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皇城相府,榮耀加身的東方貴族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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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皇城相府,榮耀加身的東方貴族城堡

攝影/文字:TIM生命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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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皇城相府主人、一代帝師名相陳廷敬

繼去年底的山西磧口、平遙之行,時隔半年之後,再訪山西晉城,行程卻曲折輾轉了許多。

晉城的皇城相府,位於山西與河南交界處,此地原名「午亭山村」,是清康熙年間文淵閣大學士陳廷敬的故居,因康熙帝兩次下榻於此,才改名皇城村,陳家大院被稱做「皇城相府」。

看過《康熙王朝》電視劇,一代名相陳廷敬的名字想必早已耳熟能詳。陳廷敬在朝期間,歷任康熙皇帝經筵講師,刑部、工部、戶部、吏部尚書加三級,《康熙字典》編撰總閱官。因清朝沿襲明代舊制,未設宰相一職,做為皇帝樞密內閣大臣,文淵閣大學士就相當於輔佐朝政的宰相。陳廷敬一生位居帝師明相,深受康熙信任和倚重,曾獲康熙「寬大老成,幾近完人」的最高評價,康熙親賜《午亭山村》牌匾與「春歸喬木濃蔭茂,秋到黃花晚節香」對聯,可謂尊榮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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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城相府,東方的貴族城堡

中世紀的歐洲,貴族領主們建起了一座座古堡,以防禦外敵,宣示封地。遠在中國山西的皇城相府,城牆高築,布局嚴密,宗廟、書院、花園、主僕區、藏兵洞等功能齊備,宜居宜守,儼然就是一座東方式的貴族城堡。

城堡面積達三萬六千多平方米,分內城和外城兩部份,內城斗築居建於明崇禎五年,共有八座大型院落,靠山城牆遍布箭垛;城中最高的雕樓「河山樓」,取「河山為囿」之意,高二十三米,內里乾坤大,糧食水井暗道齊全,在戰亂年代裡躲避了流寇多次來犯攻擊,成功保全了族人的身家性命。外城中道庄,修建於康熙四十二年,為陳廷敬府邸大學士第,門外相距數十米,有兩座石構功德牌坊,分別彰表陳氏家族功名:自陳廷敬的六世祖陳天佑起,陳家族人共有41人考取功名,其中19位舉人,9位進士,6人入了翰林,為官出仕者達十幾人,光陳廷敬一門即出了三位翰林,真正是光宗耀祖,名滿鄉里。

大學士第為傳統的山西青磚灰瓦庭院,門柱上有幅對聯「河汾禮樂四季憂民日,海岳文章千秋報國心」,似乎是對這位帝師名相的生平概括。影壁後面,左右花窗浮雕照壁,麒麟走獸花鳥蟲魚裝飾其上,無不栩栩如生。

內城的高大城牆上,藤蘿密布,沿著河山樓旁的台階拾級而上,曲折輾轉,可達最高處的後城城牆,這裡是俯瞰相府城堡的最佳處,庭院巷道遠山村舍盡在眼底。城牆兩端,分別為文昌閣與關公廟,代表著陳家對詩書和忠義傳家的堅守。

門庭依舊,時光已改,轉頭間,可以看見百年前主人家的尋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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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情景重現:迎聖駕、相府樂舞、盛世八音

古中國素為禮樂之邦,在皇城相府除了城堡的建築之美,最吸引人的莫過於生動的百年情景再現:上百名清朝衛士、太監、宮女、官員列隊成行,旗幡遮天,鼓樂震天,康熙皇帝親賜牌匾和楹聯,文淵閣大學士陳廷敬攜家人跪拜謝恩,恍如古裝大片的拍攝現場;相府中的麒麟閣,琴瑟悠揚,歌舞愉悅的編鐘樂舞,是當年相府招待貴客的私人音樂會;最為震撼的當屬藏兵洞門前的非遺「盛世八音」,發源自先秦時期的上黨戲,幾位樂師手持鑼鼓琴嚓等八樣樂器,手舞足蹈,奏起高亢激昂、熱情澎湃的吹打樂,令聽者熱血沸騰,過耳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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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相府家宴,品一桌康熙御膳的「八八宴」

我們在皇城相府的晚餐,直接帶著我們穿越回了三百年前的相府家宴。

在幾位宮女太監的「貴客到」的吆喝聲中,我們賓主舉杯相敬。隨著一杯蜂蜜甜酒喝下,一道道的甜點小食,一碗碗的湯湯水水魚貫而上,主人說,這便是發源於明清時期的「八八宴」,戲稱做「八大八小八頂八」,是當年相府宴請康熙皇帝的家宴,更是當時達官貴族、地主老財才能辦得起的酒席,如今已被認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

八八宴菜式花樣繁多,盡顯山西陽城特色,山西老醋佐餐,陽城燒肝、清燉農家土雞、九女仙湖魚、軟米肘子、核桃肉,均取材自皇城村的山野河流,獨具鄉土味道的小米、酸棗、麵食棗花饃,美食穿腸過,快意心中留,這相府家宴,最愛以湯菜交融的面貌端上來。

人常說,愛喝湯的人,最有情,重諾守信,難怪乎山西人關老夫子,和中國最早開錢莊票號的晉商們,都是信義干雲的代表。

五、太行峽谷,九女仙台的傳奇

距離皇城村不遠,是太行山的沁湖峽谷,坐落著回水長達20華里的高峽平湖:九女仙湖。我們自山頂滑梯而下,那可是當年康熙皇帝曾經走過的古驛道。山下碼頭,坐上遊船遊覽湖光山色,湖心的九女仙台巨石,就和它的九女傳說一樣神奇,就像一塊天外飛石,兀立江心,孤石道觀,吸引著人們探訪上香膜拜。河岸邊的古村,在峽谷之上,修起了玻璃棧道,可以雲中漫步;遠眺候月鐵路橋上,穿梭來往的列車;如未盡興,還可去雲嶺絕壁攀岩基地,挑戰極限,可謂休閑運動兩相宜的好去處。

六、相府莊園,當代農夫的田園詩意

相府莊園就在皇城相府對面的山上,這是一處生態農業的園子,我們到訪的時候,正在舉辦農業博覽會,人山人海,彩旗飄揚。生態大棚里,生薑、青椒、蠶寶寶等各種平常的、稀奇的農作物,在這裡被當成寶一樣的「供養」,茁壯成長;田野里,向日葵的花盤,長的比人臉都大;瓜棚架下的葫蘆瓜,一個賽比一個青翠飽滿;架上的葡萄,一串串挨挨擠擠的誘人口水;瓜果成行,花草飄香,這便是如今的皇城村,用現代的農耕方式,給自己營造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詩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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