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澳大利亞原本是打算自殺的
07-08
我去澳大利亞原本是打算自殺的
日常的工作不是很累,主要就是幫忙打掃整理下房間,洗衣服收衣服,給花園裡澆下水這些事情。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會一起聊聊天,他們一直都給人很親切的感覺,但不會問很私人的問題,也會給我足夠的個人時間和空間。所以來了珀斯以後,心裡好像少了很大的負擔。以前工作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要和同事交流,有些稍微年長的同事會問自己有沒有男朋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有個條件很好的男生要不要見一下...和之前的朋友同學見面,就會被問工作怎麼樣、工資多少、升職了沒等等。有時候真的很不想回答,但還是得耐著性子一一解釋。在珀斯這裡,沒有人會問我這些,沒有人在乎我的過去,我也不用去討好任何人。 沒什麼工作的時候,我會出去轉一轉。感覺珀斯不像都市,像是個發達的大村子,車和人都不多,歲月靜好的感覺。有時候會去圖書館待一待,也不是去看書,就喜歡那裡的氛圍,博物館美術館也都在那裡,附近有個大廣場,會有人在街頭表演,坐在台階上看著他們陶醉於音樂的樣子,會不知不覺地陷進去,一待就會待好久。
海邊也是適合發獃的好地方。細細的沙灘上到處都是鋪著浴巾曬日光浴的人,慵慵懶懶地趴著躺著。有時候看著陽光明媚的天空,會不自覺地微笑。看著海邊曬太陽的人、慢跑的人、牽著手散步的情侶、吵吵鬧鬧的小孩,也曾有一瞬間覺得幸福好簡單。 在珀斯市中心的巴萊克街碼頭那一帶有很多咖啡館酒吧和餐廳,是天鵝河的觀光地。天鵝河在太陽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天鵝河真的有天鵝。
雖然和host沒有交流得那麼深入,只是聊聊日常,但我還挺喜歡這對夫妻的,他們給我一種很淡然的從容,但我從沒和他們說過我對他們的喜歡,就默默地放在了心裡離開了。在珀斯的這兩周,心裡覺得很輕鬆。晚上有時候睡不著,就趴在陽台的欄杆上往遠處看,外面很空曠,抬起頭星星也看得很清楚。但有時候也會感到很低落,覺得世界好大,自己好渺小,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好像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在乎。平時空閑時在網上看到了一些工作信息,host也告訴我了珀斯周邊農場的情況,待了兩周後結束了換宿,準備去離珀斯大概一兩百公里的小鎮上找農場的工作。去了小鎮上就住在一個背包客旅店裡,那裡有很多和我一樣是去邊工作邊旅行的人,有很多歐洲人,台灣和韓國的也挺多的。 住了幾天之後,旅店的老闆給我推薦了一個農場的活,是去摘櫻桃。剛剛開始做的時候很不適應,覺得好累,不過還是堅持下去了,熬過剛開始的那個過渡期之後,這些活都變得熟悉了,自己的身體也適應了體力活。
那個時候,每天早上五六點起來之後就去農場幹活,差不多5點多結束回到住的地方,做幾天之後會有一天休息時間。每天回了宿舍吃了東西,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有時候睡了一兩個小時恢復了體力,就出去轉一轉。宿舍外面會有三五成群的一起聊著天,也有一個人待著的。出門的時候看見認識的人就笑著打個招呼,他們看見你戴著耳機聽著歌也不會過來一定要和你聊天。好像累的時候不會怎麼去思考,那段時間每天重複性地幹活,腦袋空空的。即使是聽著歌看著日落也不記得自己當時在想什麼了,如果不記得的話,應該不會是很痛苦的事情吧。那時和我一組的有個法國的女生Julie,眼睛很大,很喜歡笑。我剛去的時候,她很熱心,告訴我怎麼樣摘的快,有時和我聊天吐槽supervisor,說完自己又哈哈哈地大笑。後來櫻桃季過了之後,我們倆又一起找了個摘番茄的活。休息的時候Julie會和我聊天,她很活潑,喜歡問我很多問題,每次聽到她不知道的事情的時候就會很誇張地睜大眼睛說「what!」,我覺得她這個反應挺好玩的,就會和她講很多國內有意思的事情。 我們有時也會討論和我們一起工作的同事,大部分是講男生。她對人觀察得很細緻,還總是和我打賭說誰誰誰肯定是喜歡另一個誰的。Julie喜歡給我講她旅行的事情,她已經去過很多地方了,她給我看以前在義大利在俄羅斯的照片,都拍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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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專欄橙子說打工度假
