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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封的異姓王

南宋封的異姓王張邦昌:同安郡王(高宗)歷史上的張邦昌是進士出身,在徽宗朝歷任尚書右丞、左丞、中書侍郎,到欽宗繼位時被拜為少宰,這些職務都屬於副宰相。由此張邦昌進入了北宋政壇的高層,參與重大決策。張邦昌雖說是副宰相,不過當時的副宰相也多,而且朝綱由以蔡京為首的「六賊」把持,所以張邦昌顯得也不怎麼起眼。他第一次走入後人的視野里是陪伴康王趙構到金國為質。此時正是金國大軍壓境之時,金國軍隊圍困開封時要求北宋派一位親王過去當人質,於是康王趙構,也就是未來的宋高宗主動請纓到金國為質。同時帶去了一支使團,帶隊的就是張邦昌。張邦昌和趙構在金營里呆了幾個月,可以說也算是患難之交了,但張邦昌萬萬沒想到的是最終他竟然陰差陽錯死在他現在保的這位康王的手裡。  後來宋金議和,北宋用越王趙偲替換康王趙構為質,最終北宋王朝在付出了千萬兩白銀以及北方三鎮的代價後終於讓金國撤兵,迎來了短暫的安寧。但好景不長,僅僅大半年之後,金軍又捲土重來,氣勢更盛。在靖康元年,即公元1126年八月,金軍第二次南侵,一路勢如破竹,在十一月攻破開封外城,徽、欽二宗也被金軍擄走。當然他們被俘並不像小說中所寫的那樣是張邦昌使壞,實際上這事和張邦昌沒一毛錢關係。當時金軍將開封城刮地三尺,值點錢的東西幾乎都被搜颳走了,欽宗趙桓自然苦不堪言,他聽從大臣李若水的建議到金營談判,結果趙桓被金兵扣留,而後他的皇位被金人廢掉。接著金軍又命令徽宗趙佶以及皇室所有成員出城,又將他們都關押起來。至此立國160餘年的北宋王朝算是徹底over了。  金軍在俘虜了北宋兩位皇帝後,需要再立一個傀儡政權,找出一個聽話的宋人傀儡,以便安撫局面,又能滿足自己的利益。這套把戲800多年之後的日本鬼子也喜歡使。不過金軍認識的宋人畢竟有限,於是便讓宋朝內部自己選出一個。但有個條件,這個傀儡皇帝不能姓趙,一定得是異姓人。留守開封內城的大臣們都犯了難,誰都知道這個位置意味著什麼,誰願意擔這個千古罵名?因此人選遲遲也出不來。而金人卻沒有那麼好的耐性,金軍統帥完顏宗翰,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國大太子粘罕發出了最後通牒,要麼趕緊選出個人來,要麼金軍就殺進城裡屠城。  他這麼一威脅果然管用,結果人選還真出來了。尚書員外郎宋齊愈在自己的手心上寫了三個字給別人看,看到這三個字大點人都如獲至寶,一致同意,這三個字就是「張邦昌」。宋齊愈和張邦昌有私仇,因此關鍵時刻踹了他一腳。張邦昌見自己被選中如五雷轟頂,他本身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也沒有任何不臣之心,哪敢去座這個大位呢?他的反應是很激烈的,據金人筆記記載,張邦昌哭倒在地,要頭撞柱子尋死,被救下。但也遲遲不肯答應。金人也終於失去耐心,你不是不願意嗎?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三月初七你要再不答應我們就屠城了。群臣見狀勸他說開封城的百萬老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你要不答應金人殺進來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張邦昌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百萬百姓遭殃,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從命。於是在公元1127年三月初七即皇帝位,國號「大楚」。  當皇帝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但對於張邦昌來說卻是個十足的噩夢,那一天他是在痛哭中登上大寶,他似乎預見到了自己的下場比徽欽二宗更慘。此時金兵大肆搜颳了開封城好幾個月仍然不滿足,張邦昌一怒之下親自去和金人交涉,結果還頗有成果,金人終於停止了對開封城的搜刮,也沒有毀壞趙家宗廟。而金兵始終沒有屠殺開封百姓,這對於從蠻荒之地殺來還有完全開化的他們來說也屬難得了。這其中張邦昌的斡旋也起了很大作用。另一方面張邦昌也主持了開封城重建的工作,使得老百姓的生活逐漸恢復正常。於是金兵帶著兩位宋朝皇帝以及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心滿意足地走了。張邦昌也正式開始了他的傀儡皇帝生涯。  說是皇帝,其實和看家護院的管家也差不多,張邦昌不敢進皇宮,只是在上書省辦公。升殿後不敢坐御床,只在御床西邊擺個小凳子。不敢使用皇帝專用辭彙,「朕」改為「予」,「手詔」改為「手書」。平時不敢穿龍袍,金人來了之後才穿,走後立即脫下來。他也不在正殿辦公,不舉行例會,不接見大臣,大內里所有門戶都加鎖封批,封條上寫著「邦昌謹封」。然而即使如此,每天仍然在誠惶誠恐中度過。直到金兵撤走,渡過黃河,回到燕京附近的時候才長出一口氣,宣布退位。又找到了流落於民間的孟太后,請她出來垂簾聽政。接著又派人去找康王趙構,請他回來繼位。  在公元1127年五月,趙構在河南商丘繼位,張邦昌前去朝覲,並獻上了傳國玉璽。趙構投桃報李,免除了張邦昌的一切罪名,還加封他同安郡王,又擢升為太傅。但張邦昌的好日子並沒過多久,圍繞著如何處置他朝廷內部起了很大的爭執,宰相李綱力主殺掉張邦昌,李綱是個忠臣,與張邦昌也無私人恩怨,他極力想殺張邦昌不過就是作為一個正統的臣子不能忍受張邦昌的僭越行為,認為這樣的人都不殺,就是對皇帝權威的蔑視。持這樣觀點的還有很多人。不過最後趙構還是網開一面,將張邦昌貶到潭州即湖南地區安置。張邦昌到了潭州沒幾天,趙構突然降聖旨,將張邦昌賜死。原來有人彈劾張邦昌曾在深宮大內和宮女過夜,這個罪名比他自立為帝還要大,不死是不行了。最終張邦昌只得在潭州天寧寺自縊身亡。  至於說張邦昌到底有沒有犯這樣的生活作風錯誤,這恐怕就和岳飛的罪名一樣實屬「莫須有」了。試想張邦昌當皇帝的那些天里,每天都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怎麼可能敢在大內皇宮與宮女過夜呢?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恨張邦昌想除之而後快的有的是,他們買通一個宮女向皇上參奏一本不是難事。而且這個事件也沒有經過任何調查取證,起碼岳飛還被像模像樣地審判了幾天,最後才正式宣判。而張邦昌連審都沒審一下就直接賜死了,不得不說是比岳飛還要冤。  由此可見政治鬥爭的殘酷無情,太老實的人的確不適合當官,張邦昌就是被別人擺了一道,最後沒有了利用價值只能用他的人頭來立威了。更悲催的是張邦昌死後也不得安寧,岳飛被冤殺但很快就被平反了,而張邦昌被賜死後不但沒平反,反而被越描越黑。《宋史》把他打入了奸臣傳里。而描寫岳飛的小說和影視作品裡張邦昌都是十惡不赦的大奸臣。一個忍辱負重,捨己為人的忠臣就這樣被輕率地被歷史定了性,真是不亦悲哉啊!趙懷恩:隴右郡王(高宗)(唃廝啰後人)據藏學方家祝啟源有關文章記載,公元1104年,唃廝啰王國首府青唐(現西寧)被宋軍攻陷,這個在甘青一帶活躍了百年的王朝被解體了,但這個吐蕃贊普的後代唃廝啰家族,並沒有因此而退出歷史舞台,其後人們同當地的蕃人百姓一起,為蕃民族的生存、發展的鬥爭一直沒有停止。他們依然一直居住在今天的甘肅岷州、洮州、青海河湟一帶,無論在宋、元時期,還是明、清時期,在當地政治舞台上一直佔有一席之地,一直是藏族諸部中有影響的一支力量,他們的歷史可以說,是是安多藏人歷史的縮影。他們為鞏固我國西部疆域及社會的發展、各民族的團結做出了自己的貢獻。可惜的是藏文史書里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或者至今還沒有發現,只能在漢文史書里尋找他們的蹤跡,儘管這些記載是零碎碎的、或道聽途說的和帶民族歧視偏見的。 家族基本情況 唃廝啰有三個兒子,老大瞎氈、老二磨氈角,是尊哥首領李尊的女兒所生,老三董氈為喬氏家族的女兒所生。1065年唃廝啰圓寂後,董氈繼承了贊普職位,在位18年於1083年去世,因其子早年去世,這個支系就到此為止,王位由其養子阿里骨繼承,阿里骨去世後由其子瞎征繼承,1099年宋朝發動了「河湟之役」,不久攻陷了青唐,瞎氈出逃,蕃人諸部推舉溪巴溫之子隴拶為贊普,不久又奪回了青唐,1104年宋兵再次攻入青唐,隴拶率部投靠了西夏,後來在西夏的幫助下再次打回青唐,實際上被西夏吞併。隴拶不是唃廝啰家族成員,其後人也不知去向。1127年金朝南下滅北宋,把北宋趕出了河湟,唃廝啰的地盤由西夏和金朝瓜分,河北由西夏統治,河南由金朝統治。宋朝撤走時還倉惶立唃廝啰家族成員溪賒羅撤之弟益林黨征為「國主」,賜名趙懷恩,封為「隴右郡王」。後來1134年益林黨征舉家投南宋,跑到四川,其後人無人知曉。宋、金時期、西夏關於唃廝啰老大、老二兒子的情況是這樣的,因李氏家族在唃廝啰朝廷的失寵,唃廝啰的老大和老二早已離開了青唐,瞎氈去龕谷(現榆中),後來成了當地蕃人的首領,老二磨氈角去了其父輩經營多年的尊哥城。成為尊哥蕃人的首領,1058年磨氈角去世,其子薩撒廝丁不能自立,就退出了歷史舞台,其後人的去向也沒有記載。這樣唃廝啰的三個兒子中,世代繁衍下來的只有老大瞎氈這一家,是嫡系。瞎氈有六個兒子:木征、董谷、結吳延征、瞎吳叱、吧氈角、吧氈抹等。1058年瞎氈病故。木征率領諸兄弟從龕谷遷往河州(今臨夏),做了當地蕃人的大首領。1072年,宋朝發動「熙河戰役」,攻打熙、洮、河、岷、疊、岩等六州,木征逼迫投宋,並表示效忠宋朝。宋朝也正需要找個代理人管理蕃人,這樣宋神宗賜木征漢族姓名,叫趙思忠,還給木征的五個兄弟及兩個兒子也賜了姓名,並封了官。這就是唃廝啰長子瞎氈後人姓趙氏的來歷。到了1077年,木征去世,他的兄弟們繼續為宋朝效力,多次征戰西夏,協助宋軍鎮守熙河,巴氈角被宋朝授為「崇義副使」,後來征戰西夏有功,其孫子阿克凌被授予內殿崇班,賜名趙世長,差充本族巡拾。在漢文史書典籍里多處記載,宋金西夏佔領岷州、洮州、河湟後,生活在這裡的蕃人,經常揭竿而起,反抗統治和民族壓迫,為民族的生存進行了不屈不饒的鬥爭,一些唃廝啰的後人也參與其中,有的還成為首領。1127年金人南下滅北宋,不久宋朝統治的地盤都被金兵征服,1137年,木征弟董谷(趙繼忠),組織而是多部逃避到深山老林的蕃人展開了抗金鬥爭。木征弟巴氈角(趙醇忠)的後人趙世昌,率庄浪、喬家、木波等幾十個蕃人部族,接收了金朝的封職,擔任了校尉職務。1164年巴氈角孫結什角被喬家、木波等部推舉為首領,並率部投附金朝,在金朝扶持下建立一個疆域達八千里,人口約二十多萬的小王國,其位置在現在的甘肅南部一帶。1169年結什角被西夏擊傷去世,蕃人諸部推舉結什角之侄趙師古(趙鐵哥子)為首領,趙師古效忠金朝,多次攻打西夏,金朝加封其為宣武將軍。在趙師古領導下地方經濟也有了較大發展,成為「富甲諸羌」的小王國。元朝時期1227年,成吉思汗親自率軍渡過黃河,生活在河隴一帶的蕃人諸部先後歸順蒙古,其中影響最大是臨洮趙氏家族。1227年,蒙古人滅了西夏,在西夏生活的趙巴命之子趙阿哥昌等許多蕃人退到臨洮一帶躲避,蒙古人攻取臨洮後,趙阿哥昌率部下大小首領歸順蒙古,1229年,窩闊太(太宗)繼汗位,其子闊端率部進入臨洮、河西等地,任命趙阿哥昌為疊州安撫使。