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失聰女孩的芭蕾夢

廣西 唐輝吉 文/圖

2011年8月15日，廣西壯族自治區南寧市青少年活動中心芭蕾舞班教練廖旗珍在精心地教學員練芭蕾舞。在所有的芭蕾舞學員中，一名個子較高的女孩，身著藍色芭蕾服在翩翩起舞練芭蕾，她名叫黃楚雯，今年11歲，是一位失聰女孩。

女兒失聰心如晴天霹靂

據黃楚雯的母親張月平介紹，黃楚雯到南地保育院上幼兒園時剛滿4歲，課堂上老師突然發現小楚雯的聽覺不太對勁，便叫張月平留意觀察楚雯。回到家裡後，女兒對她的呼喊幾乎沒有反應，張月平的心繃緊了，難道女兒真的聽不到？很快，張月平帶著楚雯到區人民醫院檢查，當得知確診為重度耳聾時，張月平頓感晴天霹靂，心如刀割，夫妻倆晝夜未眠。女兒兩耳失聰，今後生活怎辦？張月平就不由心酸，深夜裡經常偷偷地抹眼淚。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黃楚雯失聰呢？據母親說，黃楚雯失聰的頭一年，她曾高燒達39攝氏度。「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引起的」張女士說。2006年夏天，中國殘疾人藝術團演員們表演的《千手觀音》讓張月平感到震撼，她心動了，決定也讓女兒有一技之長。

望女成「鳳」慈母借債育「新」苗

2006年，張月平決定讓黃楚雯去學習繪畫、獨輪車，但不久後因缺乏興趣又沒有錢就放棄了。同年暑假裡的一天，張月平聽說南寧市青少年活動中心免費招收貧困兒童入讀各類藝術興趣班，便興沖沖地帶女兒前來報名學芭蕾舞。

張月平記得陪黃楚雯上的第一堂芭蕾舞課。所有的學員都穿著白色的傘裙，她們頂起腳尖，輕盈地揮腿旋轉著，猶如一群「小天鵝」在「湖面」上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的舞姿深深地吸引著母女倆，張月平決心把女兒培養成一名真正的「小天鵝」。

由於在課上無法聽到老師傳授芭蕾舞的語言，黃楚雯只能靠視覺跟著老師的動作練舞。張月平主動向廖老師提出讓她進去與女兒陪練，這既能讓自己當「學生」，又能給女兒當「翻譯」。她認真地記錄一些重要的舞蹈技術語言，回家再給女兒補課。

那年7月，黃楚雯從南地保育園畢業，欲到附近小學報名上學。因擔心小楚雯跟不上學習進度，校方建議先醫治好耳朵再來報名。為了女兒的前途，張月平咬咬牙決定，就算傾家蕩產，也要為女兒治療耳朵，讓她與其他兒童一樣有正常的校園生活。

由於貧困，家裡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但仍無法為女兒攢夠植入耳蝸手術的醫療費用。為解決這一問題，張月平夫妻倆只好向親朋好友借來10多萬元。2007年10月，中國人民解放軍303醫院為黃楚雯做手術，並為她植入了單邊人工耳蝸，共花費近15萬元。10月25日那天，黃楚雯終於戴上耳蝸。

楚雯剛戴耳蝸，感覺諸多不習慣，情緒常常變得急躁不安，有時甚至當眾突然大喊大叫。張月平面對女兒的焦躁很冷靜，她按醫囑吩咐，耐心地指導女兒做術後康復訓練，依靠耳蝸恢復聽力。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近一年的努力，黃楚雯的聽力漸漸恢復了。

實踐芭蕾舞動人生

黃楚雯明白父母望女成「鳳」的願望，她慢慢地愛上了芭蕾舞藝術，不僅在課堂上用心學，回到家裡也刻苦練習芭蕾舞的基本功。

為了練舞，她的腳尖磨破了「千層」皮，磨起了許多血泡，練爛了數不清的舞蹈鞋。但堅強懂事的小楚雯從沒當著母親的面哭泣。張月平看著也心疼，但為了讓她儘快地成長，母親對女兒一如既往地嚴厲。

廖老師告訴張月平，黃楚雯其它都好，但就是柔硬性度不夠，於是建議多讓她加強柔軟開度基本功訓練。從此，她家裡的床頭、寫字檯和門口樓梯間的安全護欄，便成了她訓練柔軟開度基本功的輔助道具。為讓女兒成「天鵝」，張月平在家習便成了女兒習舞的「二教練」。有時看到女兒在練習 「一字腿」柔軟功不到位，張月平伸出手協助女兒壓腿。由於用力過猛，黃楚雯被「折磨」得張嘴尖叫，有時眼淚汪汪地在旁邊泣不成聲。

「寶劍峰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黃楚雯從心靈深處真愛上了芭蕾，她和學員參加南寧市「朱槿花」杯舞蹈大賽、「蝴蝶飛」兒童舞蹈大賽，獲集體獎。2009年1月，廖旗珍老師給黃楚雯和學員集體創作了芭蕾舞《春苗》，參加中央電視台特長生春節晚會頻道節目錄製，她的舞姿得到中央電視台編導的好評，這更加堅定了她努力學習芭蕾舞的信心，明確了在校學好各科文化知識的重要性。黃楚雯聰穎好學，在校的各科成績都很優秀。無論在校還是假期，她都堅持到少年宮去學習芭蕾。小楚雯不服輸的韌勁及勤奮好學，都讓父母感到無比的欣慰，他們的心中跟女兒一樣，都有著一個屬於自己的芭蕾夢！

2011年8月25日，廣西壯族自治區南寧市有位名叫黃楚雯的小女孩，今年11歲。3歲那年他剛上保育院不久，雙耳突然失聰。她的父母為了恢復她與正常人一樣的聽覺，儘管家理貧寒，向親朋好友借來10多萬元，為她定做一隻耳蝸，而包括手術費在內共花費15萬多元。8年中，她一直帶著耳蝸學習、生活，除非洗澡、洗頭才將其摘下。

平時在家很粘黃楚雯的弟弟，調皮地要求隔著窗戶親個吻。

舞場休息，黃楚雯卻在一邊自覺複習老師傳授的富有柔軟芭蕾舞的舞姿。

老師對學員說，練習芭蕾，腳尖的頂立專業性很強，這關係到一場芭蕾表演的成敗。黃楚雯頂起自己的腳尖向學員們反覆地展示著。儘管頂起腳尖的功夫還不是那麼專業，但她非常認真和努力。

下課後，學員們大家都回家去了。黃楚雯獨自一人留在練功室，複習當天上午老師教的芭蕾舞動作，從熱身基本功到芭蕾舞連串起來，全部反覆練習幾遍才回家。

黃楚雯一覺醒來，自己走進父母的房間，利用地板上的一條裂痕作為平行練習柔功線，然後將自己的雙腿往兩邊叉開，扒在地上反覆練習柔功。

為使自己的柔功達到一定的專業水準，黃楚雯叫來母親協助她練柔功，黃楚文實在堅持不住時就會大喊一聲「輕點，我的媽啊！痛死我了。」

黃楚2010年5月6日她在家寫下她的成長宣言：「我長大了我要當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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