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互聯網的新一輪風暴,一定是管理!

引言

如果說互聯網對商業的改變是淺層改變的話,對管理和實業的改變才是最深層的改變。

互聯網的第一輪風暴是電商,畢竟電商與普羅大眾息息相關。互聯網的第二輪風暴一定是管理,顛覆工業文明時代的管理。通過對管理的顛覆,顛覆實業;通過對實業的顛覆,再次影響電商。

管理體系的改變,意味著目前經濟生活的主體被徹底改變。

雖然互聯網已經深深影響了生活,但互聯網對生活的影響才剛剛開始。正是移動互聯網的普及,我們正在從工業文明社會走向信息文明社會。其差距與鴻溝,就像工業文明與農業文明的差異與鴻溝一樣。

作為農業文明頂峰的中國,曾經因為在工業文明面前的落後,有長達百年的挨打、屈辱和更長時間的追趕。同樣,在信息文明面前的落後,也是要挨打的。

顛覆邏輯:工業文明與信息文明

互聯網和電商現在有一股庸俗化的趨勢:互聯網等於電商,電商等於淘寶,淘寶等於低價。

對互聯網的很多誤解,對電商的批評,都源於上述簡化理解。互聯網時代剛剛展開,一兩種成功的互聯網現象,很容易被簡化為互聯網的全部。

我們先看看工業文明時代的顛覆邏輯。工業文明崛起時,無論是以蒸汽機為代表的第一次工業革命,還是以電力和內燃機為代表的第二次工業革命,首先影響的都是實業,然後才影響商業。

因為機器提高了生產效率,所以大規模生產成為可能。大規模生產又需要相應的管理體系,所以現代管理應運而生。因為產品的豐富和城市的發展,現代商業格局才成為可能。所以它的邏輯是先實業,後商業。

以互聯網為代表的信息文明崛起時,首先影響的是商業,然後才是實業。互聯網首先是信息傳遞工具,是解決信息不對稱的天然工具,而商業恰恰源於信息不對稱。因此,互聯網對商業的影響巨大,甚至是顛覆性的。互聯網對商業的顛覆反過來又擠壓了實業,在一定階段影響了實業的發展,特別是中國需要產業升級的時刻,電商卻拉低了價格,出現了「屌絲逆襲」。因此,互聯網和電商的價值被嚴重誤解了。

信息文明時代,需要一場新型的管理革命為這個時代的正向價值證明。

新型實業的基本構件

馬雲與王健林,雷軍與董明珠,他們並不適合對賭的對立面。他們不是顛覆與被顛覆的對象,馬雲和雷軍以電商取勝,王健林和董明珠是做傳統實業的。

海爾張瑞敏的「小微主」,韓都衣舍的「三人團」,紅領的「C2M模式」。這些才是王健林和董明珠的革命者。一個是工業文明時代大規模製造的產物,一個是信息文明時代的新型製造。

我把這個時代稱為信息文明時代,就像蒸汽機、電力和內燃機創造的時代是工業文明時代一樣。信息文明時代最有影響力的技術不是互聯網,而是基於微電子技術的IT。

進入信息文明時代,新型實業的基本構件已經與典型的工業文明時代不一樣了。

第一,跨界技術的出現。IT(微電子技術)不再是一個行業的技術,而是能夠跨界並與其他行業技術融合的技術。其他領域的產品將隨著IT技術的滲透而發生改變。顛覆發生在行業之外,沒有這樣的跨界技術是不可能的。

第二,世界經濟的模塊化。工業文明達到頂峰,世界經濟模塊化了。比如,中國是世界製造中心,矽谷是研發中心,倫敦是設計中心,印度是呼叫中心,紐約是營銷中心。世界經濟的模塊化,一個模塊可以獨立生存,沒有任何模塊但能夠整合也可以生存。

第三,各類創新門檻的降低。過去,創新是門檻很高的活動。雖然小創業的創新比例很高,但真正商業化幾乎是大企業的專利。現在,個體或小微組織創新經常比大企業更有爆發性,更有顛覆性。

第四,企業成長模式發生了變化。工業文明時代的行業格局形成以後,顛覆者極其困難。現在,金融與創新的結合,風投介入創新,企業能夠以指數級數發展,不再需要滾動發展。

管理的顛覆

幾乎在每個管理的要素上,信息文明時代的管理都與工業文明時代的管理形成了反差。

分工VS跨界

現代「經營管理之父」法約爾把「專業分工」作為「管理十四原則」之首。分工提升效率,是現代管理的基石之一。亞當·斯密的《國富論》也是從分工開篇的。

專業分工的結果,每個個體都是整體的微小細分,細分後很難還原整體。現代管理的KPI考核之所以那麼重要,就是專業分工的結果。

信息時代的小微主和創客則不同,他們通常是跨界的。比如,韓都衣舍的「三人團」,幾乎就是一個傳統的服裝企業,每個人都是跨界的。在信息文明時代,既需要有專業分工,又需要有跨界。如果沒有橫跨多個專業,可能很難生存。

