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給過大明朝兩次機會,但是崇禎的人品沒有爆發

看明史,像有口痰卡在喉嚨里,吐不出,咽不下。

明朝末年,木匠皇帝朱由校寵信太監魏忠賢,小人當道,朝綱不振,僅有的幾個曉事的士大夫又郁於門戶之見,擠占著原就很小的政治空間。待到朱由校的弟弟朱由檢(朱由校無子)上台,才似乎稍有改觀。魏忠賢被處死,閹黨失勢。整個帝國咋一看風正帆滿,大有可為。

但同時帝國之內,卻也狼煙四起,民不聊生。更何況關外的女真人逐漸坐大。用現在時髦的話說就是既有挑戰也有機遇。有挑戰是因為柱石已爛,有機遇是因為尚未爛透。像後來的清朝,庚子義和團之後慈禧老太太與時俱進也想玩什麼新政,但最後失敗了,沒玩起來。失敗不是說新政不好,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新政比當年康梁的變法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此時已沒有了當年康梁變法時的環境,就像一株蘭草從山谷移栽到沙漠,即使品種再好,花開得再美都無濟於事了。

回到晚明,朱由檢的駕臨確如一劑強心針讓帝國看到了希望,可接下來朱由檢的表演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可以說越到後來,帝國的任務越明確。農民起義軍中李自成一家獨大,女真人懾於寧遠和寧錦兩次失利,未曾有窺覷九五之心。小朱皇帝此時如果能化挑戰為機遇,那明朝是否就此OVER,還不一定。而且歷史也確實給了小朱皇帝兩次絕好的機會。

一次是崇禎十五年(1642),關外要塞錦州落入清軍之手,小朱皇帝吃不消了,便與兵部尚書陳新甲商量,要與清軍議和,以便騰出手來對付李自成等農民軍。按說,從當時和事後來看,這一決策都極端英明。可幾天之後,小朱皇帝變卦了。原因很簡單,因為議和之事不慎泄密,經過如下「一日,馬紹愉從邊關發回議和條件的密函,陳新甲置於案上,其家童誤以為是《塘報》,交給各省駐京辦事處傳抄,事起泄露,群臣嘩然。」按說打戰這種事,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和。

可自程朱以來中國的士大夫多有股偏狹之氣,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更何況要跟這麼一個夷狄站在平等的地位來議和。這在華夏幾千年的歷史中都是常被視作奇恥大辱的。不信,你看漢朝對匈奴的和親,被士大夫譏諷得什麼樣子。再不信你看北宋與契丹的和議常常為了名分,如我兩國到底是兄弟之國還是叔伯之國爭論不休,甚至不惜花錢買個名分。即使到後來西方列強憑著堅船利炮進來了,國人此種心理亦然。《南京條約》一簽訂,當局最痛心的不是割地賠款,也不是關稅協定,而是開埠通商。

礙於所謂的公議,崇禎沒了主意,他鐵定了不願承擔議和的罪名,所以他想了想,決定棄卒保帥。當群臣來質問他向他要個說法的時候,他把一切都推到了陳新甲的頭上。於是陳新甲理所當然地下獄,理所當然的被處死。值得一提的是,關在牢里的時候,陳新甲還天真地四下打點,想保住性命,可崇禎殺人滅口之意已決,陳新甲冤死菜市口,帝國也由此失去了一次絕好機會。但崇禎還有一次更好的機會,那就是跟另一個敵人李自成。

李自成原本是帝國郵政系統的一名工作人員,由於下崗分流,無以為生,結果只得走上武裝反抗的道路。當時正值災荒,流民遍地,所以李自成的農民軍從陝西的商洛山一路勢如破竹。

崇禎十七年(1644),李自成攻下北京外城,形勢一片大好,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此時他卻派出一個投降太監杜勛與小朱皇帝談判。條件很優惠:劃分天下,賞銀一百萬兩,承認陝西和山西為他的封國。同時作為交換條件,承諾農民軍與政府軍一起對抗大清。

如此的形勢之下,開出如此厚道的條件,以後來人的眼光看,只要不是豬都會答應,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實說,小朱不是豬,而且當時他也動心了,可同上一次一樣,群臣又認為不可,群臣到底如何想的,不必多說了。可憐的是馬到懸崖了,作為騎馬人的小朱皇帝還是不敢獨自承擔與賊匪(在他們看來是)議和的壓力,原因同樣很簡單,在帝國幾千年的歷史中對於賊匪從來只有兩條路——剿與撫,至於議和,不要說說,就是想都不能想。機會稍縱即逝,到最後小朱皇帝和帝國的面子確實保住了,但農民軍稍一發力,小朱皇帝和他的先祖朱元璋建立的帝國就隨著他們的面子死不剩渣,灰飛煙滅了。(作者:龔令民)

(廁所良伴,原創精品,每日更新)

(本號所有文章均系本人創作,歡迎訂閱)

推薦閱讀:

做人一輩子,人品做底子!
人到最後,拼的是人品。
床品見證人品

TAG:歷史 | 明朝 | 人品 | 沒有 | 崇禎 | 機會 | 爆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