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戰爭時為何眾多沿海良民成漢奸?[2]
在虎門的沙角、大角炮台,英軍在正面進攻的同時,「又撥夷兵漢奸數百名,由大角山後緣山而上,從牆缺處打進攻台……其攻沙角炮台也,逆先撥黑夷千餘名,漢奸百餘名,由穿鼻灣登岸,逆兵船則攻炮台前面,黑夷從山後攻炮台後面,我兵兩面受敵。」(《鴉片戰爭文獻彙編(三)》。林則徐在家信中也提及此次戰役中的「漢奸」之害,他們「或冒官兵號衣,或穿夷服,用梯牽引而上。」既為英軍帶路,又幫助英軍作戰。
1841年5月份,英軍兵臨廣州城下,趁夜在「漢奸」的指引下奪取炮台,攻下城門。5月27日,廣州守將奕山被迫求和,與英軍締結了《廣州和約》。滿清親貴們把清軍戰敗的責任不斷地歸咎於「漢奸」。在他們的眼裡,「漢奸」無所不在。奕經形容兩廣一帶「到處漢奸充斥,商民十有七八,皆為奸匪」;為了消除這種恐懼,琦善甚至提出了「防民甚於防寇」的觀點。
不僅僅是在廣東,在其他地方,凡是英軍所到之處,都有「漢奸」接應。在寧波,被清軍拿獲的名為虞得倡的寧波漢奸供稱:「夷人用漢奸各處打聽信息,日日有報,或數十起,或一二十起。」在定海,英軍在「漢奸」引導下,從清軍設防薄弱的後山登岸。1842年7月英軍攻鎮江,「遣漢奸駛駕杉板船,預伏岸側,乘火輪船開炮頭,捨命登岸。」
在一開始,道光皇帝還希望與英軍展開一場「漢奸爭奪戰」。他在給奕經的上諭中說:「奸民之甘為夷用者,一則貪彼重利,一則畏我科條,今若予以自新,懸以重賞,必有自拔來歸為我間諜者。」但隨著戰爭的節節失利,道光的防範心理逐步佔了上風,甚至開始擔憂「漢奸」會混進清軍內部。他諭令南方的各地大員,在地方上招募義勇時一定要防備「漢奸」。
隨著戰況的惡化,「漢奸」兩字幾乎讓道光進入了焦慮狀態,他懷疑就連京畿地區也遍地是漢奸了。在給督防天津海口的穆彰阿的諭旨中,他讓守軍一定要拿出嚴密的防範「漢奸」的方式,否則的話,英軍「倘遣人改裝易服,於遼闊無人之境,陸續上岸,暗伏各處,迨聚多人,然後繞至炮台後面,突出逞凶……倘該夷因海口嚴防,分遣漢奸匪黨,扮作商民難民僧道乞丐及各色技藝人等形狀,潛蹤分起,溷跡入城,作為內應……」京城將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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