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奴化教育何時才是頭?
說中國人有奴性,我想看的人並非第一次聽到這個話。都說要解放人讓人民翻身做主人,於是我們有了新中國,於是中國人自以為我們沒做奴隸了,我們是主人了,於是就沒有奴性了。可是事實永遠都比想的要殘酷,奴性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奴性思想和皇權思想是相生相伴的,沒有奴才何來主人?皇權思想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不可否認的是,奴性思想也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而傳統文化是一種民族思維,文化滲透到人的潛意識認知中,這樣的認知影響了我們對事物的判斷。所以,奴性已經作為傳統文化的包含目錄,成為中國人的文化屬性。
人並不是生來就是奴隸,人生來並不為人,更多的是自然屬性。自然中只有食物鏈,沒有統治與被統治。可以這麼說,人生而平等自由。奴性是傳統文化的子目錄,要讓一個人有奴性,只能是有人教他,在他還沒有辨別能力的時候就教他接受,這樣一個人才能讓奴性作為潛意識的標準植入大腦。
所以,現在毫無疑問的是,中國教育就充當這麼一個功能,把奴性植入國民頭腦,就此也可以毫不保留的給中國的教育定性為奴性教育。
一 聽話是奴化的開始
聽話,是我們每個人都聽過的,可以說我們每個人都是聽著這兩個字長大的。在中國有一個「潛規則」——聽話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是父母帶著孩子走進這個紛繁的世界。一個孩子肯定有不聽話的時候,作為父母就會生氣就會懲罰孩子,於是在孩子懵懂的時候他就知道一點,聽話爸爸媽媽就會獎勵,不聽話爸爸媽媽就會懲罰。孩子都希望被寵愛,於是,我們從小就進入了這麼一個循環,越聽話越受寵,至少是陽奉陰違的聽話,取悅上級是我們從幼時就開始做的事。
中國的教育失敗,不是失敗在高考,而是從幼兒教育就開始失敗。
西方的教育不管孩子多大,都給他們強調求生意識,不論是什麼情況或是誰的話,即使他說得再正確,與你的生命安全有違背的情況,生命安全永遠第一。這樣的教育是在父母和老師,即全社會都是統一的。
而中國呢,從來不給孩子強調求生,孩子也根本就不懂什麼是自保。他們的意識中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聽話。老師的話父母的話,不聽話就不是好孩子。好孩子才可以有小紅花。於是就有了一個血淋淋的案例:
地震災區都江堰,一個學前班的五歲小女孩,中午因為不聽話被罰站在後門。2:28的時候地震了,老師在慌亂之中忘記了她,或許是老師覺得她離門口最近就沒有管她。全班60個孩子,59個都活了下來只有她死了。因為她被罰站,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跑。
是她傻還是中國教育的錯誤?或許每個人看到這樣的事都不得不思考一下該如何看待中國人的聽話。
西方的幼兒教育是帶領孩子去認知世界,求得真相。他們讓孩子在草坪中感受綠色,在陽光下感受溫暖,在自然中體會生命。他們是把孩子身臨其境之後,再教給孩子東西,孩子總是喜歡「鬥嘴」似的問稀奇古怪的問題,西方父母就會很開心,說明孩子懂得了思考。若孩子不問問題,他們還會有意識的去引導他們思考。而中國則是先在室內的一堆圖書中教給孩子東西,當孩子身歷其境時能說出所有東西的名稱,這樣中國父母就會很開心,覺得孩子的學習能力真強。
可是這真的就是學習能力嗎?一個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會的孩子,能說他有學習能力嗎?
中國的父母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有意識的去引導思考,而只是教孩子去認知,如果孩子提問他們反而會錯愕,因為孩子提問永遠在他們意料之外。他們習慣了不思考,於是也習慣了孩子不思考。他們沒有去引導孩子探索,永遠都是引導孩子去接受。
中國的幼稚園教畫畫,是老師先在黑板上畫或是擺一個物品在講台上,讓孩子們照著畫,誰畫得像誰就是最好的。而歐美的幼稚園則是老師給一個命題,讓他們根據命題畫出心中的東西,然後給同學和老師講他畫的是什麼,即使大人看著再莫名其妙的畫,但是孩子仍然能從他的思維中清晰地描述,聽了講解你就能一眼看明白畫的內容。
這樣完全不同的兩種教育方式,是因為老師的思維不同。中國老師認為,我當然要先教他們畫畫的技能了,等把東西畫得像了,他才能把心中的東西畫出來啊。而西方老師則認為,一個人的天性就隱藏在他最初不經雕琢的時候,像與不像都是最接近他心中的東西,一個孩子的想像力是無窮的,在表達的過程當中才能激發他的創新和想像,先學會表達才能再去學會準確的表達。
中國老師的先讓他把東西畫像的想法,讓孩子在一開始就學會了去模仿,而不是學會去創造。孩子的表達慾望因為模仿而被壓制,等他掌握了繪畫技能,卻失去了表達技能,於是他只能一遍遍的複製他所見過的東西,卻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東西。
我們是從幼兒就被奴化了,先是讓我們聽話,再是讓我們模仿。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沒有了表達的慾望,進而就沒有了創新的能力。因為奴隸是不需要去創新的。
二 應試是奴性的強化
從小學到高中,我們的答案只有唯一,我們的考試只為了一個結果,我們的作文只是附和。我們只是學,而不是思考。書上什麼都有,書上的就是真理,我們又何必探尋?考試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你的分數又不能給我,我們又何必合作?
