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古開今 漸臻化境——高明遠山水畫作品選刊
高明遠,字晗峰,號卧牛堂主。北京人。山水畫家、書法家、金石篆刻家。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對外友協藝術交流院畫家、文化部中國山水畫創作院畫家、中聯國興書畫院副院長、北京書法家協會會員、北京齊白石藝術研究會理事、中央文化管理幹部學院藝術學院客座教授、美國紐約大學訪問學者、哈維克大學訪問學者、美國亞洲美術家協會榮譽理事、高明遠美術館館長、中國法律援助基金會藝委會理事、中國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藝委會理事,被中國紅十字會總會授予中國慈善畫家稱號,被甘泉工程公益基金管理委員會中國甘泉工程公益基金形象大使。
1970年入伍,先後在濟南軍區、軍委工程兵政治部、總參文化部從事部隊文化藝術和美術工作。1982年,結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美術系部隊文化幹部培訓班;1989年,轉業到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文化交流部工作。
其作品多次在全國各類美展中入選、獲獎,部分作品被載入《中國美術年鑒》《中國當代書畫典藏》《中國當代山水畫精品集》《中國書畫大辭典》,出版有《高明遠山水畫集》《高明遠書畫篆刻作品文論集》《高明遠山水畫作品精選》《敘敘書法》《神州名泉印譜》《談藝論道》等。
翠嶺煙霞(120×360厘米)
師古開今,漸臻化境
——高明遠的山水畫藝術
□郭北平
賞讀高明遠的山水畫作品,頓感一股清新古雅的氣息撲面而來,其畫作氣息純正、空靈洒脫,筆墨技法不落俗套;追求筆墨情趣且格調清純;他筆下的景緻林木蔥茂、雲煙變幻,山高水長,景繁意密。絕非蕭條寂寞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圖式,而是可行、可居、可游的優美之境,極富生活氣息,更有一種令人直指心靈的感悟。
覺(136×68厘米)
解讀高明遠的山水,「獨在古意新境,妙在北勢南韻」的風神自現。他以《芥舟學畫編》認為的畫有「筆奇、趣奇、格奇」的藝術方向和本質追求的化合為一,凸現出他的山水畫「上踵前賢之遺躅」(陸儼少語),下為文人山水畫的化古開今作出可資借鑒的榜樣。
溪深難受雪(138×68厘米)
所謂「古意」指高明遠的山水在廣取博征、厚積薄發中見出傳統淵源與脫穎而出的活力新意。他的山水畫格局近乎宋人,層巒疊嶂、骨體堅實,強調空間的縱深;他的筆墨師法元人,墨法精微,植被豐茂多變,彷彿有一種高古之意閃耀在蒼岩深壑之中,從中不難見出范寬的雄峻、王蒙的繁密、山樵的秀潤、米氏的煙雲、石濤的清新、龔賢的圓厚,然而,這一切又都在若有若無之中,被高明遠的大手筆包孕其中而脫胎換骨。
雄仞清流(198×60厘米)
所謂「新境」是指高明遠賦予自己的藝術境界以強烈的時代感和創造精神。他在宏觀把握傳統精神、全面理解傳統真諦的基礎上,廣蓄了自然英華、飽納了山川靈氣之後,以筆墨、丘壑互為體用之法,淘練出新的繪畫語言,著力於氣韻與境界的追求,給人以一種清新之美、蓊鬱之美、逸宕之美。不期而然地溶解了西方繪畫對他有用的東西,如光影、構成、色彩等與筆趣、墨韻的相合,結構出具有現代感的新境界。他的「新境」,不是「雨後空林」無人間煙火味的「雅玩」之作,也不是「雪景寒林」冷峻荒涼的「蕭疏」之象,而是雲蒸霞蔚、霧繞群山的錦繡景觀,是雄偉博大、率真爛漫的瑰麗山河。
煙嵐泉隱圖(198×80厘米)
所謂「北勢」是指他的山水畫偏於北派山水的氣勢與布局,傳承了元代以前曾經繁榮過的西部、北部、中原諸地區的藝術風格傳統,尤其是「北派」山水的風骨雄魂,其縱橫跌宕之勢、鬼斧神工之奇,構成了他的山水畫的顯著特徵。高明遠用他的畫筆飽蘸生命中難以割捨的山水之情,去構筑北方山水博大精深的氣勢,去營造大山雄、秀、險、幽的意境。
峽江雲起(144×366厘米)
高明遠的高妙之處,不是一味強調「北勢」的雄強壯偉,而是更強調「南韻」的氣韻高華,力求在崇山峻岭的雄強氣勢塑造中透出「南派」山水溫潤柔美的墨韻。他孜孜以求的「山川渾厚,草木華滋」的境界,最終是以筆與墨會、墨與水和為體現,妙得墨氣豐厚、氣韻充溢之效果。
空山新雨後(244×610厘米)
大致而言,北派山水傾向於丘壑構造之美,若無筆墨的幫襯,易失於刻板而無韻味;南派山水傾向於筆墨蒼潤之美,若不講究丘壑構造,易糊塗一團,流於遊戲。這種理論在宋代就已存在。《宣和畫譜·山水敘論》稱,「得筆法者,多失位置」。「位置」為《六法》經營位置的略稱,主要還是指丘壑構造。為此需要明確,這兩者間須相互配合、互為表裡,才能形成「別立宇宙」的山水新圖式,才可能超逸凡群,出類拔萃。高明遠在師古人的同時清醒地認識到,要與前人拉開距離,形成自己的面貌,必須在丘壑和筆墨上另闢蹊徑。因此,「盡巒嶂筆墨之變,亦盡筆內筆外起伏之變」一直是他的自覺追求。
