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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金塊02

記住,永遠不要妥協,妥協完全違反我的整個看法。

你看到一些人,他們的生活是痛苦的,因為他們在每一個點上都妥協,他們無法原諒他們自己,因為他們妥協了。他們知道他們應該勇敢一點,但是他們被證明是懦夫。在他們自己的眼裡,他們已經墮落了,他們喪失了他們的自我尊敬,這就是妥協所造成的。

一個人為什麼要妥協?我們有什麼好損失的嗎?在這個小小的生命里,我們要儘可能全然地去生活,不要害怕走到極端,你不可能比全然更多,那是最終的底線。不要妥協。你的整個頭腦將會傾向於妥協,因為我們就是這樣被帶大的,我們就是這樣被制約的。

「妥協」是我們的語言裡面最醜陋的字眼,它意味著:

「你給一半,我給一半;我解決一半,你解決一半。」為什麼要這樣呢?當你能夠擁有全部,當你能夠吃了蛋糕而且又擁有它,你為什麼要妥協呢?

只要一點點勇氣,只要勇敢一點——只是在剛開始的時候。一旦你經驗到了不妥協的美,以及它所帶來的尊嚴,還有那個完整性和個體性,你將會首度感覺到你有了根,你將會首度感覺到你是由你自己的中心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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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人很容易被奴設,但是快活的人、喜樂的人無法被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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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是生命的開始,而死亡是同一個生命的結束,所以它們是同一個能量的兩端,它們不可能沒有連接。

或許性就是分期付款的死亡,而死亡是性的大批發。

但是很確定地,它是同一個能量的兩個不同的角落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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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創造出一個性不會成為痛苦經驗、不會成為嫉妒、不會成為失敗的人生;為什麼不創造出一個性只是樂趣——沒有比其他遊戲來得多,而只是一個生物遊戲——的人生。

你打網球;那並不意味著你一生都必須跟同一個伴侶打網球。

生命應該豐富一點,只需要一點了解,那麼愛就不會成為一個難題,性就不會成為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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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只不過是過去記憶的搜集,而從那些記憶去想像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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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人生的每一個機會來培養你的聰明才智和你的意識。平常我們所做的就是使用每一個機會來為我們創造出地獄,這樣做只有你在受苦,而因為你的受苦,你也使別人受苦。

當很多人生活在一起,如果他們都互相為別人創造出痛苦,那麼那個痛苦就會繼續相乘,整個世界就是因為這樣而變成地獄。

只要基本的事情被了解,它就能夠立刻改變。如果沒有聰明才智,就沒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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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的看法,父母的功能並不是要幫小孩成長,他們沒有你也能夠成長。

你的功能是去支持、去滋養、去幫助那個已經在成長的。

不要給予方向,不要給予理想,不要告訴他們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讓他們藉著他們自己的經驗來找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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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小孩是你的佔有物這整個觀念是錯誤的。他們透過你被生下來,但是他們並不屬於你。你有過去,而他們只有未來。

他們將不會按照你的意思去生活。按照你的意思去生活幾乎等於不生活。他們必須按照他們自己的意思去生活,他們必須在自由當中、在責任當中、在危險當中、在挑戰當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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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了解你的小孩不屬於你,一旦你了解他們屬於存在,而你只不過是一個通道,那麼你必須感謝存在說它選擇了你作為一些漂亮小孩的通道,但是你不要去干涉他們的成長,不要去干涉他們的潛力,你不要硬把你自己的潛力強加在他們之上。

他們將不會跟你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他們將不會面臨同樣的問題,他們將成為另外一個世界的一部分,所以,不要以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這個時代的情況來準備他們,因為這樣的話,你將會為他們創造出一些困難,他們將會發現他們並不適合,他們將會發現他們資格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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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是一種誤解,它之所以在我們裡面產生是因為我們害怕死亡。我們不想死,所以在其他每一個人殺死你之前,你就想要先殺死他,因為最佳的防衛就是攻擊,而你不知道誰會攻擊你。

