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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陳唱和打油詩》序言

《韓陳唱和打油詩》序言(2012-10-07 17: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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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雜談 分類: 序言及後記

對內蒙古鄉土作家陳弘志一定要刮目相看,如果蔡元培在世,他一定會被聘作北大教授。我不是妄言,因為北大的歷史上的確有過先例。蔡先生當年曾對一寒士說:「既然你考不上北大,那就來北大教書吧。」

弘志兄喜好讀書,家中藏書汗牛充棟,諸子百家已翻得韋編三絕。弘志兄性格溫良敦厚,渾身充滿儒雅之氣,雖然16歲就下鄉做了知青,但經過數十年如一日地手不釋卷,現已成為飽學之士。

弘志兄的文采車載斗量,就拿他的《方言咀英》來說,不是語言學家、考古學家、文字學家,誰能夠考證的如此精細呢?!

我和陳兄是博友,記得當年我就是被陳兄博文的精準老道所吸引。陳兄寫博寧缺毋濫,常常惜墨如金,做不到語不驚人絕不下筆。

我喜歡陳兄的每一篇博文,因才疏學淺不敢妄加評論,常常附打油詩以示讚賞,陳兄也每每以打油詩回復之。兩人經年累月地唱和,已有數萬字問世,如不備份,新浪中央伺服器一旦出現故障,就會飛灰煙滅。因此促使我整理編輯,儘管不能正式出版,但是閑暇時自我欣賞,也別有一番趣味。

打油詩是舊體詩的一種。內容和詞句通俗詼諧、不拘於平仄韻律。相傳為唐代張打油所創。以後瓜瓞綿綿,不斷發展,表現出活躍的生命力。這類詩一般通俗易懂,幽默、風趣逗人。

打油詩欲達到詼諧二字,則必須要懂得古體詩之章法。古體詩的章法不外四個字:起承轉合。其中這個「轉」字,也是打油詩的必到之處。

打油詩其語言可以白,但不能直,過直有傷蘊藉,失去詩之味道。如果過分直白如水,充其量不過是順口溜罷了,絕然不能稱做是「打油詩」。

《舊詩新話》中有一篇《張打油詠雪詩》的小文,就道出了此詩的好處:滑稽幽默,自不待言;但其用詞之精警與境界之壯闊,恰到好處。

其實打油詩創作,還屬文人一路,或托諷,或自嘲,或純幽默,也不盡為俚俗,而自成高格。今人中楊憲益、啟功、聶紺弩等即為此道中的翹楚。

楊憲益先生的諸多打油詩里,有「久無金屋藏嬌念,幸有銀翹解毒丸」的妙句,使人忍俊不禁,反覆吟味,令人解頤。

賈平凹先生亦有兩句打油詩:「才子正半老,佳人已徐娘」。更是妙不可言,純乎文人一路了。有懷如此,常人不可企及。

由此可見,打油詩也是受大詩人、大才子歡迎的。究其原因,打油詩的個性突出是其中之一,而萬變不離其宗,打油詩體並未偏離古體詩軌道更是主要原因。

打油就要打好油。現在中國有四大油品集團:「中石化」「中石油」「中海油」「中地溝」。近日,公安部破獲團伙生產銷售地溝油案件的過程引起全國性的輿論。據統計,在我國每年要消耗掉約300萬噸地溝油,這個數字真是觸目驚心。我倆打的自然不是地溝油。

《今古奇觀》——《賣油郎獨佔花魁女》里的秦重,不知道打的是什麼油?宋徽宗年間,金兵南犯,攻破汴梁城,百姓們棄家逃命。少女瑤琴與父母失散,流落青樓,花名喚做玉美,品貌雙全,被捧為「花魁娘子」。金二員慕其美貌,設計騙得玉美。逃難兒秦重被賣與油坊主人朱十老做義子,老人聽信讒言將其逐出。秦重繼以賣油為生。一日,秦重巧遇玉美,立刻傾心,對之體貼入微,博得玉美芳心。朱十老後悔當初,將秦重招回,並將產業交與之。玉美自贖其身,與秦重結為百年之好。這段故事至今被人艷羨,打油打到這個份上,不枉為人一世了。

諸君也不要小看打油者的技藝。歐陽修《賣油翁》里的「我亦無他,惟手熟爾。」一句,至今被我們銘記:

「陳康肅公堯咨善射,當世無雙,公亦以此自矜。嘗射於家圃,有賣油翁釋擔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見其發矢十中八九,但微頷之。康肅問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無他,但手熟爾。』康肅忿然曰:『爾安敢輕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蘆置於地,以錢覆其口,徐以杓酌油瀝之,自錢孔入,而錢不濕。因曰:『我亦無他,惟手熟爾。』康肅笑而遣之。」

有詩云:「學成半瓶醋,詩打一缸油」。詩以「半瓶醋」與「一缸油」對舉,顯然有自嘲的意思。其下句是從「打油詩」這一典故化出,殆無疑義。但是與陳兄相比,我乃「半瓶醋」,陳兄屬於「一缸油」。如果我的半瓶醋屬於山西老陳醋,陳兄的一缸油自然是內蒙古西部的好「胡麻油」了。哈哈

是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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