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

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 謹以此文……獻給所有的光明的歌者和傳遞者葉子


【編者按】2005年底,我們提出選舉網願與網友相依年年。2006年初,我們失望的時候想起你們,我們揣著你們的留言迎接太陽。到了年底,我們走過了一個小小的里程碑,我們的第一個1千萬。2007年底,選舉網編輯提出「我們偉大而甜蜜的事業」。這個看來不會有多少喜慶的春節又使我們想跟讀者談談我們對雪和大雪掩蓋的一些事情的看法。我們的想法是這樣的: 沒有民生,就沒有民主,也就沒有那個曾經盤踞人類文明頂端幾千年的中華民族了。孫中山當年提出「三民主義」救中國;蔣介石認為中國人習性落後,人格扭曲,需要先以「新生活運動」改造中國「民族」方可走「民主」之路;毛澤東提出「新民民主主義論」,焦點定在對所謂的地富反壞右施行「專政」,抽走了「民主」的精髓;鄧小平發現沒有「民生」就不能搞社會主義,更不能跟西方世界抗衡,中國又走上「民生」的大道;江澤民實現了小部分人的大富,開始努力爭取大部分人的「小康」,中國的現代化還在「民生」的道路上徘徊;胡溫不僅加快了「小康」的進度,還繼續打出「民族」牌,讓全國人民沐浴在「奧運」和「崛起」的陽光下。但是,「民主」的滯後不僅與「民生」不利,也會讓「民族」吃虧。因為大雪不能回家的民工再度讓我們想起「民生」,一場大雪就讓半個中國癱瘓和不用千里迢迢探親的人對困在雪中的同胞的冷酷又讓我們想起國家在很多方面的落後和這個「民族」的一些劣根性。「民生」之路的漫長和「民族」羸弱的深重迫使我們更為認真地去思考是不是不能把「三民主義」割裂,不能把「民主」老是束之高閣。 極想在這個題目之下敲上一個副標題:謹以此文獻給……想獻給的人太多,只好作罷,就把它獻給每一個讀到這篇文章的人吧,也許不能稱其為文章,只是我的一些斷想。雪

我愛雪。許是因為生在雪國的雪朝,自幼即對雪鍾情,不會唱歌,但愛聽贊雪的歌,不會寫詩,但背的過許多吟雪的詩。然而這個冬末,我卻不敢贊雪一句。一個冬天,北京沒有下過一場像樣的雪,在一個個艷陽高照的日子裡,看著天氣預報上南方的雪,最初,竟有幾分羨慕。在MSN上跟南京的親戚聊天,她說南京又下雪了,單位領導說,今天可以早一點下班回家。我說,好羨慕!她發過來一個愁眉苦臉,說:小舅媽,你怎麼會這麼想?!這就是說菜價又要漲了,這就是說周末不能回郊縣看女兒了。再去看雪災的消息,心中多了不一樣的滋味。那些滯留在車站的人們……我一直有這樣的感覺,車站不屬於任何一座城市,它們只是路上的一個個點,每次出門,走進車站之後,就感覺已經離開了這座城;每次歸來,走出車站之後才會在心裡輕輕說一聲:我回來了。而那些在路上的民工,在車站,會有更多的茫然,往前看,回鄉的路道阻且長,往後看,退不回暫棲的小窩。又是有錢沒錢回家過年的團圓時刻,一年的奔波勞頓,也許全部的意義只為著路那頭一瞥溫暖的眼神,一頓從小吃慣了的粗茶淡飯,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屋,一陣久違了的溫存和愛撫。那些捨不得吃肉的人們……一位上海的老伯對俞正聲說,肉價漲了,「那就多吃點蔬菜吧」,老伯對市委書記說的寬心話讓人辛酸。對著雪災中漲上去的菜價,我想沒有人能笑的出來,菜凍在地里的農民笑不出來,捂著錢包去買菜的市民笑不出來,俞正聲們也不可能笑得出來。很多年前讀到的一個故事,三年困難之中,一位領導面對吃不上飯的農民,說了幾句真話,一位農民握住他的手說,好人呀,我們給你跪下,他說,不,應該我給你們跪下。他跪下了,跪在了自己的衣食父母面前。在電視上,看到胡溫出現在第一線時,我想,也許,那幾句話,那幾個鞠躬真的值不了什麼,但雪災中的人們多少會有他們和我們在一起的寬慰。笑蜀說,2008的雪災,缺的不是物,缺的是柔軟的心。那顆柔軟的心的滋生,在公民社會的成長,在服務型政府的創建。在這樣的災難面前,除了執政者應有的作為和反省,我們每個公民的心都不能被凍得僵硬。有關雪災的文章後,有一個屏蔽掉的網友留言,他的大意是說,救助雪災是政府的事,想要他個人來伸出援手,他不會上這個當。

