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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年出老千的經歷之六

一時間我語無倫次:「這是你硬摳在我手上的,這不是我的牌......」  誰知他並沒有理會我,而是給大家指了指我身邊的老楊:「他袖子裡面也有牌!」旁邊的人上去一搜,果然在老楊的袖子里搜出了一張牌。  我的對面就坐著那個小生意人,他顯然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一個人在那裡低著頭不敢說話。大家也都放下了牌,有幾個更是走到了我們跟前。此時我和老楊都眼巴巴的看著成哥,希望他這時候能站出來幫我們說句話。  「成哥,這是你的場子,你看這怎麼辦?」歪嘴男人問。「你們自己局上出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成哥竟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緊接著老楊就被按在了椅子上,剛剛還一臉木訥表情的幾個人也面露兇相的朝我撲了過來。看來這回已經不是以後能不能再來這個場子贏錢這麼簡單的事了,弄不好手指頭要留在這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之千萬不能讓他們給按住!我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拳就放倒了沖在最前面那個哥們兒,第二個要衝上來抱住我的哥們兒也被我一肘砸倒。他們似乎都沒料到我會突然有這麼大的戰鬥力,全都驚了,愣在那裡不敢動彈。這會兒我誰也顧不了了,我拿起我裝錢的挎包一腳踹開包間的門沖了出去。  寫到這會兒大家可能特別驚訝我怎麼可能一拳就能把人給放倒。不瞞大家說,我身高一米八三,那時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發福,體重差不多是一百七十斤左右。我曾經整整練了七年的專業散打,整整吃了七年的苦,那會練散打的時候得知散打有可能成為奧運會比賽項目,我最大的目標就是拿奧運金牌。(我發誓我沒有刻意烘托自己的形象,只是如實記述)要不是後來我因傷退役,現在社會上恐怕就多了一個大學體育老師,少了一個老千了。  因為南方人長得都比較瘦小,在場的每個人都比我矮大半頭而且瘦兩圈左右,放倒一兩個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但我衝到大堂的時候立刻就犯難了。玻璃門居然被人從外面拿鐵鏈鎖鎖住了!  我抄起大堂里桌子上的煙灰缸朝門砸去,煙灰缸被震得粉碎,門只是有了一個小裂點而已。操,居然是鋼化玻璃,而且好像還貼了膜!  吧台的服務員嚇得尖叫,屋裡玩牌的幾個人也沖了出來,把我團團圍住,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抱我。我抱起了大堂里的小茶几朝玻璃門撞去,茶几的玻璃震得粉碎,門也終於撞碎了,我上前踹了兩腳,把連在膜上的玻璃給踢開,沖了出去。  一路狂奔,也不覺得累,一直跑到了特別偏僻的地方我才停了下來。突然感覺手特別疼,低頭一看手上全都是剛才茶几玻璃撞碎的時候劃得血口子(到現在我的手上還有幾道清晰的疤痕)。抽了一支煙,整個人直接就癱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過了好久才漸漸有了點力氣。  原來住的賓館肯定是回不去了,還好證件都帶在身上,只可惜了我的那件新賣的BURBERRY的風衣,剛穿了幾次而已。  又過了一會,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走到路口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去了市裡。到了市裡,我找了一家大點兒的酒店住下。