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間諜四大案之二：瓷器案

　　中國的陶、瓷製品自古冠於全球。瓷器堪稱中國的「第五大發明」。CHINA的西文小寫china即「瓷器」之意。當然CHINA的另一個音譯是賽里納即「絲之國」。這在下一篇里再論。

　　陶器的起源很早，石器時代同時也是木器時代也是土器即「泥」器時代。陶器的發明過程是古人在用火、用泥、用石過程中，以火烤制用某些特殊泥土製成的泥器，可以形成堅硬耐用的器皿，由此學習了製作陶器。目前世界各地都有發掘出的史前泥陶製品。我們一一列出。捷克境內的布爾諾摩拉維亞盆地的下維斯特尼採的舊石器時代遺址中，發掘出數尊裸體女性泥陶雕像，取天帝以泥造人故事。燒制於公元前29000年–公元前25000年即舊石器時代晚期格拉維特文化時期, 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陶製品。要注釋的是，這個發掘由德國資助的考古學家發現的，而德國東方協會等考古界的主體，200年來以巨資偽造歐洲和中西亞地區的古文物古遺迹而聞名。捷克的發現在當地和周邊地區以後的近3萬年中再未發現類似製品，也未發現實用器物，就此中斷，自然也就沒有了陶製品、陶工業之說。

　　距今13000年前，在孤懸海外的日本列島上，出現了繩紋陶器。最早的器物包括泥陶女俑，數量眾多。這個發現時間，比德國人發現捷克的「維娜斯女陶俑」的時間要早，數量也大得多。日本發現在先，德國發現在後，在捷克的孤證發現之前，日本曾長期以擁有全人類最早的陶器文化而驕傲。有趣的是，日德陶像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日本女陶似也取材於人類女祖以泥造人故事。日本同時出土了大量的實用陶制器物，線條簡潔但部分器物造形極精美，一些器物仍能超過現代工業製成品。以同位素綜合測算，日本繩紋陶器製作的年代為距今10000--13000年前。對這個結果，世界考古界長期存疑，原因和德國一樣，日本曾大規模成系統偽造考古文物和歷史，皆被揭穿，信譽不再。另外，與繩紋陶同時出土的古代稻種和稻作農業被視為一體，此時在中國發現了時間更早更成體系的遺迹。日本考古界自己也認為日本的稻作農業和日本引以為傲陶器可能起源於中國南方。於是，日本的陶器起源問題暫被擱置。但有一點，日本的制陶工藝從未如西方一樣中斷，幾千年中延綿不絕，一直是出口製品，日本陶業傳承了下來，至今尚在。

　　中國，先是把石器時代的石器精工細琢搞成了中國人獨有的玉器時代一直延續到後世，同時也沒有放過「泥」器。中國歷史博物館第一館裡，陳列的第一件展品，是一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破罐子。它被稱之為地球第一罐，來自江西萬年仙人洞。這不是中國人自己發現的，是美國人發現，美國安德沃考古基金會（AFAR），美國測定的年代。據記載：「中國廣西桂林廟岩遺址出土的素麵陶，西伯利亞阿爾穆河地區符米、烏斯季洛夫卡三號遺址、日本國大平山1號遺址出土的早期陶器，年代分別為距今12000至16500年左右。而萬年出土的這件陶器，比之早2000年~5000年。」這個年代初步測定為18000年前，然後近年美國人把這個年份又推前了2000年。2009年，北京大學和哈佛大學的合作團隊再次對萬年仙人洞陶器的年代問題進行進一步的研究。最終證實仙人洞遺址出土陶器的年代可以早到距今2萬年前，比之前在東亞各地發現的最古老的陶片還早2000至3000年。2012年6月28日，美國《科學》雜誌上《中國仙人洞遺址兩萬年陶器》一文指出研究結果將中國早期陶器出現的時間確定為2萬年前，這是目前世界已發掘出土的陶器的最早年代。此後，在中國南方多年相繼出土年代稍晚的陶器，形成了文物證據鏈，陶器較早的起源問題大致有了答案。

