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我讀「民無信不立」
這也怪孔子說話,多為結論,缺少思辨,雖說言簡意賅,卻也有失嚴謹,以致含糊其辭模凌兩可,讓歷代後學爭論不休,並給了三教九流「各取所需」的餘地,有的竟是淺嘗輒止,不求甚解,便子曰詩云地古為今用起來。
譬如「民無信不立」這句,語出《論語·顏淵》——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之,於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之,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從字面上看,這話很好理解,無非是強調「信」的重要,乃至勝於生命。
其實不然——正是前述原因,便令人費解起來。
先從語法上說,「足食,足兵,民信之矣」,不如說成「食足,兵足,民信之矣」,才顯得文從字順,也「和諧」——為政之道要在「食足,兵足,民信」這三條「之矣」,或「食足,兵足,民信之」這三條「矣」。
再說內容。
儒家之「信」有二:或指個人修養,或指政治品德。
前者如《論語·為政》「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此「信」乃個人修養之「信用」——人不講信用,則無以為人立世。
後者如《論語·學而》「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之「信」字,系指為政者自身的「誠實」「誠信」,並以此「取信於民」。
那麼,如何理解「民無信不立」?
上述兩說各有道理,但我取後者。因為,子貢問的是應該如何執政,所以,我傾向於站在為政者的立場,從「取信於民」的角度理解——「政者,正也」,為政者自己先得「為政以德」,正派,廉潔,有信仰,講誠信,守信用,此乃社會治亂乃至天下興亡的關鍵,用毛澤東的話說就是「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而不取決於百姓的信仰和誠信如何,幾千年來「已然確證」。
「民無信」就是「民無信心」,一反錢穆「能使其民對上有信心」之謂,事出為政者自己就既無信仰,又無誠信,當然就不能取信於民,如此,則「不立」——朝綱不振,政事不舉。
換言之,「民無信不立」可以讀作「民無信,不立」——失信於民,則「民無信」;而「民無信」,則政令不行。
當今中國,正是如此。
以上,是我讀《中國共產黨的「定力」所在》,對其「民無信不立。中國共產黨最大的『定力』,就是使人民『信』,使人民『立』」之說,而絕口不談如何「取信於民」——使人民「信」什麼和怎麼才「信」?——的有感而發,就算是一種「異質思維」,無知無畏的《論語》心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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