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番外篇——我們的生活
十年番外篇——我們的生活 2007-03-28 16:24閱讀: 我們的生活「鈴……鈴……」鬧鐘準時於清晨六點響起,將正在沉睡中的我震得頭皮發麻,手忙腳亂的按停了鬧鐘,由得思維緩緩沉澱清晰,終於想起了今天要做的事。刷牙、洗臉、隨便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再擰上昨天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我一邊看錶一邊奔向大門,六點半的車,應該來得及吧。直到坐上了車我才鬆懈下來,好在沒遲到,我嘆著氣開始檢視包里的東西,車也慢慢開動了。真是的,大家都不願做的採訪推來推去竟推到了我身上,沒車沒錢至多只報銷一點路上的花費,去的也是鄉下的小角落,從來沒去過的地方,而且並不是什麼大新聞,怪不得啊。但總要有人去做——這個人就是我。該帶的應該都帶了,獨獨漏了手機,仔細回想了一下,它好像還躺在昨天穿過的衣服里,我再度嘆氣,認命的看向窗外,就這樣吧,反正最多是兩天而已。難受的坐了三、四個小時的車,總算到達了目的地,可接下來的任務要艱巨得多。來接我的是當地的計生幹部,沒錯——我是來採訪這個鄉的計生情況,而且要做正面報道,這兒可是連續幾年鄉鎮計生工作的模範地區。在他們的辦公室看了一堆資料,也聽他們講了很多,紀錄了一些很優秀的數字,一起吃了頓飯,到中午一點我已經是昏昏欲睡了,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拒絕他們的陪同,一個人奔往農戶們的家。無盡的田地,還有灼人的陽光,這陌生的景觀反而頗有吸引力,所接觸到的農戶也都是質樸又熱情,他們七嘴八舌的反映著各自的困難,我只能尷尬的微笑,卻無法做出任何承諾,這是我們這種職業早已被註定的無能。當問到他們家裡的人丁問題,一個大叔搶在前頭回答我:「我們這兒差不多每戶兩、三個吧。」我點著頭記下這個數字,以下級鄉鎮來說這確實算得上模範了,可他接著補上的一句話讓我愣住了。「……不算女孩。」我張大著嘴的樣子讓他們一起「呵呵」的笑起來:「當然不算女孩,她們都是要倒賠錢的,田裡的活只有男丁做得來嘛……」「……那……算上女孩,每戶大概是幾個孩子?」「……五、六個吧……喂,老黃啊,你家好像是七個,落後分子!」那位老黃紅黑的臉也塌了下來:「唉,孩子他娘肚子不爭氣,就是生不出男丁,明年啊,我們還得試試,乾脆湊足一桌得了。」「……老黃他家啊,一家人吃飯就圍在家門口的那個樹樁上,上面挖了十來個坑,還省了碗錢呢
載入中...內容載入失敗,點擊此處重試載入全文 ……」「哈哈……哈哈……」他們齊聲大笑,密密的皺紋和渾厚的聲音淹沒了我發酸的心,接下來我們聊了很多很多,講到了鄉下的女孩們未滿十六就紛紛出去「打工」;講到了男孩們大多隻上到初中就下地幹活;講到鄉里出了個大學生是如何的尊榮高興;講到某家的叔叔在外地乞討也能寄回錢來蓋屋……這是一個我從來沒有切實接觸過的世界,貧困愚昧然而樂觀的世界,我個人的那些小資情調在這個世界面前顯得如此無聊,只有滿足了溫飽才會去作怪啊,我不覺跟著他們笑了起來,陰霾的心緒在持續的酸楚里竟然開闊了好些。那天的晚飯我吃得很高興,儘管只是從田裡摘的一些新鮮小菜,我還吃到了從來沒吃過的美味:原汁原味的鍋巴,真是又香又脆,比超市裡賣的那種好了不止十倍。晚上我就睡在那個最健談的大叔家裡,他的子女們放學回家後都對我很好奇,從大到小一共四個。我直到夜深都難以入睡,不著邊際的想了許多,所謂愛情所謂命運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生活不就是切切實實的每一天嗎?不管是好是歹,他們都這麼任勞任怨的過下去,這樣也是活生生的一輩子啊。我突然……很想他和小傢伙,他們現在在幹什麼呢?小傢伙胃口那麼好,應該吃得飽飽的睡覺了;而他……我昨晚接完出差的電話以後是不是該跟他說一聲?雖然我拒絕他住進來,可他基本上每天都會去找我……唉,真是多餘的擔心,他不是有鑰匙嗎?