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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中醫觀與祛病延年

主題:大中醫觀與祛病延年

題:傳統中醫流派的形成原因及我們今天最宜效法的名醫

關鍵詞:五運六氣,六氣大司天,名醫的行醫年代,養生

病的常用藥

有些不懂中醫不了解中醫的人認為中醫是迷信,是偽科學;絕大部分學中醫的人面對中醫學派爭鳴中醫名家相互批駁指責的論述(如河間認為「六氣皆從火化」應多用生石膏黃芩黃連等寒涼葯;祝味菊強調要首重陽氣,認為「陽衰一分則病進一分」,應多用附子肉桂乾薑等熱葯助陽;丹溪認為「陽常有餘,陰常不足」主張多滋陰葯填補陰分之不足---滋陰葯有防礙脾之健運,不利於消化吸收的副作用;黃元御認為要多用熱燥葯溫燥葯去燥濕健脾來助長人體的消化吸收功能。),感到無所適從,不知該聽誰的才好。有不少的人看中醫回來,也常大發感慨:「我這個病,這位醫師這樣說,那位醫師又那樣說,不知道誰說的是對的。」筆者生於中醫世家,親眼看到過,親身體驗過中醫的正確性,科學性,神奇性。也在剛開始學中醫的那幾年,對「中醫名家們各說各有理,並相互批駁指責,闡述的觀點勢如冰炭,針鋒相對」的現象產生過困惑。很想窮其究竟,期盼讀盡天下醫書,將歷代醫家心法去粗存精並統一起來。今天,我自個認為:已向著當年的這個願望邁出了一二步,欣喜之中,忍不住早日將之公諸於眾。並大膽地預測:醫學院里得此,可讓中醫學子早日成才;醫師得此,可匡正用藥思路大方向;患者得此,能更好地認識自己的身體情況;健康者得此,更利於養生延年。-----引言。

1《內經》與《傷寒論》我家世代行醫,父親的葯柜上書有「道法靈素,理合君臣」的字樣。這個「靈」「素」就是指《靈樞》《素問》,也就是《黃帝內經》。我們所見到的《內經》是唐代醫學家王冰王太僕編訂的。唐代出了個大醫家孫思邈孫真人,孫真人以141(一說是102歲)的高壽名垂後世,以《千金方》等著作享譽中外,這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了編輯整理注釋《內經》的王冰的光輝成就。可以這樣將王太僕和孫真人做一下分別:孫真人偏向於走平民化的路線,講醫藥方法較多;王太僕走的是學術理論路線,整理醫術理論,探求醫理根源較多。

人們大眾崇敬孫思邈孫真人,真正的中醫研究者很感謝王冰王太僕。這是因為:《內經》是中醫學最寶貴的著作,也是中醫史上最古老寶典,裡面彙集了春秋戰國時期及其以前的主要中醫理論。書成之後,歷經各朝變遷,到唐代時,散失不全幾不成書了,王太僕動用國家機器又遇明師,終將《內經》整理成篇加以注釋。《內經》的醫學成就太令人驚奇了,於是有人認為這是神的作品,或是上一代文明留下來的醫學成就,也有的人認為是當時的賢達通過內修內視修心悟道得到的醫學真諦。這些想法與推測似是有違我們常人的理解,但絲毫也無損於《內經》的神奇與偉大,而是更能反襯出《內經》的神聖寶貴。《內經》一語,往往蘊意無窮,《內經》所講的經絡,所講的五運六氣似是超越了當代科學文明。概括地說,《內經》以陰五行學說為理論工具(這是不了解《內經》,不了解中醫的人認為中醫不科學不可信的原因之一),闡述了人體臟腑,經絡,病因,病機,症,診法,治療原則,針灸,五運六氣(實是講時空作用於人)等內容。

「五行學說」和「五運六氣理論」,我們可以這樣去理解:古人認識世界,把宇內萬事萬物分成金木水火土五大類別(稱為「五行」),五大類物質的運動變化形成了我們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這個「五運」可視作古聖在分析地球的自轉和地球內部運動規律,「六氣」可視作古聖解釋地球在太陽系的位置(與太陽等天體的相對位置,角度,光譜照射等)。「五運六氣」就是古人講的天體運動,講的是時間和空間;講時空對人對萬物的影響。因為這個空間位置存在時間上的周期性規律(即「天體運行周期性規律」),所以「五運六氣理論」能對很多自然現象進行預測,也就不那麼令人覺得神秘而奇怪了。

《內經》之後,有扁鵲著的《難經》。人們贊某醫師醫術,常常用「華佗再世,扁鵲重生」這句話。這裡說的扁鵲,就是《難經》的作者(扁鵲是一個醫師的名字,又是神醫的代號)。《扁鵲見蔡桓公》是中學文言文中的名篇,望病人一會兒,就知道了病人的病情及其後期的發展,足見其醫術之神。清代醫家黃元御引述「扁鵲飲上池之水」,有透視之異能---一望便知病情及其預後,恰好說明了中醫「望聞問切」理法的精妙,證實了中醫的「由表及裡,臟腑對應五官,五色對應五臟,陰陽五行」理論的正確。

扁鵲見蔡桓公的史實,被現在的人們當作神話傳說看待。實際上,也不是很難達到那種境界。我說一個事實:我祖父攻的是中醫外科,和他同時代的有位「松林先生」,是主攻中醫內科的。松林先生是我父親的老師,這位老先生有個鄰居。一天,這鄰居的一位親戚來做客,一到這鄰居的家裡便卧到床上,鄰居問他親戚,是不是生病了,若是生病了,隔壁就有良醫。拽著親戚來到松林先生面前,松林先生頭也不抬,就說:「你這病是嚇出來的,把心結散開就沒事了,不用吃藥的。」原來這位親戚走私鴉片,被國軍通緝。他來投奔老先生的鄰居,路過先生的窗前,先生抬頭一望,就了解到了病情。從這個故事上,我們可以了解到中醫里講的「一望便知」也不是很難做到,就這故事中的情況,很多有閱歷的人,都可以做得到。

