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七賢」中的他,在母喪期間強娶鮮卑婢女!賢能言過其實?!

我國魏晉時期,政治黑暗,朝局動蕩,能給後世留下濃墨重彩的當然曆數「竹林七賢」,那麼這些人物到底有多賢,是不是言過其實呢,今天來共同閑聊一下。

所謂的「竹林七賢」,南朝宋劉義慶的《世說新語》給出這樣的定義:陳留阮籍、譙國嵇康、河內山濤,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亞之。預此契者:沛國劉伶、陳留阮咸、河內向秀。琅邪王戎。七人常集於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謂竹林七賢。說白了,就是,這七人由於志趣相同,並且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而被當世之人冠以「賢人」的稱號,其實就是一群酒友。

我們先來聊聊其中的山濤,他是「竹林七賢」中最年長的一位,以風神氣度著稱,有很大的胸襟度量,是七賢的組織者和中心者。但他的政治立場卻是不夠堅定,起先他是站在曹魏政權一方,由於自己很有見識,看出了曹魏政權的失敗苗頭,於是他在關鍵時刻選擇隱退。果不其然,不久曹爽被誅殺,追隨曹魏政權的士子們都受到了牽連,而山濤卻安然如故。等到司馬氏政權穩固之後,山濤又恬不知恥的前去求官,靠著與司馬氏那麼點微乎其微的姻親關係,後來竟然做到了尚書吏部郎的高位,可見其老奸巨猾。後來,他又腆著肚子邀請嵇康出來為司馬氏政權效力,嵇康遂寫下《與山巨源絕交書》,便與他絕交。山濤得以頤養天年,靠的就是這種投機取巧之利。

嵇康是「竹林七賢」中最有個性的一個人,自幼聰明好學,才思敏捷,魯迅先生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葯及酒之關係》中評價他的文章「思想新穎,往往與古時舊說反對」,說明他確實是一個創新力極強的天才。他在政治上傾向於曹魏,對司馬氏政權極為不滿,重要的是他敢於表達自己的憤世嫉俗,愛衝動的結果便是付出沉痛代價。所以不久他便在小人的誣陷下,被司馬昭誅殺,死前仍不忘彈他的那首成名曲——《廣陵散》。

阮籍是個有才華的人,父親是「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本來可以書香門第,得到父親大人的真傳,只可惜他的父親在阮籍三歲時就死翹翹了。只能靠母親養活長大,好在他天賦異稟,勤學成才,八歲就能寫文章,可以說為老爹爭下了一口氣,在文學成就上獨領風騷。也正因為少了老爹的管教,才使得家教非常不好。他成年後所作所為完全與世俗禮法相背離,《世說新語》中記載他母親病死的時候,他正在與別人下棋,朋友勸他趕緊奔喪,可他堅持下完本局,倒顯得那朋友不仗義。更奇葩地,在安葬母親的時候,他特地蒸了一隻小肥豬,這樣一邊喝酒吃肉,一邊向母親的遺體告別,酒肉穿腸過,母親心中留。他性格孤僻,孤高自傲,有時幾天都不說一句話。有時狂放不羈,放浪佯狂,喝醉後竟睡在鄰家少婦身旁,惹得鄰居盯梢許久。在政治上,雖對司馬氏政權懷有不滿,但個性表現得卻不如嵇康。他自身感覺到無能為力,只能採取明哲保身,不予合作的態度。即使如此,在司馬氏的淫威下,他也被迫接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比如曾為司馬昭寫一些歌功頌德的文章,來拍一下統治者的馬屁。聽說步兵營的廚房裡儲存了幾百斛的好酒,也竟厚著臉皮前去司馬昭那兒求個一官半職。他的癖好就是愛哭,每次任憑馬車前行,車到無路之時,停下來就倚仗大哭。哭過抹著眼淚,醉著回家。就這樣,他算是保全了自己的小命。

七賢中也有相當庸俗的人,王戎便是其中代表。每次七賢聚會,他總是姍姍來遲,阮籍對他嗤之以鼻的評價「俗物已復來敗人意」,罵他敗壞人的情趣。在政治上,他苟媚取寵,熱衷名利,投靠司馬氏政權,歷任武帝、惠帝兩朝的高官侯爵,做官做得順風順水,好不自在。他性格極為貪婪吝嗇,史書記載他莊園無數,聚斂無度,每天和妻子兩人手執牙籌,不分晝夜的盤算著,想必他的數學和經濟學堪稱滿分。《世說新語》上也記載他在侄子的婚禮上曾送上一件單衣,後來竟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把單衣要了回來惹得大家臉上都不好過。還有,王戎家裡有好的李子樹,李子成熟後常常拿出去賣,但又怕別人得到良種,他就親自操刀在李子的核上鑽洞,破壞芽胚。其用心良苦,完全可以獲得最無恥獎項。

至於嗜酒如命的劉伶,更是不值一提。由於常常縱性飲酒導致身體不適,他的妻子就勸他戒掉酒癮。可他說:戒酒得需要個儀式,得向神靈發誓,得準備祭祀用的酒肉。等到妻子剛把酒肉放到神位上,劉伶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酒肉吃喝起來,其狼狽之行不堪入目。據說,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後,便赤身裸體在屋裡狂奔,鄰居看到後就勸他,而他卻說:我把天地當房子,把房屋當褲子,你們這些人為什麼跑到我的褲襠裡面呢?

阮咸是晚輩,阮籍的侄子,個性自然與阮籍如出一轍,甚至放達任誕,狂浪不羈的程度更甚於叔父。據說,他在姑家借宿,與姑家鮮卑婢女私下交好,在母親病逝時,姑姑按照禮節需要還家,但阮咸要求把婢女給自己留下享用,這顯然得不到大家的認可。阮咸在婢女前腳剛離開,後腳就騎驢追了過來,後來還與該婢女生了兒子,為當時的人所譏笑。還有一次,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當時有一群豬跑來,他就與一群豬喝起酒來,並且還在一旁鼓琴,玩得不亦樂乎。

七賢中,向秀的個人生平歷史記載不詳,只說他本來隱居不出,嵇康被害之後,在司馬氏政權的高壓之下,為了「苟全性命於亂世」,也不得不到洛陽應徵。其膽識之小,可見一斑。

「竹林七賢」是特定時期的產物,高壓之下的統治必有追求自由洒脫的人物出現。如果自由難以追求,而又想要保全性命,唯有屈服朝權貴族才能明哲保身。至於,不想諂媚世人,展示出自己個性的都被殺掉了,而那些走於兩者其中的,也只是醉眼看世界,冷眼看人生,用自己的荒誕來與世俗抗衡,難免抑鬱而終。「竹林七賢」也只是在時局欠安的情況下短暫形成的一個集團,狂風暴雨的政治下,個人志趣的不同,必定分崩離析,從歷史的角度也算不上是萬人楷模的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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