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又跑了幾家農戶,詢問了些基本情況後和他們一起吃了中飯,下午就準備回去了。報導和實際情況肯定不能太一致,我還是以計生辦的數字為準,老總開始就跟我講過只褒不貶的方針,再說了……一旦捅出這個漏子,那些罰款是農戶們難以負擔的,那些孩子更上不起學了,我樂得照老總的意思皆大歡喜。我們不能為別人解決任何困難,起碼不能為他們帶來更大的困難,至於思維上的愚昧與封建,絕不是一兩次說教和整頓就能根治的。磨磨蹭蹭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站在大門口的我累得只想倒頭大睡,家裡的燈沒開,好像是沒人,我打開門連燈也懶得摁就直奔房裡。「你給我站住!」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來,我嚇了一跳——是他?我使勁眨了幾下眼睛才看清那個黑乎乎的人影,他慢慢站起來,聲音里全是怒氣:「你他媽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不開燈?兒子呢?又扔你爸媽那邊了?」他幾步就串到了我跟前,一隻手用力揪住我的領口,還是低低的、粗嘎的嗓音:「你幹什麼去了?」我掙動了幾下還是沒甩開他,只得罵他:「……你發什麼瘋!放開我!」他的手離開了我的脖子,卻更有力的圍住了我的背脊,強硬的動作令我覺得疼痛,黑暗中他的嘴唇準確無誤覆住我相同的部位,狂猛的吻隨著舌頭的強烈吸吮帶來眩暈,猶如被吞噬的感覺讓我身體顫抖起來,是害怕還是興奮我完全分不清了。攻擊般的行為就連回應的餘地也沒有,頃刻間我的舌頭已經又麻又燙,呼吸到的全是屬於他的、溫熱潮濕還混著濃烈煙味的氣息,我只能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在我臉上亂親亂舔,這種舉動跟他兒子經常做的倒是很相似,可我沒有閑暇取笑他——儘管我很累,但他不斷下滑的手成功撩起了我焦躁和空虛的慾望。隔著薄薄的長褲,他的手指在我臀縫間滑動擠壓,甚至用力捏了一把,我們緊緊相貼的前方已經雙雙有了灼人的熱度與硬度,我們彼此的心跳在過於貼近的距離中一覽無餘,我們共同的喘息越來越激烈,他終於放開了我小聲咒罵起來:「……媽的!到房裡去!」我兩腿發軟的開了房裡的燈,他把我狠狠推倒在床上,再跑過去關緊了房門,然後飛速撲到我身上,邊粗魯的愛撫我、邊忙著脫下彼此的衣物,我也有點急迫的幫忙,畢竟我們都處在高熱階段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都比平時激動得多,而激動的下場就是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就一泄千里,只是相互用手簡單的摩擦了幾下我們就一起弄髒了床單,在這種丟臉的意外中我們幾乎是同時呆傻的看向對方,而我們的衣服都還零亂的掛在身上。「……操!脫光啊,還愣著幹什麼?」他重重的喘息著拉扯我的衣服,我無力的坐起來問他:「……你還行?我不行了……好累……」「你白痴啊?我是說……脫光了去洗澡!你身上是什麼味兒……難聞死了。」「……呵呵,是鄉土味,我下鄉了。」「下鄉?你他媽的有病啊?出差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他恨恨的看著我,眼裡好像有幾根紅絲,我有點心虛的移開視線:「……我忘了,你怎麼不打電話到我單位……」「電話?」他把我脫下的那堆衣服用力甩到地板上:「你告訴我號碼了嗎?你准我去你單位了嗎?我見不得人啊!」確實……我從來沒告訴他單位里的號碼,我不願他會在我工作的時候打擾我,更不准他去找我,不影響我的工作和在家人朋友之間保持過去的假象是我的底限。「……那……你可以問小川,或者其他的朋友,他們都知道……」「你他媽給我閉嘴,再說我就不客氣!我也沒那麼不要臉,你要我怎麼跟他們說?『請問,高郁單位的號碼是多少?我認識他這麼久都不知道?』……你手機也一直關著,王八蛋,我以為……」他說到這兒就忍住了下面的話,把我從床上拽了下來一路拉去浴室。