《內經》旨意精微博大,學醫之人每每望洋興嘆,扁鵲著《難經》,取問難求解之意,助學者知其醫理之所以然,用心仁慈而美善。可惜的是,今人讀《難經》,仍每每興起茫茫然不辨方向之苦。(扁鵲擔心後人學《內經》時理解不到位而著《難經》,他哪裡會想到後來的學醫者,連《難經》也不易讀懂。)悲乎哉,醫道之難也。東漢末,醫聖張仲景出,醫聖與外科祖師華佗大致同時代,華佗因起死回生的外科醫術在民間影響最大,醫聖則以六經辨治,有法有方垂訓萬世。醫聖以天縱之才著《傷寒雜病論》,(書原名《卒病論》)原意為治外感諸病立法示範,至於內傷雜病的治法,則在醫聖的另一著作《金匱要略》中。仲聖著作,不借用《內經》一語,而水火相勝之義,陰陽進退之理,天地與人的諸多聯繫無不言及。且其旨意,無不與《內經》吻合。可以這樣說:《傷寒論》是《內經》在臨床治病上的最標準示範的總結。你若是個頂尖聰明的人,學了《內經》後,就懂得了中醫理法,學了《傷寒論》,就有了將中醫理法運用到病人身上去的的榜樣,若再學好藥物學《神農本草經》,你就可以仿照這個「榜樣」去辨治所有人的所有病。我們大多數人都沒有這麼高的悟性,不能真正做到提頭知尾,舉一反三。博大精深的中醫也不是這麼容易就學到手的。所以我們必需要下大力氣,用苦功夫,精求諸多名家大醫的著作,看看他們的理解,體味他們的言下之意。社會上有那麼多的人不認可中醫,是因為他們碰到了太多的三腳貓中醫,有的可能連三腳貓中醫都算不上,是騙子。是這樣一些人敗壞了中醫的名聲,讓「中醫是偽科學」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中醫沒有學好,只知有一,不知有二,最容易出現「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情況---聖賢書中明明寫著如此如此,到你手來就是無效。加上中醫強調無形之氣化,陰陽五行學說又與玄學文化同根同宗,也難怪人家說是「偽科學」了。

2「五運六氣」與大司天周期性

仲聖以後,註解《傷寒論》的醫學家以千計,有影響的也有數百。對後世影響較大的,值得中醫研習者注意的也難以一一敘述。加上一些風格自成一家,與傷寒理法似相距較遠的救世大醫,可謂群星璀璨。而要縱論這些醫家的醫學心法,離不開六氣司天之大周期。

但有人只要一見「運氣」「五運六氣」這樣一些可做預測的學問,就視為迷信,歸為偽科學,將老祖宗流傳下來的瑰寶丟棄了。(必須要承認:茫茫宇宙中,我們的現代文明現代科學還沒觸及的或者說還沒研究透徹的領域應是很多的。

《內經》言「夫五運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可不通乎」.張子和(約1156~1228年),金元四大中醫名家之一。後人所稱「攻邪派」的創始人,是高度重視運氣學的,曾云:「不誦十二經絡,開口動手便錯;不通五運六氣,檢盡方書何濟?」清代醫家雷豐,著有《時病論》,書中引用「不知年之所加,氣之盛衰,不可以為工也」的《內經》明訓;並醇醇勸告「慎毋惑于飛疇運氣不足憑之說耳」。清末民初臨床大師張錫純在他晚年的一篇醫案中談體會時寫道:「愚未習醫時,見醫者治傷寒溫病,多有用承氣湯下之則愈,如此者約二十年,及愚習醫學時,其如此治法者恆多僨事。。。後至愚年過四旬,覺天地之氣化又變。。。張錫純著《衷中參西錄》,書極平達中正不比別的醫書澀晦難懂,而書中驗案鑿鑿,往往一劑病起,甚則覆杯取效。說服力極大。實際上,張氏所悟「天地之氣化數十年一變」,原屬太正常不過的事情(只不過人的壽命有限,不能縱觀,不能跳出來看,若某人活了幾百歲,他就能對這個大四季周期瞭然於胸)。地球上四季的更替,人易於見而理解,而對於幾十年一變的「大一點的四季輪迴」就不容易接受和理解了。晨為春,日中如夏,暮秋夜冬,此一天中的四季」,地球上有我們平時說的春夏秋冬四季,太陽系中有」中四季「,銀河系中自有其的大四季。周期性有大小,如此而已。

儘管如此,且內經有明訓:「三十年七百二十氣(一年有二十四個節氣)為一小紀;一千四百四十氣為六十年,又是一周。擴而大之,以六十年為一大氣(時間單位變了,變大了),三百六十年為一大運。五運六氣迭乘運轉,滿三千六百年為一大周。以五運言,六十年為一中運,三百年為一大運,圓滿十二運為一周,亦以三千六百年為一大周,以五運六氣推衍,其數相同。」見之而理解深刻的醫家也不是很多。清代醫家葉霖是一個,他在評註《增補溫病條辨》中明確指出了這個至理。明代薛方山先生作甲子會紀為後人示明燈;清醫家陸九芝的外曾祖父王朴庄對此也有會悟於心,心法被陸九芝收入《世補齋醫書》。我常聽我院子里的老一輩講,上世紀六十年代,冬多嚴寒,很多人家將屋裡的橫樑(土木結構的屋有橫樑,在房的中上部位都當柴燒了,這也完全吻合大司天周期性的氣候變化。(1924--1984年,屬第七十八甲子,寒水濕土主事,寒水之氣主前三十年,濕土之氣主後三十年)寒濕大四季里的冬天,寒冷自然勝過一般的冬天。總之一句話,你不必懷疑五運六氣學說的正確性。你不學中醫,不相信這至理,也倒罷了。若學中醫而又不信運氣學,將是你最大的損失,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薛方山先生講:

黃帝八年起為第一甲子,第一甲子前三十年厥陰風木主令,後三十年少陽相火主令;(可以這樣簡單地理解:此時間段地球上「風火」之氣偏旺)

第二甲子少陰君火主前三十年,陽明燥金主後三十年;(此時間段地球上「火燥」之氣當權)

第三甲子太陰濕土主前三十年,太陽寒水主後三十年;(濕寒氣重)

第四甲子少陽相火主前三十年,厥陰風木主後三十年;(火風氣旺)

第五甲子陽明燥金主前三十年,少陰君火主後三十年;(燥火氣旺)

第六甲子太陽寒水主前三十年,太陰濕土主後三十年。(寒濕氣烈)

一個周期盡了,再一個周期又開始循環:

第七甲子,帝堯二十一年起,風火當權;

第八甲子,帝堯八十一年起,火金當權;

第九甲子,帝舜三十九年起,濕寒當權;

由此類推,風木、相火、君火、燥金、濕土、寒水;相火、風木、燥金、君火、寒水、濕土,迭相推算。至宋高宗

紹興十四年(公元1144年)起,為第六十五甲子,上元值燥金、君火用事。然後是:1204年至1264年為第六十六甲子,寒濕主令;1264年至1324年為第六十七甲子,風火主令。依次類推。

甲子紀年,一個甲子60年,6個甲子共是360年,風火熱燥濕寒(火風燥熱寒濕)六氣如此循環,(實際上,也可以看作是180年六氣周流了一遍,算是一個周期,360年裡面有兩個周期)到仲聖時,仲聖前半生生活在第四十八甲子太陽寒水太陰濕土主氣之時,後半生生活在第四十九甲子厥陰風木少陽相火主氣之時。據此以觀仲聖醫法,更易得其要領(實本文全文皆可作學中醫的提綱契領法)。到我們今天是第七十九甲子(1984--2044年)厥陰風木少陽相火主令。意思就是說,我們當前處於太陽系內風火之氣相對旺盛的年代。