趙為招撫百姓,重建家園,穩定社會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趙阿哥昌去世後,其子趙阿哥潘(趙潘)繼承家業。1234年蒙古人滅了金朝。1235年發數路大軍攻打南宋,趙阿哥潘隨闊端出征,趙阿哥潘因攻打四川門戶大安城有功,被授為同知臨洮府事,在征戰中,趙阿哥潘一路奪關斬將,率先攻入成都,成為第一個進入成都府的藏族首領,趙阿哥潘隨闊端征戰期間,參加大小戰役50餘次,累立奇功,闊端賜其金甲、銀器等獎勵。1257年,忽必烈南征攻打雲南時,授趙阿哥潘攝元帥職隨軍南征,因戰功卓著,賜以金符,授臨洮府元帥。趙阿哥潘有三子:趙重喜、趙汝翼、趙汝礪。趙重喜隨忽必烈出征,數有戰功,賜金虎符,被授予征行元帥、臨洮達魯花赤、二十四處宣慰使。其長子官卓斯結(趙伯祥)襲為達魯花赤,次子趙汝翼曾任武略將軍兼臨洮同知。三子趙汝礪也因數立戰功,被封為開國公。趙汝礪子趙猛哥貼木擔任過寧遠茂雅宣撫使。其曾孫他石貼木官至樞密副使。其後人趙公輔曾任鞏昌等處便宜都總帥。趙阿哥昌的八世孫趙琦,元末官升至榮祿大夫、陝西中書省平章事、宣慰司都元帥,鎮守臨洮。明朝時期1368年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了明朝,趙琦順應形勢歸順了明朝。因趙琦征討元朝殘餘勢力、招撫蕃人諸部有功,被明廷授予宣威將軍,鎮守臨洮,後來明朝推行土司制時成為當地的土司。明朝征討北元時,趙琦隨軍北征,移師肅州,任肅州衛指揮使。明朝趙家還出了一位著名的人物,叫趙安,是趙琦的從弟,因出使西域及隨明軍北征蒙古勢力有功,累進都指揮同知、左副總兵駐守甘肅。趙安還充當朝廷使者出使烏斯藏。1441年趙安還鎮守過涼州。趙安去世後其子趙英承襲臨洮衛指揮使,後立戰功升陝西都司指揮使,據說趙英的大半生與韃靼蒙古諸部的鬥爭中度過的。因征討有功,升右軍都督府同知充涼州總兵。明朝時期,臨洮衛指揮使及趙氏土司的職位趙氏家族世襲了十幾代,趙英之後是其子趙鉉、其後是趙濟,再下來是趙梁、趙昆、趙永、趙師範,其中有些還調其他地區做過官。清朝時期1644年清兵入關,打敗李自成坐了天下,清人對甘青蕃人也採取了安撫政策,對率部歸順的保留原職。當時擔任臨洮衛指揮使的趙師範於1645年率部歸順了大清。仍擔任臨洮衛指揮使及土司之職,這個職務趙氏家族一直世襲到民國初期廢除土司製為止。共十幾代,趙師範之後是趙勷、趙熀、趙延基、趙恆銳、趙徽、趙春鋅、趙燉、趙壇、趙元銘、趙柱。其家族趙樞贊率蕃兵平息吳三桂叛亂累立戰功,後來還調去福建鎮守過泉州,藏族官員調到沿海征戰守邊關元朝也有過。趙壇因鎮壓回民造反時守狄道城有功,得到賞花翎頂戴的表彰。其家族趙養心因立戰功被授副將職銜。趙元銘也因立戰功獲獎勵。趙氏家族世居臨洮,《安多政教史》也有記載,《臨洮府志》等史書中,清朝早期有趙氏管轄有四十八庄,清末一十五庄之說,民國時反動軍閥魯大昌實施消滅土司政策,趙氏家族遭到什麼樣的命運,不得而知,也沒有見到有關這方面的記載。據說趙氏家族原先住舊狄道州檜柏庄,又名東庄,(臨洮縣城附近),清初遷居官堡鎮距臨洮城南八十里的檜柏新城。現在還有無趙氏家族的後人不得而知。唃廝啰是吐蕃贊普的後裔,藏文和漢文史書都有記載,這點是可以肯定的,據說唃廝啰是吐蕃末代贊普達瑪的五世孫赤德的後人。如果真是這樣,從公元617年贊普松贊干布誕生,到公元九世紀後半葉吐蕃瓦解,再到十一世紀初的唃廝啰王朝及其後人再延續到民國初期,吐蕃贊普的這個直系,世代沿襲1000多年,如果加上松贊干布之前的32代,就是2000多年,實屬罕見。特別是出於諸多民族爭奪天下、弱肉強食的年代,一個出於風頭浪尖的家族,經歷了那馬多的腥風血雨,實在是不多見的,由此可知,趙氏家族的智慧,在若干強勢民族之間左右逢源,順應潮流,既要順應潮流,又要防止被強勢勢力吃掉。雖然唃廝啰的江山丟掉了,幾十代人風斗未能如願,但他們還是生存下來了。孟彥弼:咸寧郡王(外戚,高宗)孟彥弼,哲宗孟後父,擔負開封司錄,中散大夫,封咸寧郡王,後來又改封豫章郡(今屬南昌)王、吳興郡(今屬浙江省湖州市)王。孟忠厚:信安郡王(外戚,高宗)孟忠厚,字仁仲,隆祐太后兄,追封咸寧郡王孟彥弼子也。孟後退居瑤華宮,宋哲宗恩眷不衰,故忠厚得以仕進。宣和中,官至將作少監。靖康元年,知海州,召權衛尉卿。金人圍城,後宮火,出居忠厚家,由是免北遷。金兵退,張邦昌迎後聽政,後遣忠厚持書遺康王。康王即位,將迎後,授忠厚徽猷閣待制,提舉一行事務,尋兼幹辦奉迎太廟神主事。帝幸揚州,除顯謨閣直學士,台諫交章論列,帝以孟太后故,難之。後聞,即命易武秩,遂授常德軍承宣使,幹辦皇城司。未幾,奉太后幸杭州。苗劉之亂平,趙鼎謂張浚曰:「太后復辟,其功甚大,當推恩外家。」浚乃奏忠厚寧遠軍節度使。尋奉太后幸南昌,歸至越,以母憂解職。頃之,後崩,以祔廟恩,起複鎮潼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及後大祥,封信安郡王,充禮儀使,奉太后神御幸溫州。紹興九年,判鎮江府,改判明州兼安撫使,改判婺州。既而帝以太后攢會稽,乃命忠厚判紹興府兼修奉攢宮事,加少保。三梓宮歸,充迎護使。及營佑陵,秦檜當為總護使,憚往,乃除忠厚樞密使以代其行。檜與忠厚僚婿也,然心實忌之。山陵事畢,忠厚欲歸樞密院,檜諷言路引故事論列,遂判福州。時海寇猖獗,帝憂忠厚不能弭其患,改判建康府,又改判紹興府。會郊赦加恩,謝表有「本無時才,出為世用」語。中丞詹大方希檜意,論忠厚表辭輕侮,謂今日不足與有為,遂罷為醴泉觀使。秦檜死,召還行在,授保寧軍節度使、判平江府,再改判紹興府,過闕入見,復詔充萬壽觀使,提舉秘書省。二十七年,卒,贈太保。忠厚奉昭聖太后訓,避遠權勢,不敢以私干朝廷。苗劉之變,太后垂簾,忠厚乞裁節本家恩澤,如有夤緣,令三省執奏。御史劾秦檜當國,親姻扳援以進,忠厚獨與之忤。自越入見,語所善王銍曰:「忠厚與檜雖有親好,每懷疑心,今欲求一不傷時忌對札。」銍教之,但言乞免提舉學事而已,然亦見廢。帝以太后擁佑功,故眷忠厚特優。後在瑤華三十年,恩澤未嘗陳請,詔賜忠厚田三十頃以賞之。既奉內祠,金使至,特命押班,且令月過局,如宰執例。及卒,三子皆除直秘閣,親屬六人各進以一官。高士遜:武安郡王(外戚追封,高宗)高士遜,蒙城漆園鎮十里井村高庄人。高遵甫子,高瓊曾孫,宣仁聖烈高皇后之弟。處事謹慎,官位不顯,宋高宗紹興元年(1131),追封為王。高士林:普安郡王(外戚追封,高宗)高士林,宋英宗高皇后弟。曾任內殿崇班,殿直。英宗曾親書「謹守法律」四字賜與士林,教誨說「能做到這四個字,就能成為好官」。英宗多次想提拔士林,都被高皇后制止。高皇后謝絕說:「士林能在朝做官,已經是過分的恩典了,怎麼好援照前代推恩後族的慣例?」高士林歡喜研究儒學,廣泛閱讀四書五經,歷代史籍,深明大義,心靈手巧。他在揚州監督稅收時,曾改良火印技術,使其更簡便實用,為其他州郡廣泛採用。高士林去世後,追贈德州刺史。神宗時又加封昭德軍節度使。高宗紹興初年(1131)追封晉安郡王。高士林生二子公繪、公紀。高公紀:新興郡王(外戚追封,高宗)高公紀,字君正,普安郡王高士林子,歷閣門祗候、通事舍人,累進寧州刺史、團練使、永州防禦使、集慶留後。性儉約,珍異聲伎無所好,奉祿多以給諸族,得任子恩,均及孤遠。持宣仁後喪未終,卒,贈感德軍節度使,謚曰懷僖。高公紀曆任寧州刺史,永州防刺史,集慶留後,樞密副使等職,生活儉僕,常用自己的收入接濟家族中貧窮困苦的人和孤兒寡母。高公紀死後,紹興年初追贈新興郡王。高士林長子高公紀曆任要職,紹興年初追追贈新興郡王。高公繪:咸寧郡王(外戚追封,高宗)高士林子高公繪封咸寧郡王。李陽煥:交趾郡王(高宗),南平王(追封,高宗)李神宗,名李陽煥(1116年-1138年)越南李朝皇帝,1127年-1138年在位。神宗登基僅十三歲,由大臣劉慶潭,張伯玉等攝政。李陽煥是李聖宗之孫,仁宗皇弟崇賢侯之子,母杜氏。三歲時被李仁宗收養,立為太子,天符慶壽元年(1127年)十二月即位。尊義母仁宗宸妃為太后。1129年,尊父崇賢侯為太上皇,母杜氏為太后,居洞仁宮。次年,太上皇去世,謚恭皇。1131年,南宋高宗封李陽煥為交趾郡王。李神宗在位期間地震、戰爭頻發,李朝開始走上衰敗。其重視佛道,尋仙藥,並在李仁宗祭祀問題、拜其生父為太上皇、無事大赦天下以及晉封獻獸者等曾引起爭議。1138年九月,逝世於永光殿。廟號神宗,謚號順天廣運崇孝文武皇帝,葬天徳府。李天祚:交趾郡王(高宗),南平王李天祚(1136年-1175年),即李英宗,越南李朝第6位皇帝。1138年-1175年在位,享年40歲。李神宗去世後,年僅三歲的李天祚繼位,由太后黎氏攝政。黎太后寵信杜英武(越南語:?? Anh V?李神宗母杜太后之弟),大權遂落入杜英武之手。杜英武在1141年(李大定二年)鎮壓太原一帶的申利之亂後,又於1150年(李大定十一年)剷除了反對自己的武帶、楊嗣明等廷臣。但因朝中仍有其他忠臣義士,如蘇憲誠、黃義賢、李公信等人的支撐,杜英武才不致於肆行篡弒。到1158年(李大定十九年)八月,杜英武去世,李朝政局便由蘇憲誠支撐。蘇憲誠致力整頓軍制,又提倡學問研究,對當時政局有所建樹。農業是封建社會的主要經濟,公社農民是越南社會主要的勞動力,他們要向封建國家或封建主繳納稅租和服各種勞役與兵役。李朝時期土地已開始買賣、典當。1142年,李天祚定熟田認田法,其中規定:「詔諸典熟田,十年內聽贖。諸斷賣荒熟田,已有契券者不得贖。」1167 年(宋乾道三年),李天祚李天祚於「秋七月命憲城(蘇憲城)伐占城。」自此之後,占城常遭受李朝侵掠,致使國勢不振, 有亡國之危。 面對強大的李朝,少數民族部落被迫向李朝皇帝納貢表示臣服。公元1159年(李天祚大定二十年)春,牛吼蠻向李朝進貢華象。李天祚崇信佛法,並大力護教。在朝廷的支持下,寺院名剎遍布全國各地,建築亦十分複雜豪華。1174年(天感至寶元年)九月,太子李龍昶因與後宮妃嬪行為不軌而被廢為庶人,李天祚改立只有兩歲的兒子李龍翰為太子。次年(1175年,李天感至寶二年)農曆七月,李天祚去世,葬壽陵。年僅三歲的李龍翰繼位,是為李高宗。李天祚死前留有遺詔,由「蘇憲誠輔導太子(李高宗)」。韋愛臣:惠王(外戚追封,高宗),廣王1142年,戊辰,追封皇太后曾祖故郊社齋郎、贈太師、雍國公韋愛臣為惠王,祖贈太師、安康郡王子華為德王。先是後父安禮已追封魯王,故有是命。韋子華:安康郡王(外戚追封,高宗),德王,福王1142年,戊辰,追封皇太后曾祖故郊社齋郎、贈太師、雍國公韋愛臣為惠王,祖贈太師、安康郡王子華為德王。先是後父安禮已追封魯王,故有是命。韋安禮:魯王(外戚追封,高宗)1142年,戊辰,追封皇太后曾祖故郊社齋郎、贈太師、雍國公韋愛臣為惠王,祖贈太師、安康郡王子華為德王。先是後父安禮已追封魯王,故有是命。韋淵:平樂郡王(外戚,高宗)韋淵,漢族,顯仁太后季弟也,宋高宗的小舅舅。靖康末,官至拱衛大夫、忠州防禦使、勾當軍頭引見司。金人退,張邦昌遣淵持書遺康王於濟南。王即位,遷親衛大夫、寧州觀察使、知東上閣門事,言:「橫行五司尚未遵元豐舊制,乞並引進司歸客省,東、西上閣門合而為一,以省冗費。」從之。遂命同管客省、四方館、閣門事。淵性暴橫,不循法度,帝慮其有過,難於行法,遂遷福建路副總管。淵引疾丐祠,許之。淵乃言,自宣和及今,十二年未嘗磨勘,乞遷秩。吏部言,在法,橫行無以年勞磨勘者,帝遂不許。久之,落階官,除德慶軍節度使。召赴行在,除開府儀同三司。會建康軍帥邊順疾篤,留守呂頤浩奏以淵代,帝不欲以戚里管軍,不許。淵陳乞恩數,帝詢太后家故例,賜田五十頃,房緡錢日二十千。帝久不予淵官,聞太后將入境,乃封平樂郡王,令逆於境上。既從後歸,即令致仕。又詔奉朝請,遷少師。淵在內不得逞,乞致仕,任便居住。從之。未幾,帝恐其肆橫於外,復詔落致仕,還居賜第。