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動 | 【日】東野圭吾《東野圭吾的最後致意》 青年讀書悅享會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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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重磅圖書《東野圭吾的最後致意》 (日)東野圭吾著 潘璐譯 新星出版社2015年6月出版
作者東野圭吾 當代最知名的日本推理小說作家,暢銷小說天王
圖書看點東野圭吾曾經駐足在不足十米的平房裡,上廁所要跑到屋外,屋裡會有蜈蚣光顧;東野圭吾曾經被讀者和評論界拋棄,甚至跑到書店買自己的新書以求提高銷量;東野圭吾曾經消沉了十幾年,甚至打算用筆名重新出道……本書是東野圭吾為數不多的散文集,記錄了自己如何從滯銷男到暢銷天王的辛酸蛻變。
精彩書評推薦
我從小就喜歡模仿,尤其是看到有趣的事物時,總會想自己是否也能辦到。大概在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我受到《鐵人28號》和《鐵臂阿童木》的影響,開始畫漫畫。畫畫雖然有趣,但我不擅長在對話框里寫字。
小學五年級時,我受表哥影響,開始彈吉他,也嘗試了作詞作曲。但是,後來再聽,發現每首歌都「剽竊了」現成曲目,對自己很失望。
初中時代,我迷上了插畫,尤其喜歡描畫女性形象。期中考試和期末考試時,如果題目都不會做,我就乾脆放棄,直接在試卷背面畫畫打發時間。有一次被老師看到了,還誇獎我說:「畫得不錯嘛。」我曾認真考慮過要不要當一名插畫畫家,還為此去找美術老師商量。
上高中之後我才開始讀小說。此前我最怕和文字沾邊的東西,語文成績也慘不忍睹。兩個姐姐都愛讀書,但我卻一點兒都不喜歡閱讀。
所以,當時我為什麼想去看《阿基米德借刀殺人》,至今仍是個謎。但是,那的確是一次幸福的邂逅。從這本書開始,我接連讀了很多本推理小說,尤其是松本清張的作品,我幾乎讀遍了。
喜歡模仿的我終於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我能不能寫出推理小說呢?
從高一那年冬天開始,歷時半年,我完成了一部約三百頁稿紙的小說。不可思議的是,記憶中,我還不怎麼覺得辛苦。學校的社團活動(當時我參加的是田徑部)結束後,我就回家一字一句地寫,好像不知不覺就寫完了。當時的感想是,只要有心,自己也能寫小說。
不過,我並沒有當作家的想法,反而對拍電影更感興趣。和朋友拍的傻瓜片子在學校文化節上放映,這讓我欣喜不已。當時,斯皮爾伯格的《大白鯊》備受矚目,整個電影界湧現出一批年輕導演。
進入大學,我也沒有放棄從事電影工作的夢想。雖然讀的是電子工程專業,與電影毫無關係,但是我還是讀了一些書,為將來當編劇打基礎。
但最後我選擇進入製造行業,當了一名工程師。在世人看來,這是一條穩定順利的職業之路,沒有任何人會反對。事先說明,這並不是妥協。我從小就喜歡擺弄機械,成為工程師也是一直以來的一個夢想。
就職後的頭一兩年,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當然,身為工程師,我還遠未成熟,急切盼望能早日成為獨當一面的骨幹。然而,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腦海中卻萌生了一個揮之不去的疑問。
這裡真是我的理想之地嗎?
的確,成為工程師是我的夢想。但如果這樣下去,我從童年時代開始的無數次「模仿」又算什麼?我真的不再試著去挑戰其中一項,就此終老一生嗎?我不會後悔嗎?