兩個光溜溜的大男人在模糊的燈光下一起洗澡,他幫我搓洗的動作很粗魯,嘴裡卻再沒有嘟噥什麼了。熱水、肥皂,這基本的需求對於解乏最具功效,我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感受他身體傳來的熱力,突然很想撒嬌,這個詞讓我臉上發起燒來,暗罵自己神經病,好端端的胡思亂想什麼?當他的手轉移到下體,我臉上更熱,連帶身體也熱了起來,雖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精神,也還是有了一點反應,他的手指很不老實的伸進那個細縫中,彎曲著慢慢深入,我順應著他的動作低聲開口:「我忘了帶手機……」「……嗯,知道了。」他平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扭過頭看他,濕透的頭髮下是那張糾纏了十年的臉,也許是我的表情太認真,他不耐煩的焦躁起來:「看什麼?」我搖了一下頭,他卻把我轉過去正面相對,來了個結結實實的長吻,唇齒相依的感覺竟然很單純,跟先前那種充滿性慾的吻完全不一樣,我不自覺伸出雙臂回抱住他,眼眶漸漸濕潤,今天我確實有病吧,無端沉溺在一種虛假的氣氛里,很危險,卻也無所謂,真假都只是漫長生活中短暫的一天。接下來我們都沉默了好一會,無聲的洗完了澡再一起安靜的回到卧室,應該找點話說……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他的生意:「……你沒去開門?酒吧里有人嗎?」「嗯,有人招呼生意,我今天不去了。你還沒吃飯吧?」「……還沒有,一起出去吃?」「我想就在家裡吃……你那個炒飯還行。」我猶豫了一下:「……可是……我很累,不想動了。」「累啊……呵呵,我看看你有多累……」他突然用整個身體壓住了我,熱乎乎的手指立刻襲擊到要命的地方——我不是太怕癢,唯有腰部和大腿內側是兩個死穴,強忍了幾秒鐘後我實在不行了,但就算笑聲也被他用嘴賭牢,很快我就嘗到了笑到窒息的滋味,簡直是死亡般的快感。我竭力的扭動在他強硬的鉗制下漸漸微弱,他壞笑著放開了我的嘴唇:「噓——小點聲,兒子在隔壁睡覺呢。」「呼……呼……」我拚命大口呼吸著失而復得的空氣,這天殺的混蛋!得,做飯就做飯吧,我不想因為一頓炒飯被人謀殺。我認命的緩緩起身下床,濕漉漉的頭髮帶來一點寒意,一件睡袍合時的出現在面前,他嘴角的笑容十分討厭:「你這樣挑逗我可真受不了,還是先包起來吧。」「……混賬!」我好久沒有這種難為情的體驗了,還好洗過澡的臉本來就有些發紅,我幾乎是兇惡的搶過那件睡袍,粗魯的往身上一批就大步往廚房逃過去。「呵呵,生氣了?我陪你一起做。」他跟在我後頭踱過來,熟悉的腳步聲還是那種沉穩有力的節奏,我回頭一看,他就圍著條大毛巾跑出來,也不知道冷。「回去等著,沒你的事。」「那……待會兒做好了端到床上吃,我就想嘗嘗這個調調。」他擠眉弄眼的親了我一口就轉身回房了,我則哭笑不得的走進廚房,什麼叫「這個調調」?等我端了兩盤炒飯回到房裡,他正躺在床上抽煙,煙灰缸里的一大堆煙頭讓我皺眉,這個噁心的傢伙,從來不知道收拾,比我還懶!「來啦?」他笑嘻嘻的摁熄燃到一半的煙,接過我手上的盤子使勁一聞:「嗯,好香……我真是餓慘了!」「你抽這麼多也不倒掉,燒窯啊?」「唔……泥豆不基多……五……」他吃得狼吞虎咽,含糊的話聽不大清楚,我看著他那副狼狽樣子禁不住莞爾失笑:「你吃完了再說吧。」「哼!我是說,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是怎麼過的!」他停下對食物的攻勢,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我:「本來是要跟你好好算賬,結果……一打岔就忘了!」「算賬?」我摸不著頭腦的罵他:「我不就是出差了嗎?沒帶手機也跟你講了,你還要算什麼帳?毛病!」「毛巾牙刷全不見了、手機關著、證件皮包也帶走了……又沒交待一聲,換你你怎麼想?」「……可我沒帶衣服啊!」「沒帶?我都翻過,少了好幾套!還有內褲也……」「……在洗衣機里!」