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俺離婚後所上過的26個不同女人 【凱迪西南】

十、上海故事上海,東方的巴黎。班機抵達時已是夜色蒼茫,我攔了輛計程車,駛向這座不夜城。華燈初上,林立的高樓,窄小的街道,閃爍的霓虹,琳琅的地攤……一切都矛盾而合理地存在著,如同一個經歷頗多的風塵女子,在過程中從良,卻難以忘懷過去,於是優雅而世俗地冷漠著。我沒有心思多去品味它,我太疲憊了,需要休整。到上海後幾天,A女來了個電話:「你怎麼不跟我聯繫啊?不是說好了這個周末一起過嗎?」我回答:「哦,我出差了。」「出差了?在那兒?」「上海。」「啥時候回來?」「得三四個月吧。」「三四個月?」她驚叫,「這是什麼差啊?你騙我吧?」「我騙你幹嗎?你要不信,到我們公司去問好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走也不說一聲?不是說好最近要向我家提親嗎?怎麼不把這事辦完了再走?」她聽上去很氣憤。「沒辦法,事情太急,來不及說。」「什麼事能比這事更急?你太不尊重我了吧?你怎麼這樣?」我不再辯解,任她自言自語。「你能不能抽時間回來,咱們領了證再回去?正好,我也想去上海轉轉,就當咱們旅遊結婚了。」她抱怨完,口氣又變溫和了。我冷笑一聲,心想,你別白日做夢了。「沒辦法,工程很忙,根本走不開。」接下來一段,她天天給我打一個電話,發幾條簡訊,仍催我早點回京見她父母。我則不冷不熱地應付。她又說皮皮老念叨我這個「爸爸」。我想,丫是又看中什麼值錢玩意兒了吧?時間久了,我也厭倦了這種虛偽敷衍,乾脆不接電話,不回簡訊。她顯然感受到了我的冷漠,來電頻率漸少。期間,她不打招呼去我們公司找過我兩次,大概是核實我是否在騙她。那怎麼可能會騙你呢?我這老實人才不騙你,我可是貨真價實地出差了。老闆打電話跟我說起這事,贊曰:「真是個大美女啊!渾身上下透著騷勁兒,你小子艷福不淺!哪兒勾搭上的?」「就在你推薦那個交友網上。」「哦?」老闆驚訝地問,「你啥時候也上那個網了?」「哈哈,還不是響應您老人家偉大號召,到廣闊天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哈哈哈,是是是!你小子,還真是革命的接班人!有進步,有進步!對了,守傑,我在網上泡那麼久,怎麼就沒搜到她呢?」「操,你總是盯著未婚的,這是離婚的。」「啊?沒想到離婚女也有這等尤物?看來我以後得轉變一下觀念,開拓一下思路了。多大年紀?」「三十齣頭吧。」「哦,老革命了,保養得不錯啊!怎麼樣,跟她搞一定很爽吧?」「嗯,還行!那絕對風情萬種,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這麼牛?靠,啥時候咱也領教領教?」「行啊!不過就怕您老人家能力不行。哈哈!」「操,你別狗眼看人低,好歹咱也算身經百戰的老炮兵呢!」「那好哇,孝敬給您如何?這個月多發我兩萬獎金,我就把她的聯繫方式賣給你。」「嘖嘖嘖,這麼漂亮的女人你都玩膩了啊?看不出來,你小子外表忠厚,實際上衣冠禽獸。只是兩萬太貴了,打個一折吧,兩千,咱就成交。這個歲數,不值那個價錢……哈哈哈……」臨近差事結束,我正收拾行李準備打道回府,A女又來了電話。「守傑,你回來沒有?」「哦,沒呢。」「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哎呦,這可是個大項目,挺複雜的,估計還得幾個月。」「守傑,你怎麼總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你有什麼想法?」她已經預感到大事不妙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她了,直截了當說:「秀靜,我覺得咱倆不合適。」「怎麼不合適了?咱倆在一起,你不開心嗎?」「是……呃……不是……」她這麼一問,我倒不知怎麼回答好了,想了想,又說,「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壓力挺大的。」「我給你什麼壓力了?我什麼時候給你壓力了?」「唉,說來話長。不過算了,我也不想多說。反正,我覺得咱倆就是不合適。」「你說不合適就不合適啊?你總得有個理由吧?」「理由?你看咱倆剛認識時候還行,後段時間總吵架。說實話我不想折騰,只想求個清凈。」我狠了狠心,對她宣布了死刑判決。「那段我確實有點心理失常,可我也是急著跟你結婚啊?」A女忙為自己辯解,「守傑,女人都是需要哄的。」算了吧,這麼大歲數還得男人哄,你也太不把自己當成年人了。「守傑,我發誓以後好好伺候你,再不跟你吵了……這事兒我都跟我父母挑明了,要黃了我怎麼交代?還有皮皮,以前跟我處過的男人里,他唯一對你叫過『爸爸』,你要走了,對他是多大傷害?」唉,你要向你父母交代,你不想讓皮皮受傷害,我都能理解。可你怎麼就沒想過,我有什麼義務為了讓你們滿意而粉身碎骨?我離婚出來是找幸福,而不是找折磨。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我欠了你什麼,而是因為我起初認為和你牽手會幸福。現在我明白了,你只是通過偽裝給我造成錯覺罷了。你喜歡壓榨我得到你的幸福,可那讓我感到厭惡。皮皮叫我「爸爸」,不是他對我格外開恩,而是我比別人對他更關心。