　　工業化呢？手捏幾個陶像不難，手塑燒制幾個小陶器也不難，但大規模製造陶器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必須有制陶工具，陶輪，快陶輪和慢陶輪、陶窯。

　　英國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的5卷本《技術史》（A History of Technology），是一部資料豐富的國際技術史巨著，從1954年起用整整30年才出齊，已成為迄今為止最為權威的涵蓋舊石器時代至20世紀中期的技術通史，被譽為影響20世紀的科學巨著。《技術史 ·第Ⅰ卷 ·132～133頁》稱：「我們從波斯灣和底格里斯河越往西走，利用陶輪製成的花瓶首次出現的時間就越晚。大致的時間是這樣的：蘇美爾，公元前3250±250年；敘利亞和巴勒斯坦的地中海沿岸，公元前3000年；埃及，公元前2750年；克里特島，公元前2000年，希臘大陸，公元前1800年；義大利南部，公元前750年；蘇格蘭，公元前400年。」「蘇美爾和印度河流域的陶工所共同擁有的陶輪，是一種由帶凹窩的圓盤組成的旋盤，它可能已經從印度河流域傳播到印度的其他地區和中國。」《技術史》這段文字至少有兩處錯誤。其一是印度河流域使用陶輪的年代遠早於蘇美爾(兩河流域早期文化)，其二是印度河流域的陶輪源自中國。印度河流域最早的陶輪工藝發現於梅爾枷赫（Mehrgarh）文化。梅爾伽赫主要新石器遺址可以劃分為8個不同時期，第二時期甲段開始出現陶器，年度為公元前6000年--公元前5500年之間，「時在公元前5000年的第二時期乙段，陶器是一種新成分，碎陶片的數量在第二時期乙段則有所增加，此時陶器變得精細的多，容器在轉檯上形成（指慢陶輪）。」梅爾伽赫從有陶器到出現陶輪，也就是花費了1000年，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非凡的進步說明他的制陶和陶輪有可能是來自外域的陶文化。

　　在中國距今7400—5000年的磁山、大地灣、西安市豐坡、長安縣馬王村、銅川市李家溝、甘肅寧縣陽呱等遺址發現有仰韶文化的陶質轉盤，足見當時的慢輪修整技術已經相當普及。仰韶文化半坡類型的年代與梅爾伽赫文化第二期乙段基本相當，如果沒有跨湖橋文化和賈湖文化的發現，還真說不清陶輪源於何處。在距今9000年前的杭州蕭山跨湖橋文化遺址被發掘後，跨湖橋除出土了令人震驚的世界最早的獨木舟和造船廠、帆、稻種、弓等多種器物，考古學家們在古陶器上發現了迄今為止最古老的用陶輪加工的陶器、木質A型砣形器即陶輪，在跨湖橋文化更早的層位中發現的有弦紋的陶器更多，屬跨湖橋文化第二期，年代距今7700～7300年（跨湖橋），明顯早於梅爾伽赫。在離賈湖文化（年代為公元前7000年～前5800年）遺址6公里的大崗遺址也發現了陶輪，其相對年代與絕對年代均晚於賈湖文化，由此，賈湖、跨湖橋、大崗遺址的陶輪形成文物鏈，再與北方的陶器陶輪形成更大範圍的文物證據鏈。

　　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跨湖橋文化陶輪是經河南舞陽→河西走廊→新疆紅其拉甫山口然後順印度河而下到達梅爾伽赫；還是經東海→南海→馬六甲海峽→印度洋；到達印度河河口逆流而上到達梅爾伽赫？顯然，時間比印度晚1000年左右的蘇美爾的陶輪是伴隨著這一聯絡網從梅爾伽赫傳入的。蘇美爾被稱為人類最早的文明，泥文明的典型代表，「人類文明之祖」，但蘇美爾人的制陶、夯土建築、農耕技術、家畜養殖技術明顯晚於古印度和古中國2千年以上。然後，沒經幾年發展，蘇美爾、古巴比倫、古埃及、古印度、古美索不達米亞的古文明全部滅絕。各地的制陶水平急劇下降，製成品極粗劣，一直到18世紀才重新振作。　　中國是工業制陶的起源地，這已被考古文物鏈證實了。中國文明幾千年一直延續，沒有中斷，陶器越作越精，商周形成大規模工業化，到秦兵馬俑達到泥陶製品的巔峰。更重要的是中國古人從未停步，不斷創新，就象把石器文明搞成玉器文明一樣，中國人把制陶工業升級為更精美更堅實的制瓷工業了。

