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新局如圍棋博弈

南海新局如圍棋博弈

薜依雲 2016.6.5.

在國際仲裁法庭即將於本月內，對中國與菲律賓的南中國海島礁主權問題作出裁決之際，越南和菲律賓的新領導層顯然無意激怒中國，而採取了較為緩和的外交辭令；但中美在南海對峙的態勢依然繃緊。隨著6月3日至5日，第15屆主題為「應對亞洲複雜的安全挑戰」【香格里拉會議】在新加坡的召開，雙方何只隔山喊話，更是針鋒相對。

（一）自我孤立的長城？

美國國防部長卡特在【香格里拉會議】首場全體大會上作主旨演講時指出，中國近年來在南中國海的大規模擴建行動等系類動作，給區域國家帶來焦慮和擔憂，導致區域不穩定。他接著說：「不幸的是，如果（中國的）這些動作繼續下去，中國將築起一道自我孤立的長城」 （他在5月27日在美國海軍學院發表演說時，也語帶雙關首次提指中國不斷對鄰國做出的挑釁行為，可能為自己築起一道「自我孤立的長城」）。在這次約30分鐘的演講中，卡特共37次提及「有原則」（principled），顯示美國對原則和國際法規的高度重視，他認為，不久後出爐的（黃岩島）仲裁結果，將為中國和區域國家重新致力於構建一個有原則的未來（principled future）、重新進行外交並為南中國海緊張局勢降溫，提供了機會。他也希望區域國家能夠遵循共同的原則，包括自由航行和通過符合國際法的方式管控分歧，並呼籲各國確保這個目標能夠實現。他也透露，今年稍遲時候應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之邀訪問北京時，他將與中國領導人探討如何深化合作。而當前的實際情況是：中國與東盟（ASEAN亞細安）四個成員國菲律賓、越南、汶萊和馬來西亞長期存在南中國海主權糾紛，其中菲律賓已就它與中國的主權爭端啟動國際仲裁程序，但中國已表明不接受仲裁。

中國解放軍軍事科學研究院的研究員周波日前發表文章說：「美國在香格里拉對話會上大聲刺耳的言論是沒有幫助的，這隻能讓人們相信兩國陷入了修昔底德陷阱，而這正是兩國希望避免的」。他認為，相信中美必然攤牌肯定是錯誤的，讓人們相信事情正在攤牌方向進行，也是危險的」。所謂「修昔底德陷阱」 (Thucydides"s trap)，它是指一個新崛起的大國必然要挑戰現存大國，而現存大國也必然會回應這種威脅，這樣以來戰爭就變得不可避免。此說法源自古希臘著名歷史學家修昔底德，他認為，當一個崛起的大國與既有的統治霸主競爭時，雙方面臨的危險多數以戰爭告終。

其實早在2014年1月21日（即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前夕），美國《赫芬頓郵報》啟動新的新聞評論網站《世界郵報》（World Post）創刊號，曾對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進行專訪，主要是針對中國迅速崛起後，必將與美國、日本等舊霸權國家發生衝突的擔憂，當時習近平就說：「我們都應該努力避免陷入「修昔底德陷阱「，強國只能追求霸權的主張不適用於中國，中國沒有實施這種行動的基因「，並認為外國對於中國的崛起，會影響和威脅到其本國的利益，而試圖通過這種輿論減緩中國的發展速度或在國際舞台中孤立中國，這種自陷「修昔底德陷阱」的心態，是絕對荒謬的。

