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碎屍案：變態殺人魔是如何煉成的？

近日，「中國留學生遭加拿大色情男星肢解辱屍」的消息引發了全球關注。由於事件的受害者是一位同胞，中國人對此尤為關心。但事件最令人震驚之處還是在於，「肢解辱屍」四字還遠不足以表達兇手到底幹了些什麼。透過這位已經被捕的兇手馬尼奧塔自己上傳的視頻，全世界的人都認識到，人性之殘忍變態可以到達什麼程度。在為受害人林俊感到深深悲痛的同時，人們不禁要問，這種「碎屍食人魔」到底是如何煉成的？我們的身邊也會出現這種魔鬼嗎？馬尼奧塔：一個自我欺騙的色情男星--------------------------------------------------------------------------------馬尼奧塔的人格特徵：渴求關注、自我欺騙、人格分裂在各大媒體對馬尼奧塔的描述中，基本都把他的職業描述為「色情男星」。的確，馬尼奧塔確實出演過一些異性向或同性向的色情電影，他自己也把自己描述為「色情片明星」。但實際上，馬尼奧塔的色情片演員生涯並不起眼，只參演過一些小成本製作，在業界並不著名。然而，他卻喜歡宣稱他參演過許多有名的色情片，但實際上他並未出演。2007年，馬尼奧塔還曾經參加過一次男同性戀真人秀的比賽，以獲得當內衣模特的資格。這也是一次失敗的經歷，馬尼奧塔只出場了一次，未被評委看中。但隨後，馬尼奧塔卻一直宣稱他進入了最後的決賽，只是與節目製作人鬧矛盾才離開了比賽。曾經與馬尼奧塔交往過的一位變性人女子稱，他瘋狂地渴求關注，以填補內心的空虛感。馬尼奧塔甚至在網路上建立了許多的虛假身份，來傳播關於他自己的故事、照片以及視頻，試圖把自己打造為一個粉絲無數的「明星」，儘管這些照片往往是合成的，故事都是虛構的。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馬尼奧塔的親人向媒體描述稱，馬尼奧塔這種渴求關注、用造假的信息欺騙自己的做法由來已久。這也導致他人格上出現了分裂，在編完那些關於他的了不起的事迹後，他又常常否認這些事是他做的。在前女友眼中，馬尼奧塔彷彿是一個被操縱的人，一個反覆無常的騙子，經常具有自毀傾向。馬尼奧塔的若干行為：性向怪異、被動的應召男妓、虐貓、性侵與詐騙馬尼奧塔是一個雙性戀，這是確鑿無疑的，但有時卻表現得像個正常的「直男」，他宣稱自己只有異性伴侶才是他的真愛，而在作為同性向的應召男妓時，只是為了生計。並曾表示對作為應召男妓感到很屈辱。馬尼奧塔還是一名虐待動物的愛好者，他曾經上傳過一段虐貓並將其殺死的視頻，在加拿大也引發了轟動。兩年來，動物保護組織一直在追尋這名「虐待寵物者」。如今警方已確定馬尼奧塔就是虐貓者。2004年，馬尼奧塔還曾經夥同他人詐騙一名婦女1.7萬美元，並且性侵這名女性。隨後，馬尼奧塔假扮這名受害女子申請信用卡消費。為此，馬尼奧塔被判9個月有條件徒刑，緩刑一年。假釋條件包括禁止擁有他人的信用卡、身份證明文件、手提電話或傳呼機等，不可使用互聯網或電郵，亦不可擁有微型照相機、數碼相機或攝錄機。似乎當年法庭已察覺其有不良的行為傾向。馬尼奧塔是個天生殺人狂嗎？患有「虐待變態狂」的人格障礙以上這些不尋常的人格特徵和行為，構成了馬尼奧塔。毫無疑問，這是一種精神疾病，正如他在網上自己宣稱地那樣，「受精神病及服食藥物困擾」。與馬尼奧塔交往過的女子還聲稱，他在興奮時說過很多令人不安的話，甚至比虐貓和殺人、奸屍、肢解屍體更恐怖。 