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村小書房|做一本自己的雜誌,意義在哪裡?

簡單村小書房|做一本自己的雜誌,意義在哪裡?

2018年,我們繼續愛雜誌

《Be Water Journal水象》創辦人愛米 x《一個人雜誌》主編、nothing.cn品牌主理人董攀

廈門舊物倉

愛米 《Be Water Journal》媒體創辦者

資深雜誌人、小眾雜誌評薦者、創意及生活方式研究者。曾於《城市畫報》、《Neway華夏》雜誌擔任編輯、記者,曾參與創立了視覺雜誌《TOO》及女性創作雜誌《after17》。

董攀《一個人雜誌》主編、nothing.cn品牌創始人

設計師,攝影愛好者。nothing.cn 原本是董攀面向朋友的視覺媒介平台,後來他註冊了品牌簡簡單單做一些便服與生活雜貨,到如今已是廈門元老級別的獨立設計品牌。

雜誌分享

愛米:雜誌是折射當下社會與文化的鏡子

不想成為被圈養的人類

我是愛米,《Be Water Journal水象》的創辦人。其實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是在雜誌做編輯或記者。

「做喜歡的事,讓喜歡的事有價值」,是簡單生活節的核心理念。「做喜歡的事」,這一點非常好理解,很多年輕朋友都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有價值」——除了商業價值之外,其實可以有很多種不同層面的解讀。之前也有很多媒體問過我們,做一本自己的雜誌,意義在哪裡?我想,不論是做樂隊的或者做自出版的,不論我們有多少的讀者或者聽眾,創作人自己在做這個事情的過程中,已經獲得了非常大的滿足感,感到有價值。第二個層面,如果我們的讀者、聽眾,他會通過你的作品獲得一些新的靈感或者啟發,這也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事情。

很多自出版人或者音樂人、創作者,其實是不想成為「被圈養的人類」。我們第一期雜誌就採訪了不少服裝設計師、插畫師、攝影師,他們某種程度上都是一個獨立的創作個體。他們不是在一個公司、單位上班,因為工作的原因去做他們現在所在做的事情,而是因為他們自己有一個創作的慾望,這個慾望會驅動他們去創立自己的獨品牌或者做自己的作品。

我們今天談到「Indie」,那麼,到底什麼才是Indie?在我看來,就是Do ityourself,所有事情自己把控、自己決定、自己做。可能看起來很累,但我們在做這個的過程里,可能自己是非常Enjoy,非常開心的。

自出版歷程

我想大概先介紹一下我做的內容。為什麼一直在做媒體,做「自出版」,其實還是因為對人類感到好奇。2005年,我做了一本名為 《After 17》的網路雜誌。當時其實也是因為市面上有非常多的美容類、服飾類的雜誌,只會教女生要怎麼樣打扮得美、怎麼樣去跟男朋友相處等等。為什麼女生好像就沒有自己的思想,就沒有自己獨立的精神生活呢?就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我當時跟幾位朋友創立了《After 17》,更多的是關於獨立女性的生活跟創作的狀態。

到2007年的時候,因為還是希望做紙質雜誌,且當時工作的雜誌不能滿足我們當時的創作慾望,所以我與攝影師朋友也是我當時的同事——編號223,一起自出版了一本紙質雜誌《TOO》,關注青年文化及視覺文化。2010年,又協助攝影師楊弘迅出版了他的寶麗萊攝影集。

大家看到整個時間的線索,到2018年1月1日,我大概停了差不多10年的時間沒有在做自出版的雜誌(雖然其中也有好幾年是在《城市畫報》雜誌任駐京編輯/記者)。因為我這十幾年來,都在寫國外小眾雜誌的評論和採訪,我就一直覺得不死心。為什麼不死心?因為就連黎巴嫩、土耳其、華沙等地區,都有湧現有國際化視野的本土雜誌,介紹他們當地很優秀的創作人??我們就覺得中國也應該有一本自己的雜誌,是可以持續關注這些視覺文化領域的。所以,從2016年開始,到2017年,我們花了整一年的時間在籌備新的雜誌《Be Water Journal水象》。