並非我心狠,而是你不值得我牽手。「算了,是我的錯。」我駁回了她的上訴請求,「跟你相處,我覺得壓力太大,皮皮也是很大壓力。我考慮了很長時間,覺得承受不了。而且我覺得咱倆並不默契,喜歡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又夾著皮皮讓我左右為難。就是勉強湊合到一起,矛盾也不會少。」她沉默了一陣,又低聲啜泣:「我早猜到會這樣,守傑,你怎麼忍心……我到底哪點做得不好了?……本以為找了你這個老實人後半輩子有靠了,可又是場傷害,又是一場空……」她的哭泣讓我也有些難受。我提醒自己,千萬別被她弱女子的假象迷惑,她是個陷阱,踩上去我會粉身碎骨。「唉,秀靜,你命里註定要碰到一個比我更成功的男人。」「守傑,你不想要我就算了,可你幹嗎要譏笑我?」「不,不是。」她並不知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其實很喜歡你,秀靜。只是真的,我離你的要求差得太遠,是我不好……」說完不等她回答,我就掛斷了電話,並且關機。我害怕再說多了,還是難以抵擋她的眼淚。與A女的結束對我打擊相當大,長時間悶悶不樂。雖是我甩了她,可這也意味著我當初萌生的那些希望全部破滅。一想到初識時那些甜蜜和感動,我心裡都會湧起一種難言的痛楚。但即使痛楚,我也不回頭,不再如年輕時那麼容易心軟。是生活讓我逐步堅強,直至很堅硬。在上海那段時間,我被客戶安排在浦東一家經濟型商務酒店,離東方明珠電視塔很近。每天晚飯後,我步行都能到黃浦江邊散步。比起外灘的川流不息,浦東這邊到了晚上倒非常清靜。我給幾個在上海工作的大學同學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來了。幾個同學表示要請我吃飯。那晚來了五個同學:班花,麻桿,小上海,劉皇叔,老馬。這五人里,只有「班花」一個女的。名為「班花」,實際上是個矮胖女生。只是我們那班上五六十個人只有五六個女生,其他幾個長的實在太慘不忍睹了;唯有她,雖然矮胖,但五官還算端正,皮膚也不錯,故被譽為「班花」。「麻桿」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瘦得跟麻桿似的。十多年不見,麻桿發福了,大腹便便,腮幫子上的肉都嘟嚕下來了,像個彌勒佛。要不是他自我介紹是麻桿,還有那兩道標誌性的八字眉做證據,我還真認不出來。麻桿混得不錯,小公司開得紅紅火火。「小上海」是上海本地人,瘦小機靈,典型上海小男人形象。這廝最大的特點,是跟吃了長生不老葯似的特別耐,畢業十幾年居然一點不顯老,氣質也還是那副學生樣。見他那副青春永駐的樣子,我禁不住想:人到中年的他,要是冒充大學生到校園裡泡小女生估計也能矇混過關。問他現在哪裡高就,他說在家IT公司打工。我開玩笑說:你還打什麼工啊?你該開個美容講座,向那些希望紅顏不老的闊太太介紹你永葆青春的秘訣,保准你數錢數到手抽筋。「劉皇叔」姓劉,上大學時他喜歡到地攤上買非法出版的黃色小說回來看。那個年代,這類書是我們的啟蒙教材。我記得他買的最多的書,是個署名「西村壽行」的日本人寫的黃色小說系列。西村壽行這廝也算名副其實,專寫各種獸行。其實那些低級趣味的書我們都愛不釋手,可我們都吃白食;劉皇叔老實,總是他出錢買。老吃白食也過意不去,出於感恩心理送他一個外號。誰讓他姓劉呢?那「劉黃書」就非他莫屬。在他堅決抗爭下,又改口成「劉皇叔」。「老馬」是回民,不過是個百分之百漢化的回民。這廝天生是位批判家,總是副憤世嫉俗的樣子,跟韓非子一樣整日在孤憤中度過。不過他品行可真好,這類人往往是海瑞式的道德完美主義者。他畢業後到了政府機關,可是混了十幾年才到副科。想想也是,現在這官場,怎麼能容忍個海瑞式幹部掌大權?這官場一向奉行「劣幣驅逐良幣」的潛規則,越兩袖清風,你越混不上去。寒暄過後,我忍不住清點人頭,這才發現,「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少了誰呢?少了「歐公子」。「歐公子」是我們班最帥的男生,長著張中西合璧的面龐:深眼窩,高鼻樑,頭髮微卷,稜角分明。尤其是他的雙眼皮,並非東方人的「小雙」,而是西方人才會有的「大雙」,目光深邃明亮。那眼神帶電,看男人一眼讓男人慚愧,看女人一眼讓女人昏倒。而且他身材特好,頭身比不是我們這樣的七比一,而是八比一。這副身材長相,讓人懷疑他身上是否具有歐羅巴血統。大學時,他是全校公認的「四大公子」之首,而且最歐化,所以被譽「歐公子」。畢業時歐公子分到上海一家國營電器公司,後來跳槽到一家跨國公司中國總部。這廝長得帥,有點自戀,讀書時就總跟我們保持距離,畢業後來往也少。後來聽說他找了個上海本地美女,在外資銀行工作。郎才女貌,也被傳為一段佳話。見歐公子沒來,我以為他的自戀症又發作了,隨口貶了一句:「喲,歐公子又不來啊,他老人家大駕還挺難請嘛。」聽我提到歐公子,大夥的情緒忽然低落下來。靜默片刻,班花開口了:「歐公子的事,你不知道?」「歐公子?什麼事?」「歐公子快不行了。」班花看我的表情,確認我真不知道,就說,「得了尿毒症。」「什麼?!尿毒症?」我大吃一驚,下巴差點掉桌上,「不……不會吧?這……這怎麼可能?」「是,都好幾年了。」劉皇叔臉色陰鬱地補充,「歐公子這病很麻煩,透析不說,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現在每兩三天就得透析。