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 我們不懂愛情
07-08
南京的天,少有的晴朗,陽光卻似乎,拂不去籠在心底的一縷陰影。 坐在咖啡屋,杯里的維也納,似乎分外地苦。喝了一口,竟有點不適,忍不住加了一勺糖,依然,澀澀的。 思思坐在對面,沉默著。從走進來,她一直就沒將臉上的墨鏡摘下。我也沒問,因為我知道為什麼。印象中,她每次在電話里泣不成聲時,都是一個理由:那個曾經說,一輩子都會疼她的男人,又動手了。 思思結婚時,還只是個不諳世故的小女孩,思思嫁的那個男人,也更象個孩子。兩個人的戀愛,倒有點象兒時玩的過家家的遊戲。記得那是兩年前的一個星期天,清晨睡夢裡被她的電話吵醒,興奮的口吻里掩飾不住的驕傲,有個男人正熱烈地追她呢?沒多久,便收到了她的婚柬,大紅大紅的封面,燙金的字,高舉的酒杯,宣告著一段從女孩到女人的過程的完成。那個晚上,那個男人,掩不住的笑意,思思小鳥依人般地倚在他的懷裡的甜蜜狀,讓我曾經深深地感受過,那種幸福的真實。 「這次,是為什麼?」我打破了沉寂。 「為洗碗。他媽媽非要說我沒洗乾淨,我和她爭了幾句,他就動手甩了我一記耳光。袖姐,我不想和她過了。這次我和他離定了。」 我不語,轉過頭看著窗外。「不想過了」,這樣的話,她已經不止說過一次。每次那個男人打過他,她只會第一時間通知我,說一些發誓要離他而去的氣話,等到平靜過後,又帶著身心的傷痕回家去,因為家裡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等著她。 「袖姐,我要走了,孩子要吃飯了。」思思匆忙起身,離去。 忽然一種說不出的煩躁爬上心頭,不知是因為思思的軟弱,還是那個男人的委瑣。婚姻,愛,是兩個人的事,原本是難分誰是誰非的。但我真的反感動手的男人,一如我反感大哭大鬧的女人一樣。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揮拳而下時,是否真的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承諾?我也反感思思無休止的遷就,當那根拳頭雨點般地砸在身上時,心為何還始終滯留在原地? 也許思思每次只是要我陪她安靜地坐一會,要聽我說些慰藉的話,抑或是要我聽她說些千篇一律的牢騷。只是,人總是要學會長大,學會面對。我們年少時,眼睛裡看到的是藍天白雲,陽光清新,耳朵邊聽到的是要善良,要有愛心。當我們漸長後,才知道,世界原來有很多種顏色,需要我們擦亮自己的眼睛,洗鍊自己的心。依然要善良,要有愛心,只是要因人而異。當我們不可以苛求身邊的每一個人善待自己時,我們至少要學會自己善待自己,如何抓住每個可以讓自己活得開心美麗的機會。 當心為生活奔波,為一種想像中的目標奮鬥得疲憊不堪時,家是最安全的港灣。幸福的人,是懂得如何經營愛情經營婚姻的人。當緣份牽引著兩個不相干的男女,相識,相愛到相守,幸福之花,也悄然綻放。只是,它有多美麗,也有多嬌嫩。需要兩顆真心的相融,滲出的愛汁,一如細雨潤無聲地呵護,才可以四季不敗。 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塵世間有太多的面孔,每一幅背面過後,都會有一段自己的故事。那晚間亮著的萬家燈火,每一盞下,都會有一種自己的感受。只是幸福的真諦,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有很多不幸,也許真的是性格使然。思思年輕時不懂得愛情,輕易地墜入情網後,又不懂得經營婚姻。善良促使她安於現狀,喜歡做夢又令她不能安於現狀。更兼那個男人工作的不穩定,連最起碼的物質需求也不能給予她。所以她只能永遠遊離在現實與夢幻中。 有時候選擇一個人,就是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當這種生活方式,當家,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幸福的感覺,所余的只是負擔,為何不能給自己換一種活法呢? 如果說年輕時,我們還不懂得感情,只是可愛的思思,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長大?可以遠離這個不能給你幸福的男人,為自己,也為自己的孩子,找一盞,真正屬於自己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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