進了房間我才想起打開挎包數數裡面還剩多少錢。整10萬。剛上桌的時候掏出了10萬,因為一直贏所以也沒從包里再掏錢。老楊的電話存在手機里,可手機落在場子里了,也不能給老楊打電話問問他怎麼樣了。但落在他們手裡肯定是凶多吉少,我開始擔心其老楊起來。  晚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天亮的時候我決定去老楊家裡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如果他被人扣了也好早點通知他媳婦想辦法。  到了老楊家,發現老楊居然好好的呆在家裡。他見到我也很驚訝,說怎麼都沒想到我還會回來。我趕緊拉住他問事情最後是怎麼處理的。他說那幫人把他帶來的錢給分了,就把他給放了。他問我現在住哪,我說在市裡的一家酒店。他趕緊說那幫人現在正在滿世界找我,而且已經往市裡也派出去好多人了,現在哪兒都非常不安全,讓我先在他家躲兩天。  接著他把我領到了裡屋,自己出去給我倒茶去了。  在裡屋等了會我突然咂摸過味兒來了,扭頭我就跑了出去。又是一路狂奔,看到計程車我趕緊攔下,到了酒店取了東西然後徑直打車到了機場。  然後就是買票登機。晚上到了家我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在家裡我差不多抽了兩盒煙,一直坐到天亮。  未完待續  在家裡我差不多抽了兩盒煙,一直坐到天亮。  老楊居然做局撅我!  雖然從那之後我再也沒聯繫過老楊,但種種跡象表明老楊的確給我下套了。  試問我不吱一聲的就從他家跑了,如果他心裡沒鬼,怎麼可能不給我打個電話?  好一句老楊說的千中千啊,居然用到我身上來了!  事情就攤在那裡,仔細分析一下果然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老楊當了幾十年的老千,在自己的地盤上恐怕名聲早就已經臭了,當地怎麼可能還有人會願意跟他打牌?就算有人願意和他打牌,可在家門口就出這麼大的局他不怕擔風險嗎?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當時編的身份遲早會被識破,這麼大的數目他就不怕人家來報復?百八十萬別說一條命,十條也夠了!  再說一個局如果可以放心使用武活的話那簡直就像直接提款一樣。雖說老楊說的也有道理,袖子里長時間藏牌是有很大的風險。可像這樣的肥局天天養著就好了,今天輸明天贏,一個星期掏出來幾十萬很輕鬆的事情,這樣的好肉他為什麼不自己吃,憑什麼要分我一塊?  還有,歷來出局的時候給自己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不讓別人懷疑就是個複雜的活兒,可這次我入局的時候相當順利,大家居然表現出了一種歡迎加入的態度,這也是違背賭徒的心理的。  入局的時候他們居然要我也出本錢,其實這本身就是個很大的破綻。就怪我當時的算盤打得太響了,一個違背了「規矩」的要求我居然還同意了。他們花這麼大心思和這麼大的排場,估計並不只是看中了我那二十萬的本錢。一旦我被他們給控制住了,挨打挨罵都是小事,我全部得家當都未必能換來我的全身而退。到時候隨便剁我一根指頭,我哪有不乖乖給他拿錢的道理?  如果上面還都是我的猜測,那下面的事實就更能證明他們是鐵定要搞我了!  當官的要有官相,做生意的要掛生意相,可很明顯當時在座的那些人長相都不符合。我當時就是贏錢上頭了,所以並沒在意。這些人肯定是成哥找來的地痞假扮的。  老楊那麼大的破綻他們居然都跟沒看見一樣,而我那麼小的動作他們竟然能給發現了!這招雖然老舊過時,但在不知道我要出千的情況下我還是有信心不讓任何人發現的,而且我出千的次數也並不頻繁!老楊是庄,出千的次數遠比我多得多,如果他先看到了老楊出千為什麼不馬上拆穿他,而是找準時機先把我的手給抓了,最後只是順帶提了一下老楊也出千了呢。老楊多牛的處理手上「臟」牌的手法啊,當年海哥那麼嚴密的控制都被他的師弟給破了,憑什麼這麼幾個人就輕易的抓到了他手上的臟呢?這一切分明就是做給我看的!