據精神病專家分析，馬尼奧塔患有「虐待狂變態心理」的人格障礙。從其將肢解的殘肢寄往當地政黨總部，以及在逃亡期間仍在玩戰爭類網遊來看，這種極端的變態心理可能還與其政治觀念有關。種種不尋常和人格和行為特徵，似乎表明，即便馬尼奧塔此前沒有殺過人，走到「肢解辱屍」也只是時間問題。林俊只是不幸地成為馬尼奧塔第一個犧牲品而已。走上食人魔之路：馬尼奧塔與《沉默的羔羊》--------------------------------------------------------------------------------馬尼奧塔與「紅龍」漢尼拔在解讀馬尼奧塔這位「碎屍食人魔」的過程中，有一個細節值得注意。馬尼奧塔在某網路論壇上的一個常用ID叫做「reddragon1」。有歐美網友指出，「red dragon」是一部電影的名稱，且指向極為明確——是的，就是那部著名的驚悚片《沉默的羔羊》前傳《紅龍》。《沉默的羔羊》系列塑造了多位讓人震駭的變態殺人惡魔，最為著名的就是核心人物、影星安東尼·霍普金斯塑造的高智商「食人魔」漢尼拔博士。「紅龍」何解？這實際上是一個宗教式隱喻，聖經《默示錄》曾云：「天上又出現了另一個異兆：有一條火紅的大龍，有七個頭，十隻角，頭上戴著七個王冠。」「它的尾巴將天上的星辰勾下了三分之一，投在地上。那條龍便站在那要生產的女人面前，待她生產後，要吞下她的孩子。」「紅龍」隱喻著食人，也隱喻著魔鬼撒旦的化身。在《沉默的羔羊》系列中，也隱喻的正是「食人魔」漢尼拔。而漢尼拔是如何成為魔鬼的呢？漢尼拔成為魔鬼，源自於小時候遭到的不幸。在童年之初，其生活本來充滿明媚與溫馨，可愛的妹妹就像他的小尾巴，是他最愛的親人。然而二戰帶走了一切，包括他的父親、母親還有他的家園，而真正的毀了他一生的是妹妹的死——殘忍的德軍，吃了他的妹妹。正是這可怕的童年記憶，讓長大後的漢尼拔成為了一個食人魔鬼。巧合的是，托馬斯哈里斯筆下的漢尼拔也是一個雙性戀者, 與他的多名患者有性關係, 並且有虐待傾向。馬尼奧塔同樣屢遭不幸：16歲因性取向離家出走，當應召男妓被輪姦馬尼奧塔之所以成為惡魔，恐怕與漢尼拔的原因非常相近。據馬尼奧塔的一位舊友指出，馬格諾塔並非天生便是殺人狂。他的生活屢遭不幸，16歲便因父母反對雙性戀取向而離家出走，其後當應召男妓時遭輪姦。舊友稱，「正是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他才成為一個反覆無常的人、一個情緒激動的人，乃至走上碎屍食人的道路。」從馬尼奧塔的家人在事發後拒絕詳細描述他的生活經歷來看，馬尼奧塔與家人的惡劣關係應該是確鑿無疑的。一位未透露姓名的馬尼奧塔的家人稱，「他年輕時曾經傷害過家人」。解讀電影中的「漢尼拔」們漢尼拔是個虛構人物，他因為童年的不幸而成為魔鬼，馬尼奧塔也一定會如此嗎？漢尼拔確實是虛構人物，但他成魔的理由並非無中生有。事實上在絕大多數有關「變態殺手」、「連環殺手」、「食人魔」的電影中，犯罪者之所以如此兇殘沒人性，基本上都與童年不幸有關，而這些故事大多都是有所本的。在《紅龍》中，被漢尼拔操控的變態殺人惡魔D先生是自小被奶奶虐待，長大後先是成了偷窺狂，後來成了變態殺人男。奶奶的陰影使其渴望獲得強大的力量，而漢尼撥的誘導則使其真正走向黑暗，而對親情、肉慾的渴望和對情敵的憤怒則導致他最終墮落深淵。