。那麼裡面我們再講一點。

  特八地位滅盡一切煩惱,安住寂滅一切戲論勝義之時,諸佛於彼作是勸云:「唯此空解不能成佛,聲聞獨覺,亦皆得此無分別故。當觀我身及智、土等,此無量德,我之力等,汝亦非有,故當精進。又當思惟,未能靜寂諸有情類種種煩惱之所逼惱,亦復不應棄捨此忍。」

  「特八地位滅盡一切煩惱,安住寂滅一切戲論勝義之時」,八地時得了無生法忍,一切煩惱都滅掉了,住到一切戲論都滅掉的勝義諦的時候。「諸佛於彼作是勸雲」,因為他一切煩惱滅掉了,戲論也滅掉了,這個時候,一切法、空的道理證得很清楚了,那麼眾生補特伽羅空什麼空,他就呆在那裡不想動了。

  「唯此空解不能成佛」,這個佛要勸他,你得到了空性的解是很殊勝,但是單是空解成不了佛的。

  「聲聞獨覺,亦皆得此無分別故」,聲聞緣覺也同樣得到這個無分別智的空性。因為一般說,八地菩薩證得的相當於阿羅漢的空性。那麼你這個是不夠的。

  「當觀我身及智、土等,此無量德,我之力等,汝亦非有,故當精進」,單是像你現在這樣子,聲聞緣覺也有的,你要成佛是不夠的,那麼你就要觀察。我的身,我的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智,智慧,佛的一切種智;剎土,佛的凈土,這些無量的功德;還有我的十力、四無畏等等,這些你都沒有,所以說你還要努力,還要爭取得到這些,「故當精進」。

  「又當思惟,未能靜寂諸有情類種種煩惱之所逼惱,亦復不應棄捨此忍」,那麼你自己的功德還沒圓滿,你還不能「靜寂諸有情類種種煩惱之所逼惱」,一切有情被煩惱所逼惱,你還沒有把他們度出來,沒有給他寂靜下去。就是度生的事情也沒有做完,自己的自利也沒做完,那你還得努力啊!那麼同時「亦復不應棄捨此忍」,八地的無生法忍,這個是證空性的極高的一個層次,也不要舍掉。並不是叫你去修了功德、度眾生了,就把這個忍舍掉,也不是。就是說從這個基礎上還要進一步。

  尚須修學菩薩諸行,得少三昧便生喜足,棄捨余德,誠為智者所輕笑處。

  那八地菩薩尚且還要修菩薩道,那麼得了一點點的定,便以為喜足了,其他的功德都不要了,這樣子的人,是有智慧的人認為很可笑的。那就是支那堪布之類,他還沒有得到空性,只是止裡邊得了一個無分別,他以為滿足了,什麼都不要修了。這個有智慧的人看了,極可笑的。

  如《十地經》云:「佛子,若有菩薩安住菩薩此不動地,諸佛世尊於此安住法門之流,發宿願力,為令善修如來智慧,作是教言,善男子,善哉善哉,當隨證悟一切佛法,此雖亦是勝義法忍,然汝尚無我之十力及無畏等圓滿佛法。為遍求此圓滿佛法故,當發精進,亦不應舍此法忍門。善男子,汝雖得此靜寂解脫,當思此諸異生凡夫未能靜寂,起種種惑、種種損惱。又善男子,當念宿願,饒益有情,不可思議智慧之門。又善男子,此乃諸法法性,隨諸如來出不出世,然此法界恆常安住。謂一切法空性,一切法不可得性,非以此故差別如來,一切聲聞獨覺亦皆得此無分別法性。又善男子,當觀我身無有限量,無量智慧,無量佛土,無量成辦智,無量光明輪,無量清凈音聲,汝亦當如是修。」