在動物世界裡、以及在人類的世界裡,有一個很激烈的競爭,所以人們只是一味地攻擊,而不去管他們是在攻擊誰,或者他是否真的想要攻擊他們。但是沒有一個方法可以找出要攻擊誰,所以最好不要冒險。

當你攻擊某一個人,你的心慢慢地、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堅硬,然後你會開始享受攻擊,這種現象在動物世界裡可以看到,因為在動物世界裡同樣會有食物和權力的競爭……

殘忍只不過是一種想要成為第一的競爭精神。如果它意味著暴力,那麼就讓它成為暴力,但是一個人必須成為第一的。動物世界有這樣的情形,人的世界也有這樣的情形。但是為什麼要衝向第一呢?

它存在性的原因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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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當你知道沒有死亡,殘酷才能夠消失,這就是我所找到的殘酷的線索。當你在你裡面經驗到某種不朽的東西,那麼所有的殘酷都會消失,那麼它就沒有關係了,你不需要用跑的,你可以讓別人走在你前面,因為那個可憐的傢伙不知道世界是無限的,生命是無限的。

不會失去任何東西,如果它今天不發生,那麼明天或許會發生,如果你能夠了解,你不可能會錯過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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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鬥爭以及相互殘酷和暴烈當中,你或許會錯過很多東西,因為這整個過程將會使你變得堅硬,將會使你的心變成一顆石頭。如果你的心變成一顆石頭,那麼它將會錯過一切偉大的東西、一切美好的東西、以及一切喜樂的東西。

這種道理很難解釋給動物知道,但是真正的問題在於,我們甚至很難解釋給人類知道說透過競爭、透過暴烈的野心和透過處處爭取第一,你們是在創造一個瘋狂的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能夠得到任何享受,且每一個人的生活都會變得很貧乏。

唯一能夠使人們了解的方法就是幫助他們去感覺他們不朽的自己,當他們能夠感覺到他們不朽的自己,所有的殘酷就都會消失。就是因為人生短暫,所以才會有這個麻煩。如果過去和未來兩端都是無限的,那麼就不需要急急忙忙,甚至不需要去競爭。生命那麼豐富、那麼充滿,你不可能竭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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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些只想到生命、生活和愛的人來講,過去和未來都非常美,因為他們所看到的過去和未來都是無限的。他們可以裝飾他們的過去,使它變得儘可能漂亮,雖然他們從來沒有活過它,當它曾經一度出現的時候,他們並不在場,這些都只是影子、只是映象。他們一直在趕路,當他們在趕路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幾樣東西,然後他們就認為他們已經經驗過了。

在過去,只有死亡是真實的存在,而不是生命。

在未來也是一樣,只有死亡是真實的存在,而不是生命。

那些過去錯過生活的人,為了要替代那個空隙,他們會自動夢想未來,他們的未來只不過是來自過去的一個投射。任何他們在過去所錯過的,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未來,在這兩個不存在之間的是很短的存在片刻,那個才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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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被認為是由三個時態所組成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這是錯誤的,時間只是由過去和未來所組成。

生命才是由現在所組成的。

所以對那些想要生活的人而言,除了生活在當下這個片刻之外,沒有其他方法。

只有「現在」是存在性的。

過去只不過是記憶的收集,而未來只不過是你的想像、你的夢。真實的存在是此時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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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跟時間無關,如果你只是在此時此地,那麼就沒有時間。有廣大的寧靜和靜止,沒有移動,沒有一樣東西在經過,每一樣東西都來到一個突然的停止。