除非換腎,否則沒希望了。」「啊?」我瞠目結舌,心想真是世事難料,這麼個超級帥哥,怎麼得了這種病呢?「唉,人這一輩子,指不定遇著什麼事兒呢。」老馬在旁邊感嘆道,「本來得了這個病就夠倒霉了,結果他老婆見他病了,立馬分道揚鑣,離婚了。」「什麼?離婚了?」剛從震驚中緩過來的我再度被震驚。這頓飯,沒吃到什麼菜,全吃驚了,「為什麼啊?」「還不是因為他的病?哼。」老馬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憤世嫉俗的毛病又發作了,「那女人一看他有病了,怕耽誤自己,立馬一腳蹬了他。哼,典型的上海女人做派,有福同享可以,有難同當可不行。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噯,老馬,不要以偏概全嘛,上海女人也有好的呀?」小上海不服氣,馬上出來為上海女人主持公道。他說話總是細聲細氣,甜得有些發膩。讀書時,老馬和小上海就是一對天敵。倆人就跟說相聲似的:老馬憤世嫉俗,小上海四平八穩;老馬粗聲大氣,小上海吳儂軟語;一個逗哏,一個捧哏;只要老馬出馬,小上海必然上馬迎戰。說也奇怪,這倆人吵歸吵,可總愛待在一塊兒。「或許有好的,只是比例低了點兒,百里挑不出一個。」老馬邊抽煙,邊以憤世嫉俗的口吻丟下這句話。「那……我明兒得去看看歐公子。」儘管以前歐公子跟我們聯繫不多,可畢竟同窗四年,怎麼也得去看看:「怎麼跟他聯繫?」「沒法聯繫,失蹤了。」班花接話。「失蹤了?」我又吃一驚。「是,失蹤了。」一直沒吭氣的麻桿插話:「離婚後,他就失蹤了,大概去年年初吧,辭職了,也從家搬走了,找不著了。」「打他手機啊?」「手機也停了。」「啊?那……你們就沒問問他老婆?」我急切地問,「一個大活人……就能被人間蒸發了?」「問什麼?她也不知道。為這離婚,你以為她會在乎他的死活?在乎的話就不會這麼做!」看來老馬對那娘們最痛恨,他狠狠吸了兩口煙,咬牙切齒道:「歐公子剛得病那陣子,還想換腎,可他老婆管著錢,他居然要不出來!還說,『換腎花錢不說,預後也不好,花錢也是白花。』你們說說,這是人話嗎?這種落井下石的女人,良心被狗給吃了!」「噯,老馬,你也得為人家想想嘛。」小上海立刻跳出來跟他掐上了,「他們也是剛買了房買了車,還貸也是需要錢的嘛。他老婆一個弱女子,遇到這種事,心裡肯定也難過。問題是這個病太難治了,即使傾家蕩產,結果也是人財兩失。」「你放屁!」老馬敲了一下桌子。不過我們都知道,儘管他吹鬍子瞪眼,但根本不會跟小上海真的翻臉,「算賬算這麼精,這就是你們上海人的本事吧?問題是,算成這樣,感情在哪裡,在哪裡?上海女人德行這麼差,都是你們這幫小男人給慣的,真是賤!」「你就是以偏概全了嘛,不能因為你離婚了,就恨所有上海女人的呀?」小上海依舊投入地跟老馬互掐。「什麼?」我都不知是第幾次吃驚了,「老馬你也離了?」「啊,是啊。我沒跟你說嗎?」「沒有啊,你從沒說過。」「哦,那就是沒說。這事兒,也沒什麼好到處宣揚的。」「那孩子呢?」「跟著我。」「為什麼不跟他媽媽?」「她?她怎麼會要?她還等著攀龍附鳳呢,怎麼捨得拖個小油瓶?那誰還會要她?哼!」「老馬,你兒子畢竟也是你馬家的人嘛,跟著你也沒什麼不對的呀?」小上海又來勁了,這廝,好像不掐一下老馬他就不爽。「跟著我是沒什麼不對,問題是連撫養費都不願掏,這孩子就不是她的骨血?畜生尚有舐犢之情呢,可有些人連畜生都不如!」「那她也是個弱女子啊?她不像男人那樣能賺錢,總得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一下的啊?」我真是服了小上海,他是上海女人不請自來的辯護律師。「唉,算了,你倆就別吵了,守傑來一次不容易,就別提這些事了。」劉皇叔連忙出來打圓場,「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混一天賺一天。來,大家為守傑的到來,乾杯!」「乾杯!」大家呼啦啦站了起來,杯盞交錯,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吃了幾口菜,班花突然問我:「守傑,說說你的情況?」「我?」我一怔,說,「我還不就那樣唄。」「你女兒上學了吧?小張還好吧?」班花說的「小張」,就是我的前妻張佳麗。見她問到這裡,我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作答。想了想,畢竟是老同學,也沒什麼必要隱瞞,就說了實話:「嗯,我們離婚了。」「什麼?你也離了?」大伙兒又一陣吃驚。皇帝輪流做,現在該我送他們驚喜了。「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真沒想到,連你這樣喜歡把『責任』倆字掛嘴邊上的人,也離了。」班花感嘆道。「不過也正常。」老馬又開口了,「以前在學校時,我就覺得你倆不合適。你倆,背景、性格、教養、興趣,差異那不是一般的大。當時我就不看好你們,可見你意志挺堅決的,又把她弄北京去了,以為你們可能磨合住了。看樣子,我當初還是沒看錯。」「呃……是,磨合不了。」我沮喪地答道。心想老馬你真是個馬後炮,這話當年你怎麼不早說呢?「現在離婚的可真多啊。」班花又感嘆道,「你說咱們這落座的幾個,算上歐公子七個人,倒有三個離的,這比例多高啊?」