3名醫心法與大司天周期的關係

張仲景生於東漢後期,而公元124年到184年為大司天的太陽寒水太陰濕土主事。仲聖感嘆「余宗族素多,向餘二百。建安紀年以來,猶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而稍後即是厥陰風木少陽相火主事。故張錫純謂「仲聖《傷寒論》中小青龍無加生石膏法,而《金匱要略》中小青龍有加石膏法。」《金匱要略》成書在《傷寒論》後,時移境遷,民病亦變,治法亦變。(二大醫學奇才,所見如此如此。每想及,靈魂深處為之一驚。)《劉涓子鬼遺方》一部中醫外科專著,雖專為癰疽瘡毒類外科病立法,實亦可見其醫旨之大概,書中多用三黃四物(黃柏,黃芩,大黃和當歸,白芍,干生地,川芎)降火滋陰之旨不言而喻。劉涓子是軍醫,義熙六年(410年),劉涓子從宋武帝北征南燕慕容超,以葯治療受傷的軍士。而364年至424年為第五十二甲子,少陽相火主前三十年,厥陰風木主後三十年;424年至484年為第五十三甲子,陽明燥金主前三十年,少陰君火主後三十年。此時段皆屬火燥主事,宇內(至少是太陽系內)皆是火燥二氣盛行,藥用滋陰降火,真可謂恰到好處。有言「劉涓子從宋武帝北征,將士中有受傷者,為他們塗藥,隨手痊癒。他用方治病,千無一失。」因劉軍醫治病仍是辨證思維,常用藥是三黃四物,乾薑附子人蔘也因人加---大方向既已正確,具體又有調劑,千無一失,應不是欺人之談。而清代大醫黃元御有傳奇人生,著《四聖心源》影響後世,特別是對近幾年的網上各中醫論壇影響甚大,批丹溪河間言辭極為激烈,若見劉氏此書,必也一併駁斥得稀爛。噫,抑或天妒英才,故意使這中醫真旨若隱若現。金元代以來,醫學學術出現門派現象,人們將之大致分為四大學派。各學派學說的主要論點勢若冰炭,互不相容;醫著中常出現互相攻擊的現象。實際上四個學派的學說正好如同四季用藥的特點,是不同時代背景下的應乎天時的產物。四大學派代表人物的醫學心法例析如下:河間又名劉完素1110---1200年)。逝世前56年時間裡,屬於前面所說的大四季的燥金君火主令(相當於地球上的小四季夏秋之間)。他活動在這樣一個火多燥多的季節里,遇上的病人常有火燥的身體素因,因此河間以火立論,治病常多用寒涼葯。子和又名張從正1151---1231年)。長於攻邪,尤其是「下」法。又名李杲1180---1251年)。東垣老人著書立言重在脾胃,尤其是脾陽,因其時為濕土當值(相當於梅雨季節)。補中益氣湯(有醫學家評李氏「一生學問,盡在此方中」),健脾胃行濕氣,確實收到卓爾不群的功效。丹溪又名朱震亨1281---1358年)。又晚數十年,主要行道於第六十八甲子,君火燥金主令。「陽常有餘,陰常不足」這一順乎天時的見解,後世之人每每不理解,多有非議,令人嘆息(火燥的季節,人體陰液<</span>水分類>容易不足)。與河間所處大環境類似,但立足點不同:一個以寒涼降火熱,一個以水敵火配火。

以上醫學家的主要學說與天時相應,若仍感不足以讓人確信,還可以再例舉多位來證。錢仲陽生於北宋末年,行道於第六十五甲子,正值大司天的燥金君火主令(夏秋之間),故治痘多用寒涼(錢氏的名方「六味地黃丸」,實是由仲聖的八味地黃丸刪減二味溫熱葯而成,順應大天時而化裁醫聖名方,誠屬救世大醫);其後的陳文中於第六十六甲子行醫,寒水濕土主令(相當於冬與雨濕之季)所以他的醫法重溫補;到明朝時汪石山辨痘,他的治法則是「自嘉靖九年,治痘宜用清涼」,因正值少陰君火主令(正夏令)葉霖評之「火運中有宜然者」。稍後之萬密齋,聶久吾,治法又變---重溫補,強調保元。因其時為寒水濕土主令也(冬與雨濕之季)。再後來的費建中又來著書立言,專主寒涼下奪,因治濕治寒之法,不可用於風木相火運氣中(春夏之間),費氏將其書名為《救偏瑣言》(生活在春夏大季節里的醫師說生活在寒濕季節里的醫師用藥偏了)——-這裡雖然僅提及治痘,但醫家治病的醫療大法大致趨勢已經出來了。

又,乾隆九年1744年)開始進入第七十五甲子,濕寒之氣主事,名醫庄在田《遂生編》、《福幼編》等書出,有切戒寒涼之論,其醫法盛行於1777年前後數十年(其書初刊於1777年)

李中梓(1588~1655年),後世醫家有不少推重李氏醫旨的.因李氏與金元明時代的其他醫家相較,最講中庸之道.作水火陰陽論:陰陽並重,而更認為養陽在滋陰之上,補氣在補血之先.李氏重脾腎,法多尚溫補,略似張景岳(1563~1640年),因1564---1624年為中元甲子太陽寒水太陰濕土; 1624---1684年為下元甲子厥陰風木少陽相火.二人皆經歷過太陰濕土厥陰風木之主氣.英雄略同也.  李作四大家論,誤將仲聖與後賢並列,確有失公允. 另為庸工設法(為中下乘的醫士想辦法)---以溫補君子葯試病(遇上不能確診的病症時,用溫補君子葯測試究竟是何病,或得出:病是寒是熱),為後賢所批,批者尤以程國彭為典型.---程氏以豐富的臨床心得批其用溫補藥試病」這一方法是不對的。仍是不離大司天運氣之范.程氏一生主要生活在1684---1744年的少陰君火陽明燥金之令.幾與李師生活的時代相反.醫法不同,誠為各有所本。(以一個大圓圈來幫助理解:地上鋪一個大圓,李中梓站在圓的東北邊上,程國彭站在西南方向,二個人相距甚遠。)

繆仲淳,名希雍。明嘉靖二千五年(1545年)出生在常熟城。行道時以為太陰濕土為主令,故繆氏的名方資生丸,儘是健脾去濕之品。(繆氏比黃元御約大180歲,所處大氣候環境很類似,所以兩個人的醫學心得很接近).我們湖南的前輩名醫劉炳凡(1910—2000),劉老先生1933年起開業行醫,可知老先生近七十年時間的行醫生涯中有五十餘年是在寒濕的大氣候中,老先生也是極為重視脾胃在人身上的重要作用。

名醫何拯華讚賞清醫家顧松園八仙玉液方,(顧松園又名顧靖遠撰《顧松園醫鏡》於1718年,此亦是二位名醫都行醫於火燥時代的緣故,八仙玉液為顧氏得意之方,方中以甘寒清涼葯為主,正是順乎天時的妙悟佳方