「現在」給你一個深深地潛入生命水中,或是高高地飛進天空的機會。

但是在兩邊都有危險——「過去」和「未來」是人類語言裡面最危險的兩個字。生活在過去和未來之間的現在幾乎就好像走在一條繩索上,在它的兩邊都有危險。

但是一旦你嘗到了「現在」這個片刻的甜蜜,你就不會去顧慮那些危險;一旦你跟生命保持在同一個步調,其他的就無關緊要了。

對我而言,生命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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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些想要真正去生活——不是去想,而是去愛;不是去想,而是去存在;不是將它哲學化——的人而言,他們除了啜飲現在這個片刻的生命汁液之外別無選擇。要完全將當下這個片刻的生命汁液擠盡,因為它一去就不復返了,它一旦走掉就永遠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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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分散在七十年或八十年裡面,而死亡只發生在一個片刻里,它是那麼地濃縮,如果你有正確地過你的生活,你將能夠進入死亡的奧秘,而死亡的奧秘就是:它只是一個外表的覆蓋,裡面是你的不朽,是你永恆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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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想太多關於未來的事,因為未來是由現在所產生出來的。如果我們能夠照顧現在,那麼我們就是照顧了未來。

未來不會無端地來,它將會從這個片刻產生出來,下一個片刻將會從這個片刻產生出來。

如果這個片刻很美、很寧靜、很喜樂,那麼下一個片刻一定會更寧靜、更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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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需要超越自然。我要告訴你們,人需要去「實現」自然,這是其他動物做不到的,這就是人和動物之間的差別。

你生下來是一個自然的人,你無法超越你自己,超越你自己就好像藉著抬高你的腳把你自己拉上去一樣。你或許可以跳高一點,但是遲早你將會掉回地面,或許還會弄得骨折。

你不能夠飛。

人們就是一直這樣在做,人們一直在試著將他們自己舉升到自然之上,那就是意味著要超越他們自己,但是他們跟自然是分不開的。人具有能力、聰明才智和自由去探尋,如果你很完全地探尋了自然,那麼你就回到家了。

自然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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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生命基本的法則之一:任何較高的東西都非常脆弱;

樹木的根非常強壯,但是花則不然。花非常脆弱,只要吹來一陣強風,它就會被摧毀。

人類的意識也是如此,恨非常強,但是愛則不然。愛就好像一朵花,它能夠很容易被任何石頭壓碎,被任何動物摧毀。

生命更高的價值必須受到保護。

較低的價值本身就已經具有某種保護。

石頭不需要被保護,但是在它旁邊灌木叢里的玫瑰花就必須受到保護。石頭是死的,它不可能變得更死,所以它不需要被保護。

但是玫瑰花那麼活生生、那麼美、那麼多采多姿、那麼吸引人,那就是它的危險,那也是它的力量,但是它卻招來危險,或許有人會將它摘走。沒有人會帶走石頭,但是花可能被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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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嚴肅是一種病,而幽默感使你更富有人性、更謙虛。根據我的看法,幽默是宗教性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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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必須被發展到最高峰,但是那需要某種訓練。人們也使用訓練,但不是要去培養愛。我教導一些訓練使你們的愛變正確,好讓你們的愛不只是一件生物上的事,從來沒有達到你們的心理世界。

愛甚至具有達到你們靈性世界的潛力,在最高的頂峰,它將會達到你們的靈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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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高潮並不是繁殖所必需的,它是打開一個更高的意識進化之窗的東西。

性高潮的經驗一直都是非性的,即使你是透過性而達到它,它本身也不具有性的成分。

那給予我們一個洞見:或許有可能透過非性的方法而達到它,因為它本身是非性的,所以性不必然是唯的方式。

那個第一次達到這個經驗的人,一定曾經下結論說可能有其他方式可以達到性高潮,因為性不必然是它裡面的一部分。在它裡面沒有留下任何性的色彩和印象。

他一定有注意到它是如何發生的,然後事情變得很清楚:

在性高潮發生的那個片刻,時間停止了,你忘掉了時間。你的頭腦停止了,你已經不再思考。有一個很深的寧靜和一個很清醒的覺知。

很自然地,任何經歷過這個經驗的觀察者都會想:「如果這些事情——覺知、無思想、無時間——能夠不必透過性來運作的話,那麼你就可以繞過性而達到性高潮。」我的了解是:

人類一定是經由這樣而第一次發現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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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只不過是使你對你現在的每一樣東西,以及對你將來要成為的,完全負責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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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人變得很生氣,這些人就是國家和社會的革命份子,但是他們所有的革命都失敗了,因為任何來自憤怒的就是來自無知,而它將無法創造出真正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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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憤怒的話,要改變得比較好是不可能的。

我要你們記住一件事:悲傷只是憤怒倒轉過來,它們並沒有什麼不同,它是壓抑的憤怒。如果你去分析它,那麼你就會了解那個事實,非傷可以很容易就轉變成憤怒,憤怒也可以以同樣的方式轉變成悲傷。它們並不是兩件事……或許是同一個錢幣的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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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都是悲傷的,它處於悲慘之中,人們的內心都有很大的痛苦,但是你不需要對它感到悲傷,理由很簡單,因為如果你變得悲傷,你就加入了他們而創造出更多的悲傷,但那是於事無補的。

它就好像人們在生病,當你看了他們的病之後,你也跟著生病。你的生病將不會使他們變得更健康,它只是創造出更多的生病。去體諒他們的生病意味著去找出他們生病的原因,找出是什麼原因使他們產生痛苦和不幸,然後幫助他們去除那些原因。

你必須儘可能保持快樂,因為你的快樂將會幫助他們——而不是你的悲傷。你必須高高興興,而讓他們知道,在這個悲傷的世界裡也可能成為高高興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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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永遠都是弱者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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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的時刻會讓你按照真相本然的樣子來覺知它。夢是很脆弱的,每一個人都處於危險之中,只是在平常的時候,你是熟睡的,你沒有看到它,你一直在做夢,你一直在夢想一些未來美好的事物。當危險迫近的時候,你就突然覺知到說或許沒有未來、沒有明天,這個片刻是你唯一擁有的片刻。災難的時刻是非常具有啟發性的,它們並沒有將其他任何新的東西帶進這個世界,它們只是使你覺知到世界本然的樣子,它們喚醒你。如果你不了解這一點,你可能會發瘋;如果你了解這一點,你就可以變清醒。

煩惱是沒有用的,因為它只會讓你錯過這個片刻,它對任何人都不會有所幫助。

所以超越危險的秘密就是:開始更完全地去生活、更全然地去生活、帶著更多的警覺,好讓你能夠在你自己裡面找到死亡所碰觸不到的東西。

是唯一的庇護、唯一的保障、唯一的安全。

所以問題只是在於如何使用每一樣東西。不論它是什麼,你都要正確地使用它。

災難很大,危險很大,但是機會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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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幻象能夠抵擋真實的存在,真實的存在遲早會將幻象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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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或母親的功能是很偉大的,因為他們將一個新的客人帶進這個世界,這個新的客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在他裡面帶著一些潛力。除非他的潛力能夠成長,否則他將會保持不快樂;沒有父母會認為他們的小孩會保持不快樂。

他們想要小孩快樂,但是他們的想法卻是錯誤的,他們想說如果他們的小孩能夠成為醫生、工程師、或科學家,那麼他們就會快樂。他們不懂。

唯有當他們的小孩變成他們應該變成的,他們才能夠快樂。他們只能夠變成他們在自己裡面所攜帶著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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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是醜陋的,它會傷人。你一方面繼續傷害他們,使他們受傷,而在另一方面,你卻想要得到他們的愛和尊敬,那是不可能的。