於是我們在變成奴隸的同時,還學會了自私冷漠。
在小學老師就是真理的象徵,老師說的一切都是對了。一方面是因為老師的權威,讓本來就沒有判斷能力的孩子屈服在權威之下;一方面是因為從有意識開始,孩子就接受著奴化教育,聽話的思維已經根深蒂固。
孩子聽話的原因是給他說話的人比他強,如果是和他同齡的孩子,他才不會聽話。因為他信任你,他覺得你可以庇護他,你能力強大你可以獎勵他懲罰他,於是你說的話一定是對的,所以他才會聽話。因為你是他的救世主。然而他們卻不明白救世主是人,人不是萬能的。
地震中有許多孩子,其實根本不會死,就是因為他們的「救世主」讓他們失去的求生的機會。都江堰的一個小學,一個班是三年級在三樓上課,地震來了老師丟下一句:「你們等下,我出去看看。」他這一出去看看就沒有回來,因為他跑去二樓把自己的女兒抱出來就走了,而班上的學生就真的一動不動地等他們的老師。50個學生有47個死了,另外3個是因為在辦公樓罰站死裡逃生。教學樓塌了而辦公樓沒塌。
初中的孩子是叛逆期,這時候幾乎是老師和家長最頭痛的,彷彿孩子的叛逆是洪水猛獸一樣。其實哪有那麼恐怖呢?只是因為「救世主」的權威被挑戰了。
孩子在叛逆期的時候,恰恰是他成熟認知世界的開端,他突然發現原來老師不是真理,家長不是救世主。他學會了辨別,但是這種辨別能力因為閱歷和年齡的局限而顯得衝動和幼稚。他們驀地發現了社會在陽光下其實也是有影子的,曾經的救世主還是人,並且不是聖人更不是神,他們的認知開始了開化,卻陷入了迷茫。如果如大禹治水一樣,作為家長去疏導應該就平安的過了,而許多家長在權威受到挑戰時選擇以暴制暴,結果就是叛逆期的孩子在剛認知了社會的陰暗面時,就毫不猶豫的投靠了陰暗面。因為他們認為光明都是虛假的,與其偽善不如真惡。
叛逆期的惡果其實是奴化教育的產品。因為奴隸是被統治的,要讓奴隸聽話只有讓他臣服於統治者才行。所以,奴化教育讓家長一開始在孩子面前的形象就太過神化,讓他覺得你就是真理,他沒有辨別正誤能力的時候你就讓他只學會聽話,阻斷了他的思考能力的發展,遏制了他慾望表達的訴求。當他意識到所謂的救世主都是假的時候,其反彈效果會更大。若再以暴制暴,就像拍皮球一樣,一開始拍下去力道就太大,他彈起來之後你再用力一拍,皮球就徹底脫了軌道。
對於孩子,我永遠都是一個認知,沒有壞孩子,只有被教壞的孩子。這個教壞不是教他的人壞,而是指教育方法的壞。
高中的孩子已經不熱衷於反對權威了,因為已經學會了冷漠。反正無論怎麼做,都是愚民政策的棋子,試卷只有一個標準答案,考試出來只有一個成績,作文只有一個旋律,又何必去追尋那麼多?創新能力從一開始就被這個社會的奴性文化給扼殺,既然生在奴國又何必去爭當主子?
然而大學的時候發現,不對啊,這個社會竟然講究創新了,我們所受的教育從來沒有這門課程啊。我們是奴性教育,怎麼社會又讓奴隸創新了。其實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這不是社會變成主子了,而是社會徹底的淪為奴隸了,要與國際接軌成為歐美的奴隸,國際上說什麼你就是什麼。
而這樣的社會整奴化又激發了一個問題,學校和市場的矛盾。中國的教育至少在現在仍然是從幼兒園到本科的全程奴化系統,這樣奴化系統的原因一個是傳統文化的必然驅使,因為所有人的思維都是這樣的;還有一個原因則是政治需求,於是韓寒只能在校外,要是讓這種人留在校內污染了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根紅苗子,不等於自毀江山嗎?
可是學校和市場的矛盾越來越深,歐美人已經影響了你這個社會的市場結構,現在正在影響你的經濟思維,可是你本土學校輸出的人才卻總是奴隸,沒有思考沒有見地沒有創新,只有聽話還有一堆我們歐美不懂的算計。學校教的和考核的與市場需求的完全是兩個體系,你讓在夾縫中生存的人怎麼辦?
現在情形讓我想起了鴉片戰爭,當清政府都臣服於世界一體化潮流時,國人驚醒大呼:我們該怎麼辦?時過百年情形竟然如此相似,中國文化始終與世界軌道時合時離,被落後的奴性拖了後腿,我們是否應該大呼:別再奴化我們!
由此看來,教育改革是一個刻不容緩的事,但是這改革牽扯太多又是一個不得不緩的事。如此哭笑不得的事我不得不說,皇權和奴性相生相伴,只有當皇權沒有了才會指望奴性沒有。只有當教育和市場需求的矛盾成為一個連政府都不得不正視的嚴肅問題,我們或許才能看到教育改制的啟明星,然而,黎明的曙光何時才能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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