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中國音樂的旋宮的真義

談中國音樂的旋宮的真義按,國樂界有人一直反對中國音樂會有主音,但就早在《國語?周語下》,周景王時代的伶州鳩,就明白對周景王提到『宮,音之主也』,故不只是古有此說,而且明明白白的有調式的觀念,並不是現在有人而反而指是王光祈是始作俑者,因為此可以詳見於《隋書?音樂志》隋代鄭譯的話,反而被黃翔鵬《樂問》而靠唯心論學之下而根本不知道:『今若不以二變為調曲,則是冬夏聲闕,四時不備。是故每宮須立七調』,指出每均應立七調,即是除了以五音各立一個『調曲』而外,變徵及變宮也應立一『調曲』,即指明了中國音樂的『調式』(『調曲』)觀念.即,中國樂理,以『宮』為『音之主』,即,為五音(或七音)里的主位的『主音』.今西方樂理里的『主音』就是和中國樂理的『宮』為相同音義,一點都沒有任何不同義.故,在分析國樂里,將音階的『宮』位,謂之音階的『主音』,正是中國傳統樂理之正.而那些反對國樂會有音階『主音』者,是想要為『一均七宮』『同均三宮』等找樂理依據,即,只要否認主音,則可以把一均里的七聲,個個解釋為宮,以立所謂『以商為宮』、『以角為宮』、『以征為宮』、『以羽為宮』的偽說,而把中國傳統旋宮的均/宮/音階/調式四層次模糊化,一均之內,不是如中國旋宮體系內以『均主』為宮,即黃鐘均以黃鐘為均主,故黃鐘均上,只有黃鐘可以立『宮』;大呂均以大呂為均主,故大呂均上,只有大呂可以立『宮』......,即如杜佑在《通典》里所說的『自為其宮』:『若黃鐘之律自為其宮......大呂之律自為其宮.....太蔟之律自為其宮.....夾鍾之律自為其宮.....中呂之律自為其宮.....蕤賓之律自為其宮.....林鐘之律自為其宮.....夷則之律自為其宮.....南呂之律自為其宮.....無射之律自為其宮.....應鐘之律自為其宮.....所謂五聲六律十二管旋相為宮者也』而且依杜佑此文里的:『黃鐘之律自為其宮,為夾鍾之羽,為中呂之徵,為夷則之角,為無射之商,此黃鐘之五聲也。大呂之律自為其宮,為姑洗之羽,為蕤賓之徵,為南呂之角,為應鐘之商,此謂大呂之五聲也。............』可以發現中國的旋宮,不是『以商為宮』、『以角為宮』、『以征為宮』、『以羽為宮』去旋宮,而是由黃鐘均旋宮往大呂均時,一次就宮、商、角、征、羽五音同時旋宮到位,如果分解動作,即是宮旋宮,商旋商,角旋角,征旋征,羽旋羽,一次就旋往次一均去.換言之,即『以商為商』、『以角為角』、『以征為征』、『以羽為羽』去旋宮,而且是同時一併旋宮.一均七音時就是七音同時『以宮為宮』、『以商為商』、『以角為角』、『以征為征』、『以羽為羽』、『以變徵為變徵』、『以變宮為變宮』七音同時去旋宮至下一均而一次到位.也就是如唐代武后時期的元萬頃《樂書要錄》:『夫旋相宮,舉其一隅耳;若窮論聲意,以旋相為商,旋相為角,余亦爾,,故一律得其七.聲』,即己明白表示旋宮的真義,如此一來,一看今日有不少人以旋宮為『以商為宮』、『以角為宮』、『以征為宮』、『以羽為宮』己完全不是中國樂理的旋宮,中國旋宮的真義,是在旋宮時,旋相為宮,旋相為商,旋相為角,旋相為征,旋相為羽....而不符中國旋宮之義之下的『以商為商』、『以角為角』、『以征為征』、『以羽為羽』去旋宮,反而是曲解.不作五或七音的各個旋宮,而五或七音由宮音帶頭之下的同時旋宮,即可明白,宮音為主音,其他的商、角、征、羽或再加變徵、變宮音,全同是附屬的『從』的地位,其地位的賦予是因著有『主』,無主音的宮,則連商、角、征、羽或再加變徵、變宮音也都無由命名,所以今世那些主張調式名的商、角、征、羽或再加變徵、變宮音(其或謂『聲調名』)和主音無關,都落入到分不清音階及調式之別就在於宮和另六音之間的關係層次上.故主張『聲調與主音無關』.試問,如果真無關,為何要『以商為宮』、『以角為宮』、『以征為宮』、『以羽為宮』,此『商』、『角』、『征』、『羽』等聲,其就是在正聲音階的『宮』音為主音先要成立之下,才會出現『商』、『角』、『征』、『羽』等音,故若要『以商為宮』、『以角為宮』、『以征為宮』、『以羽為宮』,此產生的是音階的下一層次的樂調,即謂之為調式或『調曲』.亦可知,這些以聲調與主音無關如黃翔鵬等,內容大談『同均三宮』的著作,都是自創而非中國傳統樂學之作.