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孩子叫亮的早晨 作者：全人脊

鄉村，還睡在夢裡。

孩子餓了。他習慣性的去找母親的乳房，他想撩開母親的衣襟，可是任何努力，都掀不開，他摸到了一片冰冷。

餓慌了的孩子就隔著衣服吮吸母親的乳房，吸了半天，也吮不出一口汁來，孩子就發瘋似的哭叫起來。

在孩子一長一短的叫聲里，四面八方的腳步聲趕來了，圍觀著孩子和臉上靜若止水的女人。

稍微晚一些進來的一位老太太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農藥味道，便命令人們把孩子抱開。

「可憐的人，可憐的孩子！」老太太說。

「孩子的父親前天才離開這個家，就出現這樣的事情，哎！」，老太太嘆息道，「苦命的女人也太小氣了，斗這氣值得嗎？不就是她的婆婆要她和男人生個兒子出來，不能斷了香爐，那就生唄！硬是和男人吵鬧，說是男人和他母親一樣重男輕女，女兒就不是人呀，再說家裡窮的一石頭甩去打不道半個破缸，生齣兒子來，拿什麼養。男人就說一棵草草有一顆露水養，你只是生就得了。

女人就說負擔重，我不生！

男人就說你不生個話？我找其他女人生去！你怕麻煩的話，你自己帶好女兒！

果真沒兩天，就把母女倆丟在屋子裡，沒想到……老太太在演繹著故事的原委。

最後，孩子的奶奶來了，溫了一瓶牛奶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孩子就不哭了！

「誰說有奶就是娘喲，看，這孩子現在認這瓶子是娘了！」孩子的奶奶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人們開始忙碌起來，吃飽了的孩子望著人們把母親裝在一個木匣子里，釘上蓋板，就「哇」的一聲嘹亮的哭了起來。

天亮了，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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