清末民初的大醫學家張錫純(1860年-1933年,可以得知,張錫純與何拯華同時代,約比顧松園少180,活躍於清末民初,正值大司天七十七甲子---上元陽明燥金少陰君火.《衷中參西錄第四期數卷為藥物學講義.首論生石膏.兼述白虎湯,人蔘白虎湯在臨床中每派上用場.驗案鑿鑿.此誠與當時氣候大環境相吻合.又,作駁方書貴陽抑陰論應是與丹溪名論"陽常有餘,陰常不足"相彷彿.(丹溪治病於火燥之令,張錫純治病於燥火之令,與顧松園極類似)  張氏評價前輩黃元御,陳修園二人「用藥恆偏於熱」(自己生活於燥火氣盛的時代喜用涼潤葯,故言生活在寒濕時代的醫家用藥偏熱)實際上,歷代醫家中用藥偏熱的醫家較多:宋代名醫孫兆重視補脾,約1055年前後(此時為1024年至1084年的第六十三甲子,濕寒之氣主政)醫術大成,孫兆此時成為「校正醫書局」的主要成員。(北宋仁宗皇帝手中設了一「校正醫書局」,孫兆與其兄長都在其中。)180年後的嚴用和也重視脾,同時重視溫補腎氣,1240年前後(此時為第六十六甲子,寒濕之氣主政)醫法大成。孫兆與嚴用和二位醫家的用藥大框架,與黃元御較接近,純粹是因為三個人面對是很接近的大氣候環境。

黃元御(1705---1758年)著書立說時獨逢濕土主令,不惜筆墨地闡述「中」(中指中宮,中土,也就是脾胃脾易為濕氣、寒濕所傷)的重要性,多次反覆地強調了脾陽的可貴;明確地提出了「陽貴陰賤」的看法。黃師30歲左右行醫,不到60歲便因事仙去,所以他特別擅長治療脾為寒濕所傷的病。用藥專主燥濕土暖寒水。而批評朱丹溪(力主滋陰配陽)等為下鬼。黃元御又何曾想到,他自己的理論被一百年後的陸九芝駁斥得稀爛(張錫純批黃氏,較客氣;陸氏批黃氏,言辭較激烈)寒熱之爭如此,這都是不識天體運行的大周期的緣故,有點兒類似於盲人摸象,各執一偏。陳修園主要行道於寒水主令之時,黃元御,陳修園二人用藥多熱,是順應天時的治法。

特別指出:黃元御文采飛揚,詞藻或華麗或犀利,又有被乾隆皇帝稱為「妙悟岐黃」的一代醫宗等等傳奇經歷,所以他的《四聖心源》等著作,對後世影響甚大,尤其是對當前的網路中醫論壇。但你若花很大的精力,很長的時間去研究黃氏的醫學心法,多年後再看到張錫純陸九芝及本人的論述,你一定會大生懊悔之情,因為黃氏的醫學心法,十成有八九成是不能用在當前的疾病治療上。中醫貴老,人所共知;可我卻發現很多老中醫數十年在歧途上徘徊,終生不悟,不肯回頭。當前網路中醫論壇上中醫受黃元御,鄭欽安等「扶陽派」「火神派」的影響極大,很多中醫學習者,正在一步步深入歧途。何廉臣為溫病名家;祝味菊特重陽氣(火神派大師重腎陽脾陽)這二人治病寒熱相反這都是有「天時」原因的。我父親在八十年代前期以前最重的醫家是黃元御。黃師剛好大我父180歲,太陽系中的一個運行周期剛過,地球宇宙中的位置極類似於180年前。但觀我父晚年的處方,大旨已有較大變動——滋陰柔肝之品增多。從大四季來看,1924——1954年為寒水當權,1954---1984年為濕土當權1984年到現在,就是風火之氣當權了。你若是個氣象學者,研究從上世紀中葉到現在的氣候特點,當然會得出「全球在變暖」的認識。殊不知,這主要原因是:太陽系中,存在大四季的周期性輪迴;我們目前正處於大四季的春季。

以上醫家有的喜用寒涼治病救人,有的喜用溫熱救人,這類似地可以說,一個生活火氣盛的時代,一個生活在寒氣盛的時代。("溫病學派"贊成用清涼滋陰葯治病,也是這個道理.)

再談談黃元御和我父親:我在少年時代,就懶懶散散地,時斷時續地跟父親學醫,父親給我的第一本醫書是《黃帝內經講義》,他說:「這本書要熟讀,讀不懂,先記著」(因為他知道,給我再多解釋,我也不會明了);父親給我的第二本書是《傷寒論》,他說:「仲聖的處方,參天地造化,也要多讀,熟記」。父親給我的第三本書是《四聖心源》《素靈微蘊》等(合訂在一起)黃元御的著作,他說:「我行醫數十年,遇上的全是這個醫家講的情況」。之後,他才告訴我:雷豐的《時病論》,張錫純的《衷中參西錄》,何廉臣的《全國名醫驗案類編》等都是好書。當然,這個時候,我開始能自己辨別醫書的好壞了。

4傷寒與溫病

傷寒,溫病的觀點,在清初及其以前的醫家著述中,是很少有人提出的(有醫著引《內經》語提出溫病這一病名,辨治理法不詳)。高明如喻嘉言,《寓意草》《醫門法律》中極為重視人身之陰液,治病思路的大框架仍未出傷寒理法之範疇。寒為陰而傷陽,溫為陽而傷陰。(究之,邪入人身,隨人身陰陽素因而從化。如人體陽素旺,感陰邪仍多化熱耗陰,反之亦然---這是我父親的原話傷寒與溫病,明明兩大法門。否定溫病學派的中醫,必定是個救人少傷人多的醫生。清中期始,大多醫家對疾病的分類清晰起來:病分內傷(七情),外感(六淫);外感分傷寒,溫病;溫病再細分為:溫),暑溫(濕熱),秋燥等。這樣一來,大脈絡就顯然了。這期間,葉天士,吳鞠通,徐靈胎,王孟英,陳平伯,薛一瓢,吳又可,余師愚等醫家,為中醫理論細則(溫病學理法)的完善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這裡只講葉天士以概其餘,葉天士(1666-1745年)的醫學理論成就在《溫熱論》。1624年到1684年為厥陰風木少陽相火主令,1684年到1744年為第七十四甲子少陰君火陽明燥金主令。可以看出葉天士一生行醫都是在火燥之氣盛行之時代。明乎此,再去讀《溫熱論》與《臨症指南》,將更易融會於心。你再看,劉河間(約1120~1200年)主要行醫於1144年到1204年的第六十五甲子陽明燥金少陰君火主令之時。前面說過,黃元御剛好大我父親180歲,我父親講黃師的心法最可效法,而劉河間剛好大葉天士三個180年,前者強調「六氣皆從火化」,後者作《溫熱論》為《傷寒論》之翼。----將二人的著作擺在一起來看,真正前呼後應,相隔五百四十年的前呼後應。一百八十年,上元中元下元三個甲子過去了,太陽系內,天體運動又一個較大的周期開始了。