我面紅耳赤的打斷他,本來嘛,積上好幾天的衣服一塊兒洗不是什麼新鮮事,髒亂是男人的天性,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麻煩了!「……吃飯!……都快涼了。」他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平靜下來,返回與炒飯之間的鬥爭,我也只得坐在床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卻沒辦法找到他那麼好的胃口。「喂……你的雞蛋比較多!」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若無其事把筷子伸過來,還在我盤裡挑來挑去,最後乾脆把他剩下不多的飯跟我的合而為一。「……你惡不噁心?」「噁心什麼?我的口水你都不知吃了多少……」「那不一樣!」「……來,一起吃嘛。」他恬不知恥的貼近了我的後背,搶過了我的勺子,挑起食物往他自己嘴裡送,我整個身體都被他圍在臂膀的縫隙中,連轉動的餘地都沒剩下。接下來的一勺送到了我的嘴邊:「張嘴!」我發誓我又臉紅了,肉麻、噁心、做作……這傢伙都佔全了,可我還是乖乖地張開了嘴,因為我不想跟他吵。只要一吵架,一定會發展到打架,我明天上午還要回去編稿呢。老老實實跟他扮演了一回甜甜蜜蜜的小情人,他緊貼耳邊的呼吸和手上不斷的騷擾使我又有點興奮了,只得趕緊吃完不辨其味的炒飯再趁收碗的機會冷靜下來,我真的累了,只想快點休息,就算身體仍然有反應可還得為明天著想,是吧?當然了,他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我,硬說時間還早,「不宜就寢」,我帶著睡意回應他連綿不絕的吻,柔軟濕暖的感觸更具催眠效果,正在夢境邊緣徘徊時一陣劇痛使我突然醒了過來,這傢伙——貨真價實用牙齒咬我!真的很疼,我懷疑脖子上是不是出血了,正要狠罵他一頓,鄰近的地方又是一痛,這次我大叫出半聲,後面的被他用嘴堵住了,我們的身體在疼痛與戰慄中掙扎交纏。再大的睡意被他這麼一鬧也就全醒了,我停止了反抗的動作等待他慢慢放開我,喘著粗氣的他在我耳邊說:「……你他媽……真不是東西,我從昨天到今天都沒睡覺,你有我累?」我同樣喘著粗氣反問他:「你……你幹嘛不睡?」「……哼,睡不著。我以為你就這麼走了,就跟上次一樣,跑得遠遠的……」燈光下他赤裸的胸膛不斷起伏,幾滴汗水從他身上淌到我的胸前,我們的心跳都很快……我們從來沒有這麼明白的說穿過那些事,比如我過去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比如我出走的日子到底幹了些么;比如他當初為什麼要訂婚;比如他結婚那天的怪異行為……揭穿這層紙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反而會多添幾分疑惑混亂,我們已經混亂得看不見對方,已經承載不起更多真實或者謊言。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什麼都不想了解,我只想就這樣過下去,沒有愛情沒有迷戀,彼此只剩下身體間熟悉的依偎與撫摸。可是這個傢伙,我懷疑他到底是太笨還是太殘忍,總會一臉無知來破壞我的計劃,而從前的事實證明他一直是贏家,這一次他又要來俘虜我,他的那點在乎要我用多少堅強去抵抗?我正要武裝一下面部表情,以便冷冷推開他,門外卻響起「彭彭」的敲擊聲,小傢伙帶著哭音大叫:「爸爸!爸爸!」這下是我們倆都手忙腳亂,一起飛躍下床去拉開房門,肯定是我剛才那半聲大叫把他吵醒了。花了沒多久功夫,聽話的小傢伙就又睡著了,他哄小孩比我厲害得多,可算是訓練有素,我一直偷偷瞪他,他也理直氣壯的瞪我,好像我才是那個吵醒了寶貝小少爺的罪犯。看著他輕手輕腳把兒子抱出去,我很有今晚會沒完沒了的覺悟,果然不一會兒他又蹭過來了,神采奕奕、目光中慾火正熾,一點也看不出是兩天沒睡過覺的人。一爬上床他就緊抱住我,下半身已經是蓄勢待發,我由得他怎麼折騰,甚至還催促他:「……快點,別磨磨蹭蹭的……」這句話一說他又狠吸了我脖子一口:「這麼不情願?我今天非讓你爽到求饒。」