這些人,毀掉『主音』的『宮』,於是個個主音之外的其他四或六音,就全部就都可以當『宮』了,於是在一均里,除了宮為主,連商、角、征、羽者皆釋其為宮,而於是產生了,中國旋宮四層次被扭曲,而變成了:『均』不變===『宮』有多至七個===每宮為調首,形成一音階,多至七個===『調式』滅亡於是就可以把『宮』位在『以商為宮』、『以角為宮』、『以征為宮』、『以羽為宮』的名義下亂移動,及一均內多至七個(理論上當然每律皆可成為宮,於是可以多至十二個)的宮,於是就把正聲音階下的原有各調式,改稱為:宮調音階,徵調音階,商調音階,角調音階,羽調音階等等,於是讀者可以知道,像是黃翔鵬的『同均三宮』就是在旋宮體系下,把『宮』位模楜化,以立三個『宮』,而形成的三個音階了---宮調音階(內有#4的音階),即正聲音階徵調音階(內有 4的音階,似西洋大調),即所謂下征音階商調音階(內有4及b7 的音階),即,楊蔭瀏、黃翔鵬所說的『清商音階』,實即王光祈偽造的音階這就是『同均三宮』或『一均七宮』之類的偽說,因對中國旋宮有意或無意下的全無所悉,而為立說之下,歪曲如《樂書要錄》《通典》里有關旋宮的旋宮方法,以於一均內偽立『均主』以外的其他的『宮』,以形成各個所謂『宮調音階』『徵調音階』『商調音階』等等.於是在作成虛幻旋宮的假象之下,以立『同均三宮』、『一均七宮』等有違中國旋宮的假旋宮體系.故,由此可知,旋宮的方法,是只要從黃鐘為宮旋向大呂為宮時,黃鐘為宮的轄下的七個調曲,同時旋動,即如杜佑《通典》里所敘及的模式,始謂之旋宮,不是每均先以宮為宮,再以商為宮,以角為宮,以....各自旋宮,而如看唐武則天當政期間所編,今存只部份的《樂書要錄》內,亦曾解析旋相為宮實即『旋相為調』,即,非是把商作宮,角作宮,征作宮,羽作宮,去旋宮,而是商作商,角作商,征作征,羽作羽去旋相為宮,一如唐杜佑《通典》始為正論.按,今天一大批音樂界的人未讀通書,而一味冥想『旋宮』,於是把旋宮定義弄錯,把『調式』(『聲調』)搞成『音階』,把每個『調曲』(調式,或謂『聲調』),都當成是什麼『音階』,而大言,以商作宮,於是成清商音階,以征作宮,於是成下征音階之類,因未讀通史料及搞通所謂『旋宮』在中國樂理上的方法之弊,遂至於狂思『一均七宮』,或如丘瓊蓀認為唐燕樂的四調的宮、商、角、羽為四音階,皆系未明旋宮旋轉之基礎,斷章曲解以立說之弊,而以下《通典》即釋是如何五聲六律十二管旋相為宮:================『若黃鐘之律自為其宮,為夾鍾之羽,為中呂之徵,為夷則之角,為無射之商,此黃鐘之五聲也。大呂之律自為其宮,為姑洗之羽,為蕤賓之徵,為南呂之角,為應鐘之商,此謂大呂之五聲也。太蔟之律自為其宮,為中呂之羽,為林鐘之徵,為無射之角,為黃鐘之商,此謂太蔟之五聲也。夾鍾之律自為其宮,為蕤賓之羽,為夷則之徵,為應鐘之角,為大呂之商,此為夾鍾之五聲也。中呂之律自為其宮,為夷則之羽,為無射之徵,為大呂之角,為夾鍾之商,此謂中呂之五聲也。蕤賓之律自為其宮,為南呂之羽,為應鐘之徵,為太蔟之角,為姑洗之商,此謂蕤賓之五聲也。林鐘之律自為其宮,為無射之羽,為黃鐘之徵,為夾鍾之角,為中呂之商,此謂林鐘之五聲也。夷則之律自為其宮,為應鐘之羽,為大呂之徵,為姑洗之角,為蕤賓之商,此謂夷則之五聲也。南呂之律自為其宮,為黃鐘之羽,為太蔟之徵,為中呂之角,為林鐘之商,此謂南呂之五聲也。無射之律自為其宮,為大呂之羽,為夾鍾之徵,為蕤賓之角,為夷則之商,此謂無射之五聲也。應鐘之律自為其宮,為太蔟之羽,為南呂之商,為姑洗之徵,為林鐘之角,此謂應鐘之五聲也。所謂五聲六律十二管旋相為宮者也。』(杜佑《通典》卷一百四十三《樂三》)================●清宮、清商、清角、清征、清羽音為旋宮體系的棄嬰於是我們發現到,不管旋到哪一個均上,必不用到的是宮與商之間的『清宮』(#1),及商與角之間的『清商』(#2),及角與變徵之間的『清角』(4),及征與羽之間的『清征』(#5),及羽與變宮之間的『清羽』(#6),此五個位罝,是中國旋宮體系以外五個音位.是被旋宮體系排除的棄嬰.其所以絕對要排除,這是古人的智慧,知道此五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要用上,旋宮體系即告完結..(劉有恆)(取材自《天祿閣曲談》,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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