（二）南中國海宣布劃設防空識別區的可能性

6月2日的香港《南華早報》引述消息人士指出：「如美軍不斷採取挑釁行動來挑戰中國在該區域的主權，這會賦予北京一個絕佳機會，在南中國海宣布劃設防空識別區」。最新一期的加拿大《漢和防務評論》月刊也引述「權威消息」報道說，中國已決定了南中國海防空識別區所涵蓋的範圍，並可能在明年正式作出宣布。據其報道，中國將以西沙群島中的永興島、七座人工島和海南島200海里排他經濟水域界限為標準，作為劃分南中國海防空識別區的基本原則。這個永興島就是2012年7月成立的海南省三沙市的駐地，該市的行政範圍涵蓋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島，藉此抗衡越南和菲律賓對南中國海島礁的主權訴求。報道也說，解放軍的戰略支援部隊、空軍、火箭軍、海軍等軍種將相繼入駐永興島和人造島。而原屬總參謀部轄下技術偵察部的各種監聽站，則歸於戰略支援部隊，該部隊於去年最後一天成立，習近平把它稱為「新型作戰力量」，其職能是為全軍提供準確高效可靠的信息支撐和戰略支援保障。此外，有八個解放軍紅旗9遠程防空導彈的發射器也將進駐永興島東北角；環島四周300至350公里的空域處於紅旗9的探測與照射雷達範圍，完全涵蓋中國計劃的防空識別區。這種劃分也意味著中國的防空識別區，將與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國的200海里經濟專屬區重疊。

據軍事分析家估計，中國在整個南中國海建立的雷達網將會在2017年之前完成，之後則是運轉測試、聯網，而中國有可能在這期間會正式宣布防空識別區的範圍，其時間點更大程度上取決於「政治決定」。

據悉，中國已在2013年11月，宣布劃設第一個防空識別區，其範圍覆蓋了中日有主權爭議的釣魚島（日本稱尖閣諸島）。按照規則，位於東海防空識別區飛行的航空器，應當服從中國國防部或其授權單位的指令。對不配合識別或者拒不服從指令的航空器，中國武裝力量將採取防禦性緊急處置措施，形成了有效的震叱效果和依據，從而扭轉被動為主動。

（三）美軍P-8「海神」（Poseidon）偵察機常駐東南亞，

東盟國家（亞細安）選邊站，開始顯現分歧

新加坡國防部長黃永宏醫生昨早會見美國防長卡特，並共乘美軍P-8「海神」（Poseidon）偵察機飛過馬六甲海峽。他說，新美兩國過去25年簽署了多項防務合作協議，凸顯新加坡國的堅定信念，即美軍留駐本區域將有助維護區域穩定。

據報道，每年有超過100艘美國軍艦和800架美國軍機經由新加坡中轉。對此，卡特說：「這只是一個開始，兩國在多方面都有合作。」卡特列舉了防恐、網路安全和救災行動等多項合作範圍。美國一架P-8A偵察機在去年5月份，到南中國海上空偵察中國的島礁擴建活動，引起中方強烈不滿，被指加劇區域緊張局勢。但部分美國媒體認為，P-8偵察機在新加坡的部署，將有助美國維護南中國海的航行自由。媒體報道也引述黃永宏說，美軍是強大的國際勢力，過去70年為區域帶來穩定條件，但中國的崛起改變了現狀。「但我們都同意這不是零和遊戲，其中不存在遏制的問題，關鍵是如何建立一個能同時容納守成大國和崛起大國的區域安全框架。

英國智庫國際戰略研究所（IISS）出版的《2016年亞太區域安全評估》，並在該書所收錄的「南中國海軍事化」一章中指出：「東盟（亞細安）短期內預計還會是個暫時性的共同體，但隨著個別成員國接受中國在南中國海擴大所扮演的角色，或者加入美國及其盟國的行列，以相應做出反對，亞細安的團結將受嚴重挑戰。」 媒體也報道，中國外長王毅於4月21日至23日訪問汶萊、柬埔寨和寮國後，宣布爭取到這三國對中國處理和應對南中國海課題的立場的理解和認可。政治觀察家因此認為，一旦東盟（亞細安）分裂，將無法就國際仲裁的結果達成共識並發表聯合聲明，或者無法推動各方早日達成《南中國海行為準則》，後果堪憂。

