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探秘12-十二原穴流注刺法

《難經六十六難》中說「經言：肺之原，出於太淵；心之原，出於太陵；肝之原，出於太沖；脾之原，出於太白；腎之原，出於太溪；少陰之原，出於兌骨(神門）；膽之原，出於丘墟；胃之原，出於沖陽；三焦之原，出於陽池；膀胱之原，出於京骨；大腸之原，出於合谷；小腸之原，出於腕骨」，其中，陰經之原出自《九針十二原》，陽經之原出自《本輸》，由此可見，《難經》所主張的十二經原穴，實際上是將《九針十二原》與《本輸》兩篇中的觀點整合在一起，於是有不少學者就認為按照《九針十二原》觀點是陽經無原，陰經以俞穴為原，按照《本輸》觀點是陰經無原穴，陽穴則另立所過為原穴，因此得出結論內經是不同人寫的，觀點互相不同，隨著歷史發展，勞動人民經驗積累再結合完善的。這是個中醫研究方法論中的「政治正確」：一切學術成果必須符合「歷史積累論」「不斷完善論」「勞動人民創造論」，但是恰恰這種政治正確導致了目前對於中醫研究的困境。我們必須糾正這種「政治正確」研究方法論，必須要認識到內經是「聖人」「真人」所傳，其自著書立論之時就是完備的，它的論述是分散在不同篇章中的，而且採用論陰略陽，論陽略陰的對稱方式來講述同一個方面的。就拿十二原來講，在《九針十二原》只論五臟（陰）之原穴，不及六腑。到了《本輸》只論六腑（陽）之原穴而不論五臟，你要了解全貌則必須融會貫通合併《九針十二原》《本輸》兩篇。《難經》這麼論述，不是表明扁鵲發展了內經理論，而恰恰是告訴我們如何才是正確學習內經的方法：必須按照陰陽分類，陰陽相合的方法才能理解內經全貌。但是有了陰陽分類觀點去學習內經，你還得掌握干支五行這個術數工具，才能真正理解內經論述，因為很多內經術語是針對術數模型來講的，比如「左肝右肺」，「三焦心包有名無實」「左腎右命門」「衛行脈外，營行脈內」之類，如果不懂其背後術數模型，那麼你就會得出張冠李戴的結論，無法契合實像而只能附會穿鑿的去解釋，致人詬病。取原穴之法，乃根據日時，此理出自內經五臟變「臟主冬，冬刺井；色主春，春刺滎；時主夏，夏刺；音主長夏，長夏刺經；味主秋，秋刺合。是謂五變，以主五。曰∶諸原安合，以致五？曰∶原獨不應五時，以經合之，以應其數，故六六三十六」。

所謂「以經合之」就是十二經之原乃以十二地支合天干五行而得。《難經》對原穴設置的解釋是「十二經皆以俞為原者，何也？然。五臟俞者，三焦之所行，氣之所留止也；三焦所行之俞為原者，何也？然。齊下腎間動氣者，人之生命也，十二經之根本也，故名曰原。三焦者，原氣之別使也，主通行三氣，經歷於五臟六腑。原者，三焦之尊號也，故所止輒為原。五臟六腑之有病者，皆取其原也」、「腑者陽也，三焦行於諸陽，故置一俞名曰原。腑有六者，亦與三焦共一氣也」。所謂「三焦通行三氣」即上焦衛氣，中焦榮氣，下焦原氣。原穴以下焦原氣為依據，原氣以臍下腎中命門為本，假三焦經歷於五臟六腑，散佈於四肢。正如華佗曰「三焦者，人身三元之氣也，總領五臟六腑、營衛經絡、內外左右上下之氣也」經雲「腎合膀胱，三焦合命門」「命門乃十二官之主」，很顯然，通過調整官主可以治療臟腑之病，提綱挈領，以一馭萬。原氣與榮衛五輸系統的運行有所不同，故也有其特殊的流注規律存在，如何在術數模型上描述十二原穴運行規律，這在《內經》中明面上的解說是沒有的，因此才成為一個難點而需要扁鵲來解說。對於榮衛之行，聖人有子午流注設圖拘之，對於下焦原氣，聖人亦有流注圖設！扁鵲用高度精簡的話語講出了「十二經皆以俞為原者」。怎麼去理解這句話？後世諸家都泛泛而談沒有真論，要理解這句話必須是以子午流注法為基礎。子午流注法乃內經刺法的大宗之法，其他高級針法都是基於子午流注為基礎的，不懂子午流注的推演方式你就無法深入內難刺論諸篇，《子午流注針經》雲「夫流注者，為刺法之深源，作針術之大要」也。在扁鵲所傳的《子午流注針經》指微賦注云「以所過為原六穴，即便是陰陽二氣出入門戶也。則陽脈出行二十五度，陰脈入行二十五度，則皆會此六穴中出入也。其五臟五腑收血化精合處，便是逐經原氣也。其餘精者，助其三焦，受十經精氣，則以養心包絡，始十二經血氣遍行也」我們來看子午流注方圖：