　　瓷器，堅實如金屬、精美如繪畫，可傳承可修復可反覆利用，實用器。

　　高溫燒白陶而成瓷。瓷器，必須同時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制瓷原料必須是富含石英和絹雲母等礦物質的瓷石、瓷土、高嶺土；二是燒成溫度須在1200℃以上；另半個是高溫施釉。簡單而言，瓷石高嶺土和高溫窯技術，缺一不可。中國有記載的文字史是3600年前的商周時即可制瓷。另一本記載更遠古時代全世界山川物產的地理書《山海經》更是把全世界各地五大洲包括美洲非洲歐洲的礦產所含的白瓷土名列其中，早已將此視為重要礦產。中國的高溫窯技術從最初的建單窯直至建成高可進人、連綿上千米的「龍窯」。至公元0年前後，中國所產的瓷器已極盡精美，產量巨大，暢銷全球，成為世界最重要的商品之一。唐宋元明清，一直未衰。

　　歐洲對中國瓷器的需求已逾兩千餘年，瓷器價格比黃金還要珍貴，並日益從宮廷用品成為日常需求品，需求量巨大。阿拉伯世界在瓷器的中轉販運中，牟取了巨額利潤。歐洲早就對瓷器製造工藝孜孜以求。所以歐洲人立志，要想辦法自己做瓷器，或者，盜竊中國的制瓷技術。13世紀末，馬可波羅從中國歸來，其中國遊記中，曾詳細描述了大元帝國的制瓷工藝的詳細過程，但歐洲按其所述，無從下手。在1470年前後，大明帝國的外交使團（很可能是鄭和船隊的分船隊使團），將中國的制瓷技術、水稻種殖術、水利技術、部分冶煉技術、軍事技術、大量農業工業基礎技術通過硬性輸出給義大利和羅馬教廷和威尼斯人，目的是夾擊兩個大秦之間的「北方蠻族」帝國。從16世紀開始，在義大利的佛羅倫薩就開始了製造瓷器的嘗試，但義大利人怎麼試也試不成，因為他們當時還不知道燒制瓷器一定要高嶺土。歐洲人一直以為瓷的原料是貝殼，瓷器一詞的詞根即與貝殼相關，難怪總是不得法。造不出來，就偷吧。葡萄牙人，又出馬了，然後是德國人、北美歐洲殖民者、英國人。

　　除了中國人之外，朝鮮人和日本人那時候也已經會燒制瓷器了。制瓷技術在公元1000年前後的唐宋朝先傳到了朝鮮半島，後來在16世紀末期的萬曆年間，豐臣秀吉出兵朝鮮半島，綁回去了一大堆各行各業的工匠，其中就包括了一位會燒瓷器的李參平。李參平在日本九州島現在的佐賀縣有田一帶找到了高嶺土，於17世紀初成功地燒制出了瓷器，這就是日本名瓷「伊萬里」瓷器的由來。日本和葡萄牙人有生意往來，葡萄牙人知道日本人也會做瓷器之後，也來買點捎回去，順便也討教燒制的秘訣。葡萄牙人把高嶺土的樣品帶回了歐洲，這樣，歐洲人才知道原來並不是隨隨便便挖團泥土就可以燒制瓷器的，於是才開始到處尋找高嶺土。德國人和英國人是最積極的，葡萄牙人很無私，美國人則有些無恥。