太后朝景靈宮,淵見後,出言詆毀,詔侍御史余堯弼即其家鞫治,淵具伏誣罔,責授寧遠軍節度副使、袁州安置。數年復故職,累遷太保、太傅。卒,贈太師。子三人:訊、謙、讜。張俊:清河郡王(高宗),循王(追封,高宗)張俊(1086年-1154年),字伯英,鳳翔府成紀(今甘肅省天水市)人。南宋將領,曾與岳飛、韓世忠、劉光世並稱南宋中興四將, 後轉主和,成為謀殺岳武穆的幫凶之一,並以此博得宋高宗深寵。晚年封清河郡王,顯赫一時。紹興二十一年10月,張俊大排筵宴,以奉高宗,留下中國歷史上最大的一桌筵席。張俊卻以此宴而聞名。韓世忠:咸安郡王(高宗),通義郡王(追封,高宗),蘄王(追封,孝宗)韓世忠(1089年-1151年),字良臣,延安(今陝西省綏德縣)人,南宋名將,與岳飛、張俊、劉光世合稱「中興四將」。韓世忠身材魁偉,勇猛過人。出身貧寒,18歲應募從軍。英勇善戰,胸懷韜略,在抗擊西夏和金的戰爭中為宋朝立下汗馬功勞,而且在平定各地的叛亂中也作出重大的貢獻。為官正派,不肯依附奸相秦檜,為岳飛遭陷害而鳴不平。死後被追贈為太師,追封通義郡王;宋孝宗時,又追封蘄王,謚號忠武,配饗宋高宗廟廷。是南宋朝一位頗有影響的人物。甘寧:昭毅武惠遺愛靈顯王(追封,高宗)甘寧 (三國時期孫吳名將)(?—220年),字興霸,巴郡臨江(今重慶忠縣)人,三國時期孫吳名將,官至西陵太守,折衝將軍。少年時好遊俠,糾集人馬,持弓弩,在地方上為非作歹,組成渠師搶奪船隻財物,人稱錦帆賊。青年時停止搶劫,熟讀諸子。曾任蜀郡丞,後歷仕於劉表和黃祖麾下,未受重用。建安十三年(208年),甘寧率部投奔孫權,開始建功立業。先後隨孫權破黃祖據楚關,隨周瑜攻曹仁取夷陵,隨魯肅鎮益陽拒關羽,守西陵、擒朱光,率百餘人夜襲曹營,戰功赫赫。孫權曾說:「孟德有張遼,孤有甘興霸,足相敵也。」他為人仗義疏財,深得士卒擁戴,被陳壽盛讚為「江表之虎臣」。建安二十五年(220年),甘寧去世。宋代時,甘寧被封為神祇,南宋時更加封「昭毅武惠遺愛靈顯王」,得以建廟享祭,在一些小說作品中被稱為「吳王」。秦檜:建康郡王(高宗),申王(追封,高宗),追奪王爵(寧宗開禧二年),復王爵(寧宗嘉定元年)秦檜(1090—1155年),字會之,生於黃州,籍貫江寧(今江蘇南京)。南宋著名奸臣、主和派代表人物。[1] 政和五年(1115年),秦檜進士及第,中詞學兼茂科,任太學學正。宋欽宗時,歷任左司諫、御史中丞。靖康二年(1127年),因上書金帥反對立張邦昌,隨徽、欽二帝被俘至金,為撻懶信用。宋高宗建炎四年(1130年),秦檜逃回臨安,力主宋金議和。紹興元年(1131年),擢參知政事,隨後拜相,次年被劾落職,紹興八年(1138年)再相,前後執政十九年,歷封秦、魏二國公,深得高宗寵信。紹興二十五年(1155年),秦檜病逝,贈申王,謚忠獻。開禧二年(1206年),宋寧宗追奪其王爵,改謚謬丑。秦檜在南宋朝廷內屬於主和派,奉行割地、稱臣、納貢的議和政策。第二次拜相期間,他極力貶斥抗金將士,阻止恢復;同時結納私黨,斥逐異己,屢興大獄,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奸臣之一。楊存中:同安郡王(高宗),和王(追封,孝宗)楊存中(1102年―1166年),本名楊沂中,字正甫,代州崞縣(今山西原平)人,宋朝將領。楊存中身材魁梧,性情沉鷙,少時機敏,背書數百言,力氣超人。嫻習孫武、吳起兵法,善於騎射。宣和末年,群盜四起,楊存中應募從軍擊賊,積功至忠翊郎。靖康元年(1126年),與張俊、田師中隨從信德府守將梁揚祖進京勤王,升任閣門祗候。建炎二年(1128年),楊存中在嘉興征討賊寇徐明,嘉興賴以保全,升任榮州刺史。苗劉兵變時,隨張俊前往救駕。後歷任貴州團練使、御前右軍統領、文州防禦使、御前中軍統制等。紹興元年(1131年),隨從張俊討伐李成。紹興二年(1132年),升任神武中軍統制。紹興三年(1133年),討平妖賊繆羅。紹興六年(1136年),協助韓世忠攻打偽齊皇帝劉豫,名震北方。紹興十一年(1141年),濠梁戰敗,因柘皋戰勝之功,而免去濠梁戰敗之過。紹興二十年(1150年),受封恭國公。紹興二十八年(1158年),官拜少師,位視樞密使。楊存中在殿中任職二十五年,權力恩寵日盛。乾道二年(1166年)去世,時年六十五歲,追封和王,謚號武恭。吳璘:新安郡王(孝宗),信王(追封,孝宗)吳璘(1102-1167年),字唐卿,德順軍隴干(今甘肅靜寧)人。宋朝著名軍事將領,吳玠弟。智勇雙全,與兄長吳玠一起成為著名的抗金大將。在南宋抗金鬥爭中,誓死保衛秦隴,屏障巴蜀,立下了汗馬功勞,封為新安郡王。乾道三年病逝,宋孝宗追贈其太師,加封信王。著有兵法兩篇,已佚,是南宋朝一位頗有影響的人物。吳益:太寧郡王(外戚,孝宗),衛王(追封,孝宗)吳益,字叔謙,憲聖皇后弟也。建炎末,以恩補官,累遷幹辦御輦院、帶御器械。帝與後皆喜翰墨,故益、蓋兄弟師法,亦有書名。後受冊推恩,益加成州團練使。帝為置皇后宅大小學教授,以王糹茲為之。糹茲明經,善訓導,益折節事之。益娶秦檜長孫女,又與王繼先交相薦引,故三家姻族皆躐美官。歷官至保康軍節度使,加太尉、開府儀同三司。初,既建節,以檜故,授文資,直秘閣。檜進徽宗御制,辭免加恩,帝乃特命賜益三品服,累加秘閣修撰,直徽猷閣。以檜提舉編修寬恤詔令,又加益直寶文閣。檜死,其子熺復請於帝,又升敷文閣待制。中丞湯鵬舉言,益以庸瑣之才,恃親昵之勢,乞褫職名,以示至公,帝謂:「鵬舉所論甚切當,然朕於奠檜日,諭檜妻子,許以保全其家,今若遽出其婿則傷恩,臣僚無得更有論列。」自是不復遷。顯仁太后葬,為攢宮總護使,始進少保。孝宗嗣位,進少傅,又進太師,封太寧郡王。乾道七年,卒,年四十八,謚庄簡,追封衛王。吳蓋:新興郡王(外戚,孝宗),鄭王(追封,孝宗)吳蓋,字叔平,憲聖皇后弟也。紹興五年,以恩補官,累遷宣贊舍人。帝與後皆喜翰墨,故益、蓋兄弟師法,亦有書名。後受冊推恩,加文州刺史。帝為置皇后宅大小學教授,以王糹茲為之。糹茲明經,善訓導,折節事之。蓋官至寧武軍節度使,累升太尉、開府儀同三司、少保,封新興郡王。乾道二年,卒,年四十二。贈太傅,追封鄭王。劉光世:安城郡王(追封,孝宗),鄜王(追封,寧宗)劉光世(1089年—1142年),字平叔,南宋抗金名將,為「南宋中興四將」之一。保安軍(今陝西延安志丹縣)人。徽宗時奉命鎮壓河南叛軍張迪,因功授承宣使,充任鄜延路馬步軍副總管。靖康初率部戍邊,敗夏兵於杏子堡。金兵大舉南侵,與韓世忠等共守江南,屢立戰功,升司檢校太保、殿前都指揮使,封榮國公。紹興年間,為三京招撫處置使,率部抗金,後因朝廷主張議和被召回。紹興七年(公元1137年),引疾罷去兵權。去世後贈封太師,謚武僖,後追封鄜王,列七王之首。吳玠:涪王(追封,孝宗)吳玠(1093年—1139年),字晉卿,德順軍隴干(今甘肅省靜寧)人,南宋抗金名將。早年從軍御邊,抗擊西夏建功。後領兵抗金,和尚原之戰中,大敗金兵兀朮部,破川陝路金兵進攻。因功官至四川宣撫使。由於長期鞍馬之勞,病卒於防地仙人關,享年47歲,謚號武安,作廟於仙人關,號思烈。淳熙中,追封涪王。 是南宋朝一位頗有影響的人物。李道:楚王(外戚追封,光宗)李道,男,相州湯陰人,早年從宗澤抗金,澤死隸襄陽鎮撫使桑仲,任副都統制、知隨州。累官武義郎、合門宣贊舍人.武義大夫,遷榮州團練使,授鄧隨鎮撫使。紹興三年(1133)李成南侵,李道移軍江州,詔隸岳家軍,任選鋒軍統制。紹興四年(1134)隨岳飛北復六郡,克唐州、襄陽諸郡,積官復州防禦使、果州觀察使。紹興十一年(1141)加中侍大夫、武勝軍承宣使,鄂州御前諸軍統制。紹興三十二年(1162) 與金人戰光化軍,以外戚功拜慶遠軍節度使,卒贈太尉,進封楚王史浩:會稽郡王(追封,光宗),越王(追封,寧宗)史浩生於宋徽宗崇寧五年九月六日(1106年10月4日),他的祖上史惟則從慈溪遷鄞即落戶此地,直至曾孫史詔,四代都不曾遷居。徽宗時,史詔推辭辟命,獲徽宗賜號「八行高士」。史浩從少好讀書,曾求學到桃源書院,並結識了汪思溫、鄭覃、魏杞、袁燮等人。桃源書院是慶曆五學士之一王致所創辦,史浩曾祖父史冀當年曾從王致學。書院在橫街桃源鄉。少年史浩繼承家風,克盡孝道。他對弟弟更是疼愛有加,一次史浩和弟弟乘坐牛車玩耍,正當兩人玩得十分高興時,拉車的牛卻不知為什麼忽然發狂起來,又跑又跳地往前奔,整台牛車完全控制不住了。他的弟弟嚇得哭了起來,史浩自己雖然也很害怕,但還是趕緊一邊控制牛繩,一邊安慰弟弟,眼看牛車快要撕散,兄弟倆害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在一邊的路人也都替兄弟倆著急,這一情景讓幾位壯漢看見了,他們即義勇相助、挺身而出,一起來追逐發狂的牛,費了好大功夫終於追上牛車。史浩見有人來相救,就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大聲地說,快救弟弟,快救弟弟。於是幾位壯漢趕緊將史浩的弟弟救下車。救完弟弟後,眼看牛車就要被發狂的牛拖得四分五裂,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大家趕緊再跑向前,最終將史浩也救下了車。事後,大家都讚美史浩,在最危急時,儘管自己已經被嚇得淚流滿面,仍第一顧及弟弟的安全,這份手足之情是難得可貴的。此事一直被鄰里傳為美談。宣和六年(1124年),史浩的父親師仲逝世,當時史浩才十九歲。師仲臨終告訴他,作為長子長孫要承擔起孝順祖父的責任。以後數年,史浩一直陪伴在祖父史詔身邊。建炎四年(1130年),金人攻陷明州,史浩不得不扶著祖父史詔逃難,一路上他不怕自已受屈辱,使一家人避于海,免於難。然而七十四歲的祖父史詔,終因經受不起戰火的驚嚇和奔波的勞累,回到家不久就去世了,史浩為之守孝三年,因為財物盡為金人所掠,所以當時家境日處貧困,但史浩卻謝絕了叔父的接濟。家庭中長子長孫的角色和生活中的種種磨難,養成了史浩有事能忍,處事多思的性格,使他年少老成。為了隨母親的心愿,史浩攜母親洪氏投靠天童街親友錢氏。青年史浩就隱居鄮峰讀書,自號真隱居士,這兒距離天童寺、育王寺很近,史浩就常陪母親到天童、育王進香,「迸雲佛塔金千尋,傍聳滴翠玲瓏岑。春供萬象當遠目,響答兩地紛鳴禽。風搖野幘去復去,雨浥乳竇深復深。寄聲俊逸鮑夫子,蓮社不掛淵明心。」這是他在《天童育王道中》的詩。當時在天童寺任主持的是宏智正覺禪師,他自建炎三年來天童寺,倡導「默照禪」,弘揚曹洞宗風,並建禪堂,擴大山門,築寶閣,奉千佛,使天童禪寺得以中興,遂成了當時的一個禪學中心,宏智正覺也被人稱為「天童和尚」。史浩偶爾也陪母親去聽說法。正覺說法有兩個特點,一是以圓相為禪機,藉以開悟聽眾,作為禪機,是一種無可表示的表示,旨在獲得聽眾的心靈默契,但是也要求說法者有穎慧之心。二是文采豐富,常常出口就是詩句,如「風月寒清過渡頭,夜船撥轉琉璃地,凍雞未報家林曉,隱隱行人過雪山。」語句中往往清空靈動,既富有禪家的理趣,也能傳達出超遠的意境。史浩深受感染,這對學詩自然也很有啟發。當然,這也是時代的造就,當時文人解釋詩,常覺得很多傳統話語都未免顯得方枘圓鑿,於是極需要一套新的話語,來填補傳統話語的不足,這樣,大量的禪宗術語就被引進到詩中來,士大夫們在做詩中不斷滲入佛教的思想資源、語言材料及表達方式,他們「以禪喻詩」,都是受參禪啟示的,於是禪悅之風一時盛行。史浩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接受了正覺的默照禪。正覺在《默照銘》說:「默默忘言,昭昭現前。鑒時廓爾,體處靈然。」又在《坐禪箴》說:「不觸事而知,不對緣而照。」顯然正覺主張閉目合眼,沉思冥想,在寂然靜坐中進入一種無思慮的直覺狀態,這就是所謂的禪的狀態。