為的就是讓我以為老楊於整個事情的策劃無關,先把老楊給擇出來。  而且我衝出去的時候大門竟然從外面給鎖了,試問一個棋牌室正常時間不營業反而把門給鎖了,這是為什麼?瓮中捉鱉!還好哥們兒以前我練過!  現在我一低頭就能看見手上的這幾道疤,這也算是給我的一個教訓和警醒吧。  第二天我返回去找老楊的時候估計是他沒想到的。他先留我在家,然後借口出去,肯定是出去給成哥打電話了!當時那麼大的陣勢,老楊被抓後只是把贏來的錢給吐了出來就能全身而退?他騙傻小子去吧! 從我興緻勃勃的去打場子,再到千術被識破,再到我奪路而逃,最後到我狼狽的逃回北京。這是一個巨大喜悅逐漸破碎的過程,現在想想我還無比的失落。雖然這個局現在看來漏洞百出,但他們只是抓住了我一點,我就自願上鉤了,那就是貪心。對錢的貪心,對技術的貪心。我也是個老千,我也曾經利用人的這一點去做局。可當這個套下到我身上的時候,我也沒能經得住誘惑。看來但凡只要人有一點貪心就一定有機會被人所千。  也許這次被人下套做局就是我命里註定要經歷的。  不過因為這次的經歷我總結了很多的教訓:  1.不要在陌生人面前露富。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2.不要光想著自己能撈著好處。別人也不是傻子,不是雙贏,就是陷阱。  3.違反規律的事雖然有可能帶來大的受益,但也隱藏著巨大的風險。  4.多鍛煉身體,有一個好身體什麼時候能能用上。  5.平時多做做好事,積點陰德。你所做的一切老天爺都看著呢!  很多事從頭到尾看都是假的,可它偏偏是真的。又有很多事從頭到尾看都是真的,可他偏偏是假的。是真是假,全看自己的命了。  估計我先是作老千然後又揭發老千也是我的命吧。  1  很多朋友回帖說想對「硬牌」賭博的千術有所了解,而且我當時也答應了。為了兌現承諾,那我就講講我經歷的一些「硬牌」故事。  這得要從我剛接觸「硬牌」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我還在上大學,自打當了老千之後生活水平直線上升。雖說一開始凈用些低檔的手段,什麼密碼牌啦,袖箭(現在叫鬼手)啦,二鬼抬轎(兩人打配合)啦等等。可錢卻像流水一樣的進來了。當然現在看來那點錢微不足道,但當時作為一個大學生來說已經極為可觀了,當時一個正常的學生的月生活費也就五百塊錢而已。  錢多了之後身邊的朋友也漸漸多了起來。我呢,為了以後打牌方便,也開始有意識的經營自己的形象。漸漸的周圍的人都以為我是個富家子弟,為人豪爽大方,喜歡在賭桌上一擲千金,而且運氣不錯,最後總是能贏。因為我有錢又能打,所以學校里的一些經常出來混的本地學生也很樂意結交我。  可能是因為所在專業的原因吧,我們學院的男生有了錢的第一選擇是泡妞,沒妞泡了才去賭。所以那會兒晚上的賭局玩的並不大,一晚上輸贏最多最多也就1000塊錢左右。就這樣有些人輸個一次兩次就沒錢玩了,所以賭局總是隔三差五的才能搭得起來。這點遠比不上經貿學院,那裡的局可以說是熱火朝天,每天晚上都能趕上好幾場不同的,金花,麻將,鬥地主,二八杠想玩什麼就有什麼,很多人一天就輸光了一年的學費。我看著眼紅可也沒辦法,我一個公管學院的學生,跟他們又不住一棟樓,沒有特別有面子的人帶著很難進的去這個局。  後來我終於經人介紹認識了經貿學院比較有道兒的人物阿原,他是本地人,跟社會上的一些混混關係很密切,而且特別好賭,幾千塊錢的局他賭,幾十塊錢的局他也玩兒。跟他熟了之後我很順利的就進了經貿學院的局,經貿的局很多,而且大都很乾凈,最多也就是用指甲給大牌掐個印記方便認而已,學生又都不開事,雖然我那時侯沒什麼本事,可沒幾天我還是搞了不少錢。  可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賭局的事後來被學校知道了,保衛處嗚 啊 嗚 啊 來了好幾輛警車,十幾保安,連抄帶抓就把所有的局給端了。本來還打算靠著這幾個局發家致富的,現在可好了,嗚 啊 嗚 啊 幾聲就什麼都沒了。