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他更懂女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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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看民國時期的照片,驚喜地發現:
「電影皇后」胡蝶身上的旗袍漂亮得讓人失神發愣。
尤其是其中一件白色蕾絲旗袍,竟然能在世界最大的藝術博物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展出。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展出旗袍
單是看著這件旗袍,就能想像到一個姑娘,眼波琉璃,輕盈淺笑,慢移蓮步,款款而來。
是誰用巧手,把一塊普通布料化為經世傳奇?
好奇之下,小視查了查這件旗袍的設計師:褚宏生。
之後,對這個人,滿是敬意。
相比「設計師」這個稱呼,褚宏生更喜歡稱自己為「裁縫」。
他被稱為是「海派旗袍活字典」,「上海最後的裁縫」。
京劇大師程硯秋這樣說:
「 褚宏生這輩子就是為做旗袍而來的。」
16歲初學藝,做裁縫82年,縫製旗袍5000多件。
影星胡蝶、宋氏三姐妹、青幫老大杜月笙、大將軍粟裕、劉少奇夫人王光美、歌星孟庭葦、還有鞏俐、董潔......
這些人,都是褚宏生的「忠粉」。
歌手孟庭葦稱讚:他的旗袍像皮膚一樣。
明明已是一代宗師,卻拒絕「旗袍大師」的稱呼。他簡單地說:
「我就是個做旗袍的。」
16歲時,褚宏生的爸媽把他送進裁縫店。
在他們的印象中,那裡是一個「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的好去處。
少年懵懂,他還沒意識到:
做一件旗袍,要吃那麼多的苦。
一件旗袍,要量衣長、袖長、前腰、後腰等26個尺寸。
只是製作一個小小的盤扣,就要三個小時。
從斜襟一路縫下來,要半天功夫。
裙擺重重複復滾三道邊,工藝繁複。
講究的人家,每個月份都會變換盤扣的形狀,一年12變。
《色·戒》中,王佳芝的旗袍絕對是加分項。
一件普通旗袍,製作需要半個月。
帶繡花的至少要3個月。
曾經有一件龍袍,繡花繁多,竟然花費2年時間。
《花樣年華》一上映,很多人來找褚宏生做旗袍,式樣要很「張曼玉」。
學徒時,褚宏生把縫紉、盤扣、量體、打樣統統來了一遍。
規規矩矩、踏踏實實學了6年。
他的師父朱漢章,在當時的大上海極富盛名。看出褚宏生是個好苗子,更是「逼」他把基本功打紮實。
就像一個猛子扎進水裡,他奮力向前。
在最後一口氣用光時鑽出水面,卻驚喜地發現,已經來到了另一片天地。
因為常年做工,這隻手上已經滿是針痕和老繭。
出師後,他的好手藝把他送到了各個名人的家中。
做過幾件長衫之後,他成了杜月笙家的常客。
給王光美做了件旗袍,許多外使夫人都慕名而來。
接觸到權勢,很多人會選擇抓住機會往上爬。
但他沒有。
他一輩子給別人打工,連自己的店都沒開。
相比於錢,他更看中精益求精的手藝。
「量體裁衣」80餘年,他的眼睛很「毒」。
鞏俐曾找他做旗袍。人不能到,助理拿了張照片過來。
不能量尺寸,錯一點,整個旗袍就可能氣質盡失。
這對裁縫,是個很大的挑戰。
但褚宏生拿起照片,細作端詳。再根據鞏俐的氣質,愣是做出一件讓她滿意的旗袍。
除了好手藝,更讓小視佩服的,是他一顆匠心。
從70年代開始,縫紉機代替手工,旗袍製作開始量產。
但褚宏生一直要求自己和徒弟堅持手工製作:
「機器踩出來的衣服硬邦邦的,人手才能縫出圓潤的感覺。」
這是一個手藝人近乎笨拙和執拗地堅持。
這也是做人的講究,不失格。
在這個成衣泛濫的年代,褚宏生和他的徒弟們,像唐吉可德一樣,保護著一針一線的溫度。
這場對抗尚無結果,但老手藝的傳承者卻越來越少。
在他的徒弟中,最小的一位已年過半百。有的,早已頭髮花白。
褚宏生心裡著急。
80歲高齡,正是安享晚年的時候,他再次出山,到一家手工旗袍定製公司上班。
為的是,把他的手藝,像種子一樣播出去,長出新苗。
如果你去上海長樂路時,還可以看見他。
人不高,很和藹。
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總是穿一件灰色小立領,老式鱷魚扣皮帶,褲子熨燙得體。
沒有客人時,他坐在木椅上腰板筆直。
有客人上門,他立刻起身:儂好啊。
一點把自己當大師的意思都沒有,就是認真本分地做一個老裁縫。
平日里節儉地很。
跟著徒弟們吃食堂,一頓飯吃不了就留到下一頓。
一壺茶葉,可以喝三四天。
一把年紀,出行總是坐地鐵。
他這一生對奢侈生活沒有什麼嚮往。
「我就是喜歡旗袍。」
如今已是98歲高齡的褚宏生,最常說的話就是:
「我就是個做旗袍的。
我不辛苦、不忐忑、不虧欠我的這麼多年,這就是我最好的人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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