我一再告訴自己,我是為了逃避不大適應的公司生活才會產生這種念頭的。但是,「如果我去追求其他夢想,又會怎樣」的想法日日在我心中徘徊。
二十四歲那年的秋天,我終於做出一個決定。我面前擺著一本小說雜誌。《小說現代》的這一期登載有江戶川亂步獎的評選結果,得獎的是岡嶋二人兩位的小說《寶馬血痕》和中津文彥先生的《黃金流沙》。其實新科獲獎者是誰我完全沒放在心上,我想知道的是報名方法。
我從很多夢想中選擇成為小說家,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是,這樣我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挑戰寫作。我從未想過把寫小說當作興趣愛好,既然開始寫,就是以成為職業小說家為目標的。連身為外行的我也知道,亂步獎堪稱通向職業作家的捷徑。
那年夏天,我開始寫作,而且很莽撞地直接寫在了KOKUYO稿紙上。老實說,我並沒有「一定要拿到亂步獎」的信念。對我來說,挑戰寫作這件事更為重要,我只是不想什麼都不做就白白放棄夢想。
我設定了五年的期限,要是試了五年還不行,就證明自己沒有才能。那時,我就徹底死心,再度朝著優秀工程師的目標努力。
查過之後才知道,每年亂步獎的投稿作品有三百篇左右。三百分之一——如果是買彩票,那中獎率可相當高呀。當然,我也明白這不是概率的問題。
第二年一月末,我把完成的原稿寄到講談社。成果我並不十分滿意,但是對當時的我而言,寫完一部作品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這次的作品不具備得獎的水準,於是投稿之後的第二個月,我就開始著手創作新小說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我決定這次先打草稿。我把公司廢棄的列印紙帶回家,在背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這樣刪改很方便,也可以剪下來粘貼到別處,和使用文字處理機或電腦的感覺差不多。
即使加班到很晚,我也會督促自己稍微寫一點兒。當時我住在單身宿舍,「最近在宿舍看不到東野」的流言在同事間流傳。為實現夢想,要忍痛割捨許多事情,與朋友交往就是其中之一。就算是假日,我也沒工夫出去玩。
不久,這一年亂步獎新科獲獎者誕生,我立刻買來《小說現代》翻閱。獲獎小說是高橋克彥先生的《寫樂殺人事件》,據說是一部優秀的作品,不過我更在意評選過程。我的名字和作品名就印在高橋先生旁邊,還以粗體字表示通過了第二輪評選,只差一步便能殺入最終候選名單。
也許我能做到——我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那一瞬間,寫小說成為我真正的挑戰,而之前創作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安。
我反覆推敲並修改執筆中的第二部作品,又到臨近截止日期才寄出原稿。為了不讓自己後悔,我努力到了最後一秒。
我對這篇作品很有自信,但是一個月後我又開始寫下一部了。如果確定落選再開始寫的話,就來不及參加下屆比賽了。不過我心裡盤算的更多的是,假如這次獲獎,還是再寫出一篇作品備用比較好。
對我而言,亂步獎不是最終目標。即使走運得了獎,也只不過是站在起跑線上而已。得獎當然非常重要,可我也知道得獎後太久不出新作的話,很快就會被讀者遺忘。讀者是健忘而冷漠的,作為亂步獎粉絲的我最清楚這一點。我認為,就算現在上著班,如果一年寫不出一部作品的話,那將來成為職業作家,也終究無法以此為生。
那年五月,我收到通知,我的第二部作品《魔球》最終入圍。不用說,我高興極了。我將必要的文件寄回講談社之時,還對著信封合掌祈禱。
但是,事實上,在期盼得獎的心情背後,內心某處一直有一個聲音:「不,還是不要多想得獎的事比較好。」這包含兩層意義,其一是警告自己「反正不可能得獎,有做白日夢的工夫不如考慮一下如何把執筆中的作品改得更好」,這一點似乎無需說明;問題是另一層含義,說出來大家可能也不會相信,但我覺得「也許這次不得獎更好」。
這種心情很奇怪,希望得獎,卻又害怕得獎。這是因為當時的我還沒有在作家之路上走下去的自信。只不過碰巧有一部作品得到好評,並不代表以後都能維持同樣或者更高的水準。我認為等自己真正準備好了再得獎才是最理想的。
我實在是想得太美了。還沒得獎,就感受到亂步獎金字招牌的壓力了。儘管如此,一個月後果真落選時,我還是很失望,這樣的自己真叫人無話可說。
和往常一樣,我閱讀了《小說現代》上刊登的評選過程,看到大師級人物針對自己的小說給予點評,這讓我感覺彷彿置身夢中。由於落選,作品自然被批評了一頓,但儘管如此,我仍然很想拿去給別人炫耀一番——尤其是土屋隆夫先生的一句「期待這位作者的新作」給了我莫大的勇氣。
於是,第二年一月末,我寄出了第三篇作品《放學後》。比起《魔球》,我對這篇更有信心,所以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入圍,但直到真正接到入圍通知前,心裡仍然七上八下。這次拿到入圍通知時,我比去年更加高興。
七月二日晚上七點半左右,我接到了決定命運的電話。
「恭喜您獲獎。」
聽到這句話時,我腦袋嗡的一聲,通往新世界大門開啟的聲音清晰地在耳邊響起。
說實話,接下來有一段時期,我每天都仿若置身於玫瑰色的光暈之中。單行本《放學後》賣掉了十萬冊,被評為「周刊文春BEST 10」排行榜的第一位(當時,亂步獎獲獎作品排名第一很正常,不過我並不知道)。
但我也清楚這股勢頭不會持續很久。我認為,勝敗在此一舉,於是決心辭掉工作,前往東京發展。
然而,去了東京,見到我的編輯卻顯得很為難。