而且現在胃口被撐大了,手腳也大方了,再回頭趕我們自己學院的局總覺得那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  過了段時間,我又見到了阿原,我趕緊問他最近經貿的局怎麼樣了,有沒有恢復。他說他也不太清楚,最近已經好久不回學校了,現在每天都去外面的一個牌九的局玩,那裡玩的特別大,也夠刺激,每次押錢的時候心都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而且他最近學會了借運和找明燈(找到特別衰的人跟他反著押),總之現在他的賭術(不是千術)無人能及,去那個賭場玩就等於去拿錢。  他的一番話說的我心裡直痒痒,雖然我是個老千,但我本身更是個好賭之人,這樣的機會我肯定不能放棄,以前光是聽說過地下賭場,這回終於有機會可以親自到裡面感受一番了。贏得著錢贏不著錢另說,哪怕能見見世面也好啊。於是我們約定了晚上一起過去,分手的時候他特別囑咐我多帶點錢,一開始如果輸了也好有本錢再給打回來。  晚上我坐著阿原開的摩托車走了好久,七拐八拐的終於來到阿原所說的那個賭場。  這是海南農村一件普通的民房,門口望風的人好像認識阿原,所以阿原只是點了個頭就把我帶了進去。雖然我以前只在電影電視里見過賭場,但現實中的賭場起碼在腦子裡也是有個大概想像的,可這間賭場真令我大失所望。  2  昏暗的燈光,嘈雜的環境,而且居然連個最起碼的桌椅板凳都沒有。地上鋪了一層劣質毯子,大部分人都席地而坐,大聲喊著根本聽不懂的海南話。也有三三兩兩靠在牆角站著的,除了押錢和拿錢的時侯過來,其餘的時候就只是遠遠的站著看。  屋裡一共有兩個局,每個局的人都不太多,雖說玩的都是牌九,但我仔細看了一會,兩邊的局的玩法好像並不一樣。靠門近的局每個人手裡邊有兩張牌九,靠窗近的局每人手裡有四張。我拿胳膊碰了一下阿原:「這兩個局有什麼區別啊?」「兩張的叫小牌九,四張的叫大牌九。」阿原眼睛死死盯著別人手裡記的「牌路」,根本就沒心思理我。「那我怎麼押啊?」「除了莊家隨便押,別人輸錢你就輸,別人贏錢你就應唄。」  我還想說什麼,但阿原已經完全顧不上理我了,嘰里呱啦的用海南話和幾個人探討起牌路來。阿原不理我,我只好自己在這兩個局中間來迴轉悠起來。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牌九,在我印象里原本以為牌九跟麻將差不多,也分個一二三四萬,五六七八餅什麼的。可擺在我眼前的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密密麻麻的凈是些紅色白色的小圓點,開牌之後我點還沒數清楚呢,人家就已經陪完錢開始洗牌了。  大牌九的局看得我頭疼,於是我又轉身回到了小牌九的局。畢竟這邊只有兩張牌,我也更好看懂不是。可看了一會還是摸不著頭腦,管不了這麼多了,心裡急得痒痒,先押點錢玩玩再說吧,邊玩邊學唄。  第二天天亮我回學校的時候,身上帶的六千塊錢已經輸了個一分不剩。回頭想想,居然連自己怎麼輸的都不知道,光顧著數點兒了,可到最後還是沒數清每張牌到底有幾個點兒。用飯卡在食堂買了包子,一邊吃我一邊感慨:平生第一次賭博是我四歲的時候,玩了一把爭上游就輸了我僅有的一塊錢給我大姑,開始我還以為她會還給我,可最終還是沒還。第二次賭博就已經是上大學的事了,扎金花一晚上輸了六百,普通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然後就是第一次鬥地主,也是輸。第一次紙牌二八杠,還是輸。第一次出千,被人發現。現在是第一次玩牌九,連大小都沒弄清楚呢,就輸了六千。  我都佩服我自己,老天爺似乎是有意不讓我往這條路上走,可我呢,越挫越勇,越輸越賭,最後竟然還當起老千來了。  就這樣,我和阿原又連續去了好幾天,天天輸,沒有一天是贏的。阿原還什麼會借運,找明燈,我看場子里的人把我們當明燈了還差不多。幾天功夫下來,前期出千贏的錢全部陷了進去,人也變得邋遢了起來。每天都迷迷糊糊的,天一黑我就想著往賭場跑,學校里的局再也沒心思趕了。 玩得多了,也漸漸對牌九的規則熟悉起來。什麼拿6叫天地掛丁3,拿7 8叫天地虎頭粗的口訣也開始有點聽得懂了。