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我精神導論》披露海明威:與海較量最終為何自殺身亡?

《之我精神導論》披露海明威:與海較量最終為何自殺身亡?

來自專欄之我精神導論

海明威——沉沒水底

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美國小說家。海明威出生於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市郊區的奧克帕克,晚年在愛達荷州凱徹姆的家中自殺身亡。海明威代表作有《老人與海》、《太陽照樣升起》、《永別了,武器》、《喪鐘為誰而鳴》等,憑藉《老人與海》獲得1953年普利策獎及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海明威被譽為美利堅民族的精神豐碑,並且是「新聞體」小說的創始人,他的筆鋒一向以」文壇硬漢「著稱。海明威的寫作風格以簡潔著稱,對美國文學及20世紀文學的發展有極深遠的影響。海明威一生中的感情錯綜複雜,先後結過四次婚,是美國「迷失的一代」作家中的代表人物,作品中對人生、世界、社會都表現出了迷茫和彷徨。

評析:海明威一生經歷了四次婚姻,他的私生活極為放蕩不羈,一生風流韻事不斷,有過四次婚姻的他與眾多女性傳出過緋聞,並被數名女友斥為「始亂終棄的負心人」。然而,在這位情感浪子的一生中,唯獨對好萊塢女星瑪琳·黛德麗始終保持著純潔如一的愛。海明威曾向朋友透露:「當黛德麗浮在水面,游向那些追逐著她的目光時,我卻沉沒水底。」1934年,黛德麗和海明威在法國的一艘豪華遊船上一見鍾情。當時,海明威剛結束東非旅行,途經巴黎準備回到美國的暗礁島,而黛德麗則完成了最後一次德國之旅,準備返回好萊塢。從此,兩人開始通信。美國波士頓肯尼迪總統圖書館曾公開展出海明威和黛德麗之間近三十封書信和電報,由此披露了文壇巨匠與性感「銀幕女神」之間,長達近二十餘年的柏拉圖之戀。在其中一封信中,海明威寫道:「我也愛你,你那帶有毀滅性的美麗。」還在信尾署名昵稱「爸爸」。而黛德麗在給海明威的信中寫道,「我想是告訴你我一直在思念你的時候了。我一遍遍讀你的信,把你的照片放在我的卧室里,常常無助地看著它。」於此,可以得出海明威是一個駕馭之我的高手,這個所謂柏拉圖之戀其實是一個美麗的虛擬搖籃,在海明威遭受情愛創傷的時候,可以把傷痕纍纍、銹跡斑斑的之我放進裡面作短時的寄存,令其興奮和驕傲的是這個搖籃上還貼著「銀幕女神」的標籤。海明威有自知之明,對待女神敬而遠之,這也是他甘於「沉沒水底」的最大秘密——女神的殺傷力太大,他怕不堪一擊,硬漢也有保守的時候。

海明威一生遭受多次外力重創。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海明威懷著要親臨戰場領略感受戰爭的熱切願望,加入美國紅十字會戰場服務隊,投身義大利戰場。一天夜裡,他被炸成重傷,中的炮彈片和機槍彈頭多達230餘塊。他共做了13次手術,換上了一塊白金做的膝蓋骨,他身上至死還留下一些無法取出的彈片。1944年,海明威隨同美軍去歐洲採訪,在一次飛機失事中遭受重傷。除此,他的父親和其祖父一樣以自殺這種方式結束了生命,在精神上對他打擊甚重,同時也給他以啟發和暗示。在海明威作品裡,時常閃現其之我的影子。《永別了,武器》是海明威的一部力作,小說的主人公亨利是個美國青年,他自願來到義大利戰場參戰。在負傷期間,他愛上了英籍女護士凱瑟琳。亨利努力工作,但在一次撤退時被認為是擅離職守的軍官而險些被槍斃。他只好跳河逃跑,並決定脫離戰爭。為擺脫憲兵的追捕,亨利和凱瑟琳逃到了中立國瑞士。在那裡,他們度過了一段幸福而寧靜的生活。但不久,凱瑟琳死於難產,嬰兒也窒息而亡。亨利一個人被孤獨地留在世界上,他悲痛欲絕,欲哭無淚。事實上,這個「亨利」就是作者之我的灰暗倒影。海明威作品的迷惘,實則就是其之我的迷惘,而創作點亮了其之我,也暫時驅趕了其迷惘。作為巔峰之作,《老人與海》便是海明威嫻熟駕馭之我來創作的典範。

