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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封信伴我戰鬥

1938年,我被征入空軍。

德國進攻的前幾個星期,我接到一封電報說:「母病重!速返!」

臨別前的秘密

第二天,很早我就到達了耐斯市,找到了聖·安東尼門診所。母親的頭深深地陷在枕頭裡,消瘦深陷的臉頰上帶著一絲痛苦、憂慮的表情。床頭柜上架著一個1932年我贏得耐斯市乒乓球冠軍時得的銀質獎章。

「你身邊需要一個女人。」她說。

「所有的男人都需要。」

她說,「但是,對你來說,沒有女人照料,你會比別人生活得更糟糕。唉,這都是我的過錯。」

「我們一起玩牌的時候,她不時地目光專註地盯著我,臉上還帶著一絲狡黠的樣子。我知道她又要編造點新花樣了。但是,我不去猜想她心裡想著什麼。我確信一個小花樣正在她腦子裡醞釀。

我的假期要結束了。我真不知道如何描繪我們分別時的情景。我們倆都沒講話,我裝出了一副笑臉,不再哭泣。

「好啦,再見吧。」我微笑著親吻了母親。只有她才清楚,我做了多大努力才做出了這個微笑。因為,和我一樣,她也在微笑。

「不要為我擔心,我已經是一匹老戰馬了,一直支撐著活到今天,還能再繼續一段時間。摘下你的帽子。」

我摘下了帽子,她用手指在我前額上畫了一個十字,」說:「我給了你我對你的祝福。」

我走向門口,又轉過身來。我們互相望了許久,都在微笑,都沒說話。我覺得很平靜。她的勇氣傳給了我,並且從那時起一直留在我身上。

勇氣輸入我的血液

巴黎失陷後,我被派到英國皇家空軍。剛到英國就接到了母親的信。這些信是由在瑞士的一個朋友秘密地轉到倫敦,送到我手中的,封皮寫著:「由戴高樂將軍轉交」。

直到勝利前夕,這些無日期的情好像無休無止一直忠實地跟隨著我轉戰各國,源源不斷地送到我手裡。三年多來,母親說話的氣息通過信紙傳到我身上,我被一種比我自身強得多的意志控制著,支撐著。這是一根空間生命線,她用一顆比我自己更勇敢的心靈把她的勇氣輸入我的血液。

「我可愛的兒子,」母親這樣寫道,「我們懷著無比愛慕和感激的心情,在報紙上讀到了你的英雄事迹。在科隆、漢堡、不來梅的上空,你展開的雙翅將使敵人喪魂落魄。」

我一下子就猜到她心裡在想著什麼——每當英國皇家空軍襲擊一個目標的時候,我一定在參戰。她能從每一次的炮火轟鳴中聽出我的聲音。每次交戰我都被派去,因為我的出現會使敵人心驚膽戰,不戰自潰。每次英國戰鬥機打下一架德國飛機,她都很自然地把這份功勞歸於我。布筏市場周圍的小巷中傳頌著我的功績。畢竟她了解我,知道我得過1932年耐斯市乒乓球冠軍。

她的信越來越簡短了,儘是用鉛筆匆忙寫出的。有時,一次來四五封。她說她身體很好,還在定時打胰島素。「我的光榮的兒子,我為你感到自豪??法蘭西萬歲!」信中從未露出絲毫憂慮不安的痕迹,但是最近的幾封信流露出一種新的悲傷的調子:「親愛的孩子,我請求你不要過多地挂念我,不要為我而變得膽怯。要勇敢。記住,你不再需要我了,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堂堂的男於漢了,你能夠獨立生活了。早點結婚。不要過多地懷念我。我身體很好,老羅沙諾夫醫生對我很滿意。他讓我向你問好。要堅強。我請求你,勇敢點。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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