有天晚上,天已經快亮了,局裡面圍著稀稀疏疏不多的幾個賭客,經常來的老賭客大都已經回家或者在外屋抽著煙準備要回去了,眼瞅著局馬上就要散了。莊家今天輸了很多,所以不斷的續錢,賴在莊上不走了。突然莊家的運氣似乎好了起來,每把開了牌都是通殺,接著就是收錢洗牌。那天我本來還是微微贏了點錢,可被莊家通殺了幾把之後反而還輸了一千多。再輸的話以後的生活費都會成問題了,於是越輸越著急,越急壓得越大,可莊家還是依舊,開了牌就大喊一聲通殺,接著就是收錢洗牌。  可有一把我就覺著不對了,莊家的牌是一個虎頭配一個鵝,而我的牌是兩個雜九的牌。莊家亮牌之後還是喊了一聲通殺,喊完就要上來收我的錢,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說不對啊,莊家一個虎頭配一個鵝最多是5點,我兩個雜九算不算對子我不確定,可就算不是對,那加起來還有八點呢,你憑什麼收我的錢呢。莊家不管我,說還是我小了,硬要收我的錢。我站起來就大喊:「看場子的都哪兒去了!搶錢啦!」開賭局的和看場子的在外邊抽煙,聽到我的喊聲就沖了過來問怎麼回事。我解釋完之後,開局的人也沒說什麼,直接就讓莊家給我賠了錢了事。接著局也就散了。  回學校的路上我一邊走一邊琢磨剛才發生的事,越想越不對,於是趕緊給阿原打電話。電話那頭阿原蹦迪剛回來,估計還泡了個妞,說話支支吾吾的。給他說完情況之後他大笑起來:「你被莊家宰了,肯定是莊家輸急了,又看到周圍玩的人都是生人不認識牌九的,所以欺負你們不認識牌,每把都喊通殺,你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呢他就收錢洗牌了。」「那他不怕有老手認識牌嗎?」我傻乎乎的問。「老手肯定認識莊家,看到莊家用這招人家肯定都自覺走開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抱怨道。「你也沒問過我啊!」他哈哈大笑。「買么其!」我罵了一句海南話,掛了電話。  原來硬牌也可以出千!不過這種出千的方法也太沒技術含量了。為了拿回以前失去的,我決定好好鑽研一下牌九,看看到底有沒有一種更好的辦法出千。  第二天我就買了一副牌九,硬拉上阿原,讓他好好的給我講了一遍牌九點數的大小軟硬和如何配牌。記住了之後,我又在宿舍整整練了兩天,終於也能和老手一樣熟練的認牌配牌了。可牌九到底怎麼出千呢?總不能找幾個人合夥蒙新手吧,前腳我被蒙完後腳我去蒙別人,這算什麼事情,再說我也沒那麼大的勢力。  最初我想到的是能不能從後面認識牌九的每一張牌,可牌九歷來都是先押錢後發牌,所以即使認識每一張牌,效果好像也不大。用袖箭把牌給換了?老實說我當時沒那個本事,再說也沒聽說過專門換牌九的袖箭。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索性不去管它了。  在食堂吃中午飯的時候突然想到我以前曾經買過一張叫做《千術揭秘》的光碟,上面好像就有對牌九和麻將出千方法的介紹。於是飯也不吃了,扔下筷子就往宿舍跑。相信朋友們也經常會在地鐵站,電子城看到這一類的東西吧,大都是精緻的紙盒包裝,塑料膜封口,上面印一些撲克和麻將,中間一張發哥的經典照片,手拿撲克,嘴裡還吃著巧克力。這是我在海南的一家電子城買的,花了我足足三百塊錢。雖然上邊都是些特別傻,而且不能用的出千方法,但好歹這也算我的啟蒙老師了。  4  到了宿舍,翻箱倒櫃的終於找到了那張盤,放進電腦一看果然有介紹牌九和麻將的。可上邊說的太不靠譜了,竟是些偏光麻將透視牌九,還有什麼水銀色子。老實說我哪有那個能耐去場子里把整幅牌九都換了啊,不過想想換個色子倒是有可能。二話不說我扭頭就打車去了星哥的店。上樓直接我就拉著星哥問有沒有水銀色子,趕緊拿來給我看看。拿著星哥給我的色子我開始仔細端詳起來,跟普通的色子沒有任何區別,擲的時候只需要把想擲出的那一面朝上放在桌子上或手裡頓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很快我就發現問題了,水銀色子雖然使用方便,可在桌子上彈的時候總顯得不自然,沒幾下就停了,遠不如正常的色子在桌子上彈的次數多。