接下來他從指尖開始吻我,緩慢又色情的動作與他粗重壓抑的呼吸令我顫抖,他在我手掌上不輕不重的啃咬,之後低聲自語:「……這兒……應該有塊疤的……」微愣了一下,我苦笑著抽回手掌:「……別肉麻了,就破了那麼點皮,留什麼疤啊……」「哼……你當時什麼都沒說,我說你怎麼這麼低能呢……」他恨恨拽下我的睡袍,將我整個身體一覽無餘,隨著兇猛到帶有怒意的撫摸置身於我兩腿之間:「……你明天上不上班?」我又愣了一下:「嗯,要去啊。」他重重的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此後他不再說話,而是直接用溫熱潮濕的口腔容納了我,手口並用的賣力愛撫使我在激動中竟頗覺尷尬……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他一向只顧及他自己的快感,說白了就是想上就上,幹完了倒頭大睡,哪會象今天這麼體貼?體貼?這個詞跟他從來無緣,我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但巨大的感官衝擊令我只能狠狠抓住他的頭髮,小聲呻吟著讓他慢點來,我討厭這種不能自控的局面。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是得意還是高興我分不出,反正他惡劣的笑了,並且故意用舌尖在唇邊做了個挑逗的動作,我暗叫聲不好,趕緊用手去推他,最脆弱的地方卻被他再次吞進喉中。要命……他吸吮的力道越來越強,我不得不閉上眼睛努力抑制嘴裡發出的聲音,頭頂彷彿泛起一道強光,整個感官都吶喊著沖向上方,我終於發著抖說出不成句的話:「……不行……你放開……快點……唔……啊……」在我盡量壓低的吼聲中,苦苦積壓的東西已經噴涌而出,我微弱的掙扎被他輕易制服,他竟然在吞咽那些液體……儘管在G片上司空見慣,別人也這樣對我做過,但他從來都嫌臟,我也一樣。只有一次他在我嘴裡釋放,那感覺真是不太好,我立刻就去漱口刷牙了。而他,此刻的他看起來就象另一個人,不斷做出讓我吃驚的怪異舉動,吞掉那些精液後還不放口,一直用舌頭來回舔舐著,我幾乎又要臉紅了,這傢伙把我那個部位當成冰棒了?吃得這麼開心。腰部酸軟到實在不想移動的我不得不開口罵他:「……李唯森……你別太過分……我……我要睡了……」他終於整個人趴到我身上來,那張可惡的嘴又吻上我汗津津的額頭:「……夠舒服吧?」「……臟死了,快去漱口。」「我不覺得啊,呵呵。」他笑著把嘴唇覆上來,一股熟悉又似陌生的味道由舌尖傳遞,我們共同的味道……難以形容的略帶腥澀的味道,我還來不及噁心就被自己的回應驚呆了——我伸出雙臂抱住他光滑的背脊,他依然高漲的慾望在我小腹上輕輕彈動,更多激動從心底升起來,我再次閉緊了雙眼,什麼都不願意去想。這樣擁抱了幾分鐘後他又說話了:「……高郁,我這兩天……電視上面好多車禍……搶劫案……失蹤的……你知不知道你很該死……」「……你擔這些瞎心幹什麼……就算沒了我,你還有兒子、父母、哥哥……還有小川他們……」「……混蛋……那不一樣!你記住嘍:以後凡是出門都告訴我一聲,在外面也記得每天打電話回來,否則……否則我就把咱倆的事兒抖出去。」「……你……嗯,好吧。」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情,有點好笑有點生氣也有點內疚……還有點莫名的想傾吐什麼的衝動,可最終我還是沒說出什麼,因為他已經離開我的身體去了浴室,不用說……是去自己解決了。等了好久,他都還沒回來,我就徑自先睡了。半夜裡我醒了一次,他的腦袋就在我旁邊,月光照在他沉沉睡去的臉上,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平靜與安寧。就這樣吧,就這麼糊裡糊塗的過下去好了,比起那些安分於自己貧苦生活的農民,我有我自己不同的生活。我和他,還有小傢伙,所有把日子填充起來的細節里我們都會在一起,幸不幸福、美好與否……那都是生活之外的東西了,活著,就是真切如此刻的瞬間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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