作者 | Chloe編輯丨阿西或許行走真的是一劑良藥橙子說:
這是一個有一點點喪的故事,Chloe是帶著很絕望的情緒去澳洲的,其中的痛苦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雖然我們不太能對別人的經歷感同身受,但希望我們可以給抑鬱症患者更多的理解和支持。Chloe寫下這些經歷和故事,是一種紀念也是一種釋放,希望她能慢慢好起來。我想去澳洲的理由可能真的有點奇怪,我是想死在那裡的。我平時看起來挺正常的,大概是因為天生就有幽默細胞,朋友們開的玩笑都接得上茬,吐槽起來活脫脫一個段子手。但我知道自己不對勁已經很久了。從初中開始大家就會分成小團體在一起玩。因為希望有人和自己一起玩,想合群,我總是習慣性的去討好別人、迎合別人。我怕別人冷場,不管對方說什麼都把話接下去,別人開玩笑我就哈哈哈哈地笑。聊天的時候我總是傾聽的那一方,朋友和我講他們遇到的不開心的事,我就要去安慰他們。我爸平時對我不怎麼關心,但是發起脾氣來特別可怕,而且總是毫無徵兆地突然就生氣了。生氣的時候喜歡砸東西,每次他要打我的時候都是我媽媽攔著,有次沒攔住,板凳直接就砸過來了。我膽子小,就木愣愣地杵在那,哭都不敢哭。我也很少和別人去講我內心的想法,我不想把自己的不開心一股腦地說給朋友聽,去影響他們的心情,我不想讓別人不開心。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心裡會突然覺得往下一沉,會胡思亂想很多事情,想起去世的外婆、想起死亡,想像一片死寂的宇宙,呼吸變得很重有點透不過氣,覺得偌大的世界自己好渺小,沒有什麼現實感,感覺活著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
一開始的時候會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不讓自己往深了想,強行地去微博上看段子,去刷搞笑的綜藝節目。後來,任由自己這樣想像的時間越變越長了,也越來越難受了,常常半夜睡不著,就躺在床上莫名地流眼淚。有次騎自行車經過一個台階的時候摔倒了,膝蓋磕破了直流血,但是在那一瞬間居然有一種很變態的快感。然後就開始自殘了,一開始的時候拿鑰匙在大腿上一遍一遍地劃,後來拿小刀劃,看著血一點一點流出來的時候,覺得生理上的疼痛真的會代替心理上的疼痛。直到有一天洗澡的時候看到身上的那些疤,觸目驚心。我意識到自己已經失控了...我在知乎豆瓣上看了很多和抑鬱症有關的話題,還做了很多測試題,結果都是抑鬱症。我在網上匿名發帖問大家應該怎麼辦。大部分人都說抑鬱症還是需要專業醫生判斷,不要自己瞎想。
於是我決定去看看醫生。我在三甲醫院的精神科掛了一個專家號,開始是醫生問話,然後醫生給我開了四個測試。
醫生和我說確診是抑鬱症,給我開了一些葯,讓我記得按時吃,不要自己隨便停葯,有什麼問題就來醫院。還告訴我吃藥只是輔助作用,這個治療的過程是自己和自己的鬥爭,自己要試著去調解。拿著葯走出醫院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了。我覺得自己孤身漂在大海里,好像永遠也到不了岸,每天都是無盡的枯燥與絕望。吃藥也沒什麼明顯的效果,副作用還很明顯,雖然開了助眠的葯可以睡得著了,但是總是做噩夢、出汗,而且食慾減退,有時候還噁心想吐。覺得吃藥沒什麼用還有副作用,我就擅自停葯了,也不想再去醫院了,我覺得醫生根本就不可能治好我。有一次和一個朋友吃飯喝酒的時候,不知哪來的勇氣和她說自己得了抑鬱症,她不相信,說:「你現在看起來很好啊,是你想太多了吧。」我也就笑笑沒有接著說下去了。是一年多以前,在網上無意間看到了這張照片,那一排駱駝走在海邊的夕陽下的樣子,莫名地覺得它們在走向某個不一樣的世界,好想去看看那個地方,然後結束這一切痛苦,好想就在那裡長眠。那是凱布爾海灘,在澳洲西部的布魯姆。
第一反應是好遠,都到南半球了,沒錢去。後來在查攻略的時候,發現了有去澳洲邊工作邊旅行的機會,在網上看了一些資料,直接就辭職了,打算最後看一眼這個世界。 因為存款證明和我爸說了要去澳洲的事,他接到我電話大概也挺意外的吧,說去玩一年見見世面也挺好的,出去自己小心點就好。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也就只能說「好」。不想去悉尼墨爾本,本來在大城市就待厭了,第一站選在了珀斯。第一個工作是換宿,host是一對中年夫妻,孩子已經讀大學了,住的是那種有花園的大house。第一天到的時候,女主人很親切地告訴我怎麼去辦電話卡銀行卡這些,還告訴我好吃的餐廳、咖啡館,當地的免費活動,平時可以去轉轉的好去處。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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