  「如《十地經》雲,佛子,若有菩薩安住菩薩此不動地」,這是八地。

  「諸佛世尊於此安住法門之流,發宿願力,為令善修如來智慧,作是教言,善男子,善哉善哉,當隨證悟一切佛法,此雖亦是勝義法忍,然汝尚無我之十力及無畏等圓滿佛法。為遍求此圓滿佛法故,當發精進」,這個(所引的經文)和前面的一樣的意思,不過是講得再廣一點。《十地經》――《華嚴經》里說,「佛子」,菩薩,假使有菩薩安住菩薩的不動地――就是第八地。「諸佛世尊於此安住法門之流」,對那些安住於第八地的那些人,他又發了個,過去發了願的,「為令善修如來智慧」,叫他們不要呆在空性里就算了的,要好好地修佛的智慧,就是這樣教他的:「善男子,善哉善哉」,你很好!「當隨證悟一切佛法」,單是得了空性還不夠,要證悟一切佛法。八地的空性雖然也是勝義法忍,無生法忍是最高的一個空性的忍。「然汝尚無我之十力及無畏等圓滿佛法」,空性的法你得到了,但是佛的十力四無畏那些十八不共法,圓滿的佛法,你還沒有嘛。「為遍求此圓滿佛法故」,你要求這些圓滿的佛法,你要好好地精進。「亦不應舍此法忍門」,那八地菩薩的這個無生法忍這個法、這個門你也不要舍掉。

  「善男子,汝雖得此靜寂解脫,當思此諸異生凡夫未能靜寂,起種種惑、種種損惱」,那麼同樣地,你雖然得到寂靜的解脫,但是要考慮一切凡夫異生他們還沒寂靜,他們起了很多煩惱,「種種損惱」,做壞事,要下惡道,那麼你還要度他們。你自己寂靜了,他們還沒有寂靜。

  「又善男子,當念宿願,饒益有情,不可思議智慧之門」,那麼善男子你還要想一想你過去發的願,要饒益一切有情,要度眾生成佛的,還要求不可思議的法門——自己要圓滿佛的智慧,你利他要圓滿度一切眾生,這些你過去發的願不要忘記掉了。

  「又善男子,此乃諸法法性,隨諸如來出不出世,然此法界恆常安住。謂一切法空性,一切法不可得性,非以此故差別如來,一切聲聞獨覺亦皆得此無分別法性」,那麼再說,就是說善男子你所得到的無生法忍,這個一切法的法性,如來出世也好,不出世也好,這個法性法爾如此地恆常安住,「謂一切法空性,一切法不可得性」,這個並不是說如來,就突出是如來了,一切聲聞獨覺同樣證到這個無分別法性的,所以說你現在證到的東西並不是佛所不共有的東西。

  「又善男子,當觀我身無有限量,無量智慧,無量佛土,無量成辦智,無量光明輪,無量清凈音聲,汝亦當如是修」,那麼佛就告訴他,你八地菩薩得到的這個法性,是共聲聞的,並不是佛所不共有的。那麼你現在要看看佛的功德,佛的身有無量的功德;有無量的智慧;無量的佛土;無量成辦的智慧;無量的光明,反正佛的一切都是無量的功德,清凈的聲音也無量,這樣子的功德你要好好修。

  《十地經》又說:「譬如大船入大海已,順風所吹一日進程,未入海前勵力牽行,縱經百年亦不能進,如是已至八地不待策勵,須臾進趣一切智道,若未得入此地之前,縱經億劫勵力修道,亦不能辦。」

 這就是說八地以後修行極快。《十地經》裡邊說:假使一個大的船,已經進了海了,海風一吹,「一日進程」,那麼你順了海風一天跑的路,比沒有入海之前「勵力牽行」,拚命地拉起走,哪怕你拉一百年,比它(已經進了海的)一天的路程還趕不上。人拉起走有好快呢?海風一吹的話,那就一下子就一天就跑很多路了,這是比喻說入了大海之後跑得快了。那麼同樣地「如是已至八地」,到了八地以後,等於船人大海了,「不待策勵」,不要努力了,不要去拉縴了,所謂拉縴、搖漿之類的東西。你假使海風一吹,「須臾進趣一切智道」,很快地向佛的一切智道進趣了。但是你沒有得到地之前,哪怕經過億劫的努力修道,也成不了的。那就是說八地菩薩是最快的。

  故若唱言有速疾道,不須修學菩薩行者,是自誑自。

  所以說,你說你一個道很快,能夠不要修菩薩道的,那麼你是自己騙自己嘍,騙我們是騙不了的。為什麼?我們知道了經里是要修菩薩道的,同時最快的是八地,你也沒有得到八地,你說你以後不要修菩薩道的方法是極快,那是騙人的話,自己騙自己,人家騙不到。

  那麼今天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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