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迷霧見青天--再談《紅樓夢》的成書結構和寫作意圖
《紅樓夢》是一部奇書,它描繪了十八世紀初中國封建社會的一段愛情悲劇,同時揭示了封建貴族從繁盛到衰落乃至沒落的必然規律。我從本書中看出一些模糊不清而而又矛盾的情節等,細一想又在情理之中。現在讓我們撥開這些迷霧,才能真正看到作者的成書結構和寫作意圖。
迷霧一:悼紅軒、絳雲軒和脂硯齋之謎
小說第一回提到作者是悼紅軒的主人曹雪芹。我們首先應該肯定這部書的作者。任何一個人寫完一部書不會寫上別的實有其人的名字的;小說第八回賈寶玉從薛姨媽處回來,晴雯提到了寶玉只書寫了三個字「絳雲軒」,然後她把這三個字貼在了門的上面;脂硯齋應該是作者曹雪芹窮困潦倒時的書齋或其親人的書齋。這裡我要說的是「紅」和「脂」這三個詞語共同之處是「紅色」,而小說中的「紅」字恰恰是指年輕女子。如第五回中提到的「千紅一窟」中的「紅」應是「金陵十二釵」中的那些女子。
這就告訴我們,作者寫這部書的第一個寫作意圖是通過寶黛釵的愛情悲劇,揭示了青年女子的悲慘命運。當然這裡也流露出作者對青少年時期的留戀。
迷霧二:「程高本」與「脂評本」之謎
「程甲本」出版較早,出版於公元一七九一年,是在曹雪芹死後二十幾年。接著又出版了「程乙本」。現在我們這兩種版本統稱為「程高本」。「程高本」的問世彌補了曹雪芹的後半部書的空白,滿足了當時人們的需求願望。我們決不能一口否定續書沒有一點兒曹雪芹的想法。而「脂評本」的陸續出現給我們現當代的紅學家們一個驚喜。某些紅學家認為是曹雪芹的最後定稿,要先於「程高本」。現在的某些紅學家總是妄加判斷,總是求證一些沒有依據的「准真理」,實在令人可疑。我個人認為,「程高本」和「脂評本」從現有所掌握的材料看,是很難判斷出誰先誰後的。
理由一:作者曹雪芹寫這部書時,當時人們就紛紛傳抄。而高鶚的續書也不能排除有曹雪芹的思路。如果第一百零一回鳳姐抽的簽上的詩句:「蜂采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就很符合曹雪芹的風格。和甄士隱第一回解讀《好了歌》的「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不謀而合。
理由二:第十七、十八回介紹完妙玉有一大段脂硯齋評語,提到了大觀園中的女子在「金陵十二釵」中的哪個冊頁上。其中最後提到了「情梯」和三、四副,我認為是杜撰的,這不符合曹雪芹的初衷。因為第五回賈寶玉在夢遊太虛境時,警幻仙子有這樣的話:「……下邊二櫥,則又次之。余者庸常之輩,則無冊可錄也」。在賈寶玉看完判詞後,警幻仙子又提到了:「……先以彼家上中下三等女子之終身冊籍,令彼熟玩……」。從這兩個句子可以看出「金陵十二釵」只有三冊,即:正冊、副冊、又副冊。這就是說有些脂硯齋評語是曹雪芹生前寫的,曾和作者探討過。而有些評語是曹雪芹死後評者的猜測,想像出一些故事情節吸引讀者的注意。如果有八十回後的手稿,為什麼誰也沒有看到呢?我仔細地看了脂硯齋評語,大多是讚美作者的寫作手法或追憶往事的句子。從中我們可以看出脂硯齋的主人們感受到這部書的經濟價值。一評再評,欲刊印出版。正當他(她)準備刊印時,高鶚的續本也出現了。現在的人都想看一看結局,何況十八世紀的人了。不過脂硯齋評語對解讀《紅樓夢》確實有價值,而且是巨大的。至於「程高本」和「脂評本」誰先誰後,只有天知道。
迷霧三:榮國府未來主人之謎
我們打開書翻到第三回,當邢夫人攙著黛玉的手進入院中時,有這樣一句話:「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榮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作為賈母的長子,又世襲爵位,為什麼要隔出一個院落單獨居住,令人不解。而當介紹到黛玉看望賈赦時,第一句確是:「一時黛玉進了榮府」。難道賈赦的住所不是榮府嗎?我們再看一下,黛玉看到了榮耀氣派的「榮禧堂」卻在家政和王夫人居住的院落里。「原來王夫人時常居坐宴息,亦不在這正室,只在這正室東邊的三間耳房內」。代表榮國府權利和榮耀的地方「榮禧堂」,既不是賈母的居住所,又不是賈赦的起居地,這就讓人感到疑惑不解。賈璉夫婦成了賈政家的管家。作為長子長孫的賈璉怎麼就不能成為賈赦的傳承人呢?鳳姐處處要討好賈母,為了什麼?而賈寶玉從生下來就要由十幾個婢女侍奉,處處得到賈母的呵護。
我們從中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作者寫賈家正好影射生活中的曹家。賈赦即生活中的原型賈頰,寶玉即生活中的原型曹顒的遺腹子作者曹雪芹。賈政這個豐滿的形象確是不存在的,他處處代表當時的政治制度。