表中俞穴位置以橙色方框標出，一共十二個位置，這十二位置就是術數模型上設定原穴的地方，即所謂「十二經皆以俞為原者」的真解。用下表表示就是：陽十二經十二原腑天干原穴陽日陽時寅足少陽木原在寅膽甲丘墟甲日寅時子足少陰火原在子小腸丙腕骨丙日子時戌手太陽土原在戌胃戊沖陽戊日戌時申手少陽金原在申大腸庚合谷庚日申時午手少陰水原在午膀胱壬京骨壬日午時辰足太陽三焦原辰壬陽池壬日辰時陰十二經十二原臟天干原穴陰日陰時丑手太陰木原在丑肝乙太沖乙日丑時亥手厥陰火原在亥心丁神門丁日亥時酉足陽明土原在酉脾己太白己日酉時未足太陰金原在未肺辛太淵辛日未時巳足厥陰水原在巳腎癸太溪癸日巳時卯手陽明心包原卯癸太陵癸日卯時地支代表的是十二經，天干對應五臟六腑，即「原獨不應五時，以（十二）經合（五臟）之」也。可見所謂「以俞為原者」是對術數上的設定而言，非實際針刺行為準則，後世之人不明此意，以徐鳳為代表之醫家竟然以為「針刺俞穴時要同時刺原穴」，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也。原穴與五輸穴各有不同流注日時。刺原之法有《標幽賦》雲「一時取一十二經之原，始知要妙」，不要以為每日只有一原可刺，每日其實有十二原可取，一時辰配一原穴，這其中有奧秘，也要應時而刺，此所謂「知順逆」也！那麼如何能配出一日之十二時辰原穴所在？其推演規則與子午流注類似，十二原同樣遵循五行相生規則，見下表：

其中壬子癸丑乃三焦心包所行，不在十日規律之內。由此則有陽日六陽時，陰日六陰時之原穴，其法亦可用夫婦相配法，陽時可刺陰穴，陰時可刺陽穴。例如甲日寅時，主刺丘墟，客刺甲之己太白。乙日丑時，主刺太沖，客刺乙之庚合谷，一時有兩原穴可刺，此乃時日配合刺原穴之法。子午流注刺六十穴，十二原流注刺十二穴，八法流注刺八穴，雖然都是治病，但各有巧妙不同，一法比一法更簡，聖人垂設之巧，至善至妙。《疏五過論》曰「聖人之術，為萬民式，論裁志意，必有法則，循經守數，按循醫事，為萬民福」也。十二原穴刺法流傳十分隱秘，世傳資料中只有《扁鵲針灸玉龍經》中有一張十二原日時配穴圖，但是它採用原絡相配穴法，六腑之原配五臟絡穴，三焦心包配戊己而非壬癸，與扁鵲稍有不同：陽十二經十二原腑天干原穴陽日陽時寅足少陽木原在寅膽甲丘墟甲日寅時子足少陰火原在子小腸丙腕骨丙日子時戌手太陽土原在戌胃戊沖陽戊日戌時申手少陽金原在申大腸庚合谷庚日申時午手少陰水原在午膀胱壬京骨壬日午時辰足太陽三焦原辰戊陽池戊日辰時陰十二經十二原臟天干絡穴陰日陰時丑手太陰木原在丑肝乙中都乙日丑時亥手厥陰火原在亥心丁通里丁日亥時酉足陽明土原在酉脾己公孫己日酉時未足太陰金原在未肺辛列缺辛日未時巳足厥陰水原在巳腎癸水泉癸日巳時卯手陽明心包原卯己內關己日卯時雖有不同但其傳出的下面這張時日配穴圖很重要：