其實在去年11月，美國與中國就如何解決南中國海主權爭端存在分歧，導致在吉隆坡舉行的亞細安國防部長擴大會議結束後，無法發表聯合聲明。國際戰略研究所亞洲區執行長赫克斯利（Tim Huxley），在配合《2016年亞太區域安全評估》新書推介所舉行的記者會上回答問題時也說，南中國海爭端甚至有可能醞釀成本區域的一場戰爭，各國不可對此掉以輕心。

（四）中國外交軍事上兩手抓

6月4日媒體引述中國國防部網站海軍新聞發言人梁陽的報道說，儘管中美在南中國海的矛盾持續升溫，中國海軍證實，將派遣五艘艦艇參加由美國主導的環太平洋聯合軍演。據悉，這是中國海軍第二次參與上述軍演。海軍將派遣導彈驅逐艦「西安艦」、導彈護衛艦「衡水艦」、綜合補給艦「高郵湖艦」、和平方舟醫院船、綜合援潛救生船長島船，以及三架艦載直升機、一個特戰分隊、一個潛水分隊參與。根據演習計劃安排，中國海軍參演艦艇將在六月中旬，與西太平洋相關海域與美國海軍艦艇會合，組成編隊向夏威夷珍珠港航渡。期間，將組織編隊的隊形變化、通信操演、吊放小艇、佔領陣位、海上補給、應急情況處置及主炮對海射擊等科目訓練。

在國際仲裁法庭即將對南中國海島礁有關問題作出裁決之際，中國上月頻頻派出大規模海空力量前往南沙島礁巡航和演練，甚至遠赴西太平洋進行軍演。顯示了中國在國際政治舞台斡旋中，外交軍事兩手抓的鮮明姿態。

新加坡已故建國總理李光耀，於2014年在美國《福布斯》（4月份期刊）撰題「擺脫束縛的中國：重新定義海洋規則」的評論中，就曾精闢斷言說：「中國視南中國海為其關鍵利益之一，崛起中的中國，正憑歷史權利佔有這些水域的主張，宣示其地位」，他又說「如果歷史行跡能決定水域及海域的管轄權，那麼中國可以說600年前他們就曾在這些海域暢行無阻。」

在文章中，李光耀指出崛起中的中國，正在維護其海洋邊界主張，他認為強盛的中國不會接受根據它還是弱國時所制定的國際法規，來決定其對南中國海的主權索取。「若以為強大的中國，會接受應按照常規定義來決定周邊海域的哪些部分屬於其管轄，這樣的想法是幼稚的」。因此李光耀認為，有必要建立一套機制來照顧各方針對這片海域的不同利益，這是因為除了要避免擦槍走火的事件之外，維護航行及飛行自由也很重要，全球三分之一的貿易，都得通過南中國海的海上運輸要道。

而事實上，在指責中國的同時，不要忘記，東盟和中國於2002年簽署的《南中國海各方行為宣言》，卻是「一項不具約束力、沒有爭端解決機制來解釋其模稜兩可規定的政治聲明而已」。東盟多個成員國都或多或少違反了該《宣言》的規定，在南海有爭議地區，進行軍事演習、石油勘探、鑽井、捕魚和科研，以及先在有爭議的島礁和島嶼上進行修建活動等違規行為。

（五）香格里拉對話會的機制

這幾天在新加坡舉行的「香格里拉對話會」已經是第15屆，這個對話會因其每年在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召開而得名，被國內媒體親切地冠以「香會」，但其正式名稱其實是亞洲安全峰會（Asian Security Summit），旨在為亞太地區提供一個多邊安全合作對話機制，其參加者為各國的最高級別的國防事務官員、軍官、政客、等防務政策學者等。近年來的因為中美交鋒南海問題，一直引發全世界媒體的緊密關注