我問星哥有沒有擲出去顯得正常的色子啊,他說有,接著就拿出了一張麻將桌,拿了色子在上邊擲了起來。  還別說,這回的色子彈跳次數和運動軌跡相當自然,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而且色子的點數大小全部由星哥手裡的遙控器控制,使用方便又好隱藏。我特別興奮,連忙說星哥這色子我要了。星哥笑了,說這個色子賣給你可以,但桌子你也得要。  原來桌子裡面有一個線圈,可以製造一個磁場,而色子也必須得在這個磁場內才能要幾打幾。看來在場子里不光得換色子,連桌子也得一塊兒換。我趕緊問就沒有別的製造磁場辦法了嗎,星哥說有,也可以單獨賣線圈。等他把線圈拿來我算是徹底失望了,粗粗的一大圈金屬線,中間還連著一個控制器,別說是在場子裡面偷著用了,帶去了就得叫人給打死。看來我換色子的想法算是徹底行不通了。  後來我只好問星哥難道在牌九場子裡面就沒有出千的可能嗎。他說當然有,他這經常來一些到海南打場子的硬牌師傅,偶爾也在他面前露兩手,給牌九上色、掛花,偷牌、換牌就不多說了,最牛的是他還見過有位師傅能拿普通的色子用正常的手法打點,要幾打幾。還有些師傅在他面前提到過生死門,說只要掌握了生死門的口訣,當庄可以想殺誰殺誰,當閑可以每把必贏。  我趕緊纏著星哥讓他介紹幾個玩硬牌的師傅給我認識認識,拜師或者學兩招都行,哪怕我出點錢呢,最近真輸得有點兒翻不了身了。星哥很納悶,說你一個做老千的還這麼大的賭癮啊。我也迷茫了,明知道天下沒有公平的賭局,可還是奮不顧身的就沖了進去,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為了開牌那一瞬間的心跳?  接著星哥解釋說拜師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他這兒也不是天天都來老千,再說了,你想拜,人家還未必想收你呢。最後臨走的時候星哥千叮嚀萬囑咐我,就我那點本事千萬不要去場子裡面出千,海南農村的民風異常彪悍,一般抓住了沒有後台老千和小偷都會用石頭活活的給砸死的,就算是警察來了都攔不住。他這句話說的我心裡咯噔一下,出千的想法就此打住。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禁不住誘惑又去了賭場,雖說牌是認識了,可還擋不住我大敗而歸,不光輸光了生活費,打小就帶在身上的金鏈子也被我押進了當鋪。  被逼無奈,我又動起了出千的心思,決定先練練擲色子試試。為什麼要練習擲色子呢?因為它沒有「臟」,你總不能因為我坐莊的時候把把都擲出了我想要的點數就說我出千吧。只要這一招練成了,上色掛花的事都好說,玩牌的人那麼多,誰說得清楚是誰做的手腳。  記得我小時候曾經看過一部香港關於賭的連續劇叫《勝者為王》,上面有一段介紹擲色子的話:色子各面的點數不同,所以重量也不同,只要細細體會,就一定可以指出自己想要的點數。  於是我真的開始細細的體會起來,一連體會了好幾天,什麼扔的、滾的、轉的、彈的,各種方法都用遍了,色子還是自顧自的蹦跳,根本不聽我的指揮。我開始越發相信這種事情不靠譜了,看來用普通的色子可以隨意扔出自己想要的點數的師傅也屬於傳說中的人物了。還是再想點其他什麼辦法吧。(當時放棄了練習擲色子這件事於我現在來說不知是對是錯,因為以後的幾年裡我真的見到了有能隨意擲出自己想要點數的師傅。問他們有什麼秘訣,他們的回答就是:不停的練。如果當時我要堅持下來,估計現在我也成傳說中的人物了。)  5  擲色子練不成,我又打起了生死門的主意。可生死門到底指的是什麼啊,望著這玄而又玄的三個字我簡直無從著手。但仔細琢磨起來,牌九的勝負歸根結底主要是由色子決定,難道秘密就在這色子身上?可色子到底有什麼特點呢?我盯著手上的色子仔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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