「辭掉那麼好的工作,一定下了很大決心吧。要是事先和我商量一下,也許我能給你一些建議。」
斬獲新人獎就興奮得不知天高地厚,頭腦一熱就辭掉工作來到東京——恐怕這樣的新人作家很多吧。也許,打消他們的這種念頭也是編輯的職責之一。
「沒關係的。」我說,「這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不過,話雖如此,想靠一支筆養活自己可不容易啊。」
我對依然不安的編輯講了下面的話:
「《放學後》賣了十萬冊,那是因為這是亂步獎獲獎作品,以後大概很難有這個銷量了,我認為十分之一比較合理,也就是一萬冊。
「另一方面,我辭掉工作就可以專心寫作了,目前打算一年寫出三部作品。
「一本定價一千日元的書,版稅一百日元,簡單來說,我一年的版稅收入是三百萬日元,這與我在公司上班時的年薪基本持平。」
編輯聽到這裡,終於露出了笑容。他說你能考慮到這一步應該就沒問題了。看來他似乎高估了我上班時的工資。
雖然自己講這話有點兒奇怪,不過那時我作為一個剛出道的新人作家,這個預估非常準確。事實上,我來東京後,前幾年的收入只比我估算的多一點點。而我並未感到不滿,在這個領域闖出一片天地很難,而現實比我之前想像的更加嚴峻。亂步獎這個金字招牌的有效期短得驚人——第二年亂步獎頒獎派對上,除了責編之外,幾乎沒人記得我的名字了。連獲得亂步獎都是這樣,其他新人獎的獲獎者面臨的形勢肯定更加艱難。眼見每年很多新人作家出道後不久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我覺得我能作為作家生活下去,本身就是一件幸事。
帶給我巨大衝擊的是新生代作家的崛起。他們比我出道晚,卻紛紛獲得各種文學獎項,聲名鵲起。那些打著「新本格」旗號的作家,則輕輕鬆鬆地贏得了大批讀者。
我著急也晚了,對讀者和評論家來說,我的名字不再新鮮。自以為寫出好作品,卻從一開始就不受注目,因此也不可能成為話題。我歷時三年寫成《天空之蜂》之時,甚至認真考慮過用筆名發表。
回想起來,這大概是我成為作家以來最艱難的一段時期。雖然從未想過放棄,但彷徨迷茫卻是事實。
有幾位編輯一直在支持著這樣不中用的我。每當受到他們的鼓勵,我就會充滿勇氣,知道並非沒人在意我。當然,他們也不是只會說好聽的,而是不斷鞭策我寫出高水準的作品,而且在原則上絕不妥協。另一方面,他們又放手讓我盡情發揮,告訴我「寫自己認為有趣的題材就好」。
一位女編輯爽快地同意了我想寫奇幻小說的要求,我要寫的是某次事故後,母親的靈魂依附在女兒體內。這種荒誕不經的故事曾遭到數家出版社的拒絕。
還有一位男編輯,我說我想寫男女二人的犯罪行為,但不涉及心理描寫,也不寫兩人有交集的場景。光聽我的構想,很難想像小說的全貌,但儘管如此,這位編輯還是同意讓我寫。
只要肯努力,總會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秉持這樣的信念,我繼續創作。一九九九年的夏天,我憑藉《秘密》獲得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那時我出道已經十四年了。趕來祝賀的編輯多得讓我驚訝。原本以為沒人注意我,但我錯了。我深切感到,不僅有人關注我,而且還有很多人從旁默默守護,讓我不至於走錯道路。
寫小說是孤獨的工作。但是一本書從寫作到送到讀者手裡,所需的人力多得驚人。我再次體會到,如果能與他們共享一本書帶來的喜悅與懊惱,那麼這份工作就變得更加有意義了。
直木獎接連落選期間,我一直覺得快樂大於失望。二十年前來到東京時,我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和這個獎項扯上關係。當然,入圍決選會讓我有所期待,失敗也會讓我情緒低落,但是在我沮喪時,有感同身受的好朋友陪在我身邊。我知道他們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所以即便喝悶酒,也覺得很美味。
得獎是大事,不過落選也沒有任何損失。對我來說,直木獎是一個沒有危險卻不失刺激的遊戲。能參與到這個遊戲之中已經十分幸運了,沒理由不好好享受。
這次是第六次入圍直木獎,入圍幾次都無所謂,我已經做好準備,入圍十次、二十次,最終一無所獲。這種可能性也不低,畢竟這是無與倫比的直木獎,實在無法想像這個大獎會降臨到我這個不成器的作家頭上。但是我也沒想過退出,參加遊戲最重要的是享受過程,而非結果。《每日新聞》曾報道說如果這次還沒得獎,下屆我就退出。其實,這是記者把我和入圍芥川獎的絲山秋子①搞混了。
我絕不會為了得獎而寫作,這是對支持我的讀者和編輯應有的禮貌。
不過,我身邊的人似乎把得獎與否看得很重。得直木獎後,我給姐姐打電話,已從新聞得知此消息的她哭了,並且飽含感情地訴說了看我一次次入圍又落選,她心裡有多麼不甘。
昔日的朋友也陸續與我取得聯絡,我才知道,多年來他們聽說我入圍時有多麼提心弔膽,得知我落選時有多麼沮喪失望。他們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是怕給我帶來壓力。這算不了什麼。我能平心靜氣地把直木獎當作一場遊戲,也是因為有大家長期支持和守護的緣故。
就在前幾天,八十八歲的父親給我寄來一封信,裡面有幾張照片,拍的是位於橫濱的直木三十五的墓。迷上數碼相機的父親,得知直木的墓就在附近,便去拍照了。除照片外,父親沒有寫下隻言片語,雖歷經歲月,然職人風範不改,不愧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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