香會於2002年首辦，在某種程度上，是因為美國9.11事件引發對亞太安全機制的關注。中國在前幾年一直對香會保持低調的關注和謹慎參與，僅派低級別軍官入會觀察和偶爾加入討論。2007年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章沁生率團與會，如此高級別的中國代表團的出現，使得當年會議成為香會歷史上一個里程碑。2011年國務委員兼國防部長梁光烈所率之代表團為中國歷屆級別最高者，但此後幾次，基本保持在總參副總長級別。

政治觀察和戰略學者也呼籲，中國不要把這對話會視為去遭受「圍堵」和「責罵」的場合，而應該把它當做自己可以去大聲宣講自己的政策，解釋本國立場，以及可以去廣交朋友的場合，派出最善於溝通的團隊去參會，最大程度地影響他國的決策和執行人員，這樣做有益無損。這是處在中美角力夾縫中東盟國家（亞細安），最願意看到，也是最期待的。

（六）中國處理印尼納土納群島（Kepulauan Natuna）糾紛的思路

這裡再說一個當前發生在南海風起雲湧滔天巨浪里的花邊小新聞。

話說就在不久前的3月19日，中國漁船在印尼的納土納群島的專屬經濟區（EEZ）捕魚，被印尼巡邏艇逮個正著。當印尼巡邏艇準備拖走中國漁船時，中國海警船突然前來干預，中國漁船乘機逃脫，但是八名中國漁民已遭扣押。印度尼西亞漁業部長蘇西事後將該事件公諸於世，並揚言要傳召中國駐印度尼西亞大使問話；印度尼西亞外交部長雷特諾隨後也向中國提出抗議。

事後，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重申印尼擁有納土納群島的主權，但是沒有提到它的專屬經濟區與九段線。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說中國漁船是在「中國傳統漁場」捕魚，沒有侵入印尼領海。換言之，從中國外交部的角度而言，印尼擁有納土納群島的主權，但不包括專屬經濟區。另一方面，印尼當局從來就不承認中國提出的九段線，從他們的觀點來看，中印兩國都是《聯合國海洋公約》的簽署國，中國理所當然地會承認專屬經濟區的概念，即納土納群島擁有200海里的專屬經濟區。

正當納土納事件看似暫告一段落時，印尼巡邏船又在5月27日發現中國漁船又在納土納海域捕魚。這一次，印度尼西亞巡邏船逮捕了八名中國漁民，並將漁船拖走，由於印度尼西亞驅逐艦在場，中國海警船不敢搶救。

這納土納事件將如何解決？中印之間是否會公然為納土納專屬經濟區兵戎相見？還是會像往日一樣，私底下解決這棘手的南中國海的問題？（領土與捕魚權的分歧），這對今後的中印關係，將會有深遠的影響。

顯然雅加達當前面對經濟衰退，為了保持社會的穩定，急需中國的投資與經濟援助與基礎建設，並藉以實現印度尼西亞的「海洋強國夢」，而不願與北京對峙；另一方面，北京也希望與印尼保持「戰略夥伴」的關係，以便能夠實現「一帶一路」的戰略。此外，北京不願雅加達加入東盟（亞細安）聲索國的行列，更不願將印尼推向美國的陣營，重蹈覆轍如越南和菲律賓的先例，形成美國的圍堵中國的新V.I.P.陣線（V即越南，I為印尼，P為菲律賓）。

大家不要忘記，雖然過去五年來，印尼一直推行傳統的「不結盟」和「共識」外交政策，秉承不與中國發生衝突作為外交要務，同時努力在擁有10個成員國的東盟中尋求共識。不過，越南和菲律賓在南海問題與中國發生的對峙越演越烈，也側面刺激了重整印尼武裝部隊的雄心。據《雅加達郵報》稱，印尼制定了2015年戰略計劃，就包括購買戰機來取代服役期長達34年的F-5噴氣機，屆時包括T-501金鷹、蘇霍伊、超級巨嘴鳥和F-16在內的新型噴氣式飛機，這將有助於開展監測活動，到了2019年，印尼的國防支出一年可能增至200億美元。顯然而易見，印尼不會願意放棄東盟領袖的角色，也將採取非常強硬的立場來捍衛其在納土納群島地區的領土主權。