「那沒辦法,現在的女人,不守婦德的太多。有句話說得好,與一個好女人結婚,是在暴風雨中找到了避風港;和一個壞女人結婚,是在港中遇到暴風雨。」老馬又激動起來,他講話永遠都是這種批判現實主義風格。「噯,老馬,也不全怪女人,壞男人也很多的啊?」小上海又為女人辯護。我真懷疑他是不是被婦聯收買了,怎麼一說話屁股就往女人那邊坐?晚宴結束,老馬開車送我回賓館,簡單聊幾句後也走了。我靠在床頭點了支煙,又想起了歐公子,禁不住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儘管沒有見到他,但我可以想像,他是懷著怎樣一種萬念俱灰的心情人間蒸發的。或許,他現在浪跡天涯?或許,他回到了父母的身邊,無奈地等待末日?或許,他已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天哪,我完全不敢再想下去了。婚姻啊婚姻,本該是溫馨的港灣、安全的堡壘。誰知現代的婚姻,卻已淪為最靠不住的東西。我禁不住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主持婚禮的神甫問夫妻雙方:「你是否願意娶她為妻,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的生命盡頭嗎?……」回復 | 引用 | 舉報 回帖人: 高為華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09/10/8 12:56:02 第 19 樓一談到真愛,我就想起自己少年的時候。那時候我認為一輩子只跟一個人戀愛,只跟一個人廝守一輩子才叫愛情,不許有其他異性。幾十年過去,我終於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一個男人的一生,真愛可能只有一次,但是他經歷過的女人,肯定不止一個。有一生只跟過一個女人的男人嗎?也許有,但我看沒見過,也沒聽到過,歷史書上好像古人也不好意思記載這個。男人,要麼一生一個女人也沒有過——比如出家人,要麼一生就不止一個。這是由男人的生理和心理原因決定的。有人反對我的觀點嗎?有,我自己就反對這樣的觀點。可惜,我找不到證據反駁。我身邊有一個好朋友,打小在一起,無話不說,他到目前為止只跟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他現在的老婆。但是,他還不能作為證據,因為他剛到不惑之年,後半輩子的事情還很難說。我在工會工作,沒少調解家庭糾紛。我發現絕大多數妻子對丈夫的出軌行為,都是打鬧一通之後,最終還是原諒丈夫的。而妻子出軌,能做到原諒妻子的男人根本沒有。為什麼?因為歷史上女人是「從一而終」的,男人是「三房四妾」的,這是歷史,也是文化,歷史和文化都是可以影響心理的,而心理問題是可以遺傳的。 回復 | 引用 | 舉報 回帖人: 網評康復中心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09/10/8 12:57:50 第 20 樓十一、B女在上海那段日子我曾試圖找到歐公子。雖然我對他的病幫不上什麼忙,但畢竟是同學四年,哪怕給他點寬慰,也算盡了心意。或許,找到了他,還能號召同學們搞個募捐,為他籌集一點換腎費用。畢業十幾年,同學們的貧富差距也拉開了,有的已是成功人士。沒準兒大家一努力,幾十萬就湊齊了,能救他一條性命。要這樣做,前提是必須找到歐公子,知道他在哪裡、是死是活。因為對上海地界不熟,我總是拉老馬跟我一起找。之所以拉上老馬而不是別人,是因為這幫同學裡,只有老馬還對歐公子懷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同情。其他人,要麼比較忙,要麼在這座缺乏人情味的城市裡生活久了,人情漸漸淡了。老馬的孩子由他父母幫著照料,所以他還有些時間陪我。在一同尋找歐公子過程中,他跟我透露了這幾個上海同學的情況。班花是賢妻良母,她先生人也不錯,過得比較順,小富即安。麻桿雖事業有成,但婚姻不幸,他老婆也是個集貪嗔嬌惰於一身的悍婦。麻桿對她早就不滿意,但礙於有了孩子,他老婆人又精明得很,把麻桿的底牌摸得一清二楚,要離婚成本太高了,也就那麼湊合著過。當然,麻桿有錢,在外邊找了情人,除了找情人外還玩小姐,玩一夜情。別看麻桿胖得跟彌勒佛似的,可身邊總不缺漂亮女人。他老婆也不甘示弱,在外邊養小白臉,典型的同床異夢。劉皇叔的老婆文化較低,對他很崇拜,兩人過得還不錯,但文化差異很大,要談共同語言,也說不上。而小上海,至今未婚。「啊?小上海還沒結婚?」 我又吃了一驚「他這是葉公好龍。」老馬不屑道,「這傢伙,成天誇上海女人這好那好,問題是他不知換了多少個,可就是不結婚。」「哈哈,怪不得他看著顯年輕,弄了半天還是個童男子呢。」「什麼童男子?都這個歲數了還有童男子?光我知道和他同居過的女人都十好幾個,比咱們結了婚的還亂。哼,我看他早就樂不思蜀了。這年月,亂七八糟的感情好找,敢為感情買單的人不好找。」儘管我和老馬想了不少辦法,但歐公子一點線索都沒有。實在沒轍了,我準備上媒體發尋人啟事。跟老馬一商量,老馬說:「守傑,你算了吧,白費勁。歐公子不跟我們聯繫,那是他不想聯繫。你就是發了尋人啟事,他能來嗎?」