而正在努力學詩的史浩就把古人的詩思和正覺的禪思相溝通,以為學詩也必須進入清心虛靜的默照狀態,才能心如鏡鑒,反映萬象。他在《贈天童英書記》詩云:「學禪見性本,學詩事之餘。二者若異致,其歸豈殊途?方其空洞間,寂默一念無。感物賦萬象,如鏡懸太虛。不將亦不迎,其應常如如。向非悟本性,未免聲律拘。」這裡說的「寂默」,明顯是受了正覺禪師「默照禪」的影響。隨著史浩對默照禪的接納,他與正覺來往也密切了,並且對正覺十分敬重。紹興十年,史浩居下水,便約正覺游東湖,並題《東湖游山》:「金襴禪老今大顛,壞衲蒲團日坐禪。我行不問西來意,消息還將方寸傳。」「日坐禪」的「禪老」就指正覺禪師。不僅是正覺禪師,天童山的很多禪師他都引以為友,史浩在《次韻鮑以道天童育王道中吳體》中有句說:「奇聲俊逸鮑夫子,蓮社不掛淵明心。」特別是他的《贈天童英書記》一詩後半首中:「英師個中人,以詩隱浮圖。桃紅柳青青,翠竹黃花俱。……堂堂老阿師,道價東西徂。住山垂一世,學子紛雲趨。寒潭風靜練,皎月天心孤。邇來只履輕,片雪銷洪爐。……顧我坐學省,兀兀如守株。因君聽篷雨,為謝故溪魚。」那個英書記,是正覺的弟子,他是禪林中專管書寫的僧人,也是史浩的朋友。詩中「老阿師」就是正覺。紹興十一年(1141年),史浩過錢湖韓嶺,即歌道:「四明山水天下異,東湖景物尤佳致,中有村墟號韓嶺,漁歌樵斧聲相參。」 這一年史浩三十五歲,住在下水,有《下水庵曉望偶題》:「疏樹梢頭露曉星,薄寒侵榻睡初醒,沙鷗何處驚飛起,點破遙山一抹青。」他不但詩文俱佳,而且顯得更成熟穩重了。紹興十四年(1144年),正值其母六十歲生日,因為家裡貧窮,史浩便到天童街親友處借來坊錢為母親祝壽,出於對母親的一片孝心,史浩安排禮節十分隆重,卻因此欠下了一筆數目不少的債。坊錢本屬浙江常平司,到秋天,因為還不了坊錢的本金利息,史浩十分苦惱,不得不暫避紹興,住在一個姓湯的賣餅婆家裡,這時一年一度鄉試快要到來,史浩不能回到家裡來,因而鬱郁悵望。賣餅婆問他說:「秀才為何懼怕官府?」史浩就將事情的經過說給賣餅婆聽了,第二天,賣餅婆將兒子們召集在一起商量說:「我已積了一千錢,準備作後事用,現在想全部借給秀才用於還坊錢本金利息,好讓他一心去應試,一旦鄉試結束,秀才會馬上來還的,你們不要擔心。」史浩這才回到明州,報名參加了鄉試,果然金榜題名,登劉章榜進士前十名,史浩信守承諾,馬上將錢如數歸還給賣餅婆。那年史浩三十九歲。史浩中舉後,調餘姚任縣尉,當時地方上盜賊出沒無常,偷竊民舍,民怨心載道。史浩就設計將為首的九人捉拿案歸。史浩立了功,卻不說是自己的功勞,對此縣令十分奇怪,史浩卻說捕賊是我作縣尉的本職,這九個人應該處分懲辦,如果讓我一個人領賞,實在於心難安。縣令甚為讚歎。第二年三月十五,史浩和鄱陽程休甫一起游普陀,他們一早到達潮音洞,洞內很冷清,沒有什麼可看的,史浩便炷香供茶,只見盞浮花瑞。兩人回寺吃飯後,又來到洞門,俯伏苔磴,凝睇嶔空,所見亂石累累,興盡後正想返回,卻有一僧人過來指著說:岩頂有一空,可以從哪兒往下看到奇景。史浩便攀緣而上,瞻顧之際,忽現大士瑞相,金色照耀,眉目瞭然,兩人同時看到了,而史浩還看到大士的雙齒潔白如玉,心情十分愉快,就在壁上題詞。當天夜裡有一僧人來訪說,公當為太師,比文潞公,但官家用兵,須切諫,二十年後,將與公會於紹興。後史浩知紹興,果來一個道人自稱與史浩有舊,守衛拒不接納。他便索筆寫了:黑頭潞相,重添萬里風光,碧眼胡僧,曾共一宵清話。遂去。史浩讀了,便回憶起當年普陀的事,知道長者僧及道人都是大士示現相,就馬上去追趕,但來不及了。餘姚任滿後,史浩到臨安待命,秦檜曾想籠絡他,派給事中林一飛致意右諫議大夫史才說:「已留國子監書庫官擬令矣。」史浩對叔父說:「秦檜這人似乎很難與他同處,況且我省試在前十名,按規定現在應當受教官,可不安分嗎!」不久史浩出任溫州教授,當時郡守是張九成,他是紹興二年高宗自親提名的狀元,高宗對他很器重。張九成在朝也恪盡職守,並平反了一些誣告案件,但卻因反對宋金議和及拒絕秦檜拉攏,被誣為趙鼎一黨,屢遭陷害,貶謫南安軍長達十四年之久。那時與九成一同貶謫的有徑山宗杲禪師。紹興二十五年(1155年)秦檜死,高宗又起用九成知溫州,宗杲也出任鄞縣育王寺方丈,兩人互有來往。史浩有時也替這兩位老人傳遞一些信息,深得他們信任。當史浩任滿三年教授後,張九成就將他推薦給高宗。史浩到京都,任太學正,升國子博士,開始與高宗有了頻繁的接觸。作為高宗的同仿年齡人,都經歷過靖康之難,建炎戰亂,史浩高宗在萬分艱難情況下穩定南宋王朝,表示了應有的敬重。宣和七年(1125年)十月,正值秋高馬肥之際,金國皇帝正式下詔,宣布對宋朝開戰。這時大宋在山西、河北一帶的地方部隊,立即成千上萬地倒戈和嘩變,而國家的正規軍呢,也一味潰退甚至一鬨而散。金軍兵臨城下,而身為康王的趙構則自告奮勇,願意赴湯蹈火,去做人質。而且,臨走時,他還悄悄告訴當皇帝哥哥欽宗:如果有什麼對付金兵的好辦法,就儘管去做,不必顧慮自己。應該說,這份勇氣和胸懷還是相當令人感動的。當時,趙構剛滿十九歲。在靖康之難中,趙構是唯一幸免於難的正宗皇子,所以理所當然地成為南宋的開國皇帝。這一年,趙構二十一歲。金國鐵騎來去如風,狂飆般所到之處一片血雨腥風。而他的護衛親軍竟也發動兵變,逼迫他退位。他還根本沒有時間沒有機會建立自己真正能夠信任的部隊。在這是實際情況下,如果有人要求這時的趙構帶領這樣一支軍隊,去戰勝剛剛滅掉遼國的金國騎兵,這種要求本身就是腦子進水的表現,相當弱智。看來要和金兵抗衡,他實在還太年輕,他需要在未來的歲月里培養自己的才能、經驗、閱歷和威望,他需要不少的時間來積累力量。從北宋崩潰到南宋站穩腳跟,其間充滿驚濤駭浪。艱難困苦的程度實不亞於創建一個新的朝代。趙構表現得並不昏庸,也不怯懦,顯示出了不錯的政治才能。理解使高宗對史浩十分信任,於是高宗常向史浩請教施政之要,史浩總是回答,最重要的是保固邊鄙,收收人才。史浩還向高宗推薦一批傑出人才,高宗就採納了他的意見,並重用了一批傑出之士。隨著歲月的流逝,趙構對自己的生育能力越來越絕望,而群臣要求立嗣的呼聲卻越來越響,於是才決定立嗣。二十多年前(紹興二年),高宗就曾選了兩個太祖系的兒童養在後宮,其中一個就是日後成孝宗的趙昚,時名伯琮,六歲。針對高宗決定立嗣的態度,史浩提議說:"普安、恩平二王(兩個皇子)宜擇其一,以系天下所望。"高宗很為嘉許,就命史浩為王府教授。事後,高宗就命普安王寫《蘭亭序》五百本,普安王感到為難。史浩知道,這是高宗對普安王的考驗,就勸說普安王寫了七百本進獻給高宗。而恩平呢,卻一字沒寫。繼而高宗又賜宮女各十人奉侍二王。史浩又勸說普安王:"應當用庶母之禮儀相待。"普安就聽從史浩的話去做了。數日後,高宗把宮女召回宮去,普安王的宮女仍都是處子,而賜給恩平王的宮女都被玷污了。這樣,高宗就決意立普安王為皇太子了。紹興三十年(1160年),高宗先封普安王為建王,下詔給建王府配直講、贊讀各一名,史浩被任命為建王府教授兼直講。一日講《周禮》,史浩說:「膳夫掌膳羞之事,歲終則會,惟王及後、世子之膳羞不會。至酒正掌飲酒之事,歲終則會,惟主及後之飲酒不會,世子不與焉。以是知世子膳羞可以不會,世子飲酒不可以無節也。」建王作而謝說:「敢不佩斯訓。」三十一年(1161年),史浩遷宗正少卿,碰到金人侵犯邊境,投降派紛紛要求退守,皇子建王積極主張抗戰,上書請求親自作前鋒抗敵。不料無形中犯了高宗大忌,幸虧史浩出計,竭力勸建王說:「皇子不可將兵,應當以晉申生、唐肅宗靈武之事為戒。」建王醒悟,立即叫史浩草擬奏章,請扈蹕以供子職,辭意懇到。正在發怒的高宗,看了奏章後怒氣頓時消釋,知道這一奏章出於史浩之手,就對大臣說:「這才是真正的建王府官。」 改請求親自作前鋒抗敵為請求伴駕出征,使皇子避免了大禍。不久,殿中侍御史吳芾請求用皇子作為元帥,先去視察軍隊。史浩又上書說:「建王一直生活在深宮之中,不曾與諸將接觸,怎麼能辦這事呢。」 高宗就令建王遍識諸將,隨他去建康。三十二年(1162年),高宗回到臨安,立建王為皇太子,史浩除起居郎兼太子右庶子。幾個月後建王繼位即孝宗,高宗退居德壽宮。孝宗又馬上升史浩為中書舍人遷翰林學士、知制誥。隨即驅逐秦檜黨人,重用主戰派領袖張浚,孝宗召見主戰的大臣張浚,說:「久聞公名,今朝廷所賴惟公。」張浚大力陳說主和議的錯誤,勸孝宗堅持進取。於是孝宗任命張浚為江淮東西兩路宣撫使,統帥軍馬,加少傅,封魏國公。此時的史浩正積極支持為岳飛父子平反昭雪、聯絡中原豪傑以備來日恢復中原,他還向孝宗推薦了一批有識之士。六月,也就是趙昚即位後的第十一天,就起用了以直斥秦檜而名滿天下的主戰派胡銓。七月,孝宗又下詔,追復岳飛和岳雲的官爵,依官禮改葬,岳飛的子孫也都特予錄用。以布衣李信甫為兵部員外郎,潛入中原招納豪傑,為北伐中原的戰車蓄勢待發。史浩又為升任參知政事,接著史浩又推薦樞密院編修官陸遊,史陸兩家雖是姻親。在舉內不避親,陸遊善於作詞,寫文章,熟悉典故這是人所共知的。孝宗召見陸遊說:「你努力學習早已有所聞,發表的言論也切合事理。」史浩也不忘為青年時的朋友鄭覃(鄭清之祖父),就作《通義》頌揚鄭覃在金人面前不屈的大義行為,朝遂命史官將鄭覃事迹列入忠義傳。高宗退居德壽宮後,縱容宦官梁康民開設酒庫,這當然是犯榷酒之禁。右正言袁孚「亟請對,論北內有私酤,言頗切直」。高宗聽到後震怒,孝宗「嚴於養志,御批放罷」。史浩得知出面問皇帝,袁孚有什麼罪?孝宗說:「是非所宜言,不逐何待。」史浩多方進行勸解說,「北內給事,無非閹人,是惡知大體?若非幾個村措大在言路,時以正論折其萌芽,此曹馮依自恣,何所不至」?「爭臣無故賜罷,天下咸以為疑」。「陛下試以意白去孚,倘可以上皇意留之,尤盛德事」。不料高宗「怒袁孚甚」,親賜孝宗「酒一壺,親書懙率偎驕四字於上」,孝宗無奈。最後,只能讓袁孚「請詞」,離開朝廷,而孝宗為他「除直秘閣」,「以職名華其行」,來了結德壽宮與諫官的糾紛。在這場直言與歪理,法與權的小小較量中,充分反映了朝廷人治的本質,讓袁孚本人「請詞」,「以職名華其行」,不過是為徇私屈法的人治蒙上一塊遮羞布而已。但這卻反應了史浩在彌合朝廷或宮闈的爭鬥方面,表現出來的智慧。劉蘊古是金人派來偽裝投降南宋的,別人都沒有識破他。當時剛巧有萬餘人應募去北方營田,陳康伯、張燾等都表示贊同讓劉蘊古帶他們去,史浩卻獨持異議說:「這一定是奸人來詐降,伎無所使,就借這件事返回金國。」他當即召來劉蘊古,問他說:「樊噲想以十萬人橫行匈奴,議者均以為可斬,今你得一萬烏合之眾,有什麼作為?」劉蘊古大驚失色說:「這一萬人都是無家可歸的,帶他們到北方去營田,決不會出什麼意外事的。」史浩反唇相飢說:「這一萬人固然無家,但你的家在何處?」那時劉蘊古家小還留在金國的幽燕之地。他自知失言,恐懼而回。後來劉蘊古果然私派他的僕人向金密獻宋軍機,事發而伏誅,人都稱佩史浩的先見。在處理軍國大事方面,史浩也想有作為。但他,顯然覺得恢復中原,南宋的力量不足,既然沒有十分的把握,不如暫時維持偏安一隅的現狀。金帥完顏亮南侵,吳璘自四川出兵,一舉收復秦鳳、熙河、永興三路地區。在陝西孤軍奮戰,雖然連戰連捷,但金兵反撲之勢卻越來越重。史浩以為陝西不可守,說動孝宗詔令吳轔放棄陝西重鎮德順軍。隆興元年,史浩為相,草擬詔書,勒令吳璘撤退,吳璘只得奉詔退兵。當時任川陝宣諭使的虞允文極力反對,併當面向孝宗陳說利害。這一年,虞允文入宮回答皇上的提問,說史浩一直主張棄地求和,等到升為右丞相後,就立即實施他的主和政策。原來史浩在親自為孝宗擬定的詔書有這樣的詞句:「丟棄雞肋一類沒有多大意味的東西,可以消除金人的貪婪之心。」虞允文上奏說:「現在有八條理由說明我們可以繼續對金作戰。」孝宗問到棄地問題時,虞允文用朝見時所執手板在地上畫,力陳喪失土地的利害。孝宗聽了後悔說:「史浩誤我!」