　　1700年前後，德國一個喜歡吹牛的鍊金術師弗里德里希--約翰--博特洛聲稱能煉黃金，於是德皇嚴令其必須限期煉出黃金，否則要其性命。本無出路的鍊金術師，到處搜羅材料亂燒，此人有一位老師，著名化學家馮--哲爾浩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的一位鐵匠史諾爾在暴雨中被澆，其塗在假髮上用以掩飾的白色物質，一種白土，被發現有白膏泥的細膩特質，順藤摸瓜，終於在薩克林的科爾迪茨（Colditz）地方找到了高嶺土，從此，鍊金術師不煉金了，專門煉比黃金還貴重的高嶺土了。他的老師哲爾浩斯用各種方法發現硅酸鹽材料的一些化學特性，開始應用於瓷器製作。德國皇室立即封閉了高嶺土礦，嚴令所有人發誓保守秘密，違者處以極刑。但是高嶺土還只是燒制瓷器的起點，燒制瓷器還需要更多的技術，比如配方、窯溫、時間等等，這些技術只能自己從無到有地去摸索，德國人在經過無數次的失敗之後，終於在1708年燒制出了真正的堅硬、潔白、富有光澤的瓷器。這就是著名的梅森陶瓷。這種瓷器，目前是德國排名於保時捷跑車之後的第二大傳統名牌。德國人知道他們成功的價值，大家都知道全歐洲都在尋求如何製造瓷器的技術，所以他們對製造瓷器的秘密採取了嚴密的防護措施。

　　英國人則走了另一條艱苦之路。英國人先是得到了一些來自中國的半加工「瓷土」製成品，中國的瓷工說這只是給英國人的瓷之「肉」，而尚缺瓷之「骨」。英國人回國加工後發現，燒成的瓷器脆而易碎。於是，英國人虛心向其殖民地的北美洲人請教，因為在北美洲北卡羅萊納州，竟然有大批的善於製做陶瓷的「歐洲殖民者」。這裡竟然還有一座小型的「龍窯」，那裡製造作陶瓷的器型與中國大明宣德年前後的器型基本相同，而且據稱，這些殖民者的制陶技術學自當地卡托巴人。卡托巴人4500年前就會燒制陶器，燒制的陶器的器型竟然是中國遠古獨特的標誌型器物鬲和三足鼎，考古界無一不知「鬲」就是中國文明的代名詞。在公元1400年前後100年中，卡托巴人又突然學會了大明帝國的陶瓷器物燒制技術，彷彿大明帝國的海軍船隊曾經於此時到過北美洲，向當地土著傳遞過文明似的。北美的歐洲殖民者在此後登陸殖民中，學會了這種技術，消滅了卡達巴人，並將其中的部分技術登記為自己的發明，列入了後來的建國的美國文明史，稱其為美國人首創，至今仍以此為傲。其宗主英國人，在當時對這項技術深表好奇，英國人從這裡學走了建龍窯的技術，還從北美進口了一噸的高嶺土運回英國，繼續試燒瓷器。但效果仍然不好，因為還缺一種原料。

　　這時，葡萄牙傳教士第二次第三次出場。著名的耶穌會（Society of Jesus）傳教士，就是由於明末利瑪竇的卓絕努力而成功進入中國屢屢盜圖盜秘的耶酥會的傳教士，在滿清入關之後，滿清順治、康熙皇帝繼續重用耶穌會傳教士龍華民、湯若望、南懷仁等人。其中有一個叫Francois Xavier d"Entrecolles漢名殷弘緒的法國人，為了弄到瓷器製造的秘密，在中國景德鎮住了七年。他通過江西巡撫郎廷極的關係給康熙進獻了法國葡萄酒，下面也就沒有人去追究他老在陶瓷作坊和窯廠傳教有什麼古怪了。他做的事，就是利瑪竇當年所做的事，他在1712年和1722年，將在景德鎮探得的瓷器製造細節，寫成兩封篇幅極長的報告寄回了耶穌教會，相隔十年，兩次竅密，這樣一來中國瓷器的製作工藝和原料的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數年後，信件到歐洲，1735年，羅馬教皇與德國王室不和，將傳教士的來信分次向全歐洲公布，向全世界公布了製造瓷器的方法，使得德國人的保密措施成了一個笑話。於是，瓷器製造的秘密不再是秘密，德皇震怒也無濟於事。

