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圈的武林與江湖

來自專欄機器人筆記

每一個領域的學術世界就像一個武林。沒人說得清楚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為有了第一代的一批武學奇才，才有了這個武林。他們有的從戰場上磨練而出的，有的是從佛經道藏中悟出的武學，有的是從每日漁樵耕讀的日常平凡中鍛鍊出來的，也有的據說是傳承自上古的達摩祖師......

剛開始這個武林並沒有什麼門派之分。早期的武學奇才們經常相聚論道切磋，留下了許多華山論劍的傳說，才漸漸被朝廷和江湖所知。他們有的廣收門徒，於是有了最早的武林門派。隨著他們的弟子學成出師、或自立門戶、或行走江湖、或加入幫派，於是有了這個大大小小的門派林立和江湖幫派眾多的派系錯綜複雜的生動現狀。

門派間有沒有門戶之間？當然有的。早期的武林泰斗之間都是知己好友，但傳了三四代後，門派間就有了說不清的門戶之見，雖然大家都搞不清少林長拳和太祖長拳到底有什麼區別，也說不清太極和九陽神功到底有沒有關係。像少林這種大派出身的和尚到了地方寺廟都能當上住持，武當出身的開的都是道場，誰改當和尚就是叛出師門。當然，也不乏逍遙派這種逍遙中立，人丁稀少，武學詭異的門派......

要說武林的存在有什麼終極目的，那就是探求武道本源，追求武學極限。隨著早期武林泰斗們年入耄耋，逐漸凋零，推動武學進步的重任實際上落在了年富力強的門派領袖和一代代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身上。門派間通常不會互相攻擊，只是暗地裡都想爭個天下第一。

當然，有資格去爭天下第一的還是少數，通常每個門派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們的掌門人和每一代最有天賦的武學奇才身上。大多數人為了生存會選擇加入江湖幫會當打手。江湖存在的目的通俗地說就是賺錢。江湖上的生意可以說是五花八門，一言難盡。有的幫會比武林的出現還早，比如丐幫這種自古就有的幫會。有的幫會是武林高手創建的，有的背後可能有朝廷的身影，有的則是或明或暗地處在名門大派的江湖勢力網中，比如少林俗家弟子們成立的眾多鏢局。幫會中也不乏既精通生意又對天下第一有野心的高手，比如上官金虹這種一手創立了金錢幫，又身居兵器榜第二的梟雄。

雖然江湖上的大幫會薪水優厚，委身朝廷也有機會得到高官厚祿，但是對每一代最優秀的年輕才俊來說，追求武道才是他們的自我使命。所以遊歷一段時間打出名號後，他們只要有機會，就會自立門戶甚或接掌門派。年輕的掌門人大多過的並不輕鬆，他們得親歷親為打點巨細事宜，還要照顧剛入門的不靠譜的徒弟們。

武林和江湖之間的關係很複雜。雖然各自的目的是不同的，但是武林中人也可以是江湖人，江湖中人可以是武林人。而且，隨著武學發展，錢變得越來越重要。早期的武學修鍊可能是隨緣修行，無處不可修鍊。漸漸地當內功理論達到一個瓶頸，就需要奇珍異寶或神兵利器相助了。搜羅異寶，打造神兵，這都需要錢。所以，名門大派參與江湖生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雖然在世人的眼中武林門派都應該是聖潔的，但只要武林的事和江湖的事分清，就沒什麼可恥的。有的掌門人會親自參與成立幫會，有的會由自己弟子代勞，有的則是和江湖勢力或朝廷合作。總之，江湖勢力的龐大對門派有數不清的好處，能有更多的香火錢養弟子，門人在江湖上行走也能互相照應。

江湖上也有一種奇特的組織，典型者如明教，他們往往由幾個年輕天才聚集而成，打著某種信仰和願景的旗號網羅各大門派中的高手。他們既做生意又不是純粹的江湖幫會，也不是純粹的武林門派，在名門正統眼中他們常常劍走偏鋒追求實效，專門修鍊威力強大的招式，迅速在江湖上吸引了眾多信徒，心向者亦眾。這種組織其興也勃焉，聲勢浩大。但他們在擴張後內部容易出現路線鬥爭，又容易受到其他江湖幫會的打壓和滲透。人心會不會散，隊伍怎麼帶，對於教主來說是個巨大的考驗。

先寫這麼多，想到什麼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