於是又下詔令吳璘便宜行事,讓吳璘自己決定是進是止,然而為時已晚,吳璘接到前一個詔書,不敢違抗,已開始被迫撤軍,金兵追擊,失去城池掩護的宋軍傷亡士兵三萬餘人,將佐數十人,宋兵大潰敗,秦鳳、熙河、永興三路新收復的十三州也又為金人佔據。然而吳璘卻實在難負其咎。就在吳璘奉詔退兵的時候,左右勸諫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舉所系甚重,奈何退師?」吳璘回答「璘豈不知此?顧主上初政,璘握重兵在外,有詔,璘何敢違!」貌似平淡的這句話其實極為沉痛。這時張浚進升為樞密使,抗戰派就在朝中佔了優勢。當時有陳康伯為左相,史浩為右相,朝中的秦檜黨人都已被驅逐。所以,應該說朝廷的主流意見都是恢復中原,但是,怎麼恢復?是立刻揮師北伐還是暫時韜光養晦?朝中大臣各執其見,爭論經年。其中張浚、王十朋、胡銓、虞允文、陳俊卿、王大寶等人主張立即北伐,史浩、陳康伯等主守。張浚急圖恢復,屢次上奏,欲取山東。史浩肯定張浚「大仇未復,決意用兵」的忠義之心,但堅決反對急於用兵的主張,張浚奏請御駕親征,史浩則向孝宗陳述三條理由以阻止:一曰:"下詔親征",則無故招致敵兵,何以應付?二曰,若以"巡邊犒師"之名,去歲曾有一次,州縣供奉甚臣,朝廷自用緡線一千四百萬,國庫無以負擔;三曰,若為"移蹕",則無行宮,陛下自行,萬一有一騎衝突,行都騷動,如何是好?可見史浩當時反對是經過深思的。張浚進位樞密使後,就都督江淮兵馬,開督府於建康,北伐也就正式提上了日程。而史浩則認為,北伐勞師費財,南宋又兵弱將庸,主動出兵是冒險之舉,退守長江以北,靜觀金人之變,才是最穩妥之計。史浩還提出了修築瓜洲、採石兩處的城防,以保長江的主張。張浚認為:這是自動向敵人示弱,要築城防也應築在淮河上的泗州。三月,金紇石烈志寧送信給張浚,要求割讓海、泗、唐、鄧、商等已被宋朝收復的州郡,並增加入貢歲幣,這些理所當然地遭到了張浚的拒絕。於是紇石烈志寧在邊界調動兵力,宋金前線形勢惡化了,和戰問題也就到了必須解決的地步。四月間,張浚入見,對的孝宗重申了自己的戰略主張。而史浩對局勢的判斷則與張浚完全相反,他說「竊一傳聞之言,多謂敵兵困於西北,不復顧山東。加以苛虐相承,民不堪命,王師若至,可不勞而取。審如此說,則吊伐之兵,本不在眾,偏師出境,百城自下,不世之功何患不成?萬一未至……宿師於外,守備先虛。我猶知出兵山東,以牽制關陝,彼獨不知警動兩淮荊湘,以解山東之急耶?……山東去敵萬里,彼雖不能守,未害其疆:兩淮近在畿甸,一城被寇尺地陷沒,則朝廷之憂,復如去歲!」顯然史浩主張的是:先加強長江防線,整頓士卒,先立於不敗之地,然後伺機而動。孝宗乾脆下詔讓大臣們來討論如何對付金人。洪遵、金安節、唐文若等相繼發表了意見,只有宰執沒有上奏章。孝宗因此問史浩,史浩上奏說:「先作好充分準備,這才是良策。不要聽目光短淺謀士的話,興沒有經過訓練的軍隊去作戰,這些沒有良好素質的軍隊,到敵人離去時就來論賞邀功,到敵人來進攻時就丟棄武器逃得無影無蹤了,這樣做恢復可能實現嗎?」 此所謂取快於一時,而含冤萬世。他還上書道:「靖康之禍,誰不痛心疾首?悼二帝之蒙塵,悲六宮之遠沒,確應枕戈待旦,思報大恥,然陛下初立,應以自治先行,方可圖遠。如今內乏謀臣,外無良將,貿動干戈以攻大敵,誰能保其必勝?如能僥倖獲勝,自當痛快;若然不勝,則重辱社稷,以資外侮,後果那堪設想!」史浩覺得不能僥倖獲勝,非到有把握時才能進攻。這時李顯忠、邵宏淵又上奏請求引兵進取,史浩也上奏說:「二將動不動就來請戰,難道督府命令可以不行嗎?」張浚請入覲,請求即日下詔進建康。皇上問史浩,史浩陳述理由,說不可。退朝後,又用詰問口氣對張浚說:「帝王的軍隊,應當萬無一失時,才可以出,豈可嘗試以圖僥倖。」以後他與張浚又在殿堂上反覆辨論。張浚說:「中原淪陷已很久了,現在我們如果不取,豪傑一定會爭著去收取。」史浩說:「中原決然沒有什麼豪傑的,如果有豪傑的話,他們為什麼不起來亡金呢?」張浚說:「那兒民間沒有武器,因而不能自起,等到我軍一到他們一定會積極作內應的。」史浩說:「陳勝、吳廣用鉏櫌棘矜亡秦,他們一定要等我部隊到才起事,這就不是豪傑了。」 在上面的辯論里,兩人都有些走入極端,張浚強調的是民心可用,良機難得,他看到了希望,卻忽略了現實的種種困難,所以他無法理解史浩的穩重:史浩看到的是武備不修,取勝艱難,反對冒險,主張卧薪嘗膽,所以他認為張浚心存僥倖。這樣張浚與史浩的一場廷辯,反覆達五日之久,最後史浩勸張浚說:「明公以大仇未復,決意用兵,此實忠義之心。然不量力而圖之,是徒慕名爾。宜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乃上計也。」張浚以我年紀大了等不及了作回答。史浩繼續勸說:「晉平吳,歸功於羊怙。明公先立規模,使後人藉是有成,亦明公之功,何必身自為之?」張浚默然。史浩又說「先為備守,是謂良規,議戰議和,在彼不在此」。說得很清楚,史浩反對冒失恢復中原。而張浚一貫剛愎自用,不幸得是,他的固執並不因為歲月流逝而改變,反而因為時不我待而更添急躁。雖然在這次辯論中他處於下風,但他還是在第二天上書孝宗,張浚入內宮上奏說:「史浩的想法不可以改變了,臣恐怕失去一個良好的機會,懇請皇上作出英明決斷。」面對如此有利的局勢,作為太祖的子孫,被恢復中原的巨大道義力量所振奮,這時孝宗聽不到史浩說過的一句話「張浚銳意用兵,若一失之,恐陛下終不得復望中原!」即召見張浚,問他恢復的計劃。張浚請孝宗即日下詔,進駐建康,鼓舞將士北伐。此時的孝宗正是初生牛犢,銳氣十足,雖然他曾一度在史浩的阻攔下有所猶豫,但經過張浚的鼓勵和支持,又堅定了決心。四月,孝宗繞開三省和樞密院,直接下令張浚江淮都督府揮師北伐。在相府中的史浩忽然得知宏淵出兵的命令,方才知道皇上越過三省,直接給諸將下命令了。便對陳康伯說:「我們都兼右相,但出兵不跟我們說,還用我們做什麼用!不辭去還等什麼?」遂請求辭相。有政治才幹、頭腦冷靜、處事穩妥的史浩,為右僕射僅四個月,卻不惜辭官而去,就是為了堅持宰相應有的軍事決策權,堅持自己的思法和觀點。當時御史王十朋也論述史浩八條罪狀,這就是:懷奸、誤國、植黨、盜權、忌言、蔽賢、欺君、訕上。孝宗就此罷免了史浩,支持張浚出兵。史浩曾住瓜洲,白遣太府丞史正志前往看他,史正志也與張浚論辯主和。說起來史正志與史浩是同族,史浩祖上史惟則有一弟叫史懷則,他就是史正志的祖上。於是王十朋說史正志拜於史浩門下並像對父親一樣侍奉他,陰險姦邪,望風使舵以求升取,應該予以廢黜,以嚴肅典章刑法。那個林安宅也常出入史浩門下,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也應論其罪,將他們一起罷免。孝宗都同意了。其實史浩心裡很清楚。張浚雖有中興之心,卻無中興之才,可謂志大才疏.。建炎四年他力排眾議冒然與金兵決戰釀成富平之敗,紹興七年他不聽岳飛勸告而以書生呂祉統領劉光世軍隊而釀成淮西兵變。那場富平之戰,高宗為了扭轉在東南的被動局面,派張浚經營川陝。張浚把五路兵馬二十萬人,七萬匹馬都集中到富平,還有無數糧響。當時南宋的大半家底都集中到張浚手裡了,張浚躊躇滿志,甚至準備此戰勝後,直搗燕京。雖然吳階、曲端等好多人不同意與金作戰,但張浚固執己見,兵力集結後,張浚拒絕了部將的兵不厭詐,出其不意的建議,而是約期作戰,結果他連續幾次下戰表,金兵主將完顏婁室就是置之不理,其實,婁室正在利用這個時間,部署調動兵力,他先派三千騎兵把宋軍大營周圍的百姓居住的寨子佔領,這樣就把宋軍包圍起來。張浚得知便嚇壞了,帶頭逃命,宋軍本來就缺乏配合作戰的能力,這下是兵敗如山倒,軍隊損失很大,大量的糧草、器械也都被金兵獲得。此戰後,宋軍在陝西已經沒有立足點,因為張浚的拙劣表現,大大消耗了南宋的實力,此後宋軍再也沒有能力集結這樣的大兵團和金作戰了。富平之戰後,張浚又一手釀造了淮西之變。「中興四將」之一的劉光世用兵不利,結果被罷免,但他手下的軍隊怎麼處置成了問題。張浚力排眾議,派自己的親信呂祉去統領該軍,這個呂祉是個紙上談兵的書獃子,曾自栩如能親統一軍必能擒劉豫,張浚拿他當寶貝,大加重用。結果呂祉去了淮西以後,不僅無法指揮軍隊,還瞧不起武將,最後淮西將領酈瓊率領四萬軍隊挾持著呂祉北上投降偽齊,這位空談的呂大人也因此丟了腦袋。而淮西之變的根本原因就是處置不當,副將酈瓊和主將王德有矛盾,如果讓韓世忠或者岳飛兼領該軍,必定不至嘩變。因為淮西之變,張浚被罷相,閑置了二十餘年。高宗因此說:「朕寧可亡國,也決不用張浚。」這句話自然可以理解為,憑張浚的才能,用他肯定就亡國了。隆興北伐前,高宗還對孝宗說,千萬不要重用張浚,孝宗不聽。結果,張浚出師又出昏招。本來開始出兵時,李顯忠為主將,可以節制鄒宏淵,但鄒宏淵找到張浚抗議,張浚就同意兩人各領一軍,互不統屬。結果符離潰敗就是因為鄒宏淵不援助李顯忠。而且,北伐時,前線部隊在安徽,而張浚自己駐紮在揚州,距離這麼遠,如何指揮,焉能不敗?即使從士大夫角度來說,張浚也不能算是君子。高宗初即位,黃潛善和汪伯彥二奸千方百計排擠李綱,而作為黃潛善一手提拔起來的張浚,對汪、黃的誤國視而不見,卻為了報答黃的知遇之恩,對李綱極盡誣陷、中傷、打擊之能事。甚至稱李綱為國賊,靖康之恥的釀造者。這些行為豈能與史浩的人品相比?符離潰敗,張浚自劾,不久就去世了。金人渡淮南下,魏勝戰死,劉寶、王彥逃遁,因此在軍事行動中金人更佔了上風。十二月,孝宗命原來停留在鎮江的使臣魏杞渡過淮河,到金朝求和。魏杞此行危機四伏。金帥因為魏杞不肯屈服,大怒,揮劍恐嚇,劍及頸而止,魏杞的脖子卻不因此有稍歪。魏杞從沒有被金人嚇倒,乾道二年(1166年)正月,他在燕京晉見完顏褒,就在朝堂上抗言道:「天子神聖,才傑奮起,人人有敵愾意,北朝用兵能保必勝乎?和則兩國蒙其福,戰則戰士蒙其利,昔人論之甚悉」。這段話切中當時宋金實情,因此「金君臣環聽拱悚」。雖然這話有點誇張,但卻十分切近實際。在魏杞出色的外交鬥爭下,金廷同意收回遣返歸正人的要求,同時確定雙方國書稱謂。宋國書為「侄宋皇帝昚,謹再拜於叔大金聖明仁孝皇帝闕下」,金國書為「致書於侄宋皇帝」,不寫名字,不寫尊號,不稱闕下,自此成為宋金國書的定勢。這一和議的簽訂,既在一定程度改變了一些屈辱,又使宋金進入了近四十年的和平時期。對此史浩欽佩這位年少時的同窗。史浩罷相歸來,經過慈溪,慈溪縣令出城外數里前來迎接。縣裡的其他官也來參拜,將縣衙里擠得滿滿的,史浩就站起來還禮表示感謝。縣令局促不安,請求免禮,史浩說:「閣下與之,有名分;某與之,為鄉曲。自是不同。」沒有因曾居高位而輕視下級官員。閑居數日,史浩便去遊覽餘姚,拜謁嚴子陵墓,他對隱居生活頗為自得,《嚴光墓》一詩透露了他當時的心境:玉匣蛟龍已草萊,一邱馬鬈尚封培。雲台若也標名勝,千古誰知有釣台?乾道初,史浩受命知紹興,到任後,他興修水利,懲除強暴,深得人望。他又將母親洪氏接到紹興供養,史家孝母有數代傳統。當年史浩為官在朝,十分記掛家中母親及妻兒,每逢八月十五中秋節,總要從都城臨安趕回故鄉同親人團聚。不料有一年。史浩在返鄉過中秋的途中,因馬失蹄而受傷,夜宿紹興而不能按時返鄉與親人共度中秋佳節。家中也因他以前年年都及時趕到過中秋,相信他一定會回家來,所以左等右等,但月上中天,玉兔滿輪,仍不見他返回,直等到次日八月十六,史浩才迎來了匆匆趕到,於是一家人在月上東山,重設供品祭月,共度佳節,史浩又填《念奴嬌·中秋》:碧天似水,看常娥摩出,一輪寒璧。桂魄扶疏光照耀,塵界都成銀色。萬象森羅,羞明卷彩,黯淡唯今夕。風高露重,井梧濕翠時滴。誰信鶴髮婆娑,鄮峰真隱,對影為三益。虎繞龍蟠丹就後,一顆清輝的國。不養銀蟾,不關玉兔,到處無虧蝕。三千行滿,也能飛上璇極。此事在鄉傳為佳話。史浩很會感恩,那年的賣餅婆還健在,史浩就派人用車將她接來,讓她坐在堂上,接受恭恭敬敬禮拜。