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男人一生都無法解開的魔咒

　　有人說過，每個人在初戀的時候，都會被施以魔咒，如果初戀不能成功，魔咒就將伴隨他一生。這種說法，我以為，起碼對於男人來說是恰切的。因為一個男人，無論在以後的歲月中，如何花天酒地、沾花惹蝶、放浪形骸，但是，對於初戀，往往是付出了真情，而且往往是一生唯一的真情。因而，這份感情將陪伴他一輩子，甚至影響他的思想和生活。　　　　雖然說愛情是女人生命的寄託，但是，對於愛情的第一次，在生命中所留下的痕迹，男人總是比女人更加難忘，而刻骨銘心。也許第一次對於少女來說，往往是被戀愛，而不是自己主動去愛。而且，第一次對於女人，總是伴隨著少女的惶恐和憂懼而度過的，很難說是美好的回憶；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女人對於過去式，總是忌諱莫深，不想談及，也多有不便談及，所以，初戀對於女人，往往不及男人更難忘，而影響深遠。　　　　俄羅斯作家屠格涅夫曾寫過一部小說《初戀》，記述的是一對父子，同時愛上一個少女，可想而知，結局必然是不幸的。不過，這卻更昭示了初戀，對於生命所具有的不平凡意義。他說，初戀，那是一場革命，單調、正規的生活方式，剎那間被摧毀和破壞了；青春站在街壘上，它那輝煌的旗幟高高地飄揚，不論前面等待著它的是什麼，死亡還是新的生活，它向一切都致以熱烈的敬意。　　　　男人的初戀，往往以失敗而告終，也許就因為如此，才使男人對初戀眷念不忘，直到生命最後一刻。不管這個男人是叱吒風雲的豪傑，還是一介草民；是風流才子，還是粗野的勞工，對於第一個被他深愛的女人，總是把她藏在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供她在最顯目的位置。如果在生活中，無意邂逅某一個與她相似的女人，總是讓他產生驚悸的感覺，並頻頻回首相望；或者對著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往往第一句話會說，你很象我的第一個戀人。　　　　初戀，自古以來，就是男人心底的硃砂痣，無法結痂的傷痕。據記載，蘇東坡曾有一個堂妹，也是他的初戀情人。雖然涉嫌亂倫，姻緣無望，但蘇東坡畢生對她念念不忘。後來，他在謫遷途中，曾在她家小住三個月。在堂妹家盤桓的日子，他寫了兩首詩給她。據說，詩意頗費解，也許只有堂妹一人能讀懂，可比李商隱的錦瑟篇。蘇東坡晚年流放在外時，驚聞堂妹逝世的消息，心如刀割；而在他流放歸來途經之時，還特地到堂妹的墳上祭拜。　　　　現代偉人毛澤東，也有過難忘的初戀。毛澤東十六歲曾娶過親，他曾對斯諾談過，在我十六歲時，父母就給我娶了個二十歲的女人，不過我並沒有和她一起住過，不以她為我的妻子，也根本不去想她。但他對於另外一個女子王十姑，卻是永世難忘，因為那才是她的初戀。王十姑和毛澤東是兩姨表親，從小在外婆家一起玩，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直至談婚論嫁。不過，最後卻因為八字不合，而斷送了一段美好姻緣。　　　　毛的後人甚至說，如果他們的姻緣合好，也許毛澤東就不會走出韶山沖，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毛澤東，中國及世界的歷史，也許就會改寫。不過，假設的歷史，只能存在於我們的臆想中。而對於王十姑的懷念，卻是伴隨毛澤東一生的。他曾在親人面前，多次問起王十姑怎麼樣了，並動情地回憶道：她是個好人；人很白，性格很好，手很細，我們還拉過手哩。在漫長的歲月中，在毛澤東的心裡，雖然裝著一籮筐的天下大事，但兒女情長的瑣細，王十姑的身影，卻是時常縈繞在他的心頭。　　　　