經歷浮華後的反思,自己的價值觀

《Be Water Journal水象》這樣一本比較偏訪談類雜誌的源起,和我曾經採訪過的眾多國內外小眾雜誌出版人、編輯及創意人有關。這些資深的編輯們,他們原來可能是做《VOGUE》、《號外》、《Marie Claire》這些知名雜誌,這些雜誌人經歷了一些浮華的、五光十色的都市生活後,他們開始對生活有一個反思,所以他們嘗試一些有別以往的雜誌內容及觀點。

比如《Magazine P》雜誌,是由香港一位非常資深的雜誌人黃源順,在他50歲來臨時所創立的。他提到,希望雜誌能夠讓每個人開始關注自己入口的食物、使用的東西的品質,並且思考自己生命中的「優先順序」。我還採訪到這一位丹麥工業設計大師Timothy Jacob Jensen 。他提到,為什麼現在中國每個城市的機場都長得很像,為什麼中國不以自己文化的DNA來做設計呢?舉個例子,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我們每個城市也變得越來越像。包括這些年,在中國,有非常多北歐風格、極簡風格的咖啡館出現。

為什麼所有的咖啡館都長得一樣呢?!我覺得,這個可能還是跟我們自身缺乏一些獨立思考的能力有關係。當你有自己的價值觀的時候,你就不會那麼隨波逐流,不會說現在流行北歐風,我也去開一個北歐風。其實這也是我們雜誌想要做到的:希望大家能夠有自己的思考的方式,或者建立起自己的價值觀。

我們用了一個slogan叫「聚集文化創造者,創造生活的可能性」。 因為我們的教育、我們的環境,會比較容易讓我們形成單一的思考的方式,或者說一個問題只有一個答案。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一個問題其實是有無數的答案的。所以,我們希望能拒絕單一的思考方式,或者是單一的生活歷程。結婚生子、買房子、買車子,然後死了??我們覺得這樣的人生有點無趣。我們短短的70年、80年的生命,是否還能做一些更好玩的事情,尋找生活的可能性?

首期雜誌,回應當下

《Be Water Journal水象》雜誌第一期名為「回應當下」,講一些現在的社會文化的議題。比如傳統是怎麼去跟現代的融合的,以及科技、城市化的議題。總的來說,我們做的內容是基於對當代流行文化的觀察。

我挑一些內容來大致介紹下:第一期我們採訪了服裝設計師張達,他做了20多年的服裝設計,是中國設計師品牌裡面比較先鋒的一位。同時,他也是一個觀察者,他會對市井的生活、對網路文化進行觀察,然後把這些觀察轉化到他的創作裡面。

我們也邀請了一位居住在東京的攝影師Patrick Tsai,他在東京的3·11地震之後開始了一年的攝影與文字的日記,記錄地震之後,他所觀察到的周圍的人們生活的一些細微改變。包括他自己作為一位藝術家,他是怎麼樣去通過作品而重生的。

我們還做了青年插畫家盧珊的一個訪談。她居住在廣州小北,這裡是全亞洲最大的非洲人聚居區。雖然大家居住在一個區域,但我自己感受到,種族歧視的現象還是挺嚴重的。她畫非洲人在廣州生活的場景。她想討論,在同樣一個城市裡,大家是怎麼樣共存的。

以實體存在的人,需要實體的閱讀體驗

現在我們的雜誌除了有年刊,還有BWJ網站、網路電台,以及組織各種線下活動,比如今天這樣的分享會,我們也還在探索不同的、與讀者交流的渠道。除了網路銷售,我們現在還在一些實體的、有品質的設計品商店、買手店、獨立書店進行售賣。