他說得確實有道理,我只得長嘆一聲,放棄了努力。和A女一刀兩斷,我的心又空了下來。又開始留心能否懈逅一位紅粉佳人。但我不願再去徵婚網站,跟A女從認識到分手的經歷,讓我感覺通過這種網站徵婚真不靠譜。陌生男女本著徵婚目的在網路相識,雙方都拚命掩飾缺點,把自己打扮成聖君聖母,然後慢慢被戳穿——這太殘酷了。況且,當初跟A女相處後,我為表示真誠已註銷了空間,也懶得再註冊了。某日,我上QQ群聊天。那是個驢友群,成員來自全國各地,常因地域問題抬杠。那天,有幾個上海群友鼓吹清理「硬碟人」(對內地來滬打工者的謔稱),引起我一陣不爽,忍不住跟他們掐上了,把上海罵了個一無是處。沒過多久,一個網名「徐霞客」的女性驢友跟我私聊:「你這麼不喜歡上海啊?」「呵呵,也不是,看那倆人太囂張了。」「你是北京的?」「是啊。」「我也是北京的,可我挺喜歡上海,我媽是上海人,一到上海我皮膚就會變好。北京太乾燥,風沙太大,你不覺得嗎?」「是啊。」「我姓白,你呢?」「我姓李。」這個女人就是B女。經她自我介紹我得知:她29歲,公務員,離異,狂愛旅遊。多才多藝,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琴棋書畫行行都懂。雙方一換照片,哇塞,竟是個才貌雙全的美女。孤男寡女,很快聊到了婚姻。鑒於A女的教訓,我不再接受有子女的,開門見山就問她有沒孩子?她說有,但給了前夫。這還行,起碼不在一起生活,關係比較好處。和B女聊天一個多月,她給我不少照片。其中,有幾張開會時跟市領導的合影,證實了她公務員身份。還有幾張是在上海弄堂里照的,她說那是她外婆家。到了6月下旬,我差事結束準備回京。這一個月的神聊,令我對她仰慕已久。還在上海機場候機時,我就急不可耐致電給她,建議我抵達當天共進晚餐。B女矜持了十五秒鐘,答應了。我一路美滋滋,幻想和她度過一個羅曼蒂克之夜。誰知進門放下行李沒多久,B女突然打來一個電話。電話中她問:能否把共進晚餐推遲一天?雖有點失望,但也不好勉為其難,只能同意,順口問:「為什麼?」她回答:有個廣州大老闆也是她的膜拜者之一,最近出差去上海,特地拐到北京拜見偶像。晚上七點鐘飛機到,明天又要飛上海。因此,她覺得最好先賞臉給遠方粉絲,本地粉絲就順延一下吧,很對不起我李守傑了喔。聽到這裡,我頓時一身不爽,兩眼鄙視。媽的,這幫離婚老女人咋這麼喜歡編大老闆的童話呢?就不能玩個新鮮套路?退一萬步說,即便真有大老闆遠道而來,也該講個先來後到吧?你大爺我可是有約在先!行,你就跟你的大老闆約會吧,老子讓路就是。想到這裡,我連明天的約會都不願去了。B女當然不知道我早已領教過類似套路。她繼續繪聲繪色地編造她的大老闆神話,就跟犯人爭取坦白從寬一樣,來個竹筒倒豆子:那大老闆幹什麼牛×生意,開什麼牛×車子,住什麼牛×房子……我冷笑著聽完,說了句:「那好吧,我祝你馬到成功!」誰知過了一會兒,B女又來電話了,問:「你覺得我今晚該穿什麼衣服好呢?」我心想:你有病啊?我見都沒見過你,我哪兒知道你該穿什麼衣服?興許不穿衣服效果更好。當然,嘴上還是很客氣,就說:「平時穿什麼就穿什麼嘛,見個面,別弄那麼緊張。」B女又問:「我想去先做個美容,你覺得怎麼樣?」我覺得怎麼樣?我覺得你病得不輕。忍了忍,說:「那就做唄。」B女又虛情地問:「誒,我跟別人約會,你不介意吧?你要是不高興,我就跟那個老闆說一聲,取消約會,今晚還是跟你吃飯。」我忙假意安慰她:「不用不用!人家大老遠飛過來一趟也不容易不是?何況明兒就得飛走。再說你跟別人約了,人都來了又不見,那多傷人家自尊心啊?人家也是一片痴情才這麼大老遠趕來,緣分難求啊!我嘛,土人一個,想見面哪天不行呢?這點氣度咱還是有。」B女知道台階下不來了,只得硬著頭皮往梯子上爬,嘴裡卻表示感激:「我覺得你這人真不錯,挺寬厚的。」媽的,老子寬厚個屁,你丫不知道老子多鄙視你,只是跟你逢場作戲罷了。我見都沒見過你,犯得著吃這罈子乾醋嗎?又虛偽地客套了幾句,我掛了電話。既然吃不成燭光晚餐,晚上我自力更生下了碗炸醬麵,吃完看了一會兒碟子。這時,B女又打電話來,說已經結束約會了,想跟我見面。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掛鐘,才八點剛過幾分。更加確認她是和空氣約會了。七點飛機才落地,八點約會就結束了,這也太他媽神速了吧。我奸笑一聲,揶揄道:「哇,怎麼這麼快啊?這頓飯吃得可有點兒倉促喔。」B女忙自圓其說:「哎呀,你甭提那人了,長得跟豬頭一樣,一見面就動手動腳,還想跟我開房間……」其實我早料到是這個結果,因為我才是唯一的大老闆!所以,無論是廣州大老闆、上海大老闆、巴黎大老闆還是紐約大老闆,無論是馬雲還是張朝陽,也無論是巴菲特還是比爾·蓋茨,最終肯定是會以各種理由出局的!感謝A女,教會我如何識別這類謊言。B女建議道;「這樣吧,今兒咱倆見個面吧?」「算了,都八點多了,還是明兒再說吧。我不喜歡隨意改變計劃,說好明天就明天。」「唉,你這人思想怎麼這麼僵化?計劃趕不上變化你懂不懂?現在才八點多,晚什麼呀?我反正想見你了,以前跟你聊天沒什麼感覺,可跟那豬頭一比,我覺得你這人特實在,特寬厚。」說實話,我對這個神神叨叨的女人已經沒興趣了,就隨口扯了個謊:「我在家裡寫程序呢,明兒得交,不能出去。」誰知她竟說:「那乾脆我去找你吧?」我汗,還真是粘上我了!轉念一想,既然美女深更半夜送貨上門,本王老五幹嗎要推出去呢?「也行,那你來吧。」