愛他們、尊敬他們,或許你的愛和尊敬可以幫助他們改變很多他們的弱點,以及很多他們的失敗,因為愛將會給予他們新的能量、新的意義、新的力量。

愛將會給予他們新的根,使他們能夠站起來抵擋強風、烈日和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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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面臨選擇的時候,我們不可以選擇頭腦來反對心。心是你跟存在的關係,而頭腦是你跟社會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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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為快樂的,要很開心,享受那個事實說你並沒有處於痛苦的情況下,當我這樣說的時候,我是有一個目的的。

那個目的就是你必須成為那些已經完全忘掉生命也能夠歡欣鼓舞的人的榜樣,儘管有那麼多黑暗,你也能夠對那些黑暗釋懷,你也能夠歡舞,黑暗不能夠阻止你的歡舞,它沒有力量阻止。

對我而言,這才是真正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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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悲傷的,那麼你是錯的;如果你是快樂的,那麼你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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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必須被訓練成心的僕人;邏輯應該被用來服務愛。

然後生命就能夠變成對光的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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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古代的諺語說:「就好像上面一樣,所以下面。」或者反之亦然。這句話包含了神秘主義最基本的真理之一,它意味著沒有上,也沒有下,存在是一體的。

劃分是由頭腦所創造出來的。

存在是不可分的。

分隔是我們的投射,由於我們太過於跟分隔認同,所以我們就失去了跟整體的連繫。

我們的頭腦只不過是朝向廣大宇宙的一個小窗子,當我們一直透過窗戶來看,那個窗戶的框就框住了外在的天空。雖然天空是沒有框的,但是對你的知覺來講,那個窗戶的框就變成了存在的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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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它就好像一些戴眼鏡的人,他們把眼鏡架在鼻子上,但是卻在找眼鏡,他們甚至已經忘記說他們沒有眼鏡不能夠看,所以如果他們在看,他們一定是已經戴上了眼鏡。

如果你已經使用眼鏡使用了好幾年,它會慢慢變成你的一部分,它會變成你的眼睛,你就不會去想說它跟你是分開的,但是每一副眼鏡都會將它自己的顏色加在它所看到的東西上面。你是眼鏡背後的「看者」,眼鏡無法自己看,外面的東西並沒有眼鏡所加上去的顏色,但是你已經變得跟眼鏡非常認同……

同樣地,人的頭腦也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眼鏡是在頭顱外面,而頭腦是在頭盧裡面,所以你無法將它每天摘下來。由於你在裡面跟它非常接近,所以那個接近就變成了認同。

因此任何頭腦所看到的就被認為是真相。頭腦無法看到真相,頭腦只能夠看到它自己的偏見,它只能夠看到它自己的投射被顯示在世界的銀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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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上,相對於真理最大的敵人就是博學多聞的人,而最偉大的朋友就是一個知道他自己不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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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被告知、被教導、被制約成即使像愛這樣的東西也必須成為一件頭腦的事。

愛基本上是屬於心的,但是我們的整個社會都試圖要繞過心,因為心是不合邏輯的,心是沒有理性的,而我們的頭腦已經透過教育而被訓練成說任何不合邏輯的東西都是錯的,任何非理性的東西都是錯的,只有合乎邏輯的東西才是對的。

在我們的教育課程里,心沒有地位,我們的教育是屬於頭腦的,心已經幾乎從我們的存在被移開、被消音。從來沒有人給它一個成長的機會,使它能夠由潛力變成實際。我們總是由頭腦在控制。

就金錢而言,頭腦是好的;就戰爭而言,頭腦是好的;就野心而言,頭腦是好的;但是就愛而言,頭腦是完全沒有用的。金錢、戰爭、慾望、野心——你無法將愛跟這些東西放在同一個範疇。

愛在你的存在里有一個分開的泉源,在那個泉源里沒有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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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真正的教育,將不只是教給你頭腦,因為頭腦只能夠給你一個好的生計,而不是好的生活。心無法給你一個好的生計,但它能夠給你一個好的生活,沒有理由要在這兩者之中只選擇一個。在該使用頭腦的時候就要使用頭腦,在該使用心的時候就要使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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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政客、生意人、戰士,他們都希望頭腦受到訓練,而心可能會成為一個打擾,它會成為一個打擾。

