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剛健,曲要丰韻,印面上的線條處理
作為篆刻藝術構成因素如章法、字法、筆法、刀法上都能表現拙與巧的關係,可這些因素又不能機械的分開,而是相互依存融通一體的。刀中有筆,筆中有刀,拙中見巧,巧中寓拙。在章法、字法的分朱布白與用筆上有方有圓,如漢篆多為方形,筆畫起止和轉角亦多為方筆,有安靜、渾樸、蒼拙之感。吳昌碩有云:「摹擬漢印者,宜先從平實一路入手,庶無流弊矣。」 秦篆以圓弧用筆為主,直線為骨架,細勁有力。孫過庭有云:「篆尚婉而通」又說明巧的妙用。所以美巧一般用圓筆來表現。但方多易呆板,圓多易輕滑,一般多是方中有圓,圓中寓方,斯為上乘。奚岡有云:「近人論印,動輒秦漢,而不知秦漢印刻,渾樸嚴整之外,特用強屈傳神。」道出此理。優秀的篆刻作品都是方圓互參,使章法或字法、結體平衡,有圓曲,有直行,或奇姿異態,意趣橫生。漢印形方之內轉角處多寓圓意或外圓內方之勢,才使漢印渾樸又靈動。方圓結合而形成以拙為主的篆刻作品,以漢印中鑄印居多。漢印中以巧為主的作品以殳篆或鳥蟲篆居多,顯得靈動,巧多於拙。
印章中直線顯得穩健、雄強,有陽剛之美。圓弧有變化和動感,有陰柔之美。漢印多橫平豎直的剛毅樸拙,甲骨文印多為直線,細而俊挺,其轉彎處多折筆,得秀勁挺撥之趣。元明之後尤其是細朱文多為曲環之筆。不論哪類印章要以直為主都要避開板、硬、露,以曲為主都要避開弱、軟、癱。要在直線上體現強其骨,要於曲線處體現豐其韻。直則其拙,曲可其巧。馮承輝在《印學管見》有云:「豎畫不難於直,難於似直而曲,似曲而直,此種妙法,唯漢印有之。」直曲結合不能過分,遵乎自然使之相合得體, 產生拙巧的意趣之美。明楊長倩在《印母》中有云:「或文原或徑直,拗直作曲,……總名曰造,皆俗所驚。」還有線條粗壯者,易於拙厚,其力量為樸實、雄渾。線條的細小處要精緻,因為它的作用是易於取巧,表現為秀麗、雅逸。在布局與刀法、筆法上要體現出來,一般白文多粗壯,朱文多精細。古璽大多是文細而邊粗,特別是朱文私璽更為明顯,封泥拓本也具有代表性,其邊因泥封溢漲而得粗厚。
一印之內,筆畫之間,或一筆之內也有粗細精糙之變化,從而形成更為豐富的粗細、虛實的變化,增加拙巧對比的變化之美。其次在刀法的藏露上也要適當體現,藏者易拙, 露者易巧,藏能儲蓄,使線條力感蘊存,有藏拙之說,得淳樸之美。露能尖利,使線條力感外盈,得峻利之美。兩者表現各有不同,亦各有優劣。既藏中有露,露中寓藏,藏中有巧,露中含拙,相互表裡,才能意韻無窮,增其作品藝術的感染力,追求「藏鋒以內含韻味,露鋒以外現精神」才是。再次用刀之法,有澀進而行之說,竭力而與之爭,既有陰留用刀之意。正如韓天衡先生所云:「吾刀前行是有阻力的」。正合「欲行不行,如生澀之狀」之說。故此法得樸拙厚重,使線條內含充實。相反「疾」行是有流利細勁之意,容易得巧,印面上行進多表現為沖行,它表現的是速度與形態。此法皖派常用,特別是鄧石為、吳讓之等,在他們的作品中有猛利和流暢之美,還寓剛健雄渾之姿。澀疾刀法在印面表現上要合而用之。用刀要有節制的前進,時遲時速,含蓄沉穩中而躍風神。沈尹默有云:「一味疾,一味澀,是不適當的,必須疾緩澀滑配合著使用才行。」徐上達有云:「然而巧成遲,拙成速,巧拙之竅,當在迅速之間」。深刻地闡述了此理。
圖文編輯:篆刻微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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