我們做這樣的一本厚重的雜誌書,看起來在做很笨的事情,但我認為,紙質的媒體還是有它不可替代的一些特性。比如說,有很多攝影的作品,在網上瀏覽的時候跟把它印刷成實體的一本書或者一本畫冊,給到觀者的感受是很不一樣的。我們作為人類,是以實體存在和存續的,而不是存在於虛擬空間,相應的,我們需要一些更生動的、更實在的閱讀體驗。

https://www.zhihu.com/video/998594800660176896

《Be Water Journal 水象》宣傳視頻

董攀:做喜歡的事用不著堅持

個人志是我的一張名片

大家好,我是董攀。做《一個人雜誌》之初,我其實沒有想這麼多,為了省事,也為了簡單,什麼都是一個人來做。

當時做「nothing.cn」這個牌子已經有兩年多了,我們這種小企業也沒有更多的錢去做傳統的廣告。我就跟太太商量,不然做一個傳統的印刷品,也當作是一本宣傳冊,送給一些老客戶。

第一本是這樣子開始的,慢慢才有了個人生活的記錄。後來多做幾期以後才開始豐富起來,就變成穩定地記錄我的生活,成為雜誌的一個重要部分。

大概前五期還是四期的樣子,可以看到封面都是一樣的,每一期的版塊也是固定,就是「玩」跟「生活」兩個版塊。裡頭會介紹我們做產品的一些花絮,還有自己日常生活中玩的東西,或者是我想推薦給大家的東西。你看這前面三期基本上都是。我的文字也特別少,屬於偏畫冊形式。

我前幾天在回答一個採訪的時候說,在早期的某些期雜誌里,文字是裝飾、是點綴,就是為了整本雜誌的節奏安排進去的。

我在整理這十本的過程中,才發現這時間雖然過的這麼快,但是特別好。我女兒已經12歲了,我已經做10本雜誌,基本上把她從小到大這些過程都給記錄下來了。

有一些都是我愛玩的東西,我推薦給大家。其實也無所謂推薦,這完全就是做給自己看,就像個人名片一樣推給大家。喜歡的朋友會發現,這裡原來也有我喜歡的東西,或者是我跟董攀原來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我跟很多朋友說,我自己拿到第十本的時候跟大家的感受是一樣的,「哇,原來都有第十本了」,好不簡單。這個確實是沒有想到過的事情。有第一本的時候可能都不會想到有第二本,沒想到就已經有十本了。

許多人可能都會關心,這怎麼堅持下來的?我個人從內心來講,真的沒有考慮過堅持這個事情。這就好像打個比方,我覺得很準確,就像是我的年記,和別人寫周記、寫日記一樣,這是我的年記,每年的一個小總結。像我這種人已經沒有固定上下班時間,我就覺得這個特別重要,它好像是給我自己一年做一個小小的交代。

生活需要一些儀式感

每一期製作過程中,都挺個人情緒的,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可能有人想問,你做這些編輯的過程有一些思路嗎?我做這一本一般在12月份,前後也就一個月。所以盡量享受那一個月,不會考慮太多傳統的編輯或者其他方面的東西,非常單純。

甚至我在編輯排版每一期的時候都沒有考慮它的前後因果關係,或者什麼內容,完全是很音樂、很節奏感的,由著性子就排,到哪裡停住。或者是根據這一期,我想做多少的開本和頁數,定下來後我到那就停住了,結束。

自己這麼整套的前後十本看起來,都有好多小故事可以回味。這個可能就是我覺得做《一個人雜誌》收穫最大的地方。也許一本兩本,你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但是當十本下來的時候,你一起翻它,你就會很感動,時間過去了,就這樣子。

做到第九本的時候其實有點堅持不下去,可能對這種表達的方式有點膩味。這期其實是情緒化最大的一本,但是沒想到最後被我做成最厚的一本,好像是200多頁,然後拖的時間也特別的長。最後拿到這本的時候,我記得已經過完農曆的春節了。這一期你看到我女兒長大好多了,已經是一個小大人了。

第十期做了一個小小的回顧,就是像第一期。不知道你們剛才有沒有注意,第一期是有一半彩色、一半黑白的。然後第十期就是這個形式上做一點點回顧,在中間加入了彩色,這個是有意為之的。人好像到了這種時候會想有點儀式感,有點裝模裝樣的儀式感,好像給自己一個回顧。

https://www.zhihu.com/video/998593951724617728

《一個人雜誌》 十本翻書回顧

圓桌環節

簡單村:聽了兩位的分享,有一種感覺:是不是做一本自己的雜誌的時候,可以把所有喜歡的東西裝進來。

董攀:我應該是有這種感覺。

愛米:我自己是一直以來都在不同的雜誌工作,比如說最早是在《Neway華夏》雜誌,後來去到《城市畫報》雜誌,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工作不能滿足你的創作慾望,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好的東西想要跟讀者分享,所以就自己做雜誌,然後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放到雜誌裡面,去傳遞給大家。

簡單村:就像董攀,服裝設計是不是有些話還是沒有說完,希望通過雜誌的形式把它展現?

