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向阿薩德下最後通碟的原因
美國國務卿克里(JohnKerry)於2016年5月3日發明講話,要求俄羅斯與伊朗要在8月1日前開始讓敘利亞啟動政權移轉,將巴沙爾·阿薩德(BasharAssad)總統趕下台,重新組建一個新的敘利亞政府。否則將面臨美國採取其它方式以終結長達5年敘利亞內戰的風險。這相當於一個最後通碟,只能這樣做,否則別怪美國不客氣了。
克里並沒有將阿薩德放在眼裡,而是主要針對俄羅斯與伊朗。沒有這兩個國家從中作梗,敘利亞的問題也就沒有那麼複雜。這是美國的看法。同時,也是因為美國處理敘利亞問題,顧及到俄羅斯與伊朗,或者說,受到這兩國的掣肘。而敘利亞問題,又影響到沙特、土耳其及歐洲對美國的態度與觀感。尤其沙特為首的阿拉伯國家,與巴沙爾·阿薩德水火不容,土耳其也是阿薩德死敵,美國對俄羅斯與伊朗的任何妥協,都讓沙特、土耳其等國非常失望和憤懣。
在美國及歐洲,正由於IS恐怖組織於2014年以來的一系列攻勢、敘利亞難民問題和俄羅斯強行吞併烏克蘭的克里米亞等事件,鷹派已經逐漸贏得了民意。2016年美國大選,現在已經明確了,在希拉里和特朗普之間產生,這兩人都具有明顯的鷹派領袖特質。可奧巴馬在伊拉克、敘利亞和克里米亞等問題上的過於「軟弱」,正成為他本人比較負面的政治遺產。老航早些年說過,奧巴馬是一個有美國偉大總統情懷的人。所以,他必須設法彌補。
奧巴馬正式交班是在2017年1月20日。如果任期內他可以成功解決敘利亞問題,那無疑又可以在政治上加分了。奧巴馬的國際政治,有些喜歡避重就輕。克里米亞、敘利亞那兒不那麼好處理,就拖著再說。相反的,沒事找事的地方,如「重返亞太」,在南海搞武裝巡遊,反正不會真搞出什麼狀況來,他就比較堅持。但「重返亞太」畢竟是演戲,不可能演出什麼真正的大戲來。另一面,敘利亞的形勢又發生了一些變化,奧巴馬政府感到時機到了。
首先是俄羅斯。2015年9月,普京大帝出兵敘利亞,到2016年3月宣布撤軍,雖然一時間普京曾搶了奧巴馬的風頭,卻又暴露了俄羅斯的虛弱。土耳其設局擊落俄戰機,普京大帝最後實質還是認慫了。常規軍備上,俄羅斯已經整體落後了。俄羅斯對付弱小國沒有問題,但對付中等以上軍事強國已略顯疲態。俄羅斯更麻煩的是因國際油價下跌導致了難解的經濟困局。現代戰爭打的是武器也打的是金錢,俄羅斯窮了,便很難進行持久戰。
其次,IS恐怖組織受到削弱。一方面是持續的空襲畢竟產生了一定的效果,另一方面卻是IS金庫被意外炸毀讓這個恐怖組織失去了活力。IS的8億美元現金被炸,令其產生財政危機。恐怖主義可以用他們的那種信念來支撐,可同樣也不可缺少金錢的滋潤。沒有錢了,許多人便不那麼願意當聖鬥士了。這導致IS兵源大幅下降,逃跑、避戰的戰士越來越多,整體戰鬥力已大不如2014的鼎盛期了。IS不那麼難纏了,便降低了敘利亞問題的複雜性。
又次,沙特、土耳其與歐洲帶來的壓力。2016年4月,奧巴馬突然訪問沙特受到冷遇,是一種強烈信號。在中東,沙特、土耳其對美國極其重要,奧巴馬不敢丟掉這樣的傳統盟友。歐洲由於IS製造了巴黎恐怖襲擊等事件和難民問題帶來的政治動蕩,也要求儘快解決敘利亞問題。不然,歐洲更傾向於獨立自主,那對美國就有了更多的不信任和不那麼合作了。
那麼,如果奧巴馬打算強力解決敘利亞問題,又如何行動呢?第一種方案是空襲與暗殺,直接搞掉巴沙爾·阿薩德。這是奧巴馬所擅長的。第二種方案是讓沙特或土耳其出手,這兩個國家還真願意干。第三種方案是提供高精武器,讓反阿薩德的武裝動手,實際是美特工做指揮。第四種方案是組建新聯軍,發動地面戰,空中打擊配合,迅速掃蕩敘利亞。第五種方案發布重賞(不一定以美國的名義),誘使阿薩德身邊的人殺掉他。這裡面,有些方案政治風險較大,如第一種。究竟選擇什麼樣的方案,也因時因利,關鍵還是看奧巴馬是否下得了決心。
有人認為奧巴馬曾經虎頭蛇尾。當初,曾聲言巴沙爾·阿薩德使用了化學武器一定予以嚴厲打擊,卻不了了之。但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另外,處理敘利亞問題,又與美國2016年大選產生某種聯繫。奧巴馬既然比較看重政治聲譽,也就難免根據大選形勢做出自己的政治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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