1952年,海明威發表了中篇小說《老人與海》,故事情節簡單而單純——老漁夫桑提亞哥在海上連續84天沒有捕到魚。第85天,老頭兒一清早就把船划出很遠,他出乎意料地釣到了一條比船還大的馬林魚。老頭兒和這條魚周旋了兩天,終於叉中了它。但受傷的魚在海上留下了一道腥蹤,引來無數鯊魚的爭搶,老人奮力與鯊魚搏鬥,但回到海港時,馬林魚只剩下一付巨大的骨架,老人也精疲力盡地一頭栽倒在陸地上。孩子來看老頭兒,他認為桑提亞哥沒有被打敗。那天下午,桑提亞哥在茅棚中睡著了,夢中他見到了獅子。「一個人並不是生來要被打敗的,你盡可以消滅他,可就是打不敗他。」這是桑提亞哥的生活信念,也是《老人與海》作者要表明的思想。海明威通過虛擬的口吻,把讀者之我調動出來,隨故事情節焦慮失望激動喜悅,讀者用眼睛看文字、用之我感受作品,讀者在欣賞《老人與海》,也在參與「老人與海」,其之我與主人翁——桑提亞哥之我隔空感應。所謂「你盡可以消滅他,可就是打不敗他」,前一個他是肉體之他,後一個他是之我之他,之所以「打不敗他」,皆因之我活的意志使然。《導論》<之我之歌>指出,奇怪的在於,儘管之我歷經歲月,但「我永遠都愛這樣的我」,

之我寧可自己毀滅,但永遠不會向外投降,之我寧死不屈……之我的唯一是人生命最堅決、最堅強的意志符號;即便瀕臨死亡,人也念念不忘談及我我我。

海明威去世前一天,在給他的漁民老友富恩特斯的信中說:人生最大的滿足不是對自己地位、收入、愛情、婚姻、家庭生活的滿足,而是對自己的滿足。於此,所謂「對自己的滿足」就是讓之我能保持唯一,並在死後能夠展現靈魂之我活的意志——世人因他的作品而記住他念叨他。所以,海明威對死無所懼怕。話說,所謂「對自己的滿足」也是包括海明威在內,可偏偏為什麼海明威非要端起槍把自己撂倒呢?貝克所著《海明威傳》有這樣一段——自殺前夕的海明威卻「幾乎完全停止寫作了,偶爾給朋友寫幾封回信。二月份,瑪麗要他寫幾句話附在送給肯尼迪總統的書上面。她買回一些紙,裁成所需要的寬度和長度。隨後他開始在客廳里的長桌上寫。他整整忙了一天,中間只停下來吃中餐。桌上放著二十幾張寫過的紙。顯然,全部不合格。這時房子里氣氛十分緊張……歐內斯特總是坐在老地方,上臂箍著那灰白色的量血壓器,一邊辛酸地說,他再也不能寫作了——不可能有新的作品了。說到這裡,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淌流在雙頰上。」據悉,海明威在梅奧診所所進行的電擊療法,對他的記憶力造成了致命打擊。他這樣問:「把我的頭腦毀掉,抹掉我的記憶有什麼意義呢?這些是我的資本,是為了要把我趕出我的行當嗎?」《導論》<短路的之我>指出,人生是經歷累積而成的,而記憶代表著一個人對過去活動、感受、經驗的印象累積,如果一個人記憶出了問題,之我就會發生自身內部短路——例如,老年痴呆症者或失憶者,在精神世界裡往往把之我弄丟了——之我不能正常啟動或瀕臨熄火……對外則表現為抑鬱症常見現象,但一些反社會、反人類、反常規的舉止卻常被另類解讀,實則是之我活的意志畸形化反抗的結果。於此,海明威拿槍消滅了其痛苦的肢體和坍塌的思維,其之我在硝煙里則實踐並實現了解脫——一個人並不是生來要被打敗的,你盡可以消滅他,可就是打不敗他。因為仰仗「對自己的滿足」,海明威不光死而無憾,而且之我能夠完成肯定——認可死、接受死、不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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