迷霧四:賈元春年齡之謎
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時提到:「這政老爹的夫人王氏,頭胎生的……病死了。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這就奇了;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說來更奇……就取名叫做寶玉」。這兩句話告訴我們,元春應該比寶玉大一歲。我們再看第十七、十八回中一段,「當時賈妃未入宮時……那寶玉未入學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傳……其情狀有如母子」。這段話我們能看出元春比寶玉大一歲嗎?我們再看十七、十八回中的句子當元春來到園中「她看到園內外如此奢華,因默默嘆息奢華過費」。用這句話和元春判詞及【恨無常】的曲子對照,可以看出,她時時在規勸自己的「父親」不要奢侈淫靡,要早退出抽身。元春生活中的原型既不是比寶玉大一歲的親姐姐,也不可能是親如母子的姐弟關係。而書中元妃省親也不是生活中的曹家在北京所能做到的。而元春的生活中的原型時時都在規勸過著荒淫無度的曹顒,也就是小說中提到的甄(真)寶玉。
迷霧之五:惜春的年齡之謎
我在上一篇文章中已經詳細地介紹了惜春年齡的矛盾。賈敬早年留下一子賈珍,賈珍之子賈蓉出場時年方十六,而惜春不足七歲,讓我們實在難以理解,賈敬中途不煉丹修道了嗎?還是帶著妻子煉丹修道呢?我們通過秦可卿的判詞和【好事終】的曲子來分析一下寧國府。賈敬一兒一女,年齡相差懸殊;賈珍只有一字,妻妾成群而再無子女;賈蓉無兒無女。這父子倆荒淫無度,連尤氏的同父異母的兩個妹妹都不放過,尤其是賈蓉,簡直是亂倫。再看賈珍他聚眾賭博,鬥雞走狗……在整部書中沒有做過一件正經事。兒媳夭亡,喪事辦得如此隆重,遠遠超過了父親的喪事,大興土木修造大觀園,鄔進孝送來那麼多的「貢品」卻還嫌少,可又說花錢如流水,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而「情既相逢必主淫」的秦可卿卻不是和她的主人賈珍有姦情,而是和「叔公寶玉」夢裡相逢,有了「鬼胎」而死。「箕裘頹墮皆從敬,家事消亡首在寧」。偏偏不是賈珍的罪過,把爵位讓給了兒子,他創造「箕裘」了嗎?有「頹墮」到什麼程度了嗎?可「首在寧」才是真的。因為寧國府和榮國府不是同時存在的。「寧」是南京的舊稱,書中的寧國府是生活中的原型江南曹家,即曹家和曹顒時代。曹顒是曹寅唯一的兒子,他才是當時鼎盛時期的曹家的甄(真)寶玉。甄家「四次接駕」,向北京轉移家產也就順理成章了。我已經說過,賈敬即生活中的原型曹寅,賈珍和賈蓉是同一原型即生活中的曹顒。作者之所以沒有寫賈珍和兒媳通姦,至使其上吊自殺,而是寫寶玉在夢中與侄媳有染,正是因為作者對父親的「筆下留情」。
《紅樓夢》這部書還有很多讓人迷惑不解的地方,也許是作者故意這樣設置懸念,讓讀者自己去猜想吧,或許是作者不便直接講出自己家中的醜聞,我們不得而知。現在我們撥開了重重迷霧,看到了青天的一角。那就是作者向我們呈現「金陵十二釵」悲慘命運的同時,也向當時封建貴族敲響了警鐘。今天,當我們打開電視機,看到到處都是「紅頂子」「半禿瓢」。我感到不解,在當時等級森嚴的時代,挪在三等的漢人會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呢?如果不是「旗人」,又有誰會去留戀當時社會呢?
《紅樓夢》是一部偉大的作品,這是毋庸置疑的。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紅學大家從中獲取了巨大的物質財務。紅學陣地也是牢不可破的,一個普通的紅學愛好者想走進這座堡壘堪比登天。當然也有************************從某個縫隙中擠進去了。他們或校正幾個字,或憑空猜測出幾個「准整理」,或編製出自己心中「十二釵」的結局,或子承父業。總之這些人沒有什麼可羨慕的。我想說,光著屁股的皇帝能在小孩的直言中草草收場是明智之舉;如果一味地走下去,就貽笑大方了。我們應該像周汝昌老先生那樣,一生真正地去研究「紅學」,去探索「紅學」,說出讓讀者可信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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