把上圖穴位還原成天干,則其陽日十二時辰有下圖:

其陰日十二時辰有下圖：

大家可以對照我上述論述，其中陽日六腑，陰日五臟取原之法完全與我相同，可以以此印證我沒有空談。或許有人要問：我只看到有陽日之六陽時原穴，陰日之六陰時原穴，那麼遇到陽日六陰時，陰日六陽時如何刺原穴？下篇再講。針灸探秘13-十二原穴流注刺法②：陽日陰時,陰日陽時遇到陽日六陰時，陰日六陽時如何刺原穴? 由於傳承隱秘，沒有隻言片語，我們只能從目前有的圖書資料中去發掘。《扁鵲神應針灸玉龍經》中有兩副圖：

關於這兩幅圖的含義，歷來無人能解，目前也獨有《玉龍經》有載。兩副圖看似一模一樣，除了中間的字。仔細揣摩這兩副圖，可以看出圖中以地支六合形式分布：卯戌，子丑，巳申，寅亥，午未，辰酉。下面我把它用顏色區分一下，分出陰陽，大家就能看出端倪了：子卯戌丑丙丁戊己巳乙須逆庚申寅甲明順辛亥癸焦包壬未辰酉午可以看出其中紅字：甲寅，丙子，戊戌，庚申，壬午黑字：己丑，辛亥，癸未，乙巳，丁卯兩組，其中就隱藏著一個秘密，如果還不明白，那麼看下錶：陽十二經十二原腑天干陽日陽時干合陰陽日陰時寅足少陽木原在寅膽甲甲日寅時甲己丑己丑子足少陰火原在子小腸丙丙日子時丙辛亥辛亥戌手太陽土原在戌胃戊戊日戌時戊癸酉癸酉申手少陽金原在申大腸庚庚日申時庚乙巳乙巳午手少陰水原在午膀胱壬壬日午時壬丁卯丁卯辰足太陽三焦原辰壬壬日辰時壬癸未癸未注意了，在三焦與心包相合，三焦為壬，心包為癸，故而干合為壬癸，配為癸未。真相大白！原來圖中的干支配合隱含了定出陽日陰時原穴的秘訣，基於此寶貴的圖訣，根據己丑，辛亥，癸未，乙巳，丁卯，癸（心包）未，推演出關於陽日六陰時如下表：庚壬甲丙戊未丁包癸丁辛巳乙己包乙己卯癸丁辛包丁丑辛乙己癸包亥包癸丁辛乙酉己辛乙己癸戊合癸，戊日未時納癸；癸未庚合乙，庚日巳時納乙；乙巳壬合丁，壬日卯時納丁；丁卯三焦合心包，壬日未時入心包；癸未甲合己，甲日丑時納己；己丑丙合辛，丙日亥時納辛；辛亥同理，陰日陽時的表格類似：陰十二經十二原臟天干陰日陰時干合陽陰日陽時丑手太陰木原在丑肝乙乙日丑時庚乙申庚申亥手厥陰火原在亥心丁丁日亥時壬丁午壬午酉足陽明土原在酉脾己己日酉時甲己寅甲寅未足太陰金原在未肺辛辛日未時丙辛子丙子巳足厥陰水原在巳腎癸癸日巳時戊癸戌戊戌卯手陽明心包原卯癸癸日卯時壬癸辰壬辰其符合的圖訣如下：子卯戌丑丙包戊乙巳癸要迎庚申寅甲識隨丁亥辛焦己壬未辰酉午陰日陽時：己辛癸乙丁寅甲戊壬焦戊子庚丙庚甲焦戌焦甲戊壬丙申壬焦丙庚甲午戊壬甲戊壬辰丙庚焦丙庚戊合癸，癸日戌時納戊；戊戌庚合乙，乙日申時納庚；庚申壬合丁，丁日午時納壬；壬午三焦合心包，癸日辰時入三焦；壬辰甲合己，己日寅時納甲；甲寅丙合辛，辛日子時納丙；丙子到這裡則十二原穴陽日十二時辰流注表全部完成，分陰陽如下：