(七）南海新局如圍棋博弈

二戰後的新秩序建立，戰勝盟國把南海諸島的主權還給中國，而形成今天」九段線「由來的歷史依據，這樣的開局顯然對中國是公平及有利的，正如圍棋布局口訣所說的：「先佔角，後走邊，中間是個草包肚」，但後來在歷史進程中，中國卻錯失良機，沒有形成「三線地，四路勢，高低配合封好口。搶實地，張外勢，兩翼張開連成片」的局面，而處於被動的下風，吸取了不少」失子「教訓。

如今南海格局的搏殺已進入「中場階段「，從當前的棋路來看，中國顯然一心一意按戰略走到底，如圍棋口訣：「入中盤，實力顯，打入侵消攻殺難。邊拆二，二路點，攻擊搜根是要點。邊拆三，打中間，騰挪可以上下靠。邊大飛，逼後點，渡過安定又收官。邊超飛，打三線，四路三托真無趣。攻宜飛，鎮住頭，形勢要點天王山。模樣小，可淺消，尖沖飛吊退自如。模樣大，需打入，里可生根外可逃。碰靠托，可騰挪，三路二路耍手段。台象鎮，不怕刺，點刺生根相思斷」，這口訣形象地形容了當前中國外交軍事步步相扣，充滿自信的棋步，也展示了理直氣壯之架勢。

在當前，筆者也注意到熱血沸騰的中國網民，也開始熱議：【曝光14億中國人徹底遺忘的一片領土：納土納群島】，引述台灣柏楊的歷史考據《中國人史綱》，提到廣東省潮州人張傑緒，曾在安波那島（納土納群島Kepulauan Natuna）建立沒有特定名號的王國，自任國王，十九世紀時張傑緒逝世，內部發生紛爭，王國瓦解。文章也揭秘多個滿清政府漠視存在的其他幾個海外華人建國的小插曲。

在現今緊繃的南海局勢下，高漲的民粹主義，呼籲恢復領土主權。而這個納土納群島，它位於馬來半島和加里曼丹島之間，實際上，自宋代以來，越南中部的交趾洋以及婆羅洲西北的納土納群島，已被作為中國與外國的海域分界，凡從外國來的船隻，過了納土納群島或交趾洋，即進入中國之境。

而事實上，我們也都知道，由於地緣上毗鄰的關係，東南亞一直成為中國移民的遷徙地和避難所，加上英國、荷蘭殖民統治下的南洋，正處於加速開發過程中，對勞動力的需求量非常大；南洋諸國為吸引華工，先後推出一系列優惠政策，這樣的政策對於中國國內流離失所、喪失土地的無業流民來說，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如今，中國人的腳步已經遍及全世界，而其中最大的一個群體，就是東南亞華人；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就是幾百年來那些在南洋披荊斬棘的開拓者的後代。

這些新生的歷史地理遺留的南海島礁主權，專屬經濟區、捕魚權等紛爭，隨著近幾十年來，國際新格局的變化，個別國家國內政治，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敏感性，使到原來的海外孤兒之東南亞華人社群，多年來連續陷入排華重創的隱憂中（比如1967年緬甸排華大暴動；1969年馬來西亞513種族暴亂；1975年越南統一全國後有計劃有組織地排斥華僑華人；印尼的1965年「九三零」政變事件及1998年的黑色五月暴動；還有2003年的菲律賓大規模反華遊行）等等,當前的南海局面，除了主權之爭，也將再次發酵衍生泛濫性的政治生態影響，那將是多方面而且深遠的。故而，沒有排華風波的中國與東南亞關係，才是泱泱大國的政治關係定位，當然這或許已超越外交軍事的考量之外。

寫於2016年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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