史浩又想推薦她兒子去做官,賣餅婆表示感謝,卻沒有接受,她說:「希望丞相的子孫,如果有一天能到紹興來做官,不要忘記我家,能給與接濟就行了。」 史浩答應了,並告訴給兒子,後史彌遠為常平使者,又到賣餅婆家去,在她的像前跪拜,與她的兒子一起坐在堂前敘舊,並送了很多金帛。到嵩之在紹興做官,賣餅婆的子孫們都在,嵩之也像當年史浩待賣餅婆一樣對待他們。這時王十朋再次上疏說:「皇上即使能夠像舜一樣去除邪惡,未必能像舜一樣端正名聲平定罪惡。紹興距離行都很近,史浩曾為它的屬官,奸詐貪贓的名聲遠近聞名,又有什麼顏面再見到他的下屬百姓。」皇上又讓史浩去主管一祠觀。當時老朋友魏杞、汪大猷都閑居在明州,史浩回鄉後就去探望他們,一起吟詩唱和。史浩贈詩魏杞說:戰戰競競事一人,匡扶社稷演絲綸。潔如寒澗冰千尺,凈若秋空月一輪。待漏金門伺五夜,中書決政坐重茵。太廉二字君王賜,清白芳傳奕葉孫。該詩讚慕了魏杞的品質。當年魏杞受命於國難之際,出使金邦而不畏強暴,一身浩然正氣而功成返國,金邦的饋贈和皇帝的賞賜都一概不受,功勛卓著而永保冰清玉潔,兩袖清風榮歸故里。如今孝宗御書的「大廉堂」,製成金字匾額懸掛在祠內。史浩見了,不能不深受感觸。史浩又贈同窗汪大猷說:勇退須當得謝年,不因問舍與求田。悠悠富貴非吾願,草草杯盤卻信願。自語筋骸歸吾矣,人知忠赤尚依然。該詩讚美大猷不圖名利,激流勇退的人格。自此,史浩數年不被詔用。乾道八年(1172年),史浩又以保寧軍節度使知福州,他仍然努力為大宋盡忠,「募夫以石鋪之」,築起一條令世人瞻目的「商旅之途」、「詩歌之路」。九年正月,史浩從福聿歸來,佚老於四明。每每向南湖智連法師問法要。問說:「師於禪律亦貫通耶?」法師說:「水泮雪消固一水耳。」又問:「華嚴般若何太支離?」法師說:「支離所以為簡易。」史浩倏然有省。淳熙初,皇上問執政:「久不見史浩,無他否?」遂除少保、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兼侍讀。淳熙二年,孝宗過德壽宮,到石橋亭看古梅,命內侍宣史浩,史浩到來,孝宗便賜史浩坐,太上以黃玉紫心葵花玩宣勸,史浩捧觴為兩宮壽,這天君臣都沾醉。小內侍輕聲說:「史相公小酌。」孝宗聽到說:「滿酌不妨,當為老先生一醉。」喜賜玉帶、金合、紫尼羅等和御書四幅,史浩謝過皇恩就回來了。淳熙五年(1178年),史浩在東錢湖建月波講寺。當年他路過金山,見水陸法會之盛,於是迭石成岩,為寶陀洞天,結洞室以安大士,乃施田一百畝,於寺建水陸道場,親制疏詞,撰集《儀文》四卷,四時啟建水陸大齋。孝宗聽說後,賜「慈悲普濟寺」額,又御書「水陸無礙道場」以揭於殿。水陸法會由此興盛起來了。這一年,史浩復為右丞相。皇上說:「自葉衡罷免,丞相一職一直空著,等你很長久了。」史浩上奏說:「承蒙皇上恩惠,得以再任丞相,臣一定要儘力維持公道,使朝廷沒有朋黨這種弊端。」皇上說:「宰相豈當有黨,人主亦不當以朋黨名臣下。朕但取賢者用之,否則去之。」史浩坦言真誠,出任右丞相後,急於進賢如初。錄用賢士,三請朱熹,重用楊簡、陸九淵等十五名江浙名士,士林為之一振。趙雄曾薦劉光祖試館職,光祖朝堂答策,論科場取士之道。皇上親批其後說:「用人之弊,人君乏知人之哲,宰相不能擇人。國朝以來,過於忠厚,宰相而誤國,大將而敗軍,未嘗誅戮。要在人君必審擇相,相必當為官擇人,懋賞立乎前,誅戮設乎後,人才不出,吾不信也。」手詔既出,中外大聳。議者謂曾覿視草,為光祖甲科發也。皇上派曾覿拿去給史浩看,史浩看後上奏說:「唐、虞之世,四凶極惡,止於流竄,三考之法,不過黜陟,未嘗有誅戮之科。誅戮大臣,秦、漢法也。太祖制治以仁,待臣下以禮,列聖傳心,迨仁宗而德化隆洽,本朝之治,與三代同風,此祖宗家法也。聖訓則曰"過於忠厚』。夫為國而底於忠厚,豈有所謂過哉?臣恐議者以陛下自欲行刻薄之政,歸過祖宗,不可不審也。」敢於糾正皇上「過於忠厚,宰相而誤國,大將而敗軍」的不正確看法。史浩為政幾十年,先後引薦過許多有用之才,其中包括張浚、王十朋、朱熹、楊簡、陸遊、葉適等近五十人。那些被舉薦的有的不領情,如張浚的兒子張栻;有的不知引薦者是誰,直到史浩去世後才知情,如葉適;有的反而惡語相加,如王十朋;有的認為引薦有籠絡人心的意思,如朱熹。他們雖然詆毀史浩,但史浩還是不斷向孝宗推薦。孝宗問,「是以德報怨嗎?」史浩回答說:「臣不知有怨,若以怨而德報之,是有心也。」如莫濟曾詆毀史浩,史浩還是向孝宗推薦,讓他掌內製。孝宗說:「此人不是議論過你嗎?」史浩說:「臣不敢以私害公。」於是莫濟被任命為中書舍人兼直學士。曾被史浩推薦進用,超級進封為魏國公的張浚,因用兵山東與史浩對立,恨不得置史浩於死地,後來兵敗自劾,史浩不計前嫌,反而為他上表說情。史浩政尚寬厚,為了要救一個無罪而被判死刑的市民陸慶童,竟又和皇帝爭論起來,忿而辭職。後來孝宗提起陸慶童的案子,還表示後悔。當時樞密院承旨王抃建議,因為殿、步二司軍多虛額,請求各募三千人充實。不久殿前司就上街捕捉市民,京城騷動,被掠捕的許多人都斬斷指頭,表示不願意。朝廷強行徵兵,軍人怙眾,強奪民財,使百姓與士兵發生了衝突,孝宗擬以軍法處置,史浩認為:軍法處理士兵是可以的,但處置百姓就過當了。並說:「言也可畏,"等成,死國可乎?』是軍人語。」孝宗發怒說:「這是把我比作秦二世了。」史浩緩緩地說:「自古民怨其上者多矣,"時日曷喪,予及汝偕亡。』豈二世事?」就這樣又辭相職。皇上同意史浩去職,就拜他為少傅、保寧軍節度使,充醴泉觀使兼侍讀。淳熙十年(1183年),七十二歲的史浩,封魏國公,致仕。他才悠然自得地遊覽起故鄉的明山秀水、名勝古迹來,偶爾也寫一些詩歌和短文,以此抒發心懷。一日游東錢湖,即詠之:行李蕭蕭一擔秋,浪頭始得見漁舟。曉煙籠樹鴉還集,碧水連天鷗自浮。十字港通霞嶼寺,二靈山對月波樓。於今幸遂歸湖願,長憶當年賀監游。還填了《滿庭芳·游湖》:和靖重湖,知章一曲,浙江左右為鄰。綉韉彩艦,只許日尋春。正好厭厭夜飲,都寂靜、沒個遊人。夫何故,歡闌興阻,只為隔城闉。堪嘉,唯甬水,迴環雉堞,中峙三神。更樓台繚岸,花柳迷津。不惜頻添畫燭,更深看、舞上華裀。拚沈醉,從他咿喔,金距報凌晨。這小普陀便是當年史浩為相時所鑿。史浩從小居住在東錢湖之畔,為人至孝。他的母親信仰佛教,平時常要到南海普陀山去進香,求佛保佑她家世世代代榮華富貴。後來,因為年老,雙目失明,去南海進香,要跨洋過海,路途遙遠,海上又多驚濤駭浪,舟楫難渡。可是老母整天嚷著要去拜佛。史浩慮及老母行動不便。但又無法阻止。他為此急得寢食不安。一天,為了消除煩悶,到湖上泛舟。只見湖上有個島嶼風景優美,嶙峋的岩石兀立水中,猶如東海上的普陀山。他忽然靈機一動,何不在島上鑿個山洞,內供佛像以供母親拜佛。於是,他召集地方上名匠雕工,悄悄的在霞嶼島上鑿建一個石窟:把島嶼打一個大洞,洞中雕鑿石觀音、護法神、飛龍等造像,待一切布置停當,便請老母去普陀進香。這天,正好風和日麗。史浩預先安排了一艘大船,他把老母扶進船艙坐定,然後揚起風帆,盪起櫓漿,在東錢湖中周遊。每當夜晚,船工便按史浩編的話向老人報告:「船到招寶山了」,「船過沈家門了」。船在東錢湖上遊盪了三天三夜,最後駛到石窟之前,船工高聲報告:「普陀山到了!」候在那裡的和尚見大船靠岸,趕緊念經的念經,敲木魚的敲木魚,燒香的燒香,騙得史母確信到了普陀山。於是,史浩便扶著老母進入石窟,燒香拜佛,了其心愿。以後每年拜佛,他都用這個辦法。史浩遷居月湖,是在他中舉之後,所以晚年他治第在月湖上,建閣作堂,特地在園內造了一個宸奎閣,珍藏兩朝賜書。孝宗就御書「明良慶會」名其閣,「舊學」名其堂。孝宗還將月湖「竹嶼"賜給他,並撥銀萬兩在竹洲建了一座"真隱館"為史浩府第,壘石為山,引泉為池,稱「四明洞天」。又書了「四明洞天」四字相贈。史浩在府第時有詩詠。《喜遷鶯(四明洞天)》:憑高寓目。愛屹起四窗,雲南雲北。縹緲煙霞,蕭森松竹,多少洞天岩谷。著向十洲三島,入海何妨登陸。要知處,在皇家新賜,西湖一曲。林麓。真勝概,樊榭鹿亭,百卉生幽馥。綠綺春濃,青蛇星爛,隔斷世間塵俗。笑呼羨門儔侶,時引寶觴醽醁。醉和醒,但南山之壽,難忘勤祝。《迎仙客(洞天)》:瑞雲繞。四窗好。何須隔水尋蓬島。日常曉。春不老。玉蕊樓台,果是無塵到。沒智巧。沒華妙。個中只喜風波少。清尊倒。朱顏笑。回首行人,猶在長安道。《南浦(洞天)》:一箭舜弦風,向曉來、輕寒初報麥秀。蝶股歇花須,韶光老,鶯聲倦聞呼友。池塘綠暗,數竿粉節天然瘦。對茲美景,愛清歌妙曲,千鍾芳酒。誰知別是壺中,繚畫閣朱欄,煙谷雲岫。三島十洲東,青霄上,神工幻成岩竇。瑤台閬苑,翠旌羽葆頻相就。世凡洗斷,教烏兔從今,遲遲飛走。史浩告老還鄉以後,又創四明尊老會,與魏杞、汪大猷他們詠詩品茗,寫下大量詩作。又建月湖詩社,詩社中大都是地方上學者和史浩的親故。袁燮是史家姻親,沈煥是史浩同科進士,楊簡是史彌遠的老師,他們都師承陸九淵,研究心理合一的「心學「,且頗有成就,人稱「淳熙四先生「,這些人雖都年少於史浩,卻能與史浩一起吟詩娛樂。屆時還要舉行龍舟競渡之戲,將船身彩繪如龍形,船頭列龍頭,龍頭篷架精雕細刻。旁邊張挂彩旗,鼓樂細吹,競賽時敲鑼擊鼓,劃者吶喊而行,運動如飛。「三島煙霞,十洲風月,四明古號仙鄉。縈紆雉堞,中涵一片湖光。繞岸異卉奇芳。跨虹橋、隱映垂楊。玉樓珠閣,冰簾捲起,無限紅妝。龍舟兩兩飛揚。見飄翻綉旗,歌雜笙簧。清尊滿泛,休辭飲到斜陽。直須畫蠟熒煌。況夜深、不阻城隍。且拚沈醉,歸途便教,徹曉何妨。」賽龍舟這既是與民同樂,也為追念史氏先祖。相傳史浩曾祖史簡,跟慶曆五先生之一王致學習,以儒雅、端正著稱,他對母親極為孝順,後任郡吏,一天,月湖舉行盛會,史簡邀母親和親友一起游湖,恰遇郡守要找史簡,史簡沒有及時趕到,被郡守嚴厲地訓責了一頓,回家後因此抑鬱而亡,年近三十三歲。對此史家人一直不願忘記。史簡去世後,他妻葉氏年僅二十五歲,已有弱子幼女,不久弱子也殤,葉氏父母認為年輕守寡不是辦法,就動員女兒改嫁,葉氏因腹中有遺孤,請求父母諒解,但父母還是堅持讓她改嫁,葉氏義正辭嚴地說:「要我用異姓糧食度日,寧可成為史姓的餓鬼。」葉氏父母見女兒如此堅決,也就不再勸了。因此,葉氏成了史家最受尊敬的人。淳熙十四年(1187年)四月四日,史浩為功德疏文,中說:「道骨既銷於黃壤,仙游托在於青霄,伏覬光明,下昭窟宅,潛德九原而可作,遺芳萬祀以長存。」下水嶴長樂里山有史簡葉氏墓,為史詔所築,在葉氏墓一側史浩建無量壽庵,前殿供佛,後殿奉祀贈冀國公史簡,冀國夫人葉氏,贈越國公八行先生史詔,越國夫人徐氏四位神像。當年史浩在相位時,孝宗詔賜家廟,祀及五世,罷政東歸,慨念始祖暨高祖俱無墳墓,乃卜地於東湖下水之原,築五穴,具衣冠葬之,並植楹其上,自著招魂文,勒之石。紹熙五年四月五日 (1194年4月27日),八十九歲的史浩似乎完成了他生命中的所有使命,在府中壽終正寢。孝宗為此二宮震悼,天子綴朝,封會稽郡王。光宗即位後,又進史浩為太師,賜地金家嶴或稱上水嶴,改名吉祥安樂山作為墓地。寧宗登極,又賜史浩謚為文惠,御書「純誠厚德元老之碑」賜焉。嘉定十四年(1221年),再追封越王,改謚忠定,配享孝宗廟庭。郭師瑀:永寧郡王(外戚,光宗),廣陵郡王孝宗成穆郭皇后,開封祥符人。奉直大夫直卿之女孫,其六世祖為章穆皇后外家。孝宗為普安郡王時納郭氏,封咸寧郡夫人。生光守及庄文太子、魏惠憲王愷、邵悼肅王恪。紹興二十六年薨,年三十一,追封淑國夫人。三十一年,用明堂恩,贈福國夫人。既建太子,追封皇太子妃。及受禪,追冊為皇后,謚恭懷,尋改安穆。及營阜陵,又改成穆,祔孝宗廟。父瑊,累官昭慶軍承宣使,追封榮王。孝宗待郭氏恩禮彌厚,然不假外戚以官爵。後弟師禹、師元,官不過承宣使,師元不及建節而卒。將內禪,師禹始除節度使。光宗朝,官至太保,封永寧郡王。韓侂胄 平原郡王韓侂胄(tuō zhòu)(1152年-1207年),位元組夫,相州安陽(今河南安陽)人,南宋宰相、權臣、外戚,魏郡王韓琦曾孫,寶寧軍承宣使韓誠之子,憲聖皇后之甥,恭淑皇后叔祖。