細心的朋友當可對比《玉龍經》所載下圖：

把上圖穴位還原成天干,則其陽日十二時辰有下圖：

對比可以發現《玉龍經》中的時日配穴圖中與我們推演的結果部分不同。那麼這種差別是怎麼來的呢？這是由於三焦心包的寄干不同所引起的，我們的三焦心包寄在壬癸的，而在《扁鵲神應針灸玉龍經》中三焦是寄戊，心包是寄己，《玉龍經》怎麼用戊己設定推出其配穴？具體推演下篇再講。針灸探秘14-十二原穴流注刺法③：五臟六腑變化流注出入傍通法對於玉龍經所載十二原絡配合的刺法，如果按照書中所設：三焦為戊，心包為己的話，可以分析其陽日陰時原穴流注則有下面的圖訣：

即下表：陽十二經十二原腑天干陽日陽時干合陰陽日陰時寅足少陽木原在寅膽甲甲日寅時甲己亥己亥子足少陰火原在子小腸丙丙日子時丙辛酉辛酉戌手太陽土原在戌胃戊戊日戌時戊癸未癸未申手少陽金原在申大腸庚庚日申時庚乙巳乙巳午手少陰水原在午膀胱壬壬日午時壬丁卯丁卯辰足太陽三焦原辰壬壬日辰時戊己丑己丑其中三焦干合部分以戊己代替壬癸。於是有陽日陰時：甲丙戊庚壬亥己癸丁包癸酉丁辛乙己包未乙己癸丁辛巳包丁辛乙己卯癸包己癸丁丑辛乙包辛乙甲合己，甲日亥時納己；己亥丙合辛，丙日酉時納辛；辛酉戊合癸，戊日未時納癸；癸未戊合己，戊日丑時納心包；己未庚合乙，庚日巳時納乙；乙巳壬合丁，壬日卯時納丁；丁卯我們又知道，根據第一篇研究結果表明，玉龍經陽日陽時原穴流注配穴結果是基於三焦心包寄壬癸而來的：陽十二經十二原腑天干陽日陽時干合陰陽日陰時寅足少陽木原在寅膽甲甲日寅時甲己丑己丑子足少陰火原在子小腸丙丙日子時丙辛亥辛亥戌手太陽土原在戌胃戊戊日戌時戊癸酉癸酉申手少陽金原在申大腸庚庚日申時庚乙巳乙巳午手少陰水原在午膀胱壬壬日午時壬丁卯丁卯辰足太陽三焦原辰壬壬日辰時壬癸未癸未我們必須思考一下為什麼玉龍經陽日陽時取穴用壬癸，而陽日陰時取穴用戊己？其實考察玉龍經的配穴方式就會知道，其六腑之原所用原穴與素難相同，而五臟之穴卻獨取絡穴而與素難不同。元王國瑞的《扁鵲神應針灸玉龍經》所載十二原穴刺法，其五臟部分乃取通里、公孫、列缺、內關皆為絡穴，中郄、水泉皆為郄穴，而非五臟原穴，後世或有針家鑒於《內經》五輸之原，無一絡穴或郄穴，譏其原、絡不分。但是這種設置並非無本，其可見於《外台秘要方·第三十九卷·五藏六腑變化流注出入傍通》中說：「謹按《銅人經》、《甲乙經》、《九墟經》並無五藏所過為原穴。唯《千金》、《外台秘要集》有之，今列穴名於左∶中俕即中都、內關、公孫、列缺、水原（即水泉）」。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卷第二十九·三陰三陽流注第二》中，肺經立列缺為源，包絡立內關為源，心經立通里為源，脾經立公孫為源，肝經立中封為源，腎經立水泉為源。按照《明堂三人圖第一》中雲「今一依甄權等新撰為定」的說法，可推知這一原穴配法也是有所本的，並非孫氏所創而是從基本內容到形式，均轉錄自甄權。至於甄權整理的《明堂人形圖》，其修定方法則是以皇甫謐《甲乙經》為主，校定「秦承祖圖」而成，故而這種原絡的設定有著更古老的傳承，或許也是傳自道門隱者，因此這種配穴方法不可輕易否定。正是這種配穴的不同，決定了其配五臟絡穴時採用戊己為三焦心包的術數表達方式來推演。接下來我們再看《玉龍經》中陰日陽時的流注規律，其有圖訣如下：