難忘太行初旭時(144×366厘米)
從主流上看,高度強調精神寓意的山水畫屬性,使高明遠對北派「崇偉型」的山水圖式情有獨鍾。映入眼帘的是層巒疊嶂,逶迤起伏,林木蔥蔥,翠微蒼蒼;然而,對傳統文人畫價值的認同和固守,又使得他對南派的「水墨為上」十分迷戀,煙嵐霧靄懸浮於高山密林之間,趣遠幽深的意境在峽谷山坡之間隨處可見。細細品讀,這種筆墨體悟通過他個性的選擇,被強化地運用到千岩萬壑的營構和氣象崢嶸又化機四溢的表達中。高明遠以「丘壑立骨」的蒼筆在「乾裂秋風」中也「潤含春雨」,而以「筆法立骨」的潤筆在水墨氤氳中也綿里藏針、內含筋骨,這正是他的山水畫的獨特風骨。不僅表現為北派山水以「丘壑立骨」的壯偉奇觀,也表現為南派山水以「筆法立骨」的秀色風韻。
黃賓虹曾說他自己「60歲之前畫山水是先有丘壑再有筆墨,60歲之後先有筆墨再有丘壑」。高明遠則不同,他自始至終堅持筆墨和丘壑的互生互動、相依相存。
秋峰迭嶂秀(136×68厘米)
他的近作《白雲深處有人家》《翠湖秋月落玉虹》等,丘壑形象是化自然素材為胸中意境的結果,具有「理想主義」的特徵。以意象綿密雄偉的山石、林木的重重疊疊的組合,展示磅礴與闊大的氣勢。而景物的鋪陳,多姿多彩,卻繁而不雜、多而不亂,構造出群峰擁立、悠悠時空的無限深邃境界。所畫山體以筆見長、以墨取勝,順勢皴擦,疏密相間,層層積染,層層見筆,間或錯落變化,並具有構成意味,畫面深厚豐富,筆墨更趨精熟蒼勁。畫中樹木叢生,雙勾入筆,枝幹欹斜,間雜沒骨,並不依照傳統程式,而是取法自然,有虛有實,變化多端又具個性。滿構圖的畫面看似密不透風,卻蒼蒼鬱郁,其中有煙嵐浮動、有瀑泉直下、有水光波動,拉開了前後距離,於厚重深沉中不失靈動、宏闊幽遠中饒有神韻。有朴茂沉雄之古典意趣,更有蒼渾靈透的現代氣息。
巋然太岳秋(200×196厘米)
20世紀的中國山水畫之所以能走出一片新天地,是重視寫生、重視師造化的作用。因為寫生,才使得山水畫新境迭出,更具有鮮活感和生命力。現代山水畫不是只把現代山水形狀畫出來,而是把山川形狀的現代感受轉化成中國畫前所未有的筆墨精神,這是中國山水畫的出路。基於這種理念,高明遠一直沿著李可染開拓的寫生和創作山水的思路,探索新的筆墨語言,進行自我風格的調整和升華。他常常懷著一腔痴情登山臨水,對景寫生,即興記錄下一時的審美感受,或靜觀默想,捕捉大自然的天籟之音。他在與大自然心心相印的交往中,得山川之靈氣、知草木之性情、搜盡奇峰異景,儲於胸中,付之縑素,創作了一批不僅內容新而且筆墨新、意境新的寫生作品。在這些匠心獨運的作品中,畫家貫穿著一條明確的主線——以真山真水為師、以關愛自然為主旨、以書法為畫法的用筆統領全局,突出勾勒,強化骨體,兼皴帶染,立形存質。由此為依託,強調寫生不是寫實、強調寫意不是描摹,而是有所思、有所想地充分發揮勾勒的優勢和皴擦暈染能見筆的效果,筆隨心運、意隨筆轉,既求實體感,又造虛擬美,使整個畫面透露出蓊鬱靈動之氣與清新飄逸之風,充分發揮了山水畫意象造型的自由度、情感化。他的作品構圖變化多端、表現手法多樣、筆力雄健暢達、墨色潤澤豪放,行文大度,意趣天成,道盡了山水清音。
雄岳蒼流(260×220厘米)
讀高明遠的近作,無論是他的創作還是寫生,給我強烈的感受之一,就是在對待傳統和現代的關係上,他更注重在現實生活的感受中尋求新視覺元素,有力地帶動筆墨語言的革新,從而完成他的山水畫新形態的構建。而不是像那些有惰性的畫家,或在傳統的圖像中翻翻揀揀、或在自我的圖式上反反覆復。
如果說高明遠的近作在「古意新境」的再造中,在「北勢南韻」的兼融中,又躍上新的高度;那麼,我以為主要體現在畫家已經注重作品的審美廣度和深度的發掘,不僅題材內容更為寬泛,對藝術的筆墨語言、形式結構、構圖章法以及個性化的風格表達也不再是單一的、機械的,而是充滿交叉、融合、變化和不確定性。其間中西合璧、古今互融、標新演變、探索發展的多元態勢令人矚目。
白雲深處有人家(180×90厘米)
由此看來,隨著高明遠對自然山川精神本質的重新認識和發現,使他的山水畫的內涵與外延在不斷擴大。他將在全方位多層次的探索中給中國山水畫注入新機,並以卓有成效的實踐,給古老的中國畫藝術增添新的光彩。作為藝術家來說,高明遠正值創作的旺盛期,他不會滿足於已取得的藝術成就,他定會在執著的探索中漸臻大化之境。 本文網路編輯微信:1870166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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