5中醫理論與自然科學也可互相印證

我在認識到2006年前後,初步認識成形)大司天周期性之後,大喜之餘,仍在四處求證,櫃中的《多四季論》就是在這段時間買的---這是從天文物理學方面側證;又查閱了氣象學家竺可楨的文獻,竺老講秦漢以來華夏大地上的氣候變遷也基本吻合這個六氣大司天。----傳統的中醫理論超越了時空!從事自然科學研究的人,若能學習中醫理論,我想,他一定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霍金,當代物理學界走在最前沿的科學巨匠,認為宇宙起源於一點。《醫宗金鑒》的《運氣要訣》開篇即是「無極太虛氣中理,太極太虛理中氣。乘氣動靜生陰陽,陰陽之分為天地。」文字難懂,圖卻易解-----那幾個圖能與霍金的看法視為等同嗎?我認為是完全可以的!現代科學最前沿的理論早就蘊含在古中醫描淡寫的語句中。又,「天人合一」的觀點實貫穿中醫理論的始終,吳鞠通的《草木各得一太極》講小可見大,小可蘊大,人體即是天體,人體即是大自然,一草一木也都蘊含了大自然之理。這與佛教講的「一沙一世界」,與當今科學講的物體的局部結構有整體的信息,微觀如原子類極宏觀太陽系,是不是同義呢?明末醫家李中梓在《古今元氣厚薄不同論》中講:元氣古厚而今薄,人身之,故治病之法宜遠峻烈,多行王道溫補。是注意到了「宇宙在膨脹」。---難道不是嗎?

我個人的理解認為:中華傳統醫學探究的極至就是「天人合一」「萬物一元」。大自然與人這個萬物之靈有著諸多一一對應的聯繫;宇內萬物緣於一個「一」,這個「一」就是那個太極。「一」生於「無」,這個無就是那個太虛。當代最前沿的天體物理學,似是有這種朦朧的認識了。殊不知我們的祖先,早就將這寫成書本,放在金匱里了。

6臨床治病最宜效法誰?我們保健身體,祛除疾該用什麼樣的醫理醫法?

要學習中醫,大家都知道一定要學好《內經》《傷寒》《神農本草經》。除此之外,我個人認為還有這麼一些醫家是我們必需要學習效法的:大我們約360歲的傅青主(1607~1684),而傅青主的全部醫學心法在陳士鐸的醫學全書中。大我們約180歲的費伯雄(1800~1879),曹仁伯,王孟英,程杏軒,王旭高,王堉,李冠仙等。王九峰(約大我們180年)和張石頑(約大360年)的也可備考。你若要學得更好,大我們約900歲900也是180的倍數)的許學士許叔微(1079~1154年)也可參師。傅青主「於學無所不通,經史之外,兼通先秦諸子,又長於書畫醫學」。我常私下認為,只懂醫學,不旁及其它學問,醫學也難精進。傅青主被後世尊為「醫神」,足見其醫術遠勝一般的中醫名家。陳士鐸比傅師約小二十歲,因博學且精於醫被傅師選為傳人,故陳士鐸的醫著中,常大段大段地與《傅青主男科》等雷同。所著的《外經微言》,我個人認為,這是《內經》以下,最可寶貴的中醫理論書籍。黃元御的《四聖心源》,原亦成就高,但與這《外經》相較,又相差甚遠。《四聖心源》的較大篇幅說來說去是現話在重複,遠不如《外經》字字珠璣,篇篇精彩。學醫之人,若不讀《外經》,你就不會知道一些名醫的錯誤在哪裡,也就不會知道一些名醫(如張錫純等)自以為獨得的心法在《外經》里全都有。而《石室秘錄》雖有《傅青主男科》的六七成原話,仍精爽可觀。其所述醫法,名醫曹禾(此人讀過很多醫著)在《醫學讀書志》中評陳士鐸「立方多有可取者」。然,傅陳二位的醫法仍可以用數個字概括-----著力在肝腎之陰。以我意觀之,特別是肝陰,「白芍」出現的頻率排在第一,當歸,熟地,生地為第二。由肝及腎,是因子盜母氣,且「乙癸同源」。----關於這,最好是與費伯雄的《醫醇剩義》同觀。

學醫之人,必讀前人醫案。曹仁伯,王孟英,程杏軒,王旭高,李冠仙,王九峰等人皆有醫案傳世,且讀這些醫案,你很容易找到與你臨床所遇的病人情況相類似的例子。相對來說,離我們時代也不太遠,大周期更類似,最宜效法---是我們學醫之人最為寶貴的模範。而許學士《普濟本事方》再好,因離我們太久遠---借用《石室秘錄》華佗之言:清初宇內之氣已薄於三國時,藥方要化裁了。觀此,亦可悟執泥經方之淺陋。

曹仁伯(1767—1834年),曹師濟世救人之時應屬於1804至1864年的下元甲子少陽相火厥陰風木中的前半截.讀曹師醫案,實則比讀天士指南更難,僅能會其大意(用藥大方向),得其大概.故不能深述其意.

費伯雄(1800年-1879年)老先生的醫著讀過以後你會清晰地感受到費老最重肝脾.案中遣葯組方最常用生熟二地,白芍,梔子,當歸,阿膠,丹皮,桑葉,菊花,羚角,女貞,青黛,石斛,牡蠣,蒺藜子; 茅根,沙參,蔞皮,花粉,麥冬(此數味以助金平木,似是用藥力在肺,實還是將藥力歸落於肝。,橘餅,法下等.因費老正行道於1804---1864年下元少陽相火厥陰風木之令.  特別是後半之厥陰風木,以肝為重,兼及於脾,於腎,於肺, 實皆不離於肝之治.  晚年為陽明燥金司氣時代

王孟英,名士雄(1808~1867年)清代著名醫家.臨床甚豐,尤以治濕熱症見多,所著全集中於王孟英醫學全書中,所言精當,議論有理,當屬清代醫家中集大成者.王師所處江一帶,地勢平,水道湖泊甚多,此其地理;而1804---1864年為下元少陽相火厥陰風木主事。《霍亂論之作,誠有根緣.醫案數卷中,亦可見濕熱症甚伙.所用藥品,率最高者全屬清利濕熱之品.其中又以清肝之品最多. 濕熱在身,各種補法皆宜暫緩,故王師多以驅邪為首務.王師又推重魏柳洲,魏氏名方一貫煎是也,專主滋肝陰。

醫家程杏軒  考程師醫案中的事迹,可知程師活躍於1804-1864年下元少陽相火厥陰風木之令.滋水柔木,潛陽清肝等法最為常見,尤以續編中最為顯然,如辨證語內風乘虛上升潛陽熄風,靜以製動」;「雖雲火熾之相煎,實由水虧之莫濟水足則木暢而筋柔」;「肝陽上升,沖心為煩,沖肺為咳」;「木失水涵,以致肝陽內熾肝為剛臟,須和柔濟之」;「腎元下虛,水不生木,肝風鴟張最為多見.  觀程師醫案,除卻特定人事乖違病例.大致最常選用下列藥物:當歸,白芍,阿膠,菊花,勾藤,桑葉,生地,熟地,丹皮,石決明,赤芍,黃芩,牡蠣,女貞子,羚羊角,梔子,沙參,麥冬,人蔘,石斛等.而案中病例,多與今之民病相彷彿.可知相火風木令中醫家心法,今人來講,參考師法價值極大.又,《程杏軒醫案》取後面的三分之一即可,此時程師的醫法更精,且所遇病人也進入了少陽相火時段,王堉的《醉花窗醫案》醫案,取後面的三分之二部分,此時,時間段才吻合我們當前的