董攀:那倒不會,我是有意地放出一些小花絮,可能是自己丟棄的小畫或者是,比如說像第十期還特地找了一些我穿得非常舊的早年版本的T恤,還有一個「簡單生活」的老版本,已經完全發黃。可能普通的T恤都被我拿去做拖把了,難得留幾件,被我找出來,發現分享給大家看也挺有趣的。這種東西只能出現在我這樣子的平台裡頭,可能就比較有意思。

簡單村:這一本《Be Water Journal水象》,我覺得有些話題可能真的現在沒有媒體會這樣做了,比如個人對生和死的感慨,傳統的雜誌可能很難拿這麼大的版面來討論這些蠻重要的話題了。

愛米:對,你說的這位攝影師,他可能有好幾年自己渾渾噩噩地不知道在做什麼。因為3·11大地震,他失業了,他就決定以此為一個契機,重新開始一個攝影的創作項目,他從裡面也獲得了很多。借用小野洋子的一句話,藝術跟音樂它有自己震動的頻率,當它們被創造出來的時候,這個頻率是不會消失的,而是一直存在於地球上。所以我們覺得有一些很好的東西,它會獲得讀者,或者看到的人會心有靈犀,我覺得就是接收到了那個頻率。

董攀:說得很好,沒錯。

簡單村:很多媒體或者資訊充滿了對奢華,或者對各種很複雜的生活的歌頌。但其實董攀就是比較典型的簡單生活,從做的T恤到做《一個人雜誌》,其實你是在很深地挖自己生活中的一些趣味。

董攀:也沒有故意去挖,如果認識我的老朋友會覺得這就是我,日子就是這樣過的。無非是說有時候我比較愛發牢騷,或者是有小情緒的話,也許是一種發泄的手段,我把它記錄下來了,然後就過去了。

時間過得特別快,我就會覺得我這一年好像又什麼事情都沒做就過去了。你不用文字、不用圖片,或者是不用這種傳統的印刷的形式,你把它留下來,比如說電子文件,那就真的不知道去哪了。這個東西也許就是記錄,不是深挖,也不是要表達什麼。

我有時候是拿自己的出版物或者產品跟大家交朋友。你會發現,它就像投石問路,跟你共同興趣愛好的人自然會冒出來。我發現有些朋友也是這樣子覺得的,他去看別人的書,發現這個想法跟我想得一模一樣的,我們居然會有這樣子相同的頻道,這就夠了。你說地球很小,其實是很大的。我們要相見一次,不容易。

寄一本書過去,或者說像以前說我們手寫一封信給人家,這種感情很不一樣。像我現在堅持手寫卡片,每年一次,我覺得就是像人家講的需要儀式感一樣的,非常有用的。

愛米:我覺得他說的儀式感真的特別重要。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感受到,你在刷手機,看一些網上的文章、公號的文章的時候,其實看十篇,時間過得非常快。但是,到底有多少東西是真的影響了你、吸收到你的腦袋裡面的?其實,之前有科學家做過實驗,給測試對象看Kindle上的文章,測試到底每個人獲取了多少的信息。結果,遺漏的東西非常之多。看Kindle,與看書,其實差別不小。

簡單村:剛才董攀說到,他覺得我們回頭再看的時候,看到這一年是不一樣了。愛米你們雖然是第一期,我覺得還蠻深刻的主題,就是「回應當下」,你是希望我們通過不同的十個人和他們在做的事情,對當下有個記錄和呈現嗎?