即下表：陰十二經十二原臟天干陰日陰時干合陽陰日陽時丑手太陰木原在丑肝乙乙日丑時庚乙申庚申亥手厥陰火原在亥心丁丁日亥時壬丁辰壬午酉足陽明土原在酉脾己己日酉時甲己寅甲寅未足太陰金原在未肺辛辛日未時丙辛子丙子巳足厥陰水原在巳腎癸癸日巳時戊癸戌戊戌卯手陽明心包原卯癸癸日卯時戊己午戊午其中心包干合部分以戊己代替壬癸。於是有陰日陽時：己辛癸乙丁寅甲戊焦甲庚子壬丙庚焦戊戌庚甲戊壬丙申戊壬丙庚焦午焦庚甲戊甲辰丙焦壬丙壬戊合癸，癸日戌時納戊；戊戌庚合乙，乙日申時納庚；庚申壬合丁，丁日辰時納壬；壬辰甲合己，己日寅時納甲；甲寅戊合己，己日午時納三焦；戊午丙合辛，辛日子時納丙；丙子如果對照《玉龍經》所排，會發現其表乙日之列有錯誤：己辛癸乙丁寅甲戊焦丙庚子壬丙庚甲戊戌庚甲戊焦丙申戊壬丙壬焦午焦庚甲庚甲辰丙焦壬戊壬由此可見，如果你不知道中醫背後的術理，那麼你要麼只能因循守舊，奉成法而不敢稍改一字，要麼狂妄無知，一概否定先賢傳承。只有當你知道其背後術數原理，你才能得法而更上層樓，融會貫通，觸類旁通。總結十二原穴三篇文章，我們可以歸納如下：1）秉承素難五臟六腑十二原穴流注，以壬癸為三焦心包，則有圖訣如下：

2）如果採用五臟六腑變化流注出入傍通，以戊己為三焦心包，則有圖訣如下：

另外需注意，明代楊繼洲編《針灸大成》提出了自己的主客原絡刺法，此法源自楊氏，沒有見到有古代文獻印證，與《玉龍經》的原絡法完全不同，對於明代醫家自創的針法不要盲從，因為楊繼洲，汪機，徐鳳，高敏等都未通子午流注之理，故而不能透徹刺法之源，所創之術往往置一隅之見，得三失五，難為全美。扁鵲只雲夫妻配合刺法，所謂夫妻，甲己，乙庚之類也，即五常政之理，而楊氏自創甲乙，丙辛表裡刺法，甲乙之類乃兄妹，何來夫妻配合，夫唱婦隨，不符合五常政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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