　　1750年英國發現瓷土，終於自己燒制出瓷器。當初，被中國瓷工告知其原料中有肉沒骨，認真的英國人於1759年，英國人喬賽亞·韋奇伍德真的往裡面又加了牛骨灰，加了「骨」，從而發明了晶瑩剔透、獨具特色的歐洲骨質瓷。即著名的韋奇伍德骨瓷（Bone china），成為了餐具中知名度最高的品牌。他在斯坦福德郡創辦以自己姓氏Wedgwood命名的陶瓷廠。產品做工精緻，風格簡練優雅，受到維多利亞女皇青睞，成為皇家「御用瓷器」。1793年英國馬戛爾尼使團把韋奇伍德瓷器作為國禮回贈給大清乾隆皇帝。這是一件很有象徵意義的事件，宣告了這麼一個事實：雖然瓷器（porcelain）依舊被稱作「china」，但是能夠生產瓷器甚至頂級瓷器的國家已經不只是中國了。從此時開始，歐洲的瓷器工業商業市場，已不再依賴於中國出口，中國傳統出口市場又被侵蝕一大塊。

　　而馬戛爾尼使團訪清的另一個使命是觀察中國。在其受到清帝輕視，帶著憤怒之心遊歷了大半個中國之後，馬戛爾尼向英國也向歐洲向羅馬遞交了考察報告，報告指出，滿清帝國已外強中乾，其對歐洲的軍事優勢已不復存在，滿清帝國的經濟優勢雖然仍在，但已面臨底層漢民、南方商人勢力的國內挑戰，滿清民族之間的尖銳對立，各級統治者無知而愚昧，貧富懸殊，與底層離心離德，軍力低下等諸多弊病，滿清帝國，只是一隻紙老虎，一隻肥得流油、引頸待宰的牛羊豬。歐洲從東方已沒什麼可以學習的了。可以俯視中國了。

　　馬戛爾尼的報告，是一個分化點，引起了歐洲社會各界的巨大變革，此前以華為師，以東方為師的社會風氣一轉為自高自大，以東方為恥的心態。一個歐洲文明至高無上論，呼之欲出了。德皇正是從此時下令組織全德學者開始編造日耳曼種族神聖史，由黑格爾等人領軍開始全盤編造古希臘史古羅馬史古歐洲史和德國當代思想史，由德國歷史界考古界組成東方協會，在東歐、西亞、波斯、美索不達米亞地區大肆搜尋和偽造相關古人類古文明史；法國拿破崙和法國王室和法國科學界，一邊在法國南部發掘出大批史前古人類文明遺址（後到現代才發現尼安德特人早被非洲智人滅絕了），一邊入侵埃及，然後發現埃及，重構埃及，在幾年時間裡就由拿破崙親率的僅28000人的遠征軍中的秀士出版了浩翰巨著《埃及史》，破譯了失傳幾千年的巨量古埃及文字，尋找到了大批古埃及文物（近年被現代科學證明大多為當地造假產品），發現了已失蹤了幾千年現在突然從開羅郊區冒出來的三座大山一樣的金字塔，第一次發現了古埃及文明；而英國一面配合法國人在歐洲大陸上到處制假造假挖假，一面在美洲大陸上與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法國人一起繼續故意毀滅原著民文化遺迹，一面在英倫三島上挖出來大批古人類和史前文明遺址，出土了大批古人類化石、動物化石、古文物、古文化遺址，甚至著名人士如柯南道爾爵士也參與，後被一一證明全為近代偽造，大英博物館大批類似文物是熱乎的，大批最著名的英法德歷史學家、考古學者、文學創作者都被揭穿涉入偽造變造古文明歷史，最終，英國考古界被剝皮到盡，現在，只剩一個真的巨石圈，也處於存疑狀態下。

　　但是，經過這一系列時間長達100年的文化造假運動，一個歐洲文明中心論，樹立起來。偽造之基上，層層蓋樓層層偽造的歐洲歷史建立起來了，原始資料幾乎全部銷毀，幾乎令人無法質疑其真偽了。歐洲膨脹了，歐洲中心了，1900年，八國聯軍打入滿清，獲得了4億5千萬兩白銀，1912年，滿清帝國亡國。同期，與滿清帝國極其相似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也面臨土崩瓦解，歐洲節節高歌。然而，胡運難過百，第一次世界大戰也快到來了，然後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