在《天生殺人狂》中，兩位殺手一位在暴力家庭中長大，一位則由於從小受父親的騷擾，滋長出叛逆情緒而粗野不遜，成為日後殺人的重要誘因。而《德州電鋸殺人狂》中的殺人狂魔之所以入魔，則是因為其天主教徒母親狂熱的宗教灌輸，恐嚇兒子們女人是危險的，沉浸女色是不道德的，用各種方法嚇阻兒子們對異性的興趣。這件事導致主角直到老死都不曾結婚，也不曾跟女人發生過性關係。長此養成的變態心理，成為殺人的重要誘因。食人魔的犯罪心理學好萊塢的這些連環殺人或食人魔的電影，追求的並不完全是情節的好看。實際上，這都是對一種社會現象的解讀。這些連環殺手、食人魔之所以成為魔鬼，並不是天生的。而是有著客觀存在的心理誘因。不管是弗洛伊德的「性慾爭鬥說」，還是斯金納的「挫折-攻擊說」，都被用來嘗試解讀這些殺人犯的攻擊性心理。對於這些極其兇殘的犯人來說，這些心理分析比經濟動因的分析要可靠得多。這些魔鬼往往不求財，也不為色，僅僅就是為了滿足殺人的慾望。要消滅潛在的這些惡魔，必須從兒童教育等根源上的問題想辦法。這就是這類影片的發人深省之處。西方的食人魔特別多嗎？--------------------------------------------------------------------------------為何印象中「碎屍」、「食人」等事件多發於西方？這次的「碎屍食人」的事件發生在加拿大，加上近日兩起其他的美國「食人」事件，一時間讓人不得不得出西方已經是「殭屍圍城」的印象。而在人們印象中，這類「連環殺手」「碎屍食人魔」等最惡性的罪犯似乎更易出現在美國等西方國家，是這些國家發生這些事情的幾率特別高嗎？其實，這一方面是來自於影視片里的印象，好萊塢拍這種片確實特別多，有人稱，正是這類影片造成了惡魔泛濫的情況。模仿的情況肯定是有的，不過據研究，這種涉及暴力犯罪類型的電影並不會引起犯罪率的增加，相反還能降低。另一方面，則來自與西方媒體的渲染、報道特別多。這與社會發展的層次有關——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惡性犯罪往往就較少由經濟原因引起，而是來自於前述的這些深層次的心理誘因，這類罪行往往會特別殘暴，當然就會引來媒體連篇累牘的報道了。中國也有「碎屍食人魔」中國當然也有這種變態殺人魔，只要「碎屍食魔」心理誘因存在，「碎屍食人」當然也是可能出現。說中國沒有變態殺人魔就跟說「資本主義國家才有連環殺手」一樣可笑。只不過，對於特別殘暴的那些犯罪，主流媒體往往諱莫如深——像當年的南京大學碎屍案、近日發生的雲南多人失蹤案等等。主流民眾所津津樂道的連環殺人案，只限於白寶山、二王案件等警匪爭鬥，卻甚少深入罪犯的心理動機，尤其是那些特別殘忍的罪犯。另外，這類「變態殺人」事件報道的少，也與中國社會所處的轉型發展階段有關。民眾所關心的，往往是與自身更有關係的問題——而這類問題，是怎麼報道也報道不完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在譴責兇手的殘忍與哀痛林俊不幸的同時， 人們應該注意到，複雜的心理問題可能是這類惡性犯罪的最大誘因，這個問題在中國也該日漸重視起來了。相關閱讀：《湖南瀏陽殺妻碎屍案：嫌疑人的犯罪心理學分析》 《犯罪心理成因：冷血殺手的創造與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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