生封平原郡王韓侂胄以恩蔭入仕,淳熙末年以汝州防禦使知閤門事。紹熙五年,與宗親趙汝愚等人策劃紹熙內禪,擁立宋寧宗趙擴即位,以「翼戴之功」,初封開府儀同三司,而後官至太師、平章軍國事。韓侂胄任內禁絕朱熹理學、貶謫宗室趙汝愚,史稱「慶元黨禁」。他追封岳飛為鄂王,追削秦檜官爵,力主「開禧北伐」金國,因將帥乏人而功虧一簣。開禧三年(1207年),在金國示意下,韓侂胄被楊皇后和史彌遠設計劫持至玉津園殺死,函首於金。時年五十五歲。楊次山:永陽郡王(外戚,寧宗),會稽郡王(寧宗),冀王(追封,寧宗)楊次山,南宋中期大臣,宋寧宗恭聖仁烈皇后楊桂枝之兄。少保,封永陽郡王、會稽郡王,贈冀王。岳飛:鄂王(追封,寧宗)岳飛(1103—1142),字鵬舉,宋相州湯陰縣(今河南湯陰縣)人,抗金名將,中國歷史上著名軍事家、戰略家、書法家、民族英雄 ,位列南宋中興四將之首。岳飛於北宋末年投軍,從1128年遇宗澤起到1141年為止的十餘年間,率領岳家軍同金軍進行了大小數百次戰鬥,所向披靡,「位至將相」。1140年,完顏兀朮毀盟攻宋,岳飛揮師北伐,先後收復鄭州、洛陽等地,又於郾城、潁昌大敗金軍,進軍朱仙鎮。宋高宗、秦檜卻一意求和,以十二道「金字牌」下令退兵,岳飛在孤立無援之下被迫班師。在宋金議和過程中,岳飛遭受秦檜、張俊等人的誣陷,被捕入獄。1142年1月,岳飛以「莫須有」的「謀反」罪名,與長子岳雲和部將張憲同被殺害。宋孝宗時岳飛冤獄被平反,改葬於西湖畔棲霞嶺。追謚武穆,後又追謚忠武,封鄂王。岳飛是南宋最傑出的統帥,他重視人民抗金力量,締造了「連結河朔」之謀,主張黃河以北的民間抗金義軍和宋軍互相配合,夾擊金軍,以收復失地。岳飛治軍,賞罰分明,紀律嚴整,又能體恤部屬,以身作則,他率領的「岳家軍」號稱「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打擄」,金人流傳有「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評語,表達對「岳家軍」的由衷敬畏。岳飛反對宋廷「僅令自守以待敵,不敢遠攻而求勝」的消極防禦戰略,一貫主張積極進攻,以奪取抗金鬥爭的勝利;他是南宋初唯一組織大規模進攻戰役的統帥。岳飛的文學才華也是將帥中少有的,他的詞作《滿江紅·怒髮衝冠》,是千古傳誦的愛國名篇,後人另輯有文集傳世。楊谷:永寧郡王(外戚,理宗)楊後侄楊谷官至太傅,保寧軍節度使,充萬壽觀察使,永寧郡王。楊石以貴戚賜第初任承信郎,嘉泰四年(1204)時金國強大,金人頗驕,自持善騎射,輕視宋人。楊石從容起立,英姿勃發,挽弓搭箭,三發三中,使金使氣沮。由揚州觀察使進保寧承宣使。保寧節度使。進封信安郡侯,復以檢校少保進封開國公、信安郡王。楊皇后侄孫楊次山孫子楊鎮與理宗皇帝女周漢公主聯姻,官領軍衛將軍駙馬都統。南宋朝楊家皇親世代顯赫,無仗勢欺民現象,德彰蕭然。楊石:新安郡王(外戚,理宗),魏郡王恭聖仁烈楊皇后(1162-1232)自41歲冊封為皇后,至62歲被理宗尊為皇太后,當了近二十二年統領後宮的皇后;尊為皇太后後,又經理宗趙昀再三懇請垂簾聽政,執擎朝綱,以理國事,可謂權傾朝野。但楊桂枝心裡明白,自己已違背了太祖、太宗制定的「后妃不得干政」的祖宗家法。在這種自責的心理驅使下,楊桂枝諄諄告誡其家人外戚雖顯貴,但不能干預國政。如其兄楊次山雖貴為國舅,也只能當個小小的知間門事,時稱賢臣;侄兒楊谷、楊石僅分別賜予新安郡王、永寧郡王的封號,並無實職。此後楊家皇親世代顯赫,但從無仗勢欺民現象,德彰蕭然。史彌遠:會稽郡王(理宗),衛王(追封,理宗)史彌遠(1164年2月23日[1] —1233年11月27日[2] ),字同叔,號小溪,別號靜齋 。明州鄞縣(今浙江省寧波市鄞州區)人。南宋中期權相,尚書右僕射史浩第三子。淳熙十四年(1187年)進士。開禧三年(1207年),韓侂胄北伐失敗,金朝來索主謀。史彌遠時任禮部侍郎兼資善堂翊善,與楊皇后等密謀,遣權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於玉津園槌殺韓侂胄,後函其首送金請和。史彌遠在韓佗胄死後的嘉定元年(1208年)十月升任右丞相,此後獨相宋寧宗十七年。史彌遠權勢熏灼,太子趙竑心不能平,曾書字於幾曰:「彌遠當決配八千里」,又呼彌遠為「新恩」,意他日當將史彌遠流放新州或恩州。史彌遠大懼,潛謀廢立。從越州求得宗室子趙與莒,賜名貴誠,立為沂王后,亟力扶植。嘉定十七年(1224年)八月,宋寧宗死,彌遠矯詔擁立貴誠,改名昀,是為宋理宗,封趙竑為濟王,出居湖州。寶慶元年(1225年)正月,湖州人潘壬等謀立濟王趙竑未遂,史彌遠派人逼竑自縊,詭稱病死。自此又獨相宋理宗朝九年。史彌遠在兩朝擅權共二十六年,一直得到宋寧宗﹑理宗的信用,封官加爵不已。其親信七人,被時人稱為「四木三凶」。史彌遠等對金採取屈服妥協,對南宋人民則瘋狂掠奪。他招權納賄,貨賂公行。還大量印造新會子,不再以金﹑銀﹑銅錢兌換,而只以新會子兌換舊會子,並且把舊會子折價一半。致使會子充斥,幣值跌落,物價飛漲,民不聊生。紹定六年(1233年),史彌遠病死,時年六十九歲。追封衛王,謚忠獻。鄭清之:魏郡王(追封,理宗)鄭清之,生於宋孝宗淳熙三年,卒於 理宗淳祐十一年,年七十六歲。少能文,從樓昉學,為 樓鑰稱賞。嘉泰二年(1202)入太學。嘉定十年(1217),登進士第,調峽州(今湖北宜昌)教授。累遷國子學錄。參與丞相 史彌遠定策,廢太子竑,擁立理宗,後授王宮教授,遷宗學博士、宗正寺丞兼權工部郎、簽事樞密院事。紹定三年(1230)授參政政事。紹定六年(1233)史彌遠卒後,累官右丞相兼樞密使,疏請召還直臣 真德秀等人,為帝採納,時號「小元祐」。端平二年(1235)特進左丞相。嘉熙二年(1238)封申國公。後歷封衛國公、越國公。屢辭不已,拜太傅,保寧軍節度使,進封齊國公。淳祐七年(1247)獲准辭官,放浪湖山,寓身僧剎。兩年後復相位。致仕卒,謚忠定,贈尚書令,追封魏郡王。清之的代言奏對,多不存稿。工筆札,書法遒秀逸致,書跡見《鳳墅續法帖》。著有《安晚集》六十卷,《宋史本傳》行於世。李璮:齊郡王(理宗)李璮襲為益都行省(今山東境內)長官,擁軍自重。南宋開慶元年(1259),李璮加速準備反叛蒙古 ,一面進犯南宋,取海州(今江蘇連雲港西南)等4城,一面積極加固益都城防,儲存糧草,截留鹽課。元世祖中統元年(1260),忽必烈即帝位,其幼弟阿里不哥也在漠北自立為大汗,兩兄弟為爭奪汗位發生戰爭。忽必烈為了穩定李璮,加封他為江淮大都督,並對他的上述活動隱忍不發。李璮乘忽必烈傾全力抗禦阿里不哥南犯之機,三年二月,舉兵反叛,他獻漣海三城於南宋,殺蒙古戍兵,從海州泛海還攻益都,進據濟南。南宋封李璮為齊郡王、節度使封號,但並沒有在軍事行動上給予有力配合。李璮在進攻濟南時,曾傳檄河北,希望取得華北地區漢人軍閥的支持,但應者寥寥。因此,處境完全孤立。忽必烈迅速集中蒙漢諸軍,以宗王合必赤統領征李璮。三月,史樞、韓世安、阿術等於高苑老僧口擊敗李軍,李軍退守濟南。四月,忽必烈又命右丞相史天澤專征。史天澤與哈必赤定議,築環城圍濟南,進行長期圍困。濟南被圍四月,李璮糧秣告罄,軍心離散。七月,李璮投大明湖不死,被俘,被史天澤斬于軍前。李璮的岳父王文統,當時任中書省平章政事,頗得忽必烈信任,因與李璮書信交通,被忽必烈殺死。叛亂平定後,忽必烈罷地方諸侯世襲,收漢人軍將兵權,在地方上實行軍民分治,並引用色目人作為統治的幫手,以對漢人進行牽制等等。這些措施,都對元王朝中央集權政治的建立,蒙古、色目貴族與漢族官僚之間矛盾的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謝景之:魯王(外戚追封)景定五年(1264年),宋理宗駕崩,宋度宗即位。咸淳三年(1267),宋度宗尊謝道清為皇太后,號為壽和聖福。進謝道清的的三代:父親謝渠伯為魏王;祖父謝深甫、曾祖父謝景之都封為魯王。宗族男女各分等陞官賜封賞賚。謝深甫:魯王(外戚追封)謝深甫,晉太傅謝安第25世孫,因其祖在台州做官,於是居臨海。年少時穎悟異常,並刻志為學。學習時拿井水放在腳上防困。父親謝景之臨終前對妻子說:「這個兒子乃是重器,一定會光大我們家。你要好好督其力學。」   南宋乾道二年(1166年)進士,初授嵊縣尉,因政績顯著。為邑人錢端禮薦為崑山縣丞,不久出任浙漕考官,「一時人物皆在選中」。後任青田知縣,為侍御史葛邲、監察御史顏師魯、禮部侍郎王藺等薦於朝,宋孝宗召見,詢問用人之道,謝深甫建議不用妄誕矯激、趨時徇利的人,而應進用德才兼備的人才。孝宗喜之,諭宰臣曰:「謝深甫奏對雍容,有古人風」。乃除籍田令,遷大理丞。江東大旱,擢任常平倉提舉,制定救荒條目,「所全活一百六十餘萬人」。紹熙元年(1190年),除右正言,遷起居郎兼權給事中。紹熙二年(1191年)為臨安知州,三年(1192年)除工部侍郎,進兼吏部侍郎。四年(1193後),再兼給事中。慶元元年(1195年),除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遷參知政事,再遷知樞密院事兼參知政事。慶元六年(1200年),進金紫光祿大夫,拜右丞相、封申國公、進岐國公、改封魯國公。嘉泰元年(1201年),欲歸隱林泉,寧宗不許:「卿能為朕守法度,惜名器,不可以言去」。召坐賜茶,並御筆書《說命》中篇及金幣以賜。拜少保,授醴泉觀使。二年(1202年),拜少傅,遂致仕,享年66歲。卒後,以孫女謝道清為理宗皇后,而追封信王,易封衛王、魯王,謚惠正,葬五十八都環翠山。著有《東江集》,今已佚。謝渠伯:魏王(外戚追封)謝渠伯:為謝深甫次子,贈太師,追封魏王。景定五年(1264年),宋理宗駕崩,宋度宗即位。咸淳三年(1267),宋度宗尊謝道清為皇太后,號為壽和聖福。進謝道清的的三代:父親謝渠伯為魏王;祖父謝深甫、曾祖父謝景之都封為魯王。宗族男女各分等陞官賜封賞賚。謝奕昌:臨海郡王(外戚追封,理宗),魏王(追封)咸淳十年(1274年),宋度宗駕崩,宋恭帝即皇帝位,尊謝道清為太皇太后。謝道清年老而且有病,大臣們多次請她垂簾與宋恭帝一同聽政,再三強求後謝道清才同意。加封謝道清的五代。謝渠伯有二個兒子:謝奕昌官至少師、保寧軍節度使,卒後贈太師,封惠王;謝奕禮至少保、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封秦國公,後又追封潤王。謝奕禮:潤王(外戚追封)咸淳十年(1274年),宋度宗駕崩,宋恭帝即皇帝位,尊謝道清為太皇太后。謝道清年老而且有病,大臣們多次請她垂簾與宋恭帝一同聽政,再三強求後謝道清才同意。加封謝道清的五代。謝渠伯有二個兒子:謝奕昌官至少師、保寧軍節度使,卒後贈太師,封惠王;謝奕禮至少保、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封秦國公,後又追封潤王。呂文德:和義郡王(追封,宋恭帝)呂文德(?—1269年),字景修,中國南宋晚期名將,淮南西路安豐軍霍丘縣(今安徽霍邱)人。出身平民,1230年代被收入淮東制置使趙葵麾下,以抗擊蒙古起家。他轉戰江淮、湖北、四川各地抗蒙前線達30多年,多次擊退蒙軍,取得驕人戰績。在這一過程中,他的家族和同鄉也得到提攜,並與權臣賈似道相勾結,形成龐大的軍事集團。南宋朝廷對呂文德極為倚重,封他為崇國公、衛國公。1269年呂文德病死,謚號「武忠」,1275年追封「和義郡王」。人物生平早年戰績據1959年出土於蘇州的呂師孟墓志銘記載,呂文德之父名呂深,追贈太師相國公,他有弟呂文福、呂文信(《宋史》記載呂文福與呂文德為從兄弟關係)等,而呂文煥則是他的堂弟。