如果你是一個軍人,而如果你有一顆心,那麼你就無法殺敵。你一拿起槍要殺人,你的心就會說:「就好像你有一個太太在等你——你的小孩、你的老母和老爹——這個可憐人的太太也一定在等他;他的小孩、他的老母和老爹也一定在等待他的兒子回家。」

他並沒有對你怎麼樣,而你卻要將他殺死,為了什麼呢?

為了要從軍事學院得到一個獎賞嗎?為了要得到升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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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社會變成一個理想的社會,變成一個天堂,那似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有那麼多的衝突,而似乎沒有辦法來調和這些衝突。

一個和諧的人類社會是可能的,它應該是可能的,因為那將是每一個人成長的最佳機會,那將是每一個人成為他自己的最佳機會,每一個人都能夠得到最豐富的可能性。

所以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社會似乎非常愚蠢。

那些烏托邦主義者並不是夢想家,然而你們所謂的實際主義者卻譴責那些烏托邦主義者,認為他們是愚蠢的,然而他們兩者都同意一點——社會必須被改造。

他們都關心社會,那就是他們失敗的原因。

依我看來,烏托邦並不是某種不會發生的事,烏托邦是可能的,但是我們必須找出原因,而不是只看癥狀。

而那個原因在於個人,不在於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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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忘記了真正的他是誰,他幾乎已經用了一個關於他自己的特定概念來自我催眠,他終身都攜帶著那個概念,而自己卻不知道說那不是他,而是他的影子。你無法滿足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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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任何戰爭,不需要任何打仗,不需要恨。生命非常短暫,而愛非常寶貴,你能夠用愛、用和諧、用喜悅來填滿你的生命,你能夠使你的生命本身變成一首詩——如果你錯過了,只有你必須負責任,其他沒有人會替你負這個責任。

那只是一個了解的問題;需要一個簡單的洞見,使你自己不被那些黑暗的力量、負面的力量和破壞的力量往下拉。

只需要一些警覺,使你自己獻身於創造性、愛和敏感性,使這個短短的人生變成一系列的歌唱,好讓你能夠在你的生命中歡舞,而你的死亡將會成為你歡舞的高潮;好讓你能夠盡情地生活,而且能夠盡情去死,沒有抱怨,只有感激,只有對存在的感謝。

※      ※      ※

每一個人都想要被愛,那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它之所以開始是因為小孩不能夠愛,他不能夠說什麼,他不能夠做什麼,他不能夠給予任何東西,他只能夠獲得。

小孩子所經驗到的愛是獲得的愛——從母親獲得、從父親獲得、從兄弟姊妹獲得、從客人和陌生人獲得,它一直都是獲得。所以那個最初的經驗深深留在他的潛意識裡,認為他必須得到愛。

但是如此一來,問題就產生了,因為每一個人都曾經是一個小孩子,而每一個人都同樣想得到愛,沒有一個人以任何其他的方式被生下來,因此所有的人都在要求:「給我們愛。」但是沒有人給予,因為別人也是以同樣的方式被帶大的。

所以一個人必須很警覺、很覺知:這個初生的偶髮狀態不應該經常停留在你的頭腦里,與其要求說:「給我愛。」倒不如開始給予愛,忘掉獲得,而只是給予;我向你保證,你將會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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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是透過兩極來運作的,就好像你無法用一隻腳走路,你需要用兩隻腳走路,存在需要相反的兩極——男人和女人、生和死、愛和恨——來創造出衝力,否則就會顯得太靜了。