而作為現代文化翹楚的魯迅，很多人都知道，他有個有名無實的原配妻子朱安。須不知在這之前，魯迅有個表妹，才是他的初戀。以至對他後來的生活和創作，都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在家道中落過程中，魯迅一家曾借宿於小舅父家，於是，魯迅與表妹琴姑之間，萌發了朦朧的青澀戀情。經周家提出，兩家同意議婚。但後來由於魯母請了八卦，認為兩人命數不和，這一對初戀男女，便這樣被無情地拆散了。　　　　之後，琴姑被許配給了別人，不久即抑鬱而終。臨終時還說，我有一樁心事，在死前非說出來不可，就是以前周家來提過親，後來忽然不提了。這一樁事，是我的終身恨事，我死不瞑目。後來，魯迅筆下有過一個順姑，即琴姑的描寫：她長得不很好看，瓜子臉，黃臉皮；獨有眼睛大，睫毛長，眼白又青得如夜的晴天，而且是北方無風的晴天。而魯迅作為孝子，雖不敢表露自己的心事，但也有人說，魯迅對於朱安的一生冷漠，也許是對母親的無聲抗議。　　　　初戀對於男人，也許正應了那一句話，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正因為無法擁有，男人對初戀情人，才保留了最初美好純潔的印象，才讓男人用一生去苦苦追索，而終於無法得到，成為男人心中無法實現的夢，解不開的魔咒。也許男人並不吝惜對女人說：我愛你；但卻只有一個女人，可以常駐在他心底。無論以後遇到的女人多麼優秀，傾城傾國，他也不會輕易改變。當他孤獨的時候，放下所有尊嚴，肆性痛哭，也許唯一的理由，就是為了心底的那個女人。　　　　　　看來，對於男人，初戀確實是一生都無法解脫的枷鎖，無法療傷的苦痛。學貫中西的林語堂，人生不乏幽默超脫、豁達平淡，但是，對於一場不疾而終的初戀，卻也是一輩子無法忘懷。當他認識了同學兼同鄉陳希慶的妹妹陳錦端，世界便為之一變。他寫道，那簡直是個美人，秀長的頭髮在微風中吹著，一對活潑的眼睛對我笑時，好象陽光的焦點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使她似乎發出一種光芒。因為她一個人，他幾乎忘了整個世界的存在。　　　　但陳錦端父親，得知林語堂在追求女兒後，認為他配不上自己的掌上明珠。於是，有意讓他們分開，奪去了林語堂最初的愛。而他立志永遠愛她，即使不能娶，也會愛她一輩子，因為她早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林語堂一生著作等身，卻無一字談及初戀情人。不過，在他心靈最深處，在沒有人觸及的地方，陳錦端卻永遠佔有一個地位。他在《八十自述》中，情不自禁地用春秋筆法寫了：我從聖約翰回廈門時，總在我好友的家逗留，因為我熱愛過好友的妹妹。　　　　青年男子哪個不鍾情，妙齡少女誰人不懷春？這是德國詩人的詩句，是對處在初戀中的男女最好的概括。風華正茂的歌德，愛上了一個已經訂婚的少女，帶給他極深的痛苦。而他卻把痛苦轉化為凄美的文字，讓痛苦得到升華，寫成了影響深遠的《少年維特之煩惱》。描寫了一個初戀失敗之後的少年，最後以生命為愛而殉情。曾經在歐洲大陸掀起一股維特熱，有不少少年甚至模仿維特，因為失戀而自殺。　　　　人們說，歌德以塑造少年維特的形象，來達到自己失戀的解脫，卻讓不少男人陷入了愛情的大魔咒，而無法脫身。所以，初戀就是這樣，以至於影響男人的一生，甚至改變男人的人生軌跡；初戀，也就成了男人的心靈密碼。只有掌握這一密碼，才能夠解開男人看來堅不可摧的心門，軟化那冷酷而堅如鎧甲的外殼，窺見男人那設防綿密、疏而不漏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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