李冠仙行道於1804-1864年下元少陽相火厥陰風木之甲子.著有《仿寓意草》《知醫必辨》等.李師重視喻嘉言心法,敬重之意溢於字裡行間.觀李師醫案及《知醫必辨》中所闡述的觀點,十有九與費伯雄,程杏軒,曹仁伯同法.他們的常用藥物幾盡相同.同時代英雄所見略同,其醫學心法,用藥大框架,大思路可以說完全吻合.哪似當今眾說紛紜!)  李師喜用生地之外,尤發明黑芝麻為葯中妙品."腎不養肝,陰虛火盛之際當滋肝清熱"之類滋肝清肝之言出現頻率最高.又常不惜筆墨批用熱葯溫燥之害.  《知醫必辨》中議論諸賢,自是李師個人臨症閱歷而慨嘆.不必多議.唯批《石室秘錄》與《臨證指南》太過.不必泥其所言.  

我在讀這些名家的醫案時,曾將醫案中的葯抄寫下來,發現這醫家的常用藥都差不多,甚至可以說使用頻率高用量又大的那些葯,幾乎是相同的---諸位可以自行整理,必獲益更多。

綜上所述,治療當前民病,臨床在一線的中醫師們應多用滋水涵木的熟地,生地,當歸,白芍,元參,阿膠,菊花,桑葉,決明子,棗仁,女貞子,石斛,萎蕤,蒺藜子等。若多用香燥熱烈之附子,肉桂,桂枝,乾薑,砂仁,陳皮,茯苓便是與時相反,必常常與病相反了。現今太陽系內,天時之氣原是風木司天相火在泉之大氣候;又,司天主前三十年(1984--2014年)在泉主後三十年(2014---2044年)。風火之氣盛行。「風者,厥陰木氣之所化也,在天為風,在地為木,在人為肝。」肝氣易盛「氣有餘便是火」--朱丹溪語)肝血易虧是當前民病的大趨勢---這是鐵定的大趨勢。因「子易盜母氣」「肝腎同源(乙癸同源,木需水涵的道理」「滋腎即是養肝之法」的理論,故將肝腎並重。又因木克土之傳化,党參,白朮,石斛,偶或神曲,陳皮亦在考慮之中,亦符合仲聖「肝病傳脾先實脾」之旨實亦是葉天士「先安未受邪之地」之旨;又因木能侮金,助金平木之麥冬,枇杷葉,天花粉,五味子等常被選用;又因木能生火,肝血不足累及心血亦虧,棗仁,萸肉,柏子仁,桑葉等亦常被選用---並活血涼血之赤芍,丹皮,藕節等;又或直清肝經之火,菊花,青蒿,梔子等,又或肝氣左路過升,用赭石,竹瀝,牛膝,偶或車前子從右路順降以治之。活法在人,原不能以四物湯,六味地黃丸,一貫煎等拘泥之。

綜上所述:名醫們的用藥風格因處於不同的四季而顯得不同,但這樣的用藥從大的歷史長河來看,正是順應了天時。因此,不難發現,目前最可效法的前賢是嗜用滋肝腎重真水柔風木這類藥物的名家。再想想當前民病的大致性趨勢:肝炎病人極多(肝的五行屬性為木,而現在為大天時的風木主事,肝火太過,最為常見),腦心血管病患者隨處可見(肝與心臟,一個調節血液,一個運行血液,在中醫里,肝臟與心包絡都帶有木的屬性);各種胃病也是,設若肝膽不防脾胃,脾胃自健(肝五行中為木,脾五行屬性為土;五行之理,克土,"肝病傳脾",醫聖張仲景曾作明訓)。因此,防治疾病的最佳方法應該是:滋肝血以柔肝疏肝(滋肝陰以配肝陽)兼顧腎氣(腎為水生木,是肝的生母)。肺病咳嗽類的疾病,也與肝有極大的關聯,肺五行為金,金本克木,若木氣強盛,反受木的欺侮.治肺病考慮到肝的因素,必定更容易治癒.睡眠不好,難以入睡,凌晨容易醒來,也是肝血少,肝陽太旺的緣故,成語"怒髮衝冠",發怒時,氣上沖,說明肝火太旺,亦能證明肝氣是上沖的.人在睡時,陽氣進入陰氣里,肝的陽氣上升太過太盛,就會使全身的陽氣都不容易潛入陰分,所以入睡困難;凌晨時分,如一年的春天,這正是肝木主事(得時令,得天時之助而變更旺)的時候,肝血少,肝氣上升過旺之素因,再得天時之助,要想不醒來,好難實現!前列腺病,中醫上講腎臟腎氣管二便,肝管人的疏泄功能(疏泄,如汗多疏泄太過,汗少疏泄不及,尿液也是如此),治腎的同時要兼顧治肝.如此等等,各種疑難雜病,皆可以從肝血少肝陰虛肝氣盛肝火旺的角度去考慮,多考慮這個因素所有的病都容易治癒。

雜記:

網上治病,正統醫師多鄙視這事,其實不然,中醫治病能四診周詳,固然是好事;四診不詳,古賢原亦有飛鴿傳書以治病。只是說網上尋醫,更宜謹慎,多個心眼;有些病,病機過於複雜就不宜網診了。我所遇病人中,約有近半病人是在現實生活中多方求治無果者;有部分是小病,不需要去醫院求治者,故在網上諮詢;還有些是隱私病,病人自感不便在醫院診治的。數年來為病人提供服務,得到的最高回報,也是最高評價,是一句話---「好中醫在民間」。該患者是一中年女士,曾在某大教授處治療近二個月無果,據患者講該中醫是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國寶級教授云云。用我方三劑,對我說「終於知道了,好中醫在民間」。每每想起仍是百感交集:醫者之心,原不應在稻粱之謀。說仁術濟世這樣的大話是抬高自己,但利人同時利己確應努力去追求。醫家著中序言,每每論及這,仁術仁心躍然紙上,我們學醫之人,能不「見賢思齊」?