愛米:這十位創作人,他們用攝影、插畫或者設計的方式,把他們對當下的社會、文化、對生活的觀察融入到他們的作品裡。我們作為編輯,其實也是借著他們的話語,來跟大家溝通。但我覺得重點是,他們是真的去做了,他們沒有只是在網上抱怨一通,而是通過他們自己的創作去改變,去回應不同的議題。這個回應是非常有力量的,雖然他們都是一些非常小型的設計師品牌,或是一位小小的插畫師,但我覺得當這樣的人多起來的時候,會成為一個不可小看的力量。

簡單村:就是說,最後這個作品還是能夠對更多人產生影響。

愛米:其實我覺得這可能就是媒體的力量。為什麼要做媒體?是希望能夠去激發或者啟發你的讀者。對我來說,Be water,既可以是水,又可以是冰,又可以是氣體。它其實指的是一種可能性。你的生活除了上班、打卡、回家、吃飯、看電影,你如果想要去,比如說旅行一年,或者是去山裡面學茶、學做布,為什麼不行?我覺得大家,特別是年輕的朋友,如果你們的經濟可以允許,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就早點去做。

董攀:沒錯,而且我覺得《Be Water Journal水象》名字起得非常好,特別喜歡。英文的翻譯,沒想到是這樣子。第一次光看到中文名字,你不會想到英文是這樣翻譯。

愛米:就是來自李小龍的一句話,「Be water, my friends」。李小龍也是因為吸取了各種武術與搏擊流派的精華,創造了他自己的「截拳道」。我們也想說,你可能不僅只是看北歐的東西,你也可以看中國傳統的東西;你不僅看當代藝術的東西,也可以看看比如日本浮世繪??當你保持一個開放的態度,可以獲得的東西會更多,我想強調的是一個包容的態度。

簡單村:以前我們其實向外看的東西很多,向外學習的東西也很多,像日本、北歐或者是美式各種生活方式,其實一直以來對我們的影響還是很多的。

廈門稍微好一點的,閩南文化自己保持的好一點。其實我們看很多生活家或者怎麼樣,大家分享出來的美圖,感覺都很像,怎麼樣才能生活出一種自己的風格來?

董攀:我其實是還好,就像愛米剛才說有物質或者有精神要求,我確實是有,但是我會比較順其自然。年輕的時候可能會稍微強迫自己一點點,但是現在越來越到中年,你就會覺得很多事物可能自有安排,勉強不來的。

愛米:董攀也是老朋友了,董攀真的是到中年還在持續拍照,這個其實還挺難的。尤其是你還不是以此為職業的時候,你還能保持對它的熱愛,還能一年出一本雜誌,在我們看來是非常不容易的。

簡單村:他剛才分享的時候也說了,不想說是「堅持」,因為感覺不喜歡的事情才要努力去堅持它。但是喜歡一件事的時候,可能就自然了。

董攀:因為它有一定時間的積累,就已經不是「堅持」可以概括了,應該叫做「變成習慣」,我覺得這樣子會更貼切一點。

愛米:我在做這個雜誌的過程裡面,我也得出了一些自己的小小的心得——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才能持續地做下去。如果我是因為商業的考量,大家都在出環保袋,我也要出一個環保袋,大家都在出筆記本,我要去出一個筆記本??如果以這樣的動機去做事情,就可能難以持續。

最早十年前我們做《TOO》那本雜誌的時候,做發行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但是我朋友說,這恰恰是你的一個課題。你勇敢地面對它的時候,它就不是難題了。我們一直在宣揚有些唯心的理念,即你的心的能量是特別大的。當你真的想要去做那個事情的時候,那個事情就可以成立。

董攀:可能會更真切一點,就是自己摸得到,我覺得這個也很重要。其實無所謂獨不獨立,自己能夠摸到它。可能這種觸感應該是,我想每個人應該都能夠體會到。

本文「根據現場錄音整理」

現場攝影:goodone舊物倉

圖片提供:《Be Water Journal水象》、《一個人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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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簡單生活 《【2018簡單村小書房-廈門站】愛米 x 董攀:做一本自己的雜誌,意義在哪裡?》 simplelife.streetvoice.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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