在一方面,相反的東西會吸引你,而在另外一方面,它會使你覺得依賴。沒有人想要成為依賴的,因此愛人之間就會有一個經常性的爭鬥,他們互相都試圖要支配對方。

名義上是愛,但是那個遊戲是政治。

男人的努力就是要去支配女人,把她貶到一個較低的地位,而不是讓她成長,所以她的成長一直都停頓。

女人從男人的奴役當中解放出來也是男人可以經驗到的一種自由。

所以我說女性解放運動不只是女性的解放,它也是男性的解放,兩者都會被解放。

奴役的方式將他們兩個人綁在一起,因此就有持續的爭鬥。女人找到她自己的策略來擾亂丈夫、來嘮叨他、來泄他的氣,而男人也有他自己的策略。在這兩個戰鬥營之間,我們一直希望愛會發生。已經過了很多世紀了,但是愛尚未發生,它只是偶爾發生。

這就是一般愛的情況,只有愛的名義,而沒有愛的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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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問我愛的看法……它已經不再是一個正反兩面交互運作進行或是對立的問題。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而且是互補的。只有男人是一半,只有女人也是一半,只有當兩個人在一起,處於一種很深的統一的感覺當中,他們才首度感到完整、感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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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千年來,男人對女人所做的事實在非常荒唐,她無法想像她自己跟男人平等,她已經受到很深的制約,即使你告訴她,她跟男人平等,她也不會相信。它幾乎已經變成她的頭腦,那個制約已經變成她的頭腦,她認為她在每一方面都比較不足,不管是體力或智力。

將女人貶成這種狀態的男人也無法愛她,因為愛只能夠存在於平等和友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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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夠沒有嫉妒地愛,如果你能夠愛而不要有執著,如果你能夠愛一個人愛到他的快樂就是你的快樂——即使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他是快樂的,它也會使你快樂,因為你是那麼地愛他,他的快樂就是你的快樂。因為他快樂,所以你就覺得快樂。你將會感激那個使你的愛人快樂的女人,你將不會嫉妒,那麼,那個愛就變得很純。

這種愛不會產生任何枷鎖,這種愛只是將你的心對所有的風以及對整個天空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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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是非常複雜的,它包含了很多因素。懦弱是其中之一,自我主義的態度也是其中之一,獨佔的慾望——不是一種愛的經驗,而只是佔有;競爭的傾向;一個根深蒂固的害怕,害怕比別人低劣等等都是。

有太多的因素跟嫉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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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真正的人應該具有冒險的基本精神。

當你看到事情已經固定下來,你就再度攪亂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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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個群眾、一個大眾。只要你更仔細地看、更深入地看,你就會發覺在你裡面有很多人,而他們有時候都會假裝是你。當你在生氣的時候,有某一種特定的人格會佔據你,而假裝這就是你。當你處於愛的情況下,那麼另外一種人格就會佔據你,而假裝這就是你。

它不僅對你而言是混亂的,它對跟你接觸的每一個人而言也都是混亂的,他們看不出來,因為他們本身也是一個群眾。

在每一個關係當中,並非只是兩個人結婚,而是有兩個群眾結婚。這將會是一個持續的大戰爭,很少說你裡面的愛人在當差。而另外一個人裡面的愛人也剛好在當差。除了這種很少發生的情況之外,你們一直都在錯過。當你具有愛心的時候,對方是悲傷的、生氣的、或是擔心的,而當他處於愛的狀態下,你並沒有同樣的心情。很難去駕馭這些人格,它們都各自為政。

在你裡面有一種循環,如果你繼續注意看——不要干涉這些人格,因為那將會產生更多的一團糟、更多的混亂。只要注意看,因為當你注意看所有這些人格,你將會覺知到也有一個觀看者,那個觀看者並不是一個人格,這些人格在那個觀看者面前走來走去。

它並不是另外一個人格,因為一個人格無法注意看另外的人格,這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也是非常基本的一件事——

