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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與他的「大愛玫瑰」

「農夫」與他的「大愛玫瑰」
——解讀作家王炳根的「冰心情緣」
□哈雷

這些年炳根喜歡把自己稱作「農民」,時常在微信上曬些勞動的快樂,豐收的喜悅。最近,聽說他第N本關於冰心研究的著作《玫瑰的盛開與凋謝——冰心與吳文藻》就要出版,我想為他寫點什麼,腦子裡首先跳出來的,卻是日本一個種蘋果的農民木村秋則。

倘若這木村只是個一輩子種蘋果的普通農民,那麼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把他和著述成就斐然的名作家王炳根搭上關係的。問題就在於,這木村是個不普通的果農,他冒著「傻氣」,堅持20年種一種不施用農藥化肥的蘋果,而且最後還真是種出了全日本人都想著「一生能吃到一次就好」的蘋果。這樣一來很自然地我就把作家王炳根和那當果農的木村秋則關聯起來了。

炳根除種種疏菜花果之外,多是讀書寫作研究學問。我和他是文友,認識30年了,恰好我們一起迎來了中國文學發展的黃金年代,炳根從軍旅評論家的角色轉業到了福建省文聯。他年輕、文字激揚、充滿銳氣,出版了幾本文學批評的論著,不僅僅涉獵軍事文學,對新時期不斷湧現的文學現象也有獨到的眼光和評論。上世紀80年代初文藝界思想解放浪潮是時代的最強音,炳根是加入其中的一員驍將。有幸和炳根共事了8年,我離開了《福建文學》編輯部。後來聽說他籌辦冰心文學館,專註冰心研究,我開始還有點為他擔心。因為在那個文學新思潮湧動不息的時代,先鋒性是一種時尚,剛剛從幾十年的禁錮里掙脫出來,整個文學界被不斷襲來的各種表現形式弄得既驚喜又暈眩,而他卻轉向去研究一個傳統作家。我私底下思忖:冰心在我看來她的文化精神價值遠遠高於她文學上的藝術價值,她是一位有著普世情懷的作家,而在藝術性上可以挖掘的時尚意義不是太大,這無疑是對一個像王炳根這樣藝術精神上的探索者來說,做研究是有風險的。但是,後來的事實證明了我的膚淺——在冰心研究領域的深耕上,王炳根不斷推出新的研究成果,有深度,有新意。

木村堅持20年種不用農藥肥料的蘋果,給人們呈現出口味絕佳的水果,炳根20年專註研究冰心,目標要向人們揭示「一個立體的多切面的冰心」「一個讀者熟知而陌生、單純而蕪雜的冰心」。木村的蘋果園如今滿園花開、碩果滿枝了,炳根的冰心研究也不斷登臨新境,一次次給全世界研究冰心的專家學者提供了完整而珍貴的資料。繼1994年起他先後出版了《永遠的愛·冰心》《世紀情緣·冰心與吳文藻》《冰心:愛是一切》《冰心青少年時代》《冰心:非文本解讀》及「續集」等多種專著後,近日即將推出凝聚他6年心血的新作《玫瑰的盛開與凋謝——冰心吳文藻合傳》……

冰心老人成了炳根生命中最重要的牽掛,和他在一起總聽他提起冰心二字,冰心老人的警言更是脫口而出,冰心似乎已經進到了他的骨髓,融入了他的血液,化成了他精神的一部分。「閱讀了記錄他們(指冰心夫婦)心路歷程的筆記、日記、書信、檔案以至家庭賬本、碎紙頭的塗鴉等等,一次次為現場與心靈的點滴而深思、而沉醉、而震撼。」抽取王炳根冰心研究著書過程中這些小片段、小點滴,我們的確能感受到他強烈的幸福感,我們同樣也能感受到,在這幸福感的溫情和浪漫的背後,是他遠遠超越常人的付出和奉獻,是他一如木村秋則的「傻瓜意志」所驅動。一向自信滿滿的炳根在冰心面前卻顯得十分謙遜,研究寫作冰心20年,炳根稱他只是剛取得研究冰心的「資格證」。他把研究冰心的20年當作漫長的求學過程,並且給它劃分階段,「大致是4年本科、3年讀研、3年讀博、10年的博士後」。對於新作《玫瑰的盛開與凋謝——冰心吳文藻合傳》,王炳根稱:「我投入了我的全部智慧、才華與感情。我曾說,這兩本書是我動用了『二十年積累、六載耕耘、一生才華』的成果。」這樣的自白,讓我動容,也讓我感到羞愧!

炳根擔心著一件事:冰心先生走了,她的聖愛會在這個時代消失嗎?這世界是不應該丟失了冰心先生的聖愛的!油然而生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應該就是他20年潛心研究冰心的緣由和內動力吧。日本的腦科學家茂木健一郎形容木村秋則這類人的「傻瓜意志」:他們擁有相信眼睛看不到的東西的力量。王炳根顯然是看到了冰心身上,也包括我在內的很多常人「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20年,相對歷史長河是多麼短暫,而對於王炳根來說卻是他精力和創造力最旺盛的年華!從成立冰心研究會,到發起和主持建設冰心文學館,王炳根為冰心先生在地球的某一個地方鐫刻下了一個永久的標誌,點燃了一盞溫暖的明燈。王炳根說,建造與管理冰心文學館的過程,與他研究冰心的「求學」過程,交織並行,他追求冰心文學館的溫暖明燈與《玫瑰的盛開與凋謝》中的藝術形象,交相輝映,永存大地。而我相信,自然中的玫瑰因有花期終會枯萎,而炳根用他的熱愛、深情、思想、才華、心血栽種培植的冰心先生一生大愛的玫瑰,將長存人間,永不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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