說完,我通報了地址。古人云,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她堅持登門獻身,我還客氣什麼?我進書房打開電腦,裝模作樣打開一個文檔。為了辦事方便,把保險套都準備好了。然後,我靠在沙發上美滋滋地幻想,待會美女把我按倒在沙發上,該是什麼情景?約摸半小時後,有人按單元門鈴。正是B女,立刻放行。過了一分鐘,又傳來敲門聲。哦耶!美女來了!我心裡爆發出一聲歡呼,興沖沖打開了門。打開防盜門的一剎那,我笑容僵住了——難道眼前這醜八怪就是傳說中的美女嗎?我日,恨死拍藝術照的影樓了,完全能把野雞拍成鳳凰,這……不是坑人嗎?只見眼前這「美女」,目光兇惡,滿臉橫肉,豐乳肥臀,腰粗如桶;臉上雖擦著厚厚的遮蓋霜,但仍蓋不住眼帘下方的一大片脂肪球;而髮型,偏偏弄了個我特別討厭的日本式。更讓人恐懼的是,她胸部奇大,像揣著兩個十幾斤的大西瓜,人還沒進門胸先進來了,走起路一顫一顫。隨著那兩個大西瓜的顫動,我的眼球也不由得上竄下跳,生怕那玩意兒會掉下來摔成碎片,弄髒我的檀木地板。本人雖已不再老實,但審美情趣還屬正常範疇,像這種波霸奶霸實在無法接受,看來這保險套是白準備了。當然也不好直接下逐客令,只得客氣地請她坐下,禮貌地倒了杯水,然後正襟危坐,表情莊嚴肅穆,一副緬懷革命先烈的派頭。看來奶霸還沒從童話王國解脫,一坐下來就口若懸河地嘲笑那個虛擬的「廣州大老闆」。我只得隨聲附和,心裡卻想:哼,沒準兒還真有個廣州大老闆跟你敖包相會呢,但估計一見你這副尊容,嚇得飛機都不敢下,直接包機連夜逃回去了。奶霸不請自來,起身到各個房間巡視一周,邊走邊嘮叨:「房子挺寬敞的嘛!」「是啊是啊。」「就你一個人住嗎?」「是啊是啊。」「有按揭嗎?」「是啊是啊。」「那還起來吃力嗎?」「是啊是啊。」突然,奶霸來了個探戈式猛回頭,射出兩束寒光:「你對我感覺怎麼樣?」「喔……很好很好!」這句突如其來的提問令我猝不及防,不由得一哆嗦。出於自我保護本能,只得條件反射般說她很好。奶霸的目光一下變柔和了,搔首弄姿道:「說詳細點,怎麼個好法?」我靠,這可太難了!從這麼噁心的老女人身上找出點好的東西,簡直比在一堆糞里摳出塊金子還難。我絞盡腦汁,昧著良心找了幾個好詞交差:「你氣質特好,五官很歐化,看上去很年輕,像二十多,還有種知性美……」汗,我太沒骨氣了,話說出口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奶霸突然打斷我的話:「你也感覺我有知性美?」她特別著重於「也」字,表明有很多人讚美過她「知性美」。「啊,是啊是啊!」我跟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看樣子這句話可說到人家心坎里了。「呵呵哈哈……」奶霸爆發出一陣會心大笑,露出了領導對辦事得體的員工、成年人對懂禮貌的孩子、老師對答對問題的學生才會有的那種表情,讚許道,「嗯,算你有眼光!很多人都說,迷戀我的原因就是感覺我很有知性美!」一陣強烈的嘔吐欲後我略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關算是過去了。奶霸沉浸在知性美中意猶未盡,開始滔滔不絕地向我抖摟起自己的羅曼蒂克生活。據說,她被足足一個加強排的男人群體膜拜,其中不乏二十幾歲的未婚帥小伙,還有老外。唉,每天被這麼多牛人眾星捧月,心裡還有點煩。靠,我的嘔吐欲更強烈了,扶牆翻腸倒肚半天才止住。不知是不是對我的形象不滿意,奶霸突然問:「你有多高?」「一米七五。」「那太矮了,追我的男人里你是最矮的一個。」奶霸輕飄飄一句,就徹底擊碎了我的自信,恨不得連夜到積水潭醫院掛急診做斷骨增高手術。突然,奶霸又收斂起笑容,變得扭扭膩膩起來,說:「其實,有個情況沒告訴你……我兒子是跟著我的。」「哦,那好那好!孩子跟著媽媽好!」我心想:跟我講這些還重要嗎?哈哈。出於禮貌,我隨口問了問她兒子的年齡。誰知她竟狡黠一笑:「我不告訴你!」我靠,真是有病!我只好乾咳兩聲,沒話了。奶霸見我玩深沉,就開始普查戶口:住房,工作,收入,職位,父母,社會關係,等等,一一詳細問起。和A女唯一不同之處,是特地問了問我的政治面貌。得知我不是黨員,她批評道:「怎麼不入黨呢?太不求上進了。」「呃……我這人對政治不是很感興趣。」我納悶道。心想: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在乎我是不是胸懷共產主義理想?你是相親還是發展新黨員啊?看樣子她公務員的身份是真的,而且沒準兒還是搞政工的,做思想政治工作都養成職業習慣了。就跟《摩登時代》里的卓別林般,拿個扳手看到別人的扣子也忍不住上去擰兩下。「別找借口了。」黨組織循循善誘,「是你表現不夠優秀吧?」「呃……是。」見組織上不打算給我台階下,我也就不無理狡辯了,虛心接受批評。思想彙報到這裡,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掛鐘,都快十點了。心中一陣沮喪:唉,真是引狼入室,請神容易,送神可就難嘍!你說這女人,怎麼屁股下面跟生了根一樣就不走呢?莫非要親眼看我投入黨組織的懷抱,她才善罷甘休?思想鬥爭了很久,我終於痛下決心,對組織上交心說:「您得早點回去啊,這麼晚了,你兒子也該睡了。小孩沒媽媽哄睡不好覺。」正眉飛色舞的奶霸一個沒留神,脫口道:「沒事兒,他都上初中了,能照顧自己!」