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書:放棄榮譽,「國崩朝裂」還有多遠??
來自專欄一天一書
《世界是本金融史》一書中說,人的消費習慣形成之後有不可逆性,易於向上調整,而難於向下調整,這種不可逆的心理效應被稱之為「荊輪效應」。而人類的美德,則更是完美的遵從了這種「荊輪效應」,我們常說好人學壞容易,壞人學好很難,大體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項美德需要幾代人嚴以律己的恪守與堅持,而摧毀一項美德則只需要短短的三十年時間,想要再淪喪之後的土地上再次樹立起良好的品德,可能只有到道德已經徹底喪失之後,才會建立起新的美德體系。
在歐洲羅馬帝國的前期,公民信仰眾神,充滿了榮譽感,崇尚依靠自己的勇武與智慧去贏取土地與少女的青睞。而在他們征服了歐洲,建立起了一個橫跨歐亞非的古典軍事大帝國,掠奪了富饒的愛情海,肥沃的尼羅河,流著黃金的新月之地後,卻轉瞬即下。
公民們發現,搶劫比勞作更容易獲得收穫。收租比種田更容易獲得財富,想要生活變得更好,不是依靠自己的奮鬥與努力去贏得榮譽與爵位。
乃至於「掠奪」都期望讓自己的「奴隸」來做。
於是掠奪代替了勞作,公民從戰士變成了官員,軍人從公民變成了僱傭兵,在榮譽最終喪失的下一刻,僱傭兵們在於蠻族的血戰與身後的財富之間,選擇了「黃金與美女」。隨即戰場上,僱傭兵協同滿足攻入羅馬,帝國崩毀,一個輝煌的歐亞非大帝國再次變成了滿族肆掠的戰場。而後數千年,雖然無數人喊著騎士精神,無數人呼喚著貴族節操,但背叛與反背叛已經成為了那片土地上的主旋律。二戰復興時期之前,歐洲大陸上都流傳著一道諺語:契約是用來撕破的。直到原子彈的出現,道德的淪喪至底線,新的道德,被稱之為「素質」的道德體系重新被確立了起來。
說了半天,終於說到了今天的主題,
放棄美德,滅亡還需要多久?
羅馬帝國的衰弱,是因為商業改變了人對財富的認知,過快的期望於財富完成增值,而忽略了財富增值的手段。放棄穩妥的勞動致富,而選擇了掠奪發財。而羅馬政府面對這種風氣的變化,非但沒有阻止,反而不斷的組成帝國軍東征西討,依靠掠奪來滿足國內的「奢靡」生活。最終在一片繁榮中腐化了羅馬帝國立國的榮譽感,人們不再遵從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恪守,也不再以人的知識品行作為人層級的劃分。因為越是能不擇手段獲取利益的人,越佔據了國家的高層,最終讓整個國家風氣都陷入到「奢靡」與「搶奪」的節奏之中。導致最後連自己動手去搶都懶得抬手的時候,被僱傭去搶劫的人,把屠刀伸向了「僱傭者」。最早的巴比倫文明是這樣,希臘文明是這樣,中華的晉唐也是這樣。
改革開放三十年的高速發展,餓急了的我們是無法與分辨「希臘文明」和「埃及文明」中的精華與糟粕,只要能吃飽,先吃飽再說。我們也將道德與榮譽放在一遍,畢竟孔夫子說過:倉栗實而知禮節。
但吃飽了之後,我們發現,原來相比起辛苦的上班與勞作,掠奪和投機「致富」顯得更為簡單。我們不是一個族群,我們不用受限於群體的道德限制。掠奪,從我們身邊做起,於是我們看上了股市,依靠信息不對稱和權利,掠奪股市中的散戶和小雜魚。當股市沉寂的時候,我們又把眼睛盯上了房產,依靠投機再次搶劫了一次百姓與群眾。當我們依靠樓市掠奪完了身邊的族友時,我們又把眼睛看向了東南亞,新加坡,弄起了「海外房產」項目。
搶劫,當然比勞作來的快,但也徹底的讓原本保家衛國的公民們分成了兩派,一派抓著自己手中的金幣,僱傭著「僱傭兵」進入股市與樓市,大肆的掠奪資產。一派丟棄了刀劍,從公民戰士淪為了「金融奴隸」,依靠苦力償還被掠奪而形成的債務。甚至於「金融奴隸」不夠用,我們還引入了「菲律賓的胡人」來充當我們的僱傭兵。
現今的風氣,就像當初的羅馬,極快的擴張,極快的繁榮。豪商的炫富與奢靡如同當年的羅馬貴族,要依靠「嘔吐葯」來幫助自己多吃一些美食。執政官和元老膽敢在元老院用棒子打死一位反對重鑄金幣加入鉛鐵的議員。
兩級的分化徹底的將原本一個隊伍中的人分割成了兩派,而這兩派都有一個共同點。貴族們失去了保護自己國家的勇氣,奴隸們失去了保衛自己國家的動力。
那麼,如果我們的騎士們沒有禦敵於國門之外,而是讓蠻族攻入國內。我們是的族群否會面臨一場倒戈,一分成了無數聯邦,文化與榮譽斷層,直至經過了數千年的歲月,人們才重新找回榮譽與美德,建立起了一個「中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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