大組織VS小微組織

把更多的人組織在一起,形成規模經濟,這幾乎是現代組織的基本特徵。不論何種組織形式,都有官僚組織(層級組織)的特徵存在。

2014年,海爾辭退了約1萬名中層管理人員,把組織改造為「平台+小微主」,小微主又分為轉型小微和創客小微。小微主是獨立核算的創業者,創客是合伙人。

這麼說,難道規模經濟不存在了嗎?其實,在世界經濟模塊化的今天,企業專註於一點,然後整合社會資源,才是基本生存方式。

集中式VS分散式

過去企業的邏輯是: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現在的高鐵是分散式動力,每節車廂都有獨立動力,車頭只是控制系統。高鐵反而比普通火車跑得更快。

信息文明時代的組織形式是「平台+個體」。海爾、韓都衣舍都是如此。平台承擔公共服務職能,個體承擔創新和經營職能。即使是作為商業組織的代理商們,現在也紛紛轉向「平台+個體」的組織模式了。

規模經濟VS創新經營

工業文明時代雖然也講創新、差異化,但根本的競爭力量是規模,戰略、經營與管理,主要是為規模經濟服務的。即使有差異化產品,也只能存在於兩種情況:一是大企業不願意做的細分市場;二是依託於規模的產品細分,即大企業的小眾產品。

借用現在的平台觀點,工業文明時代的大企業是經營的平台,細分產品主要依託於企業平台經營。

現在有種說法,互聯網正在成為基礎設施。確實,像BAT這樣的互聯網巨頭,他們正在為信息文明時代提供基礎設施,比如,阿里巴巴就是電商的基礎設施。如果說工業文明時代的行業巨頭提供了內部經營平台的話,阿里不過是全社會的公共平台。

只要是平台,總是有限的。過去,多數行業是趨向寡頭壟斷的。現在,互聯網基礎平台甚至是獨家壟斷的。這應該是公共平台的基本特徵。

當互聯網提供了公共平台時,企業要麼依託於公共平台經營,比如淘寶上的賣家;要麼企業再次成為小平台,為創新者提供平台。韓都衣舍有300個「三人團」,每天推出近百款新款,我不追究它款式的來源,至少他們每天在大量推陳出新,這就是一種創新經營的體制。

KPIVS個體解放

層級組織與專業分工,帶來管理的流程化,流程化必然要求KPI。現代管理廣受詬病,因為科學管理的異化有三大「成果」:一是龐大而無效的管理層;二是龐大管理層帶來的複雜的管理流程;三是複雜流程所衍生的KPI。

無論現代管理多麼強調激勵,但層級組織、流程和KPI決定了每個人其實只是組織可替換的「標準件」,所謂的激勵,不過是「捆綁下的激勵」。

「捆綁下的激勵」是被動的激勵,是「大棒下的胡蘿蔔」。真正的激勵是個體的自我激勵,是基於個體解放的激勵。

小微組織的存在,把每個人要麼變成平台上的創業者,要麼變成合伙人。這是基於個體解放的激勵,是主動的激勵。

直到現在,仍然有人在談「激活個體」,我覺得個體是不需要激活的,解放了個體,個體自然是激活狀態。

有組織創新VS個體創新

農業文明時代,或工業文明的早期,創新是藝術,是難以模仿的藝術,一如愛迪生一樣難以模仿。

當德魯克在《創新與企業家精神》中講創新時,創新已經不再是藝術,而是科學的流程,是可以像流水線一樣被「生產」出來的。這個時候的創新是有組織的活動,創新的組織,就像生產流水線一樣是嚴密分工的。這樣的創新,對於高門檻的創新非常重要,但再也難以出現像愛迪生那樣的發明家了。

然而,跨入信息文明時代後,愛迪生式的創新好像又回來了。個體創新的力量好像再次超越組織的創新。互聯網領域的世界龍頭,初期都是「個體戶」。凱文·凱利有個說法:顛覆來自邊緣。這個說法有兩層意思,一是顛覆者想像不到,二是顛覆沒有門檻。

互聯網組織「平台+個體」的架構,我認為既是經營架構,也是創新架構。把原來高層決策的創新,變成分散式的創新。

經營產品VS經營平台

企業是經營主體,長期以來就是如此。事業部制的建立打破了這個狀況,事業部是經營主體,總部是決策主體。在信息文明時代,這種狀況再次被打破,企業成為服務平台,個體成為經營主體。

如果說韓都衣舍從小就開始經營平台的話,海爾的張瑞敏在這麼大規模的情況下轉型的難度更大。他們共同的一個特點就是企業不再是經營的主體,而是一個公共服務平台。平台提供資金、品牌和其他公共服務。這也意味著,企業承認在經營能力上沒有個體的競爭力。

谷歌成立母公司也提供了一個佐證。以搜索引擎起家的谷歌,開發了眾多產品,但都依託於搜索這顆大樹下,其他產品經營得並不好。谷歌成立母公司Alphabet,實際上是讓每個產品成為獨立經營的子公司。在個體創新和個體經營顯示競爭力的時候,把公司變成一個平台,為個體提供公共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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