額滴神啊!原來奶霸不僅照片是假的,年齡也是假的!什麼29歲?她兒子都上初中了,起碼也得十二三歲吧?那她十六七歲就生孩子了?要知道這可不是山高皇帝遠、計劃生育管不住的窮鄉僻壤,這可是天子腳下的北京城啊!我只好鼓起勇氣下了逐客令,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晚上我還要加班呢,要不咱們……改天再聊?」奶霸只得起身了,對我說:「你不送送我嗎?這麼晚了,我怕。」回復 | 引用 | 舉報 回帖人: 死了三回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09/10/8 12:58:41 第 21 樓呵呵,沒有誤上令堂大人?回復 | 引用 | 舉報 回帖人: 網評康復中心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09/10/8 12:58:50 第 22 樓靠,你怕?我心想:就你這副尊容,別人不怕你就夠意思了,你怕什麼啊你?誰能強姦你那算是為慈善事業獻身;你要是真打算守身如玉,那完全可以把那廝腦袋放在你兩個大西瓜中間那麼一擠……砰!保准丫腦袋開花!或者,乾脆送他一個閃耀著知性美的秋波,把丫活活嚇死算了。但我還是虛偽地說:「那好,我送你到樓下吧。」「怎麼只送到樓下啊?你太沒紳士風度了。既然跟女士約會,就該把女士送回家。」奶霸不滿地咕噥道。「那不行,我還得趕任務加班呢。」這次,我態度硬朗起來了,決不再為這個神經病浪費一枚銅板,一滴汽油,一秒時間。我將她到樓下,為她攔了輛的士。她上車後忽然惡狠狠盯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趕緊揮揮手,送走了這個精神病人。接下來的兩天,奶霸給我打過幾次電話發過幾條簡訊,我一律不接不回。星期一上班,我打開辦公室電腦自動登錄QQ,發現B女給我發了條離線消息。打開一看,是罵我的:「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虛偽、最無恥的男人!」我汗,我怎麼虛偽無恥了?那夜我的表現簡直比柳下惠還柳下惠,沒動你一根毫毛不說,還白送你一杯水喝,外加一個紙杯,咋就虛偽無恥了呢?我回復說:「你什麼意思啊?」B女恰好隱身在線,立刻回復道:「你不想想這叫什麼事?你讓一個美女深更半夜跑你家去,既不接,也不送,連打車都我自己掏錢,連頓飯也不管!真是既小氣,又齷齪!」我拒絕這種莫須有的指控,回道:「首先,那天是你自己要來。其次,你不已經和廣州大老闆吃過飯了嗎?我也吃過了,我還再請你吃一頓幹嗎?」「那天看豬頭樣子噁心,那頓飯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看到這裡,我忽然迸發出一陣壞笑,心想:你哪裡是沒吃什麼東西?你是什麼東西都沒吃!你這點舊套路,實在太山寨了,騙騙傻小子還行,對咱這個二手,呃,三手男人已經無效了……奶霸忽然又溫和起來,發了個搔首弄姿的圖標,說:「我覺得,你還是考慮一下吧,咱倆挺般配的。」我忙謝絕好意:「我說過不考慮帶孩子的。」本以為丫這就知趣地把我拉黑了,孰料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奶霸突然發飆了——「憑什麼不接受帶孩子的?」「帶孩子低人一等嗎?」「你這個男人不僅小氣,而且自私!」「一個沒有愛心的男人算是個男人嗎?」「你讓我感到噁心!」「你是我見過的最齷齪的男人!」……這番暴風驟雨般的凌厲攻勢讓我哭笑不得,但還是耐心解釋:「帶孩子負擔重,關係難處。這態度我一開始就亮明了,您沒必要再為此表示不滿……」奶霸依舊不依不饒,排山倒海般向我噴射正義的火焰:「你這觀念真是狹隘守舊,卑鄙可恥!」「想不到都這年代了還有你這樣觀念陳腐的男人!」「中國男人就是這麼沒出息,你看人家外國男人重新組合家庭的,對女方的孩子多好!」「說什麼負擔不起,是自己沒本事,可笑!」「有了愛情,這些問題還算問題嗎?說到底是愛得不夠!」「就你這種思想境界還想入黨?」……我的大媽!面對這位天才的演講家,我呆若木雞,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也就不再說了。奶霸見我半天沒反應,自忖已把敵人炸得暈頭轉向,打出了個得意洋洋的圖標,說:「怎麼樣?無言以對了吧?哈哈!」她此時一定很有成就感,八成正陶醉於那番精彩絕倫的雄辯。被罵得落花流水的我正在發傻,奶霸忽然換了副表情,說:「你本質還不壞,就是有些心胸狹隘,以後我會幫你變成真正的男人。」好大的口氣……我只好回應一個流冷汗的圖標。忽然,奶霸發出了視頻聊天的請求。我冷汗直冒,天哪,打死我,都不敢再欣賞她那駭人的尊容了。「快接啊,跟我視頻一下。」「我辦公室里沒視頻設備。」「那沒事兒,讓你看看我。」我靠,還是不看了吧?聊到這裡,我心裡直納悶,這女人有什麼毛病啊?長成那樣,還四處秀自己的視頻,這簡直……就是想強姦我的眼球嘛!不行,雖然我的身體已經不貞潔了,但我的眼球還要守住貞操,絕不因一念之差而遺恨終生。「快接啊?你怎麼啦?」奶霸繼續誘姦。媽的,事到如今,沉默是金,我始終緊閉大門。奶霸不得不取消了視頻請求。