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我說潘金蓮 【家長里短】

大概自以為有點文化的中國人都知道古代中國有四大美女，那就是浣紗女西施、和親大使王昭君、色情殺手貂蟬、還有以肥胖豐滿主導時尚的楊貴妃。這四大美女或閉月、或羞花、或沉魚、或落雁，反正都不是環保人士，對自然環境有一定的破壞作用，還對當時身處的國家政局產生了影響，她們各有各的故事，千百年來，不能說名垂青史，也可算千古流芳。在這四大美女之後，還有一位，是有沒有文化的中國人都知道的，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的、眾所周知的第五大美女，那就是潘金蓮。很多年以前，我從海外回國，想起了一位朋友，想去他家看看他，白天電話預約好了，他說你來我家吧，晚上見，家裡吃飯。我說行。到了傍晚，我憑著記憶中的印象，去他家所在的小區找上門去，忘記了門牌號碼，我用手機撥通了電話，問你家幾門幾樓啊？我在樓下迷惑了。這時，我這朋友從樓上的窗戶里探出半截身子，沖著樓下的我直喊：「在這呢！快點上來！潘金蓮正勾搭西門慶呢！」聽得我是那個樂啊！走進他家門才知道，電視上正播放連續劇《水滸》呢，正好是潘金蓮這段故事。潘金蓮跟前面那四大美女不同，那四位佳人在歷史上應該確有其人，因為她們與當時的國家政局有關，正史或野史都有關於她們的記載文字。而潘金蓮呢，是一個純粹的文學形象，作為一個小說里的人物，能夠栩栩如生的活在廣大人民群眾的心裡，她的光輝事迹歷經千年流傳而不見衰，足見《金瓶梅》的魅力所在，有文學評論家認為《金瓶梅》是中國古代白話小說中成就之高猶在《紅樓夢》之上，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奇書，用一句廣告詞來說：讀過的都說好！在這裡我不跟各位探討《金瓶梅》的文學價值，我說一回潘金蓮，姑且認為在中國古代，這個人真實的存在過。在人們印象里的潘金蓮，有兩個標籤，一個是美女，一個是淫婦。現在的影視編導們拍攝過不止一個版本的有關於潘金蓮的故事，電視連續劇《水滸》里的武松有大戲唱，講武二郎的故事，不能沒有武大郎，說武大郎就不能沒有潘金蓮，因為這個美女淫婦是武大浪的老婆。我看過幾個版本的潘金蓮，感覺幾個女演員對這個人物的把握和演繹得並不到位，導演在海選這個角色的演員時，就出了問題。所有的人都忽視了潘金蓮的第三個標籤，一個罪犯。潘金蓮是一個什麼樣的美女？這個問題是潘金蓮形象的關鍵。要說「美女」這個詞，現在已經被泛濫使用了，只要是雌性人，就可以被稱為美女，或自以為是美女。這也難怪，在今天連豬八戒都被當作帥哥了，豬八戒他二姨肯定也是美女啊！我以為潘金蓮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那樣美。從她的出身、遭遇、結局來看，她都不是一個真正的美女。第一等美女叫國色天香，最高成就是母儀天下，這不僅要有容貌上的天生麗質，更要有精神和氣質上的內容，楊貴妃之所以能夠使唐玄宗對她「三千寵愛在一身」讓「六宮粉黛無顏色」不單是唐玄宗對她那一身細皮嫩肉情有獨鍾，喜歡跟她泡個桑拿什麼的，我想更在於楊貴妃氣質上的高雅端莊和雍容華貴。這種氣質在潘金蓮身上一點全無。別說讓她集帝王的三千寵愛在一身，就是西門慶，對她也不是疼愛備至，呵護有加。 第二等美女叫傾國傾城，西施和王昭君是光榮典範。越王勾踐的故事我就不講了，昭君出塞的事迹我也不說了，西施和王昭君這兩位美女不僅有絕色的姿容，更具有超人的智慧，她們都身負重大使命，一個讓敵國傾覆，一個使兩國交好，她們雖非男兒之軀，卻有國士之為，千百年來，芳名榮耀青史。那潘金蓮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是一個智慧的女子，一個用砒霜毒死親夫的女人，腦容量有多大，可想而知。第三等美女叫紅顏禍水，如貂蟬之於董卓呂布，陳圓圓之於吳三桂。其實，錯的不是紅顏，女人的美麗永遠都不是錯。錯的是那些手握權柄，對國家的前途未來能夠產生影響的男人。