黃元御字坤載,號玉揪子。生於公元1705年,卒於1758年。黃氏精中醫之時,已是人到中年了。而1744年到1804年為太陰濕土太陽寒水主令。實際上,黃氏對中醫有心得之時,恰逢太陰濕土主事的三十年。黃著作甚多,《四聖心源》代表了他的最高成就,而《四聖心源》有個中心裡的中心,那就是「燥運脾土」,太陰濕土之氣盛行,「燥運脾土」是不二法門。其它辦法都不對,所以他由已知推及未知---朱丹溪劉河間等都是拿刀的劊子手,不是醫師。所以他的處方中幾乎離不開茯苓,乾薑白朮半夏人蔘等溫健中宮脾胃的葯。好在黃師還不敢妄議孫真人,孫真人年代跨越太長,學問博大名重古今。不敢妄議孫真人---黃師還是有這自知之明。(可見人生世上,還是需一定名氣的。故託名宣揚自己的醫學心法,在中醫史上屢見不鮮。)特別是黃師文筆犀利,吸引力強,我是讀了幾位醫家的著作後,再讀黃師的醫書,當時真是感覺到找到了中醫的真諦,前面讀的醫書都沒能像他這樣講得乾脆清晰。而我父親也剛好是主要行醫於1954到1984年的太陰濕土主令時段,他根據自己的行醫經驗,告訴我說「黃師的書最可信最可效法」。而我全力學中醫時,畢竟又是九十年代以後了,所以父親並沒叫我只看黃的醫書,而是同時也告訴我:雷豐的《時病論》,李中梓的《醫宗必讀》,張錫純的《衷中參西錄》,何廉臣編的《全國名醫驗案類編》,還有《本草從新》,《麻科活人全書》(雖是治麻科的專書,但能給人以啟迪,使人觸類旁通)都是好書。我觀我父之處方,燥運脾土的思路慢慢少了,滋肝養血的藥物開始頻繁出現。因1984到2044年,前三十年是厥陰風木司天,後三十年為少陽相火在泉。雷豐,清代著名醫學家,中醫理論精深,臨床經驗頗豐,所著的《時病論》,崇尚《內經》.特別是「一歲之中,時病多而雜病少」的觀點當引起世人警醒。據本人所驗,當今民病,除七情內傷與時病新感之外,皆時病誤治或失治而變遷成的「雜病」,也就是說---這個「雜病」,實際上還是時病,是久久不愈延生演化了的時病。在我讀來,何廉臣編輯的《全國名醫驗案類編》,書中彙集了當時頂尖的中醫人才的醫案與心得,實際上就是一本比《傷寒論》更為詳細具體的「傷寒論」。誠如序中所言"一卷可抵萬卷"。學醫之人,必當讀案---讀前賢醫案,古賢醫案中最負盛名的當推葉天士的《臨症指南》和喻嘉言的《寓意草》(實際上,最適於我們今天效法的另有其人,面我講到),而《臨症指南》略而不詳,欠辨治思路脈絡;《寓意草》辨治周詳,堪為後人醫案之楷模,只是喻師有點兒---還是要說出來這個讀後感---喻師述理時有點盛氣凌人。且《寓意草》因醫案太少,各個方面都無法與《全國名醫驗案類編》相比美。看《全國名醫驗案類編》這本書,建議像中學時代預習數學例題那樣去做:將題目答案(辨治分析和處方部分)先捂住,先自己據題目做解答,看看與那標準答案是不是相接近。這樣最能測試出自己在臨床時會不會誤人。

八年前,我在網上首次發表了《論大中醫觀》,後又寫一篇文章講歷代各家心法,皆與前面數段文意相彷彿。雖顯粗糙,大致也述清了「每位醫家的心法都是特定時空下的產物,學醫之人要有所選擇地閱讀前人著作」這個意思。

剛接觸病人時,有效有不效,效與不效皆思之,像陳修園說的那樣,靜坐時聯繫賢聖書中的某某訓誡想想;如此仍有不得解之處,不要緊,暫擱於腦海中或記於紙上,數月後,或年後,必有恍然大悟之時。

新中醫成立後,也有不少人研究「中醫運氣學」的,醫家權依經寫了一本書叫《五運六氣詳解與運用》;楊力教授羅列並分析了許多前賢文獻放在她的《中醫運氣學》一書中。等等。

有人會生疑問:按你這麼說,古時的大名醫都是深究運氣學的?不懂運氣學就不能成為良醫不能成為大醫了?

應該客觀地說:古時的大名醫,也有部分是不懂運氣學的或反對「運氣學」理論的,普通的名醫中,甚至還有近半數抨擊過「運氣學說」。但一個臨床辨證的高手,如張錫純(他信運氣學的理論,但不堅信運氣學說的具體運用。可他據自己的臨床閱歷,明顯感受到了「運氣學說」的大規律)這樣一個辨證施治的高手,不用運氣學理論,仍能用藥精當,效如桴鼓。但必需要滿足以下三個條件:1初學時,選擇的書籍要對路。2下過苦功,有過大量閱讀,理解,妙悟。3明白:前賢所述,各有所本,自個臨床運用,要懂得取捨。

先君詩二首《勉兒學醫》

其一

岐黃奧妙海天深,豈與尋常理易明。

六氣微茫極變化,三因錯綜演虛盈。

鐵非苦煉難成器,業不精求易誤身。

古聖前賢猶謹慎,唯恐活人反殺人。

其二

醫術未可莫醫人,既欲謀生學要精。

古聖存心悲病痛,前賢苦口暢法程。

箇中奧秘書言盡,法外神明意會臨。

酬謝當分貧與富,仁術總要有仁心。

作者:王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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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論六經病機綱要

太陽病提要

足太陽為膀胱腑之經,與手太陽小腸經交會於目大眥之睛明穴,二經皆行體表之外層,故名太陽。膀胱屬壬水,水之性寒,故膀胱為寒水之腑,小腸屬丙火,火之性熱,小腸名為火腑。凡六氣之感人,各從其類而為合。經謂寒暑六入,暑統風火為陽,寒統燥濕為陰。陽邪感人,自上而下;陰邪感人,自下而上。此傷寒始於足太陽故。

太陽病為人身最外一層,總六經而統營衛,營行脈中,為體表之陰;衛行脈外,為體表之陽。營衛二者,皆始於先天之精氣,生長於後天水谷之氣。葉天士言「胃為衛之本,脾乃營之源」。營主於心,衛主於肺。金鑒言「以其定體而言,則曰氣血,以其流行之用而言則曰營衛。

陰陽二者之邪,其性各異。寒主收引,熱主發泄。後面醫者,以傷寒為一治,其餘五氣統歸為溫病。傷寒與溫病,雖其治法不同,而都有營衛之別。但是,在營衛表現的依據,各有法門。傷寒之別營衛,在有汗無汗,而分表實表虛。溫病之別營衛,在舌白舌紅,而分在氣在血。寒為陰邪,其性收斂,傷人自下而上,自外而內,由經氣相傳,一層漸深一層,自經絡而臟腑。溫為陽邪,其性發泄,傷人自下而下,自氣至血,臟腑相傳,自臟腑而至經絡也。

傷寒一症,雖以陰邪而言,但其中又有中風與傷寒兩者不同。風也者,經言「風為百病之長,六氣之帥也」。五行之暴動,激發其氣而為風,所以風者夾雜於五行之中。六氣雖各有時令之專主。然每歲之中,風居首令,以統一年之氣令,實則春有風溫,夏有風熱,長夏有風濕,秋有風燥,冬有風寒。傷寒論中之風,為寒水之中而來,與寒水之氣相較,而為寒中之陽邪。