我不想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更不想站在所謂道德的制高點上來進行什麼批判,滿口道德的人常常是最不道德。但是我真的不想讓這種「事不關已」的情緒在正要把「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送向世界」的中國傳遞。如果我們可以認為民生不是我們的事,那麼民主也不是我們的事。如果我們認為自己可以為推動民主盡一點綿帛之力,那麼我們沒有理由不為了民生伸出我們可以傳遞一點溫暖的手。無論我們是為民主還是為民生而鼓吹而吶喊,都是因為在我們的眼裡,在我們的心裡,有「人」的存在——上有天,下有地,中間,從黑龍江到黃河到長江到珠江,是人。沒有民生,就沒有民主,也就沒有那個曾經盤踞人類文明頂端幾千年的中華民族了。孫中山當年提出「三民主義」救中國;蔣介石認為中國人習性落後,人格扭曲,需要先以「新生活運動」改造中國「民族」方可走「民主」之路;毛澤東提出「新民民主主義論」,焦點定在對所謂的地富反壞右施行「專政」,抽走了「民主」的精髓;鄧小平發現沒有「民生」就不能搞社會主義,更不能跟西方世界抗衡,中國又走上「民生」的大道;江澤民實現了小部分人的大富,開始努力爭取大部分人的「小康」,中國的現代化還在「民生」的道路上徘徊;胡溫不僅加快了「小康」的進度,還繼續打出「民族」牌,讓全國人民沐浴在「奧運」和「崛起」的陽光下。但是,「民主」的滯後不僅與「民生」不利,

也會讓「民族」吃虧。因為大雪不能回家的民工再度讓我們想起「民生」,一場大雪就讓半個中國癱瘓和不用千里迢迢探親的人對困在雪中的同胞的冷酷又讓我們想起國家在很多方面的落後和這個「民族」的一些劣根性。「民生」之路的漫長和「民族」羸弱的深重迫使我們更為認真地去思考是不是不能把「三民主義」割裂,不能把「民主」老是束之高閣。歡樂英雄2007年末,我曾經說要寫一個年度人物,許三多。但最終,拿不出一篇像樣的文章。因為所有關於許三多的感慨都是建立在一個虛擬的人物身上的。我不得不承認,許三多這個人物形象,假的不能再假。如果他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出現,我們這些被他感動的人可能會爭相把他扼殺。但是卻他實實在在地喚起了我們心中不曾熄滅過只是隱藏起來的英雄情結,他讓我們在這個女人、兄弟、組織都不能相信的時代可以重拾天真——「天真」的意思就是「過度信任」。關於英雄的定義,我願意去援引傅雷在《約翰克里斯朵夫》的「譯者獻詞」中的話:「真正的光明決不是永沒有黑暗的時間,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罷了。真正的英雄決不是永沒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罷了。所以在你要戰勝外來的敵人之前,先得戰勝你內在的敵人;你不必害怕沉淪墮落,只消你能不斷的自拔與更新。」寫了《英雄三傳》的羅曼羅蘭本人也有許多關於英雄的箴言: 「英雄是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的人」「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便是注視世界的真面目——並且愛世界。」許三多無疑是一個英雄。而我們每一個人,無疑也都具有成為英雄的潛質,只是,有時候,我們會放棄,是「有時候」我們會放棄,不是所有的時候我們都放棄。許三多說,他學會了兩個字,就是——「我信。」我們常常處在的狀態是「我不信。」北島當年高喊「告訴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的時候,他說的實際上還是「我信」,我們卻是真的不信。

讓許三多學會「我信」的是馬班長,史今,伍六一,袁朗。這樣的人我們卻很難遇到,尤其是不拋棄也不放棄的史今,似乎比天方夜譚里的魔鬼還遙遠。誰最像史今?像慈母,像兄長,愛你遠遠勝過愛他自己,為了不拋棄你,他可以放棄他自己。有時我會覺得溫總理最像史今。在一些不經意的瞬間,我會想起他在銅川礦難中的淚眼,會想起他在仰望星空的詩句,而今,又多了他兩赴長沙的身影。想的最多的,還是他在記者會上的話語:「去問開化的大地,去問解凍的河流」……要是我們能像許三多無條件地信任史今一樣去信任溫總理,該有多好!「注視世界的真面目,並且愛世界」,也許正是我們,我們網站的所有的作者,讀者和編輯們正在做的事情,我們都在堅守著這世界上唯一的英雄主義。我不諱言我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也許有的讀者會從我的文字中讀出較多的批評,但是對中國的未來走向,我真的很樂觀。一位我尊敬的師友說,去鼓與呼的事情,往往是兩年之後才有了動靜,一些觀念才被認可,這種狀況,有時讓他找不到狀態。我說,這或許就是你做的事意義所在吧,因為不易,才要堅持。

另一位我尊敬的兄長說,再濃重的黑暗,也擋不住一支蠟燭的光輝,他或許做不了蠟燭,但是他願意去做一根火柴。或許我連一根火柴都做不了,但是我願意去做傳遞蠟燭、傳遞火柴的手。我知道,我們的所有作者都是這樣的燭火,而每一個讀到他們文章的人,都是和我一樣的傳遞光亮的手。做一個光明的歌者和做一個光明的傳遞者無疑都是歡樂的,因為我們來過,我們愛過,我們有所擔當。謹以此文……獻給所有的光明的歌者和傳遞者。(轉載本文請註明「中國選舉與治理網」首發)來源:本站編輯部來源日期:2008-2-3 本站發布時間:2008-2-3 http://www.chinaelections.org/NewsInfo.asp?NewsID=122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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