呂奉先為美女反叛主公，吳三桂為紅顏怒髮衝冠，這二位都是蓋世的英雄，卻為美女易志折節，令人遺憾，扼腕痛惜。與此同時，我們知道了女人的美麗，有一種叫擋不住的感覺！想那潘金蓮，跟貂蟬和圓圓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一個武二郎都拿不下的女人，怎麼能讓江山變顏變色？潘金蓮之於西門慶可以說是紅顏禍水，不過是一顆春藥大力丸要了大官人的性命，姦夫淫婦，也算是相得益彰。時下的中國，影視界的編導們以翻拍古典名著為能事，干挖墳掘墓活兒，吃他們奶奶的飯。我認識一個導演，有志於為潘金蓮女士樹碑立傳，積極籌備大型電視連續劇《潘金蓮》的拍攝工作，聽說要在全國的範圍內海選飾演「中國第一淫婦」潘金蓮的女演員，聽說應者如雲，應徵的美女都以潘金蓮自詡，自以為絕代風華，能引編劇導演競折腰。其實，在編導們的眼裡，都是傻逼！他們看誰都是一團肉！我對這個導演說：你真夠操蛋的，要找潘金蓮，去監獄裡，為婚外戀謀殺親夫的女人有的是，別糟蹋美女了！導演說，操蛋的不是我，是現在的女人！潘金蓮不是美女，從方方面面來講她都不是，出身卑賤、遭遇坎坷、結局悲慘，從相學的角度來講，這種命運的女子相貌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此外，潘金蓮也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毒殺親夫，已經展示其猙獰的面目了；在西門慶家，設計害死李瓶的兒子，更顯其陰損手段。以她的陰暗心理所展現的精神面貌，何談美女二字？她不過是一個略具姿色的悶騷女人，與西門慶這個淫棍一拍即合，他們的邂逅，演繹出了一樁中國犯罪史上的最使人津津樂道的刑事案件罷了。潘金蓮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樣美，武大郎也不見得就是書中所描述的那樣丑，以他兄弟武松的偉岸英姿，武大郎應該不會太差勁。有讀者以武大郎的醜陋，來說明潘金蓮的婚姻生活的不幸，對潘金蓮大表同情之心，痛流哀傷之淚，我以為這純粹是吃飽了撐的，得瑟！男人的醜陋不是被謀殺的理由。請潘金蓮的粉絲們回家去看看自己的老公，其尊容如果有礙觀瞻，難入法眼，砒霜伺候吧！武大郎是個體經營者，販賣炊餅為生，雖然起早貪黑的辛苦點，生活境況不算最差，人也本分老實。反讀《金瓶梅》，那潘金蓮以前的主人把她嫁給武大郎，未必是出於惡毒之意。武大郎娶潘金蓮為妻，是他的不幸，有些罪犯，是天生的，他們歹毒的基因，是胎裡帶來的。有人說潘金蓮謀殺親夫，是追求性福生活。其實，單純追求性福生活的女人並不多，過去的女人和現在的一樣，都現實著呢！你沒房沒車沒存款沒股票，誰鳥你那根兒雞巴？那西門大官人，如果無財無勢，只有一根堅硬的雞巴，估計武大郎不至於被毒殺性命。潘金蓮謀殺親夫，是一起刑事案件，絕無情有可原一說。潘金蓮與西門慶也無甚愛情可談，不過是明鋪暗蓋。西門慶雖然財大氣粗，並沒有見他為與潘金蓮廝守做過什麼努力。把西門慶放在今日，也是一位款爺，可能會出錢擺平武大郎，未必就不能成功。武大郎本來是不必死的。西門慶以有錢人自居，最後只在自家開的藥鋪里拿包砒霜出來，嚴重缺乏智慧與風度，這般的玩法，是狗男女的方式，真他媽的給有錢人丟臉，想不讓人鄙視都不行。武大郎被毒死了，潘金蓮是遲早要被武二郎殺掉的。自己的兄長被人毒殺，以武二郎的英雄品性，此仇不能不報，那是屈辱。武松說過：如果有些屈辱要背負一輩子，我寧願殺人犯法。武松不是法盲，在殺潘金蓮之前是告過狀的，但是，那貪贓的縣官接受了西門慶的賄賂，沒有給武松一個說法。武松說：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給你一個說法。於是，潘金蓮在劫難逃了。不說了，有點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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