據說呂文德出身宋代名門東萊呂氏,是宋初宰相呂蒙正的後裔,但到他這一代時早已沒落。 關於呂文德從軍前的職業,一說他是樵夫,比如《宋季三朝政要》記載:「文德,安豐人,魁悟勇悍,嘗鬻薪城中。」 也有一說他是土豪,如《古今紀要逸編》一書說:「文德起土豪」 ,總之為一介平民。1233年(宋理宗紹定六年),趙葵任淮東制置使,呂文德被羅致其麾下。此後數十年間,呂文德屢建邊功,位至顯宦;其家族子弟也馳騁疆場,形成一股龐大的軍事集團。據估計,呂文德可能跟隨趙葵參與端平入洛的戰鬥,到1237年(嘉熙元年)時已被擢為池州都統制。蒙古滅金後第二年開始入侵南宋,長達四十多年的宋蒙戰爭爆發,呂文德遂長期活躍於抗蒙前線,逐漸嶄露頭角。1237年,呂文德以池州都統制率軍援安豐,與杜杲守城力戰,蒙古軍乃退。次年,和杜庶(杜杲子)、聶斌等率精銳在要害處設伏擊蒙軍,連傳捷報27次,尤其是他守衛儀真時,更是「儀真之民,恃以為命」 ,足見當時的他已經頗有名氣。1243年(淳祐三年)二月,呂文德被提拔為福州觀察使、侍衛馬軍副都指揮使,總統兩淮出戰軍馬,捍禦邊陲。至此,呂文德開始成為鎮守一方的主將,他在發跡過程中,依靠由自己親族及家鄉樵夫、炭農等編成的「黑炭團」作戰,而他的親戚故舊如兄弟輩的呂文信、呂文福、呂文煥,子侄輩的呂師夔、呂師龍、呂師道、呂師孟、呂師望,女婿范文虎,同鄉夏貴等均得到提攜,先後成為南宋末期的重要將臣。轉戰各地1244年(淳祐四年)五月,蒙古圍攻壽春府,呂文德率兵成功解圍,朝廷賜給他緡錢百萬以犒師。六月,朝廷命呂文德兼濠州知州,節制濠、安豐、壽、亳四州軍隊。1245年(淳祐五年)二月,呂文德擊敗蒙古兵,收復五河(今屬安徽),朝廷連升他三級。1248年(淳祐八年)二月,呂文德解泗州之圍有功,又一次得到皇帝嘉獎。當時,蒙古對南宋採取大迂迴戰略,征服吐蕃、大理後包抄南宋西南邊疆,西南地區戰事逐漸吃緊。此時,呂文德已成為南宋抗蒙的中流砥柱,南宋朝廷便將呂文德調往西南地區。1254年(寶祐二年)七月,理宗下詔「以湖北安撫、知峽州呂文德總統江陵、漢陽、歸、峽、襄、郢軍馬事,暫置司公安,上下應援」[8] ,次年七月,「以呂文德知鄂州,節制鼎、澧、辰、沅、靖五州」。至此呂文德及其家族部將便將戰場從兩淮轉移到西南。起初,呂文德在西南並未與蒙古正面交鋒,而是透過修築城池、安撫土著的手段來加強防備。1257年(寶祐五年),呂文德奉命入播州(今貴州遵義),隨後又築黃平等三城。後來蒙古從廣西而非貴州攻入南宋,可能與呂文德在此加強防備有關。1259年(開慶元年)正月,宋理宗下詔:「呂文德城黃平,深入蠻地,撫輯有方,與官三轉。」 以示嘉獎。其後他被調往四川前線,於1259年三月被任命為保康軍節度使、四川制置副使兼知重慶府,四月又總領四川財賦。五月,呂文德在達州與蒙古軍激戰,到六月,呂文德所部數戰皆克,攻斷浮橋,打通了蜀道,進入重慶,理宗聽說後非常高興,御筆題曰:「呂文德身先士卒,攻斷橋樑。蜀道已通,忱可嘉尚。」 六月初,呂文德率戰船千餘艘,沿嘉陵江而上,增援釣魚城,連敗蒙軍。蒙古蒙哥汗派史天澤迎戰,史天澤將蒙軍分為兩翼,在嘉陵江兩岸「跨江注射」,蒙古水軍則「順流縱擊」[11] ,呂文德失利,退回重慶。宋軍主力雖未進至合州,但對於合州保衛戰德影響極大。宋理宗在1259年(開慶元年)六月說:「況合州之圍已解,亦其(指呂文德)應援之力」,肯定了呂文德的戰功。七月,蒙哥死在合州,四川戰事告一段落。1259年(開慶元年)九月,蒙古忽必烈猛攻鄂州(今湖北武漢),呂文德又從重慶赴援鄂州,擊敗蒙軍拔都兒部,「乘夜入鄂城」,給予鄂州有力的支援,使得鄂州「守愈堅」。 閏十一月,忽必烈北撤,與阿里不哥爭奪汗位,鄂州之圍遂解。宋廷下詔說:「呂文德援蜀之賞未足酬功,今援鄂之勛尤為顯著,特賜百萬,良田萬頃。」 可以說呂文德達到了他戎馬生涯的頂峰。後期活動此時蒙古內部紛爭不斷,一時無暇南顧,數年間邊境沒有大的戰事。而南宋內部的窩裡斗也開始了,呂文德在這過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當時劉整功勛很大,呂文德很妒忌他,每逢劉整出謀劃策就置若罔聞,建立功勛也不予上報,又因俞興與劉整有矛盾,呂文德讓他做四川制置使來收拾劉整。劉整愈發感到不安,最後於1261年(景定二年)六月以瀘州十五郡投降蒙古,四川局面大壞。 俞興出兵進剿劉整,反被劉整所敗。敗報傳來後,宋廷急派呂文德率軍進攻瀘州,「水陸並進,雨雪載塗,或築堡以逼其城,或巡江以護吾餉,或出奇以焚其積粟,或進銳以剿其援師」 ,終於在1262年(景定三年)正月收復瀘州。呂文德亦因功加封開府儀同三司。儘管瀘州被成功收復了,但呂文德逼反劉整卻給南宋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除此之外,呂文德還阿附權相賈似道,比如在1259年鄂州之役時,作為節制諸路軍馬的統帥賈似道措置乖戾,無法贏得諸部的尊重,更無法協調諸部的關係,因此高達、曹世雄等將領都與賈似道有矛盾,唯獨呂文德「諂似道,即使人呵曰:『宣撫在,何敢爾邪?』」。賈似道拜相以後,呂文德更是與他過從甚密,1264年(景定五年)宋理宗駕崩時,賈似道為得到新皇宋度宗的信任,一方面在理宗下葬後假意辭官,另一方面指使呂文德謊報軍情,使度宗急召賈似道,藉機鞏固自己的權勢。正因為權相賈似道的扶持,呂文德及其家族的軍事集團得以存續多年,呂文德曾在度宗年間舉薦96人入朝,許多人都是他的親朋。這種扶持也可以從後來賈似道對呂文煥的態度中看出。從1260年(景定元年)到1269年(咸淳五年),呂文德一直擔任京湖制置使,率軍駐防京湖邊境,並修築多個城池,加強京湖一線的防務。呂文德也不斷加官進爵,先是在1265年(咸淳元年)授少保 ,後又在1267年(咸淳三年)加授少傅,1269年(咸淳五年)受封崇國公。然而晚年的呂文德卻犯了兩個嚴重的戰略錯誤,1263年(景定四年)七月,劉整向忽必烈獻計,在襄陽城外設置榷場,以掩護其軍事行動。劉整還指出,宋將呂文德「可以利誘」。蒙古向呂文德行賄玉帶,呂文德竟同意建榷場。但是蒙古人又借口「南人無信」,要求建築城牆以保護其貨物。呂文德見蒙古人得寸進尺,感到很不爽,沒有同意,此時又有人建議說:「榷場成,我之利也,且可因以通和好。」於是呂文德轉變態度,奏請朝廷開設榷場。蒙古人藉機築土牆於鹿門山(今湖北襄陽東南),外通「互市」,內築堡壁,以阻宋南、北之援,呂文煥早就識破這是蒙古的陰謀,兩次捎信向呂文德說明,但被呂文德的親吏陳文彬藏匿起來。其後蒙古又在白鶴城增築第二堡,呂文煥再次向呂文德申訴才被得知,呂文德深悔,嘆曰:「誤國家者,我也!」第二次失誤是在1268年(咸淳四年),此時蒙古捲土重來,大舉入侵南宋,已圍困襄樊。當負責守城的呂文煥派人向呂文德報告蒙軍修築鹿門、白河等寨、襄樊被重重圍困時,呂文德卻不以為然,反而斥責呂文煥道:「汝妄言邀功。設有之,亦假城耳。襄、樊城池堅深,兵儲支十年,令呂六(即呂文煥)堅守。果(劉)整妄作,春水下,吾往取之,比至恐遁去耳!」這種輕敵的思想加劇了南宋守護襄樊的困難,因此「識者竊笑之」。1269年(咸淳五年)十一月末,呂文德致仕,特授少師,改封衛國公。 由於呂文德晚年犯的錯誤給國家帶來嚴重後果,所以他一直深感愧疚,以致在同年十二月二日(一說為十二月一日 )因疽發背而卒,謚號「武忠」,追贈太傅。 1275年(德祐元年)十二月,南宋朝廷追封呂文德為「和義郡王」。 後來呂文德的家族除呂文信外集體投降蒙古。軼事典故巨屨獲用關於呂文德從軍的契機,史書上有段詳細的記載。南宋淮東制置使趙葵在道路邊上看見一個被丟棄的麻鞋,長達一尺八寸(約合56厘米),大吃一驚。有人說是安豐那個賣柴人的鞋子,於是趙葵派屬吏去拜訪呂文德的家,碰巧呂文德出獵,到晚上背著兩隻鹿回來,留下那位屬吏在他家住一宿,然後一起面見趙葵,趙葵便讓他留在自己軍中效力了。貪污腐化呂文德為將非常貪婪,根據宋人劉克莊的記錄,理宗淳祐初年,呂文德入京朝見,由趙希靜代理統帥他的軍隊,結果發現呂文德的軍隊「軍無宿儲,萬口藉藉,憤呂掊克」,趙希靜就參了呂文德一本,使呂文德一度受到降職處分。黃震也記載了呂文德貪污軍餉,將朝廷養兵之賦「入為己有」的情況。呂文德及其家族的腐敗導致呂氏一族富可敵國,時人記載呂家「寶貨充棟宇,產遍江淮,富亦極矣」,直到元朝,宋人遺民還記得當年「呂氏子孫珠玉錦繡之習,輿馬聲伎之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與呂文德家族所擁有的財產相比,「石崇又何足數也?」不敬孔子南宋遺民黃震稱呂文德是「愚鄙小民,不識字,每佯痴,好無禮士大夫」,又記載他剛被起用為一郡之長的時候,不肯祭祀孔子,罵孔子「不曾教我識字」。歷史評價呂文德是南宋末期的一代名將,縱觀他的一生,「自奮於兵間,周旋三邊,大小百戰」,創造了一系列輝煌的戰績,在宋朝抵禦蒙古侵略中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可謂是南宋抗蒙的中流砥柱。南宋朝廷對其也極為倚重,「列之於三孤,崇之以兩鎮」。 降蒙後的劉整曾謂:「南人惟恃一黑炭團。」 亦可見其在南宋軍方的重要地位。方回稱頌呂文德及其家族說:「大門昔有謠,呂氏一千中。華胄所自出,恭惟齊太公。君伯先郡王,張韓劉岳同。百戰護諸將,易名稱武忠。武忠棣華眾,皆有遠祖風。分閫仗斧鉞,威望真非熊。子姓幾百人,人人俱英雄。人人俱智慧,人人俱疏通。」 南宋官方也在呂文德去世後對他高度評價道:「具官呂某,一身是膽,束髮從戎。計多兵權,應獵遇渭濱之兆;口占箋疏,有撫定荊州之勞。生聚十年,守衛中國,士卒同其甘苦,草木知其威名。錫盾雕戈,雙節掌總軍旅;篆車絺冕,貳公是為孤卿。居然護江面之風寒,俄爾告營中之星隕,良翰凋謝,我心?傷。以功名自終,死且不朽;而禭贈加厚,禮亦宜然。進之正一品之崇,於以為九京之賁。噫!孰知疾狀,莫如前代之視衛公;名墮涙碑,徒使故人之思羊祜。」但是,呂文德也有非常腐朽的一面,遭到了人們的批判。時人稱呂文德「性尤忌切而貪寶」 ,明人何喬新則評價說:「襄陽之禍,實文德啟之,雖殺身沉族未足以謝天子也!」 除了貪污腐敗和素質低下以外,呂文德更為人詬病的還有重用私人和攀附賈似道,尤其是他大量起用自己的族人和同鄉,形成龐大的軍事集團,甚至將家族利益置於國家利益之上。黃震說:「沿邊數千里皆歸其控制,所在將佐列戍,皆俾其親戚私人」,因而南宋朝廷不得不在依賴他的同時「憂其跋扈,以為王敦、桓玄復生於今日矣」 ,呂文德還愛排擠他人,劉整就是遭呂文德陰謀排擠而降蒙的,給南宋造成了重大損失乃至威脅。雖然呂氏軍事集團在抵抗蒙古侵略的過程中戰功卓著,但在呂文煥投降以後,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倒向元朝一方,成為導致南宋滅亡的重要因素。所以,呂文德培植家族軍事集團不利於南宋的長遠利益。家族關係呂文德之妻為程妙靜。有十一子 ,史料可考稽的有呂師夔、呂師龍、呂師說,尤以呂師夔最為顯赫,官至尚書,最後也降元了。呂文德可考的女兒有兩個,一個女婿是范文虎,也是宋末元初的一員武將,投降元朝後曾率兵征伐日本;另一個女婿是丘通甫,為醫士,號清溪居士,其父丘震亨為呂文德幕僚。 族譜則記載有12子,分別是師望、師夔、師龍、師道、師留、師山、師中、師太、師寬、師頤、師謙、師說。人物墓葬呂文德發跡後,鑒於家鄉安豐飽受戰火摧殘,便將舉家遷往江南西路興國軍大冶縣西塞山麓之道士洑(今屬湖北黃石),他死後也葬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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