一個人格無法觀看另外一個人格,因為那些人格沒有任何靈魂。

它就好像你的衣服,你可以繼續換你的衣服,但是你的衣服無法知道說它們被換了,它們無法知道說現在另一件衣服已經被使用了。你不是衣服,所以你可以更換它們。你不是一個人格,所以你可以覺知到這些無數的人格。

但這同時非常清楚地突顯出一個要點:有一樣東西繼續在觀看你周圍的這整個人格遊戲。

而這就是你。

※      ※      ※

所以,要注意看這些人格,但是同時要記住,你的那個觀看就是你真實的存在,如果你能夠保持注意看你的人格,那些人格將會開始消失,它們無法繼續存活下去,它們需要認同來使它們保持活著。如果你在生氣,它需要你忘掉觀照,而變得跟那個生氣認同,如果你不跟它認同,那麼那個生氣就沒有活力,它已經是死的,它已經在垂死,它已經在消失。

所以要保持越來越集中在你的觀照,那麼所有這些人格都將會消失。當沒有一個人格被留下來,那麼你真實的存在——那個主人——就回到家了。

那麼你就能夠很真誠、很真實地行動,那麼任何你所做的,你都會很全然地去做,從來不會後悔,你總是處於一種歡欣鼓舞的心情。

※      ※       ※

我們多數的問題——或許是大多數的問題——都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跟它們面對面,從來沒有真正面對它們;不去注意看它們就是給它們能量,害怕它們就是給它們能量,一直試著去避開它們就是給它們能量,因為你在接受它們。你的接受就是它們的存在,如果沒有你的接受,它們就不會存在。

你具有能量的泉源,任何發生在你生命當中的都需要你的能量。如果你將那個能量的泉源切斷,換句話說,那就是我所說的不認同。如果你不跟任何東西認同,它就會立刻變成死的,它本身沒有能量。

觀照的另一面就是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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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容易的,而意識是困難的,但是只有在剛開始的時候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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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來不去管愛的根,我們只是在談論花朵。我們告訴人們要成為非暴力的,要成為慈悲的,要成為具有愛心的,要將這些品質發展到你甚至能夠愛你的敵人,發展到你甚至能夠愛你的鄰人。

我們談論花朵,但是沒有人對根有興趣。

問題是:為什麼我們不是一個具有愛心的人?問題不在於愛這個人、愛那個人、愛你的朋友、或是愛你的敵人,問題在於我們是否具有愛心。

你愛你自己的身體嗎?你是否曾經用愛撫的方式來接觸你自己的身體?你愛你自己嗎?

你是錯誤的,你必須導正你自己;你是一個罪人,你必須變成一個聖人,當你具有這樣的想法,你怎麼能夠愛你自己?你甚至無法接受你自己,這些就是根!

塑膠花是永恆的,塑膠愛也是永恆的,而真實的花是不永恆的,它每一個片刻都在改變,今天它在那裡,在風中歡舞,在陽光下歡舞,在雨中歡舞,但是明天你將找不到它,它的消失跟它的出現一樣神秘。

真實的愛就好像一朵真實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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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對過去和對未來一無所知,它只知道現在,心沒有時間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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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解「過去」和「未來」兩者都是不存在的。一切你所有的就是一個非常小的片刻:當下這個片刻。你甚至連另外一個片刻都沒有,在你的手中一直都只有一個片刻;它是那麼地小,那麼地短暫,如果你去想過去或未來,你就會錯過它,而那個片刻是唯一的生命和唯一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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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是一種疾病,它應該剛好像這樣來被處理。它比癌症更危險,如果它需要動手術,就必須動手術。政治基本上是醜陋的,它一定是如此,因為有千千萬萬人在渴望一個職位、在嚮往一個位子。所以很自然地,他們將會爭鬥,他們將會殺戮,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們整個頭腦的思路是那麼地錯誤,我們已經被制約成要成為具有野心的,政治就是由這種頭腦所產生出來的,不僅在一般的政治領域是如此,它甚至污染了你平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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