汗說

經言「人之汗,以天之雨名之」。吳鞠通言「汗以陽氣為運用,以陰精為材料,由後天水谷之資生,其統在腎,以腎為五液,五臟分主在心,以心主汗也」。原以心主血脈,營衛附之,汗借水谷為資源,賴心陽以鼓舞而為汗,凡身之陽氣,皆心所主。陽盛之體,過汗則傷陰,陰盛之體,過汗則傷陽。

風中衛而用營葯,寒傷營而用衛葯說

經言「陰在內,陽之守也;陽在外,陰之使也」。營與衛,為一陰一陽。陰陽有互根之道。凡外邪之感人。各從其類而為合。風為陽而中衛,寒為陰而傷營。衛為風中,失其衛外之功用,則營陰不守而汗出。汗乃營中之液,故論中言營氣和者外不諧,是衛為風中而病,其氣不與營和諧故也。又言營弱衛強,故以桂枝湯,用桂枝之辛以去衛中之風,芍藥以斂營液也。寒營皆陰,寒主收引,陰主閉合,不易化熱也。衛外而營內,營中受寒,衛分被束而無汗。故以麻黃湯,用麻黃苦辛而溫,開通衛生分,桂枝以宣營中之痹,使營中之寒,隨汗出衛而解也。

內經云:少陽之上,相火主之,中見厥陰;厥陰之上,風氣(木)主之,中見少陽;陽明之上,燥氣(金)主之,中見太陰;太陰之上,濕氣(土)主之,中見陽明;太陽之上,寒氣(水)主之,中見少陰;少陰之上,熱氣(君火)主之,中見太陽。

經又言:少陽太陰從本,少陰太陽從本從標,陽明厥陰,不從標本,而從中見。凡中見者,皆相表裡也。

這是為什麼?

少陽太陰從本者,少陽本火而標陽;太陰本濕而標陰。標本同氣,故當同本。少陰太陽從本從標者,少陰本火而標陰,太陽本寒而標陽。二經標本異氣,故或從本氣之化,或從標氣之化。陽明厥陰,從從標本,而從中見者,陽明本燥而標陽,厥陰本風而標陰,因燥有寒燥溫燥之不同,風有風寒風熱之各異。二經除本氣主症之外,每從中見之氣。如陽明主燥,胃陽不足之人,則燥從濕化,乃中見之太陰氣也。厥陰主風木,如木鬱血熱者,則木從火化,乃中見之少陽也。此傷寒病,隨人體之陰陽化寒化熱之理。

太陽職能與病變足太陽為膀胱腑之經,總六經而統營衛,與足少陰腎經為表裡。在中風傷寒之感人,從太陽而入營衛,若表氣壯則營衛之氣固密,邪無由入;表氣虛者,則營衛之氣不能御外,風寒得而乘之。營為表陰,衛為表陽。寒為陰邪,風為陽邪,邪之感人,各從其類。故風中衛而寒傷營也。然太陽經乃膀胱寒水之腑,其本寒,其標陽。與足少陰腎為表裡,一臟一腑。同主寒水。而太陽之衛陽,根於少陰之真陽。若少陰之真陽素虛,則太陽之衛陽亦弱。病在太陽,過汗則衛陽隨汗泄而更虛,而從本化為寒,成桂枝加附子湯症。太陽之陽素盛,病在太陽,過汗則標氣而化熱,則轉屬陽明,以太陽與明明逐相傳也,為白虎湯症。其餘諸多變治,皆緣人體虛實有別,汗吐下三法失宜,病機錯雜,宜深思熟慮,臨症運用。

陽明職能和病變說足陽明胃為陽土,與足太陰脾為表裡,與手經太腸並稱陽明。太腸為庚金而主燥,所以陽明陽土與燥金而氣化。內候胃中,外候肌肉。其病有經病腑病之別。經病亦有表虛表實之不同。腑病有燥化濕化之各異。經病多由太陽經傳來,腑病多由太陽發汗利小便傷其津液以致胃燥而轉屬。經病則身熱惡寒鼻干目痛,或兼太陽未乏之邪而頭痛身痛之太陽症者;或陽明經邪正盛而涉及少陽,兼見寒熱往來,口苦目眩,胸脅滿痛之少陽症者。此皆謂之合病。所以經病,有麻黃桂枝,葛根等湯。及其表解化熱,有白虎加人蔘湯,等等。腑病多由人之胃陽素盛及發汗利小便亡其津液,久病化熱而歸併。在傷寒一症,他經手足同病者少,唯陽明腑病化燥,則手足同病者多。故三承氣湯,麻仁丸,蜜煎,豬膽汁,土刮根等導法,因病有輕重緩急虛實之別。另亦有胃陽素虛之人,而同太陰濕土之化者。經所謂「陽明同中見太陰濕土之化,故論中有食谷欲嘔之吳茱萸湯,及發黃與慎下諸葯。其法散見各篇,當遵循而取治。

(六經之病從化之理:少陽太陰從本者,少陽本火而標陽;太陰本濕而標陰。標本同氣,故當同本。少陰太陽從本從標者,少陰本火而標陰,太陽本寒而標陽。二經標本異氣,故或從本氣之化,或從標氣之化。陽明厥陰,從從標本,而從中見者,陽明本燥而標陽,厥陰本風而標陰,因燥有寒燥溫燥之不同,風有風寒風熱之各異。二經除本氣主症之外,每從中見之氣。如陽明主燥,胃陽不足之人,則燥從濕化,乃中見之太陰氣也。厥陰主風木,如木鬱血熱者,則木從火化,乃中見之少陽也。此傷寒病,隨人體之陰陽化寒化熱之理。)

太陰病機概說足太陰為脾臟之經,居中土而運四旁。屬濕土之臟,與陽明胃為表裡。胃為陽土,脾為陰土,陽土喜降,陰土喜升;陽土喜柔,陰土喜剛。陽土主燥,陰土主濕。內經云:「太陰之上,濕氣主之」,太陰本濕而標陰,同本氣之化,故其為病,屬熱者少,屬寒者多。病多自利腹滿之證。然太陰雖為至陰之臟,而外主肌肉,營衛附之,初病有見太陽之表證者,若病在表時過汗傷其津液,則胃中燥熱,或太陽病誤下邪陷化熱或因人之胃陽素盛,則太陰之濕而從陽明燥熱之化,而成承氣證或桂枝加大黃證。其法詳見各條,當者當究其理。

足少陰腎經為寒水之臟,與太陽膀胱腑為表裡。與手少陰心同稱少陰。心為君火,腎屬寒水。經言:「少陰之上,熱氣主之」,少陰本火而標陰(真陽藏於腎,為水中之火,而合坎象)。標本異氣,而從標本之化。從水化則為寒,從其標也。從火化則為熱,從其本也。其為病,或太陽少陰表裡同病或寒熱而亡陽,或熱極而亡陰。亡陽由少陰不勝之寒水侮太陰所勝之濕土。濕土寒,其氣不升而下降,而下利不止,如用姜附等法皆屬驅陰寒,溫真陽暖土臟。亡陰之治,如大承氣湯瀉熱以救陰,黃連阿膠湯,育陰以敵熱。豬苓湯育陰以利水,其他咽痛停飲變化多端,詳見各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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