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問:「你最近手頭寬裕嗎?」這句話伴隨著一個害羞的表情。老女人害羞,跟小姑娘害羞味道可不一樣。多好一個表情,愣是給人糟蹋了。以至於我後來落下了心理陰影,上QQ時只要一見這個表情就想起奶霸。「你最近手頭寬裕嗎?」見我不吭氣,奶霸重複了一句,還伴隨一個閃屏。幹嗎?我一下從發傻的狀態里警覺起來。「我想培養兒子彈鋼琴,可買琴還差幾千塊錢。」奶霸繼續敲道,「不多,四千足夠了,你先借我一段時間,年底我還你。」我忍不住罵了起來:「神經病!」當然,這是在現實中罵的,不是在QQ里罵的,惹得同事嚇了一跳,紛紛透過我辦公室的門往裡張望。我尷尬地沖他們笑了笑,擺了擺手。我沒再回復奶霸,直接下黑手把她拉黑了。幾分鐘後,奶霸又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沒接。此後但凡此女來電一概不接,簡訊一律不回。幾天後,有個號申請加我好友,對方自稱是美女。我又犯了一次好色的毛病,加了她。聊了幾句,對方要求視頻,我也接了。等到看得真切,才知道那是換了號的奶霸。她終於如願以償地強姦了我的眼球。我追悔莫及,一怒之下連QQ號都廢了,一了百了。就這樣堅決不再理睬,奶霸終於確信我這個狹隘、無能、小氣、虛偽、無恥、自私、齷齪的男人不會再理她,再不來騷擾了。擺脫掉B女的糾纏,在嫌惡之餘,我也曾思考過,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什麼造就了她這樣的自大狂?B女年輕時一定很漂亮,而且多才多藝。雖然現在已是殘花敗柳,但一些老照片證明她年輕時也算秀色可餐。還有一些跳舞、彈古箏的照片,證明她確實多才多藝。這樣一個美貌多藝,又有公務員身份的女人,年輕時身邊必有不少人追求。自身條件好的人多少都自戀,在自戀基礎上,總被人誇讚,就容易自大,真的以為自己完美無缺。自大的女人很難成為賢妻良母,她前夫追求她時大概也願意大包大攬。等結了婚,B女卻還是以被追的心態對待他,矛盾就產生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平等,不管你自身條件多優越,只要你選擇了對方,就必須扔掉你的優越感,與他(她)平起平坐。但很多人做不到這一點,把這種優越感帶到婚內,這種不平等的婚姻早晚是要破裂的。歲月飛逝,紅顏易老。可B女沒意識到這種變化,還是懷著優越感看待前夫。可前夫眼裡她已不再是那個才貌女了,而是個滿臉脂肪球的臃腫老女人。她的脂肪球也跟她的才藝有關,為了演出她常常化妝,傷害了皮膚。以前B女和我QQ聊天時,對前夫恨得咬牙切齒。雖然離婚很多年了,但依舊痛恨不止。當然,她跟我說她只離婚一年多,可她還跟我說她才29歲呢,肯定是假的。我猜,她至少也離婚五六年了,否則不會這麼發瘋般粘上我。人之所以產生痛恨,無非是心理不平衡。B女年輕時跟前夫地位不平等,而她認為不平等就是平等。一旦這種不平等被打破,就會導致她心理失衡。我猜,終於有一天,她前夫對她忍無可忍,爆發後拂袖而去。而她,依舊沒從自戀自大中拔出,想著這麼差勁的男人居然還把自己甩了,真是沒天理了。所以,她恨前夫,也恨男人。一個女人帶個孩子,即便有公務員的工資,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貧如洗談不上,但肯定很缺錢。特別是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跋扈女,落差會更大。她需要男人。沒準兒在她的姿色徹底衰老前,也曾有過幾個吃白食的男人,甚至那種想嘗嘗熟女滋味的未婚男跟她交往過。B女跟我津津樂道的,就是有很多未婚男追求過她。自大的她看不清已經人老珠黃的現實,以為那些男人真的為她傾倒。她也偏好這些小男人,因為她覺得,只有和這些人在一起,才能與自己的魅力相配。她一定想:憑什麼差勁的前夫能找個更年輕的女人,我這麼優秀,就不能找個比前夫更年輕英俊的男人?當然,這些年輕男人一定是來去匆匆,吃完了豆腐,把嘴巴一擦就開路伊麻絲了。女人跟男人不同,男人可以娶比自己小得的多的女人,但女人卻很難找比自己小得多的男人結婚。如果一個三十多歲的離婚女人,遇到個二十多的未婚男人說願意娶她,那十有八九是謊言,其真實目的不是騙色,就是騙財。這些閱歷給B女留下了吹噓的資本。在她的謊言,或者說她的幻想中,這些拋棄了她的男人,都是她的追求者。她已經習慣了找小男人,以真實年紀不可能再引來小男人的目光,就隱瞞年齡騙人。於是她碰到我,這個或許比她還要小的男人。B女渴望男人,因此她在與我約定見面那天顯得魂不守舍。在我表示不願見面後,乾脆屈尊主動送貨上門。但她也畏懼男人,怕再遇到白吃豆腐的主。所以,剛跟我交往,她就迫不及待地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管這男人可靠不可靠,先把錢要到再說。人與財,總得落個一頭。可我在得知她又用大老闆的老伎倆忽悠我時,已對她的人品做了否定,還真成想吃白食的男人了。不過,目睹了她那副尊容後,我連白食都不想吃。因而,Game Over,交易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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